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嘛,胖子上车时,不似来时的一头轻一头重,她想着。
马车缓缓而行,转了有不知多少的弯道,再次停下时竟是在一条花街。
噪杂的声响,迷乱的芳香,仿佛比下了了酒香,萦绕在巷子内,正是暗夜迷乱时。
马车前行了一段,胖子亦留下进入了美人的怀抱。
马车依旧的行驶而去,两人踏身跟随,马车行驶中有些间隔的停下,最后终是安分的停了下来。
暗处,不为人知的交易,货物即已改变了主人。那人遂驾着马车离去。
立在临街的屋墙之上,簌簌寒风飘摇。
“倒是够谨慎,耗了这么许久的功夫只是为了这一点?”她不解的问道。
“他们不急,倒是每箱都这么慢慢运下,去也不无可能。”听到风胥的回答,她撇撇嘴。
疾驰的车辆时快时慢,亦终是停在了一座院落,是在后门,竟正是赫十。
“兜转了这么多,还是他。”她淡淡的出声。
“倒是没有出乎意料。”
“可他们已经转换了多少呢?”她问道。
“不知,要么是持续了许久,要么今日是头一次。”
她翻起白眼,“你这不是白说吗。”
“恩?那你说说看?”
“有什么可说的啊。什么时候动手是关键。”看他一眼没有回答的意思,“赫十暂时不能动,他的头上或许就是司马丞相,而这些钱财取走之后呢?发放下下去么?”
“可以,那么动手吧?”
“现在?”她问道。
“奔波了一天当然要休息一下,不然怎么有精力。”他挑眉说的理所当然。
“说的也是,不过怎么感觉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疑问者看着他。
“有吗?”他更是疑惑的模样看着她。
她耸耸肩,感觉感觉。。。
时值半夜三更,正躺在一家不知名的酒家,其实不知无名,只是她没有记住而已。
睁着眼总是睡不着,灵动的眸子在黑夜中显得如黑珍珠般,不知觉的哼起不知名的曲调来,手指敲着节奏。
隔壁正是风胥的房间,也不知睡着了没有。
‘咚’的一声,不知是何物敲上了墙壁的声音。
“发什么神经啊。”她嘟囔着。
想到平时睡时身边总有一人,现在只身一人仿佛有些不习惯了,无奈勾起淡淡的笑意。
轻轻的翻身下床,恩,去逗逗风胥。
轻轻的别开他的房门,黑色面巾蒙起脸颊,转悠着眼珠看过去,床上竟是平坦的。
走近掀了开来,竟然真的没人。
转身看去,慢慢走近,对侧墙的隔壁正是自己床的位置,一跟木棍斜着树立,案几上燃烧的蜡烛,早已经流了许多‘泪’。断裂的黑色线随意横着,扯起两端来,本应是挂在了墙壁上,拉直之后恰好在烛光的位置。。。
纵身飞了出去,一路疾驰至今日停留的宅院,正是最漆黑的天色,预感不太好。
还未走进便听到了兵器交响的声音,立于高墙之上看去,正是风胥的身影穿梭于一群人之间。
未作观察她纵身飘下加入其中。这些人当真不是三流的,躲得过她的攻击,看来风胥应是受了车轮战的苦。
快速的躲避,抽空攻击,软剑早已抽出,颤动如灵蛇般,移只风胥背后与他相依,“你怎么一人来了。”她质问的口气。
“我只是看看白日里中途出现的官员,本只是来此查看一番,谁知遭到埋伏了。”
“那你房间的东西呢?”
