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惊骇:“遭了!”然身体根本跟不上大脑的反应。
土墙。
千钧一发,一道宽厚的土流确是比祭司发出的灰光还快速度于秦锋身前冲天而起挡住。
微风徐过,黄色的土墙化作灰烬的色泽湮灭于空中。
“呜啊!”
祭司绝望的嘶吼回响,生机迅速的在枯朽的身躯中抽离。
碰,碰,碰。
还不等完全死去,重岩犹如惊天神魔走向祭司,“大地上,没有谁能打败石巨人。”一脚踩破祭司的头颅,提前为之结束了扭曲的生命。
同样是处于炼气期的境界,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差距。
秦锋不禁为之惊愕。
这重岩都如此厉害,他口中银硭多半真如他口中所说那般强大。
重岩没有再追击杂兵,而剩下的风幽氏人更是没胆螳臂当车。“我们走吧!趁事态没有进一步扩大之前。”再让秦锋搭在肩上,便径直向深林行去。
……
在阴森的树林中,秦锋坐在重岩的肩膀,也不知走了有多久。
“这么说,银硭还在那座山中?”重岩转头盯着秦锋说道,似乎有些不信。
“确实如此!”秦锋连忙答道,“那女子绝对没有说谎。相信我,我也是懂得一些察言观色之术。”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重岩摇了摇头:“我无法感应到银硭的存在,也许你那个人类女子透露的消息是错误的!”
“或许,或许银硭是被困在了那山中呢?”秦锋小心的说道,“也许是什么阵法?”修真之路秦锋还是个菜鸟,连秦锋都不知道自己这说法是否靠谱,毕竟阵法真的能困住那种强大的存在吗?
“不知道!”重岩的眼神有些迷茫,“但不管怎么样,都要弄个明白。”
“可是就我们的话……”秦锋一听立刻反对道:“重岩,并非我质疑你的力量。但是他们人数众多,更有许多的高手。不是我们二人能对抗的。”
“所以,我们需要更多人!”重岩凝重的说道:“秦锋,你愿意再帮我一个忙吗?”
秦锋果断答道:“若不是你如约来救下我,我现在早已横尸荒野了。如果能帮上你的忙,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果然是我的朋友!”重岩赞道:“也不必赴汤蹈火,我只想请你去替我游说九黎于我一同攻打这座风幽氏的所谓圣山,吾也将去召唤族人。”
“你不是说银硭叫你们隐世么?”秦锋惊愕道:“这样真的好么?如果银硭真的出现了你不怕他责罚你?”
重岩仰头望着星空:“银硭为了吾族,已是付出了太多。也正是因为如此,如果银硭身陷险境,吾族岂能独自偷生弃他于不顾。”
莫名间,自己竟间接挑起了一场大战。秦锋应下了请求:“我必将竭尽全力。”
“尽力就行。”重岩傲然道:“在大地母亲的怀抱,没有谁能打败石巨人!即使找不到盟友,吾石巨人一族一样能攻下风幽氏的神山!”
豪气顿生秦锋脱口而出道:“重岩!即便九黎一族不敢前来!我秦锋也愿与你一同作战,哪怕我现在实力卑微。”但真出口,才方觉得有些不经思考了。
“哈哈!”重岩突然豪爽大笑,又是惊起了一群飞鸟,“秦锋,你是一个真正的勇士。以后你一定能在修真之路上取得骄人的战果,如果你能活的那么久的话。”说完重岩突然手中凭空变成一堆泥土,口中念念有词,一手在秦锋的身前比划着。那泥土竟若水一般附着秦锋全身,化作黑色的战甲。
宛若没有重量,但秦锋却能感受到其厚实感,甚至这战甲能随着自己的意念而变化,试着遮掩五官,也全然不影响自己的五感。
爱不释手,秦锋喜道:“感谢!”
