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幕后黑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女人还是男人?这些年你们俩到底累积了多少仇人啊?”
温柔……
“他们俩没树敌,是别人把他们俩给树了。”
温柔……
“哎,这就是当名人的好处啊,自己不做坏事也会被人害,不过这些人简直太他么的混蛋,竟然连孩子也不放过。”
“是啊,如果只是想害我我还能忍,但是他们想害我的孩子,我便一分也不能忍了。”
不然他们家不需要出出进进都带着保镖,关键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需要保护,温柔的心里有一股气一直在隐忍着。
但是她是真的受够了整天被人害了。
滕总更是早就受够了,这次幕后凶手不管是谁,被逮出来肯定是没好结果的,说不定祖宗十八代都要受到牵连。
反正滕总这次是发了狠的。
“当然不能忍,这世上很多事情都可以原谅,但是唯独伤害小孩子这件事,简直就该判死刑。”允湘也是恨的咬牙切齿。
陈晨也连连点头,她们都太知道孩子的来之不易,太知道孩子纯洁无暇,是容不得别人去伤害的。
后来陈晨跟温柔离开袁教授滕总才抱着孩子到房间里,然后看到她也在看着他,那漆黑的深眸里不自禁的多了些惦念。
“想我了?”滕总轻轻地一声。
温柔……
抿唇不说话,只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朝着自己走来。
“存存睡过了吗?”温柔缓缓地爬起来靠在床头,看着他抱着孩子坐在自己身边便去接孩子。
“睡过了,你们聊天的时候他就睡过了。”他倾着身与她一起看着小家伙,然后不自禁的就觉得很安心。
小孩子实在是很好,一颦一笑都能让大人满足。
温柔看着孩子的眼眸缓缓地掀开,看着也在看着孩子的男人,他的眼眸里多了一些柔软,软到她心坎里去了。
这样的感觉,很好很好。
“允湘跟陈晨还都很担心你受伤呢。”温柔对他说,是不想他觉得她们聊天把他给忘记了。
“是吗?听说以前的时候男子在聊天的时候女子都要避开,现在呢,是女人聊天的时候呢,男人却要避开了,你说这叫什么?”
他黑眸望着她,如墨般静,深沉。
“风水轮流转?”滕太太只想到这个。
然后滕总微微直了直后背,高深莫测的模样望着她,下巴微微上扬。
似乎对滕太太的聪明表示敬佩又无奈的啊。
温柔看着他那不太高兴的样子立即说:我错了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说的很对。”他立即说,公正的很。
“可是你不高兴了啊。”
“我不高兴不是因为你说的不好,是因为在感叹这世道。”活的不如女人啊。
滕总无奈沉吟,之后又不说话了,只是又倾身看着自己儿子:如无意外,我们后天中午出院吧。
滕总说道。
温柔看他一眼立即点头:好,都听你的,我早就呆够了。
“可是你的伤还没呆够。”
温柔……
“哎呀,回到家我也会好好休息好好养着的,难道我会想让自己的身体不好吗?我有四个孩子哎,我当然要身体棒棒的。”
“知道就好。”
深邃的黑眸总是那么深情款款的望着自己的老婆,温柔都被逼的笑了,笑的还有些脸红。
滕总也笑,被滕太太的脸红弄的没办法,抬手抚着她的脸一点点的,轻轻地,却是很舒服的感觉。
温柔的脸蛋更烫了,忍不住扯了扯嗓子,却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哑了,一下子尴尬的低了头不知道该怎么好。
他笑:怎么啦?
“口干。”温柔没抱孩子的那只手捏着嗓子说。
“那我去给你倒水。”他轻轻地放开她,然后起身去倒水。
他离开温柔才敢用力呼吸了一下。
谁能受得了那么一个千万人迷那么盯着看?
