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两个女孩立即朝着那边跑去,两个保镖却依然挺立在那里丝毫不动,似乎根本就听不到。
至于别人,那自然是看热闹了。
想要算计别人反被别人算计这种事人们早就见得多了。
原本那女孩是打算让温柔帮忙捡耳环,然后自己把温柔给踢进去,顺便踢的温柔死胎才好,结果……
不要以为人善良就好欺负。
也不要以为自己多厉害,毕竟她不说话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有人会替她出头。
温柔自始至终都没感觉的样子,即使看着那个女孩鼻青脸肿,头发蓬松,一下子好像个乞丐的可怜模样,她也只是淡淡的眼神看着。
眼下他们三个的位置正好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蹲在地上的三个女孩,于是……
当然是看戏了。
“你们太欺负人了。”另一个女孩激动的喊道。
“呜呜,小丽疼死我了。”那个被踢的女孩哭着说,委屈到不行。
安丽心里也窝囊,不自禁的用那种阴狠的眼神看着温柔那边。
温柔却还是那么冷淡的眼神看着她,不近不远,却是让人心里发憷的眼神。
对安丽,她到底有什么好怕的?
温柔想了又想,反正想要保护自己,难免要有牺牲。
而且安丽竟然想出这么一个招数来对付她,她也只好走下策了。
还是要多谢有好姐妹,不然她现在挺着大肚子也做不了什么。
“温柔,不管如何我也是滕家的干亲,你这样对我的朋友不觉的自己太过分吗?”安丽自然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要给自己的好姐妹讨个说法的样子。
“呵,你是滕家的干亲?谁能替你作证?安小姐你这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不如去卖好了,肯定会卖个好价钱的。”允湘冷哼一声说。
“什么?你……”安丽气的脸色发白,却是因为看着允健瞪着她那恶狠狠地眼神不敢再过分。
“你们仗着黑社会就想为所欲为吗?你们别忘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另一个女孩扶着受伤的女孩站了起来,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
“你们也知道是法治社会?那刚刚是谁故意把耳环丢在我们桌子底下?又是谁在温柔的背后让温柔帮她捡什么廉价的耳环?当真以为我们俩眼瞎啊?你们想要害温柔,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不自量力。”
允湘气的一拍桌子,然后站起来冷冷的对着斜对面的三个女孩。
“安丽,她们这么欺负人,你不能不帮我啊。”
“说我们要欺负温柔有什么证据吗?”安丽立即说。
“证据?证据都在监控里呢。”允湘立即说。
安丽的脸色一白,然后一忍再忍:姓允的,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温柔自始至终都不说话只让你替她出头,你就不怕你允家吃亏的时候她也站在旁边看笑话吗?
温柔……
“我允家跟温家本来就交好,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小屁孩在这里乱嚼舌根子?”
允健听不下去,冷冷的一眼扫过去对着说话的人,那眼神,仿佛被惹急的猎豹,一发出,便好似下一秒就要扑过去把猎物给撕碎。
被安丽跟另一个女孩扶着的女孩身体在颤抖,她吓坏了,听说允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头子,而且连有关部门都对付不了他。
“是吗?我怎么只听说滕太太曾经跟滕总离婚,是跟一个姓允的男子偷情去了呢?”
允健……
允湘……
温柔气的立即抬了眸冷冷的看着那个乱说话的女孩,她本想忍过去算了,没想到竟然这么难,那些渣女还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而且她一低眸就看到允健的手伸到了上衣口袋,她立即站了起来。
“我看你们今天就是来找茬的,既然这样,也别怪我温柔不留情面了。”温柔冷冷的说道,然后看向旁边的两个保镖。
“把她们给我扔出去,扔的越远越好。”
温柔冷冷的说道。
那两个保镖便立即把三个女孩子往外轰。
女孩子被两个陌生男人碰到自然会尖叫不已,搞的餐厅里乌烟瘴气。
然后一个女孩子不慎跌倒从台阶上滚了下去,温柔吓一跳,刚坐下又站了起来。
允健抬眸看了温柔一眼,只低声道:坐下。
温柔才缓缓地坐下,允湘不高兴的说:活该。
“不要碰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个保镖冷酷无情的一句,然后把女孩都轰了出去,酒店的侍者也帮忙了。
“上菜啦,饿死啦。”允湘对着站在旁边发呆的服务生说。
温柔没说话,只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今天这顿我允健请了,众位想要在点点别的的也随意。”允健突然说了一声。
别的桌看了一会儿热闹的人自然都立即鼓掌。
所以这顿饭的后来吃的还算痛快。
允健问她:刚刚你干嘛突然站起来?
温柔说:“难道我要你在这种场合拔枪?”