重岩再又表情严肃道:“这不是我之前给你承诺的报酬,而是对你英勇作战的认可。”
秦锋答道:“深感荣幸。”
重岩又是动作,拿出一块银白色的石头,犹如白银一般:“就且这样把,你且把这块石头拿着,作为信物。九黎族的高层自然会知道你不是说谎,一个月后在此碰面!”说完便示意秦锋跳下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直至目送着重岩的身影远去,秦锋这才折身返回。大约是潜能使出的副作用,头脑也渐渐清醒,开始思索着接下来究竟又该如何。
这种程度的战斗,已现在的实力也就只有沦为炮灰的资格。但同样,所能得到回报也是难以想象。
……
“这战衣还真不错!”已是次日凌晨,秦锋实验着了重岩赠予的战甲,甚至有意让路上遇见的一只妖兽攻击了一下,也只是留下一道抓痕而已。
如今,武器、战甲都有了,可惜的是魔气葫芦却是废了。
足足走了五天时间,由于知道了路径提早了一天回到了以前的城寨。秦锋并没有打算再去见见封曦,正巧在在路口看来了一支似乎要远行的商队,连去找艾辞也不急于一时。急忙拦到:“请问你们此行是要去哪?”
“嗯?”却是商队领队,一个孔武有力的大汉坐在马车上低头一看:“当然是去九黎圣城,你有何事?”
“九黎圣城,不就是九黎的首府么?”秦锋没想到如此之巧。“在下正也想去九黎圣城,奈何不识路,这位兄弟可否通融一下让我随你们一起。”
“原来就这事。”大汉豪爽一笑:“小兄弟愿意随我等一行自是没问题,只是马匹帐篷我们却是没有多余的了。”
没想到竟然如此爽快。“这没问题,帐篷等物我自有。”秦锋转头一看,这只商队足有近百辆马车,亦有不少步足的仆役,自身跟着走一路也不算什么。
突然一个尖嘴猴腮样的干瘦青年从大汉马车中漏个头出来,配合他那猴腮模样说不出的滑稽:“哎,大哥。我看这小子挺可疑的,说不定是什么贼团的奸细啊!”
第七十五章 敌袭
“哈哈,你就不能长长脑子啊!有这么蠢得奸细吗?”未等秦锋说话,大汉抬手敲响这猴腮嘴,转头说道:“让兄弟见笑了,我叫睿泰,这是我的亲弟弟睿宏。还不知兄弟叫什么名字呢?”
秦锋也没有和着叫睿宏的猴腮嘴一般见识,毕竟有求于人,抱拳说道:“秦锋。路上若能帮上什么,尽管开口。”
睿泰很是大度的挥手。:“哈哈,什么帮不帮,这种小事不必计较。”
“出发!”商队中也突然传来一声命令。秦锋也是很识趣地跑到商队最后紧紧跟随。
……
一连四天,路上也还没有遇到任何动静,听说再等一天便可以抵达目的地。
“诶,秦哥。这么热的天你穿这么厚不热吗?诶,是盔甲吗?”
碰!碰!
说话间还自来熟地探手在肩甲上敲几下,说话之人是睿泰的弟弟睿宏,自从第一天晚上露营时,睿宏带着六个打手故意去找秦锋的茬,被秦锋稍微的收拾了一下彻底老实了不说,从此天天缠着秦锋不放,说要拜师。
“不热。”秦锋只觉身边有只苍蝇不停的在飞,一手打开这猴子的脏手。
“哎哟!”睿宏一吃痛收回手,还不收敛,“咦,秦哥。你背上背的是什么?干嘛要用布缠住?是刀吗?”说完又伸手。
啪!
“哎哟!”睿宏吃痛又一痛呼。
秦锋一推睿宏,故意板着脸道:“回到队伍前面去!”
“诶,诶。别推啊,我自己会走。”睿宏一脸不乐意道:“那个,秦哥晚上我再来找你啊!”
“走吧。”秦锋不耐地挥手,彷佛在驱赶一只苍蝇。
……
“哈哈!”看见睿宏灰溜溜的转来,睿泰大笑着,原来是一直注意刚才的情况。
“我说哥,你真该教训下那小子。”却是睿宏不忿道:“你知道不!他连我都敢打。”
“哼,你若不先去招惹别人,别人怎么会收拾你!”睿泰板着脸说教到,“不过这叫秦锋的确是不简单,你那次带的六人都是我们当中的好手!”
见大哥神色有些凝重,睿宏眼珠一转,挑拨道:“那不如大哥你亲自去……”
啪!