只是等回过神,看着怀里的小存存,她却忍不住低头去逗他,母子俩的鼻尖轻轻地相碰。
她觉得很幸福,很感动,那三个在长大,这个也来了,他们全家以后就要携手一起共创美好的未来了。
夫妻之间互相信任,孩子之间互相帮助,突然有点想滕贝滕宝跟滕爱了,那天来呆了会儿就被送回家了,现在想起来她还觉得想得厉害。
不过好在他们也快出院了,这在医院里,多呆一天都是罪。
其实病房里也没什么沉重的药水味,但是就是觉得不如家里温暖。
还好晚上睡觉的时候有他在身边,如果是她自己孤独的躺在医院里,她就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得浑身周遭都是凉的。
但是他在就不同了。
感觉身边有熟悉的温度,很烫,很安心。
然后他又送给她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存存,相信,他们一定能存住他们的热度,一定能让彼此都过的很幸福。
因为他们都这么努力的爱着彼此。
尽管他不知道她曾经告白过,在他睡着的深夜,不过她心里却是觉得很满足的。
有种告白,不是非要对方睁着眼睛瞪着你。
只要你是发自内心的。
晚上滕教授煮了汤,还准备了青菜,温柔说想吃清淡的,他便做了个酸炒笋尖跟香菇油菜,温柔吃的很开心,不自禁的就又多吃了几口。
滕教授说:你怎么这么喜欢这个笋尖?总要有个理由吧?
温柔想了想:我奶奶会做,不过您比奶奶做的好吃。
温柔笑,先是很浅,看大姐都有点尴尬就笑的深了点。
“你奶奶也走了这好几年了,你还这么惦记着她,她老人家啊,没白疼你这个大孙女。”袁教授说。
滕教授只点头,在一些事情上他不爱多说。
温柔也用力点头:当然,我会让她以我为傲,不会做让她失望的事情的。
“你已经让她很骄傲了,来,再多吃点。”袁教授说着往温柔碗里夹菜。
“谢谢妈。”
温柔高兴的说。
其实再多的人想要伤害你又如何?
只要自己最尊敬的家人爱你,你就没白活着,并且还算是活的好的。
一家人吃完饭听着外面有动静,滕总跟袁教授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滕总便出去了。
“我们是来看滕太太的,我可是滕教授的干女儿,你们也敢拦着?”
屋子里的人都沉默着,袁教授冷冷的盯了滕教授一眼,主要原因是滕教授一句话,那个干女儿就整天贴着,真是让人心烦意乱。
一听到安丽的声音一家人就没了安全感,还多了烦恼。
滕云打开门,然后看着外面站着的父女俩,后面还跟着个拎着礼物的,他不自禁的笑了声,却是深藏不漏,抬眸的时候便已经器宇轩昂,明朗的让人感觉清爽不已。
“滕总。”安丽先看到他,立即被他那冷漠的样子给迷住,立即叫。
安丽的父亲淡漠的多,抬了眸,然后看着滕云犀利的眼神望着自己才昂首一下,然后走过去:滕总,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请到隔壁坐。”
滕云把房门轻轻合上,然后让保镖打开了隔壁他爸妈的房间,父女俩互相对视,然后才跟了上去。
那个拿着礼盒的人却是被保镖拦住:你不能进去。
安丽跟她父亲回头,不高兴的瞪了一眼那个保镖,然后又看着自己人:那你不要进去了,礼物给我。
安丽说着伸了手,那人立即把礼盒给她,她这才搂着她父亲的手臂进去。
只是温柔他们在房间里却是不敢多说,怕隔墙有耳,其实隔音效果非常好的。
滕教授却是叹了一声,他也悔不当初啊,当初为了跟温柔置气才认什么干女儿,其实从来没从心底喜欢过安丽,虽然嘴上说安丽懂事大方,但是他心里明白,其实他并不喜欢那类女孩。
袁教授也叹息,看着怀里的小孙子忍不住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做了孽。
关键是那父女俩竟然还会找上门来,又是为何?