“还好我做了准备,以防他真的有埋伏,倒是真应验了。”他说的轻松。
“那你怎么不喊我一起。”她很生气,这帮人有点难缠。
“我一个人方便,你又跟不上我。”他似是鄙夷的语气。
“你。。。,早知道我不来了。”
“好,我错了。专心,解决了就走。”他快速的说道。
说完两人散开,凌厉的招式,狠绝的手法,迅速的攻击,不顾其他的一直不间断,只为快速的斩杀,院中早是一片狼藉。
对方定然是敌不过他们的,只是人数上占了优势而已,所以最后对方只剩寥寥几人时,两人的体力也是耗费的很大。
挥洒的鲜血像是在祭奠圣品,软剑早已不知沾了多少血。有一瞬,她忽然觉得有些残忍,看去一人的脸庞,其实并不是多么可恶。。。
一个不留神,感到一人的大刀砍来,因躲闪的及时便只是划破了衣服,还好冬天穿的比较厚。
皱眉看去那人,截取赈灾钱财,伤害无辜,残忍成性,足以用命来尝。
近身前去,软剑飞舞急速掠过,那人便已人头落地。
转身看去,风胥面前还剩两人,轻轻舒了口气。看着风胥急急冲去,一剑便可解决两人脖颈了。正欲出口时,突然感到左腿一阵疼痛袭来,皱了皱眉,抬头看去那两人恰好倒下。
真是,又大意了,第二次被暗器所伤。
她皱眉,很是不服,这次无从亲手报仇了。
慢慢滑落的瞬间,风胥已经近身来,顺手抱住了她,防止一直滑落在地上,“怎么了?”可以看到他皱起的眉头。
“又是暗器,不知这次有没有毒。”她皱眉,这么疼的话肯定是有毒的了。
“回去再说。”风胥出声,搂着她的腰肢,纵身而去。
。。。
尚算明亮的烛光下,近脚踝的腿部,发紫的血液布满伤口周围。
“怎么这么不小心?”
“又大意了,真是的。”她倒抽了口气,看到他把暗器猛地拔出。
“江湖上的毒总是狠毒的,还好我身上带有药,却也只得暂时压制住毒性,我等下先去看看是何毒。”说着清洗了伤口的周围。触碰到伤口时很是疼,疼的她直呲牙。
“这个毒有什么作用?”她问道。
“使人神志不清,三个时辰若是不能清除的话,则会一直疯癫下去。”听到他慢悠悠的回答,微皱眉看着她。
“疯癫?”她皱眉,上次是致人死,这次是致人废。
“我一时竟研究不出是何种药物所致。”他皱眉看着她。
“送我去皇宫吧,皇后娘娘应该有办法,趁我现在还有知觉,我可不想回组织丢人啊。”她笑着道。
见他瞪着自己,只得噤了声。
“还想着丢人的问题。”便见他起身,一下把自己捞了起来,“现在就去。”
过耳的风声,有些刺耳。
和他同乘一匹马,也未敢提议说分开,虽说伤的是腿部,但看了看他的脸色,想来还是不要说话了。
天色近乎明亮,一路疾驰至皇宫的方向,守城的侍卫已经守卫在侧。有些累累的便闭了眼,想来跟着风胥是放心的。
再醒来时,睁开眼睛看着曾经熟悉的床幔,她知道这是重华宫的偏殿。想到那几日皇后娘娘都有传话给她说想念她了,这次恰巧是来了,不过却是这副样子。
脚步声轻轻响起,转头看去,明黄宫装的皇后娘娘款款而来,“娘娘。”她笑着起身。
“诶,不要起来,躺着就好。”皇后快步走来按下她,依旧的温柔明艳。“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了?”
“我们不会永远不湿鞋啊。”她说的是实话。
“那你也要小心些。”她无奈道。
“风胥呢?”她问道。
“送你来的那男子吧,他让我照看你,道是需要回去复命。”
“哦。”也对,那些钱财是需要及时运走的。
“你的伤,毒倒是暂时清干净了,只不过伤口不好愈合,所以要服药直到它愈合为止。这期间万一感染其他的还是很麻烦。”皇后木苑柔看着她慢慢说道。“所以你这两天不要多走路,怕是刚愈合的又会裂开。”
“恩,卞儿知道了。”她勾起唇角。“娘娘最近怎么样?”
“云付也有闲暇的时候,常来陪我。”她看得出皇后的话语间是幸福的模样。
“宫外是有间隔的任务,有的直接暗杀,而有分量的官员则是一直在控制中。”可以除掉的当然不会让他们挡路,而上层官员则是明里放任,暗里掌控。别人也不是傻子,所以各有各的分量。
☆、渊源
“卞儿在宫外怎么样?在唯儿那里吗?”皇后笑意盈盈的问道。
“。。。是的。”她勾起浅浅的笑意。
“他,待你不好吗?”皇后微微疑问的看向她。
“不是,他待我很好。”堆起满脸的笑意。其实,他确实待自己极好。。。
“恩,这就好。他要是对你不好的话,告诉我,我帮你去教训他。”皇后笑起来。“那,你这次受伤他不知道吧?”