睿宏一声惨叫,小腿狠狠的被踹了一脚。
“连你亲哥都敢算计!”这次睿泰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你还真是敢谁都敢去惹上一下,你这性格我是真怕哪天惹来杀身之祸。”
“这不是有大哥你嘛!”睿宏故作委屈的样子说道。
“哎!”睿泰一叹气,不想再说了。
听见两兄弟争吵,马车内钻出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娇声道:“别生气了,您别光看他四处找乐子,实际上他可聪明着呢。”
全然无视睿泰不悦的眼神,也不顾忌四周有人便与睿宏打情骂俏,俨然是个风尘女子。
“哎!”睿泰使劲摇了摇头,彷佛在忍耐什么,“你们快给我滚进马车去。”
……
“嗯?”商队又是行驶了大半天,眼前浮现出一条狭隘的通道,被两座大山夹在中间,仿若奇景一线天。
这种地方若是受到伏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秦锋下意识就升起这个念头,有备无患,即刻走向商队前方寻到睿泰。
再次见面,睿泰的语气比上一次要客气了许多:“哦,秦兄弟何事?”
秦锋直言了心中疑虑:“前方的路太过险峻。我觉得太过危险,是否先派些人前去侦查?”
睿泰闻言,只是摆手轻笑:“秦兄弟说的有道理。不过秦兄不知,九黎的大军才在二月前清洗了附近的大小匪盗势力,这里是不会有大型的贼团,况且这里离九黎圣城那么近,谁在敢太岁脚下动土啊。”
“睿泰兄是佣兵的头领,自然是你拿主意。”秦锋也不坚持劝道:“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
小心无大错,睿泰也被秦锋严肃的面容感染,隐隐有些担忧道:“可是现在已经日落时分了,若是还要好好查探一下,时间恐怕太晚了。”
如果连夜赶路,自己独身一人也能够在今日抵达九黎圣城。
但既然一路受之照顾,也觉得自己该尽些义务,便提议道:“那今日就早些休息,明日早点出发。”
“那好吧。”睿泰略微思索了一下,觉得这样小心行事也不会影响行程,便点头答应。
见睿泰听进了自己的话,秦锋又多说了一句:“如此甚好,不过今晚守夜之人最好增加二倍,不可疏忽。”
……
远处山顶。
“可恶。他们竟然在此露营了?兄弟们看来要在山上待一晚了,趁明日再伏击!”一个躲在山上观望的斥候说道。
“不,明日一早他们肯定会派人搜山,伏击的计划看来是无法实施了。”另一个头目打扮的否定道:“我们今晚三更进攻,告诉兄弟们早点休息。那时候人睡得正香,不管偷袭成不成功,一旦战起来都是我们具有优势。”
……
已是入夜三更时分,两个巡视的守卫走到一棵树旁,其中一人立刻靠在树。
低声抱怨着头领大惊小怪,心中很不以为然,护送商队也有二年多时间了,这条路不知道走了多少次,还从未遇见过什么岔子。闭目倚靠着作舒服的姿势躺下:“这夜已经过去大半了,肯定没有人山贼,兄弟过来一起休息会吧!”
“快起来!”另一个要较为年长些,使劲的连眨着眼帘。看得出有些意动,但四周张望胆怯道:“你不怕被人看见吗?”
“嗨!这里除了我们还有谁啊?”年轻人一挥手有些不耐烦,便也不顾忌什么,扯了扯身上的东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树下:“你不睡我可睡了啊,快天亮的时候别忘了叫下我。”
“臭小子!”年长者骂着一句,突然感到身后似乎有什么异动。连忙转头一看。
“呃!”却是白光一闪,脖子上的鲜血喷洒而出。只觉身上的力气也随之流失。
呃,呃,咕噜!
扣住割裂的喉咙,拼命地想要警告自己的同伴,却是割破了喉咙,只能发出血液不停流出的恐怖声响。
将被割喉的守卫抛走。“做个好梦!”来人狞笑走来,捂住失职打盹守夜人的嘴。一把短小的匕首,在守夜人惊恐的目光中插入脖子,使劲一划,
噗!
无有障碍可供躲避的丘陵,两个巡游的守卫。就如同杀只鸡般轻松,整套动作干净利落绝不是一般山贼所能有。
“呱呱!”来人模仿动物的声音叫了两声,在空旷的平原上回荡。黑夜中突然出现了重重身影,
夜幕掩护下难以计数的人影乘着战马冲来。
马的嘴被堵住,连蹄子也用布包裹着,没有一丝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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