《赤焰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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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焰天尊-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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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他已经死了——
  砰砰砰!
  两道身影轰向了身后的树丛里面,击倒了不知多少的树木,尔后在树木的倒下声后陷入了一片寂静。
  白衣男子缓缓的从黑暗当中出现,一只手帕擦了擦洁白如玉的手。
  白衣男子看了看不远处,脸上微微惊讶。
  “哦——竟然还活着?”


第一百五十章 九凤琴

  陈子枫感觉到此时的世界完全是昏暗的。
  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此时被剥光了筋络,被剔掉了无数根骨骼。
  痛。
  这是他唯一个感觉,他知道他此时的身体已经完全的受到了重创,甚至他的生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他的双耳似乎已经失聪了。
  他想要从地面上爬起来,但是他觉得这是一种奢望,对于现在的他是一种奢望。
  陈子枫觉得他已经要死了,但是他却不甘心死去。
  挣扎了许久,他的身体才能够勉强的靠着他的一点力气撑了起来,半躺着身体靠在了一棵大树上。
  在陈子枫的面前,破烂的盾牌完全失去了光泽,落在了他的面前,而落枫剑也是插在了旁边的地面之上。
  陈子枫想要伸出过去拿落枫剑,但是的完全抬不起手臂。甚至他的手指头都无法动弹,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完全是处于一个完全失去战斗力的状态。
  要是一只弱小的野兽此时对陈子枫发起攻击,他相信他完全没有抵抗的力气。
  五星光芒在陈子枫的脑海当中闪耀无比,它此时在努力的修复着陈子枫的体内伤势,但是想要在短时间内修复五脏完全受损,骨骼受到重创的陈子枫身体谈何容易。
  在陈子枫的面前,一道倩影半跪着,那道身影便是从活戒当中出来的木洛。
  木洛在关键的时候,为陈子枫挡住了致命的一击,所以才为陈子枫挡住了死神的收割。不过也因为如此,木洛也是受到了严重的伤势。
  此时的木洛嘴角一丝血迹流露,她的衣裳似乎被烈火烤焦一般破烂无比,洁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此时的木洛就像是一朵常年生存在森林深处的一朵野花,野性十足却充满着无数的美感以及韵味。
  沙沙!
  在陈子枫的身后草丛微微动了一下,一道娇影从草丛当中爬了起来,尔后迅速的跑到了陈子枫的面前。
  白衣男子的目的是这个女孩子,自然在杀戮陈子枫的时候自然不会涉及女孩子,所以女孩子自然没有收到太大的伤势,顶多也就在被击飞的时候收到一些皮外伤而已。
  陈子枫也知道那个白衣男子的目的是这个女孩子,他也知道只要自己将这个女孩子交出去或许自己和木洛可以逃过一死,但是他不会这么做,也不打算这么做。
  陈子枫虽然心底不算善良,甚至有的时候十分的冷酷。但是尽管如此,他也不能够做一个背信弃义之人。
  还在前一刻,陈子枫就说用自己的生命作担保,保护女孩的安全。
  自己在,她在!
  这是陈子枫此时的念头。
  不过他那抬不起的手指却是完全的让他有种无力的感觉,他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他也失去了保护女孩的资格。
  “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
  女孩蹲下来检查陈子枫的伤势,关心的问道。
  陈子枫无奈,脑袋微微一摇,想要说自己没事却没有力气开口,到最后都是咳嗽几声鲜血也是随着喷涌。不过当他看到女孩安然无恙的时候,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至少自己刚刚保护了她!
  之前在遭受到白衣男子的攻击的时候,陈子枫完全的将女孩护在了他的身后,自然女孩受到的伤害不算太大。当然,女孩之所以毫发未伤的主要原因还是白衣男子的攻击没有波及到女孩的身上。
  木洛缓缓的站了起来,娇躯微微挺立。
  看到木洛的模样,陈子枫心中无比的难受。而在同时,他也是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他感觉到自己很没用。在戈风郡的时候,他就被殇姐姐保护过,他也被轩疏影保护在身后过,而现在,他又要躲在木洛的身后。
  就在这时,白衣男子从黑暗当中走了出来。
  白衣男子脸上带着微笑,他将手帕掩住了鼻子,似乎很厌恶森林当中的那种刺鼻的充满腥味和臭味的气味。
  “有趣,有趣。”
  白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木洛,微微一笑。
  “真是有趣——”
  白衣男子动了,他的身影犹如一条闪电一般,对着站着的木洛掠了过去。
  陈子枫没有意识过来,木洛也没有反应过来,那道倩影便是对着身后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
  快!