大家都知道不可能是真的祝福,那父女俩来真是没有让人心里发堵。
倒是温柔,看着袁教授跟滕教授的表情轻笑了一声:何必这么紧张?她父女俩再怎么阴险,可是今天在这里全是我们的人,随便一个专业保镖也能拿住他们父女的。
袁教授跟滕教授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一下子心里就豁然开朗。
“是啊,我们俩怎么没想到?只觉得那父女俩太阴险了,却忘记,这整层楼都是我们的人,而且都是高手。”袁教授立即说。
“是啊,而且他们手里还都带了家伙。”滕教授也说,第一次觉得那玩意很酷。
温柔抿唇浅笑,看着长辈不再心思沉重便觉得好多了。
这气氛怎么能沉闷呢?明明他们是问心无愧的那一方,他们该坦坦荡荡才是,那些真小人假君子才该心里沉重抑郁寡欢。
“嫂嫂跟孩子不在这个屋里吗?”安丽往四周环视了一圈感觉这里不像是孕妇住的房间。
“是不在。”滕云淡淡一笑。
那轻浅的一声却是让那父女俩心里都在思量着什么。
“我们父女俩专程来看望滕太太跟小宝宝,难道就不让我们见一眼?”安丽的父亲问道。
“还是不要了,小孩子免疫力很差,大夫说尽量不要见外人,我爸妈跟他在一起都是要先经过消毒的。”
安丽:会不会太夸张了啊?
“我就四个孩子,哪一个都是我的命根子,我怎么能不夸张?”滕云煞有其事的说着,然后敏锐的眸子抬起来看着对面坐着的父女俩。
安丽的父亲也看他一眼,点点头又笑了一声。
“滕总爱子如命是好事。”安丽的父亲说道。
安丽看着滕云那不冷不热的表情却是心里痒得厉害。
几番隐忍才好不容易没冲动了。
“好事坏事,外界怎么评论我我不管,但是只一样,若是谁敢对我儿女有什么不好的念头,那么除非不让我知道,否则我一旦查出是绝不会留活口。”
那么不急不慢的讲了一些,却是在最后突然的冷硬起来,让听了的人不免生畏。
安丽吓的立即攥住了她父亲的臂弯,就是那一个小小的动作,却是被滕总那双睿眸给轻易的收进眼底。
冷鸷如剑锋,狠狠地一眼射进安丽的眼里,吓的安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丽的父亲却是拧起眉,他混迹江湖那么多年如何不明白滕云在说什么,只是自己这女儿毕竟是心太浅,看似从容,平时遇上点小事还能从容,遇上滕云这种狠角色便是承受不住了,欺软怕硬说的就是安丽这种。
但是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肯定会想方设法的保住自己女儿。
“滕总,小女年幼不懂事,曾经做过什么对不住的事情还请多包涵呐。”
“若是无关痛痒的小事,我自然不会计较。”点到为止。
安丽看向滕云,却是看一眼就低了头:滕总干嘛那么看着我啊?我虽然不讨您太太喜欢,但是好歹也是干爸干妈的干女儿啊。
滕云……
“是啊,说起来咱们还是一家,以前的事情咱们就都算了吧,将来若是小女再敢犯浑,我决不饶她。”
其实安丽的父亲就是想给安丽要个特赦,却根本不可能。
“听安先生这话,是安小姐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滕某的事情了?而且并非小事?”
因为早已经查到端倪,所以滕云倒是并不忌讳,并且还想通过自己这一问看看他们父女俩的表情。
“啊,那个,不就是前阵子在学校门口把小少爷不小心推倒那事嘛,那对滕总来说是大事,对我们父女来说更是天大的事情了,滕总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
滕总冷笑了一声,竟然觉得自己无言以对。
那件事的账,他心里自然是一直都记着呢。
滕云自己都觉得自己心胸可是小着呢,那些干明知道他不好惹还去惹他的,若不然就战胜他,若不然就得落在他手里被他处置。
他如今的手段却是比当年又狠毒了许多。
“那既然不方便亲自向滕太太道贺,我们父女也就不多打扰了,咱们有空再聚。”
安丽的父亲说着站了起来,安丽便立即跟着。
滕总也站了起来,沉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旁边放着的礼盒。
“把东西带回去。”滕总淡淡的一声。
安丽跟她父亲回头: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滕总你……
“把东西带走。”滕总这才冷喝一声,犀利的眼神朝着那个自以为有理的女人看去。
安丽立即松开她爸爸的臂弯去拿礼盒,用力的咬着唇瓣,实在是羞愧的厉害。
安丽的父亲也抬眼看了滕云一眼,那一眼自然也凌厉着呢,片刻后却是往外走去。
安丽小跑跟上。
滕云站在那里一动未动,然后外面的人却是盯着他们父女身上呢。
“爸,早知道我们就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