“他不知。”
“这样吧,过两日我想出宫去看看,顺道去看看他,也把你送回去。你受伤了他竟也毫不知情。”
“不用让他知道的。”她说道。
“无妨,反正这两日我正想出去走走。”皇后微笑着道。
和那人一样的,总是温柔的模样。
。。。。。。
放眼看去,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的马车及跟随队伍,不算浩大的队伍罗列,她知道这只是一部分。
皇后娘娘出行,自然要做最好的防备,暗处隐藏的人更是齐全。
喧嚣的街道,大概是今日比较温暖些,行人也多了起来,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生动。
‘噼啪噼啪’的鞭炮声音,吸引许多人的驻足,待近了看去原是一家酒楼开张,看来今日这里是热闹了。
“外面什么事这么热闹?”皇后出声问道。
“是一家酒楼开张,倒是许多人围观很是热闹。”她回道。
“热闹啊,那咱们也进去吧,难得我出来一次,总想着去热闹的地方看看。”
“好。”她也正有此意。
拥挤的大堂,已经很多人入座了,踏步搀着皇后娘娘走去二楼,依旧人声喧沸,不过好在靠栏的位置恰好有一桌,径直走了去入座,倒不知为何没人坐这处。
“倒是热闹,我好久没有出来过了,想来那时还总是喜欢偷跑出宫,去热闹的地方听书什么的。”皇后笑着道。
“看不出娘娘还有这性子呢。”她亦是笑着说道。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皇后掩着笑起来,很是开心的样子。
“店家,为什么我们说好的位子,没了呢?”身后传来清晰的女声,她竟感觉是意指她们。
“姑娘,不好意思,今日客人多,别的客人想来也是不知情。”老板陪笑的声音。
此时她背对着二楼转角奥,而皇后则在一旁,亦是半对着身后声音的来源,而两人都未做理会。
“那么,本来说好的位子呢,你可以给他们补偿,我们要了。”女声话语不傲慢,而说出的话却并不好听。
“客官。”身后应是老板的声音,已经站在桌旁。
看来,她没听错。
向左看去,皇后抬眸看去她身后的方向,却是皱了眉。
“我知道了,那么你待如何?”她淡淡开口,想来皇后娘娘是因此而皱眉么?
“姑娘你们能否换处,你们所花费的的我们都可以补偿。”青绿色身影,竟然亦站在桌旁。
抬眸看去,小家碧玉的清秀,鹅蛋脸柳叶眉,还不错。
不过这人没有略带歉意的脸色。。。
余光看到身后亦是青绿色身影,总有那么些熟悉。。。
侧眸瞥下,是个男子,竟是同色衣裳,看来很是巧。。。下一秒,熟悉的面部映入。
微微抽痛的胸部,呼吸有些难耐,看到那人皱起的眉头。深吸一口气,她极力的展颜,慢慢勾起了唇角。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么?”她淡淡出声,在桌下的手早已经握成拳,指甲深陷也浑然不知。
“你。。。”那女人皱眉,竟是说不话来,眼神看向同行的男人。
可以感觉到那男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勾唇一笑,“也罢,就当姐姐我看你长得不错,让,于,你。”这时她知道,自己的话有的是一语双关的意味。
转眸看向身边的皇后娘娘,“姐姐,我们回家吧。”勾唇一笑,伸手搀起了她。
旁边跟随的侍卫早已清空的道路,两人径直下楼。
“卞儿。”身后熟悉的男声。
她不作理会,径直走至转角时,却感到被人扯住了胳膊不得前行,“卞儿。”他依旧喊着。
“唯儿,你。。。”皇后的声音响起。很是无奈的语气,她听得出。
欲径直踏步离去时,他竟转过身前来堵在了楼梯通道之间。
“卞儿。。。”想来他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自始至终她一直垂着头,此时慢慢抬眸看向他,见他怔了一瞬,微闭上眼向下侧目,可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划过了脸颊。
“让开。”淡淡的出声,没有再看他一眼,径直擦过他走去。
。。。。。。
她所说的回家,自是跟随皇后来到宫中。
静静的躺在柔软的床铺之上,一眨不眨的眼睛盯着上方。
今日是多么熟悉的场景,不同的人却是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