  太快了!
  仅仅一瞬间,木洛的身躯便是被白衣男子轰飞。
  木洛的身躯狠狠的砸在了陈子枫身边的一棵大树上面,随后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陈子枫想要伸出过去,但是他却没有一丝的力量可以抬起他的手臂。
  是的,现在的陈子枫除了眼睛可以转动之外,他没有任何的力气。
  木洛颤抖的娇躯缓缓的爬了起来,她的身影摇摇欲坠,但是她还是握紧了拳头。
  “不要——”
  “木洛姐,不要——”
  陈子枫长大了嘴巴,但是却不能发出一丝的声音。他只能在心中呐喊。
  木洛的身影对着白衣男子掠了过去。
  “轰——”
  木洛的身影再次被轰飞。
  再次爬了起来。
  “轰——”
  “轰——”
  “轰——”
  不知道木洛的身影被轰飞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木洛的鲜血吐了多少回,陈子枫只知道他的眼泪流了下来。
  眼泪炽热,灼伤了他的脸庞。
  那是咸的,在眼泪流入他干枯的嘴巴的时候他的唯一反应。
  木洛咳嗽几声,而伴随着咳嗽声的是鲜红的鲜血。
  她艰难的站了起来,但是她的拳头依然紧握着。
  白衣男子见到木洛的坚韧与执着,微微一笑,说道:“你这样倒是让我下不了杀心了。”
  “毕竟我可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
  “不过嘛,你还是死去吧。”
  “因为你挑战了我的尊严——”
  白衣男子动了,他的身影对着摇摇欲坠的木洛掠了过去。
  微风轻拂,陈子枫的心却是猛然的抽搐。
  “木洛——”
  陈子枫喊了出来,声音竟是无比的沙哑,就像是夏蝉一般在幽静的森林里面诉说着它们的忧愁与悲伤。
  “不要——”
  忽然,就在这时候,一道娇声响起。
  在陈子枫的身边,一道娇影盘腿而坐,双目微微闭着,整齐的双眉此时竟是充满着傲娇之意,就仿佛是一双与世无争的双匕一般。
  在女孩的面前,一把古琴横放着。
  古琴的两边分别是七个完全不一样的凤凰脑袋,而凤凰的躯体炼制成了古琴的琴干。
  古琴犹如凤凰群聚,各自展示着它们的力量以及高傲的地位。
  琴声一阵接着一阵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面,也是瞬间的笼罩在了陈子枫的木洛的身边,或是愁苦千里,或是悦情无限。
  或欢乐,或悲伤——
  而在三人的周边,一个光阵将三人笼罩在其中,而光阵的表面,一只一只凤凰的虚影在翱翔,或者在舞蹈。
  “轰——”
  白衣男子的攻击完全的被光阵挡了下来,而光阵竟是微微震动一般而毫无损坏。
  “九凤琴?有趣,有趣!”
  白衣男子看到月儿面前的古琴的时候,双眼微微露出惊愕之色,尔后缓缓的说道。
  白衣男子将他的手帕缓缓的收入了怀中,然后一柄细剑便是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那柄细剑看起来普普通通,毫无特殊之状,但是陈子枫在细剑出现之后,他能够瞬间感觉到一种威压从细剑当中散发出来。那是一股不亚于天轮境强者散发出来的威压。
  白衣男子白如雪花的手指疼爱的抚摸着那柄看似普普通通的细剑,就好像是抚摸着自己的爱人一般。
  对于他而言,此时的他手中的剑就是他的爱人。
  白衣男子缓缓的将目光投了过来,陈子枫能够瞬间的感觉到白衣男子双眸当中的肃杀之情。
  他认真了。
  陈子枫知道,这个白衣男子就已经认真了。因为他能够从他的双眼当中看出,他已经将自己三人当成了死人——哦不,是将自己和木洛当成了死人。
  白衣男子在光阵面前踌躇了几步,尔后猛然的对着光阵一刺。
  咔嚓!
  咔嚓!
  光阵不堪一击,竟是破碎而开。
  噗!
  就在光阵破开的瞬间,琴声消失,月儿的身躯猛地一抽,然后无力的倒在了陈子枫的怀里。
  “真是不自量力。”
  白衣男子将细剑收了起来,然后将手帕再次拿了出来掩在了他的鼻子。
  突然,白衣男子脸色微变,他猛然抬起头了,只见一个巨大的古钟从天而降。
  咚咙!
  古钟轰然的落在了地面。


第一百五十一章 她哭了

  轰隆!
  一个巨大的古钟将陈子枫三人全部罩在了下面,而在古钟轰下来的瞬间,一根拐杖对着白衣男子砸了过来。
  拐杖以极其粗鲁的方式砸了过来,空气似乎被拐杖砸得噼里啪啦的响。
  白衣男子脸上大变,他的身影迅速的往身后退,但是拐杖好像是完全锁定了白衣男子一般,任凭白衣男子闪躲在哪儿拐杖都砸向哪里。
  “哼。”
  白衣男子冷哼一声,手里的白色手帕对着拐杖飞了上去。手帕就像是一把旋转着的匕首一样,想要将拐杖斩落。
  叱!
  白色手帕被拐杖瞬间砸飞,而拐杖只不过微微的震了一下依旧对着白衣男子旋转的砸了过去。
  而就在拐杖飞向白衣男子的时候,一道剑芒从白衣男子身上闪烁而出。
  哐当!
  拐杖被剑芒扫飞,对着后面旋转而去。
  在古钟的前面,一个披肩散发的邋遢老人见到拐杖飞了过来,缓慢的伸出了他那苍枯的右手,抓住了飞速而来的拐杖。
  “小子,你倒是有两下子。”
  邋遢老人打开系在怀中酒葫芦,打开葫芦口后贪婪的闻了一下迷人的酒香,然后咕噜咕噜的大口喝了起来。
  白衣男子看着邋遢老人,眼神当中带有一丝警惕,但是却没有丝毫出手的动作。
  看到白衣男子不说话,邋遢老人将酒葫芦收到了腰间,拍了拍将三人罩在里面的古钟,微微贴着古钟说道:“三个小家伙,你们现在死不了了。”
  邋遢老人说着再次将目光放在前面不远处的白衣男子,拐着拐杖弓着身体缓慢的对着白衣男子走了过去,而在邋遢老人走过去的时候仔细观察定会发现此时的邋遢老人双脚完全是不着地的。
  白衣男子双眼盯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邋遢老人,但是他却没有出手的意思。
  邋遢老人越走越慢,也越来越靠近白衣男子。
  邋遢老人在白衣男子的面前停了下来,然后他缓慢的抬起他那干枯的右手,肮脏的手掌压在了白衣男子的脑袋之上。
  白衣男子有严重的洁癖,但是此时的他却没有对于邋遢老人的举动有一丝反抗。
  “小子,刚则易断,不要以为年纪轻轻拥有这个实力就可以为所欲为目中无人了。”
  “我们在这个世界打滚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
  邋遢老人就好像是一个长辈一般,苦口婆心的在教育着自己的子孙之辈。
  而白衣男子也好像是一个孝顺的子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任由邋遢老人抚摸着他的脑袋,似乎异常认真的在听着邋遢老人的教诲。
  而邋遢老人则像是一个千年都没有讲话一般,滔滔不绝的教诲着白衣男子,说的那些无非是一些教导人要如何做人,事要如何办事之类的。
  不知过了多久,邋遢老人终于停了下来,然后将摸着白衣男子的脑袋的手收了回来。
  再次打开了酒葫芦,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然后看着白衣男子微微点头,尔后撑着拐杖缓缓的对着古钟走了过来。
  邋遢老人拍了拍巨大的古钟,而那个古钟迅速的变小没入了邋遢老人手指上面的纳戒当中。
  “多酒多饮多欢乐,少情少意少牵绊。”
  “今日谁人陪我醉?湖面一人独苍苍。”
  “漂流他乡是他乡,思念不语人不在。”
  “当年遥看登天峰,今却白发成老儿。”
  邋遢老人拄着拐杖,大口饮酒,大声吟唱。
  悲壮而又深沉,激昂却又轻扬。
  邋遢老人的声音慢慢的变小,尔后消失在了这个巨大的森林当中。
  而在邋遢老人的歌声消失的时候,白衣男子猛然倒了下来。
  单膝跪在地面之上,单手捂着胸部,猛地咳嗽了几声。
  噗!
  一口鲜红的液体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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