允健……
允湘倒是没注意到哥哥要拔枪,允湘只是无奈轻叹:我是不喜欢听她们那么欺负你。
“她们算什么东西,怎么能欺负的了我?”温柔笑了一声对他说。
知道他关心她,他对她的关心,从来没有减少过。
这份爱,她懂的,也珍惜。
但是如果这种场合他拔枪,那么他允健给人们的印象会越来越差,她不想他被人说成是狂躁症跟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
因为她心里明白,他其实特别特别的好。
允健看着自己哥哥跟温柔的眼神互动却是无奈。
只可惜这一生她无缘做她允湘的嫂嫂,不知道来生会不会有机会。
允湘其实有点期待的,如果允健一直遇不到良人,或许温柔就是他的命中注定。
只是人生,不仅是有爱人,还有冤家。
或许他们天生就成不了一对,注定只能希望彼此幸福的缘分。
温柔那么了解允健,如果一开始他们上学的时候她就提议让温柔当她嫂嫂,或许现在温柔嫁的就不是滕云而是她大哥。
但是她却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那么做,所以温柔成了别人的。
哎……
允湘知道这事也不能怨自己,终究是缘分不够吧。
三个女孩连滚带爬到了停车场,要走的时候安丽突然看着允湘的车:等一下,我去扎破他们的工具。
“对,把四个车胎全都扎破,我有小刀。”那个受伤的女孩也咬牙切齿的说,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一把小刀。
“你怎么会随手带着这个?”安丽好奇的问。
“防身啊。”
安丽看了眼旁边坐着的女孩:你去,我给你放哨。
那个女孩知道安丽是为什么,却是没多说:我去就我去。
现在的小女孩,貌似还真的挺有胆子,只是事后又发怂了。
保安来巡视的时候就看到有人在一辆车子那里鬼鬼祟祟,然后情不自禁的就抬手指着那边大喊:什么人?
安丽正抱着那个受伤的女孩在紧张兮兮的东张西望,看到那个中年大叔立即打开车门:快上来。
那女孩上了上面,然后立即发动车子。
还一倒车的时候撞在了后面的车上,停车场里一下子全是报警声,然后三个人好不容易逃之夭夭,却也吓的半死不活。
“天啊,好险。”
“你们俩还有空喘气,我都快疼死了。”
“那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去医院啊,我骨头都断了。”那个受伤的女孩说,想着刚刚允健那一脚,她想,她肯定是骨头断了。
刚刚因为太紧张怕跑不掉才忍着疼爬走,现在脱离危险一下子就觉得要死掉的样子。
温柔跟允湘还有允健吃完饭在等侍者把车子开过来,然后就听侍者跑回来说:不好了允小姐滕太太,你们的车子被人扎爆了胎。
“什么?”允湘立即尖锐的声音问。
温柔却是立即想到什么,轻轻地拉了下允湘的衣角低声道:我们过去看看。
允湘这才没再质问,温柔说:麻烦打电话找人来修。
侍者点头:已经打过电话。
温柔跟允湘还有允健便朝着停车场走去。
三个人站在那里看着撒气的车胎不自禁的叹息,根本就不用猜测,三个人均是一下子就想到是那三个贱人干的。
“我刚刚跑过来的时候看到有个女孩子鬼鬼祟祟在你们的车子旁边,但是我一喊她们就上车跑了。”保安大哥说。
温柔跟允湘转头,看着旁边的车子也变了形,不自禁的挑眉。
看来她们的车子还算幸运了,那辆车才倒霉。
于是两个女人瞬间消了气。
允健站在旁边不爽的要命,于是立即拿出手机就朝着别处走去,却只是在编辑信息。
温柔一转头看着他拿着手机走远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眼中却是闪过复杂的情绪,其实不是没感觉。
晚上滕云去接她下班,然后看到允健也在,不自禁的皱了皱眉,然后走到温柔身边把温柔搂住,对允大公子不爽的问道:你来干嘛?
“我怕你干妹妹肆意报复,所以替你保护你老婆一个下午而已。”
允公子双手插兜,慵懒的模样看着那个小气的男人说道。
温柔却要笑出来了,这俩男人一见面就这样么?
可是他们竟然也会一起喝酒,而且好像还很能聊的样子。
哎,真真假假的,她竟然难以辨别了。
不过想到在有些事情上两个男人还是站在统一战线,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暖暖的。
“你们就不能好好地说话吗?”温柔便说了一声。
“不要你管。”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于是温柔不敢再说话,闭着嘴巴当自己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着,是仇视,那么冷冷的,让人无法理解。
晚上还是先去了袁教授跟滕教授那里,袁教授看到他们也很紧张:你们来了。
滕云看着袁教授的表情就知道不对。
滕教授也坐在那里不高兴的样子,三个小家伙去自己房间放下书包,因为看到床上有新玩具就没出去了。
四个大人坐在沙发里,袁教授叹息着说:今天下午安丽来过了,一口一个干爸的叫着让做主,说是你欺负她姐妹。
温柔……
“她竟然还有脸来?”滕云冷冷的一声质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人家的小姐妹给打到骨头都断了?”滕教授拧着眉问。
温柔……
“您也信了?她平时都没什么力气,何况现在怀着孩子,您……”滕云有点替老婆打抱不平。
“我有病啊我信?”滕教授瞪了儿子一眼,不高兴儿子不信任自己。
“到底怎么回事?”袁教授便有问了一声。
温柔看着大家都紧张的样子不自禁的笑了一声。
“其实是今天中午我跟允湘在一起吃饭,正巧碰到安丽跟她的小姐妹也去吃,她小姐妹说是自己的耳环掉在了我们的饭桌底下,可是我们的饭桌距离她们两米多,怎么可能那么巧掉在那里,而且我允许那女孩去捡耳环的时候她却让我帮忙,允湘便让她自己捡,然后……”温柔快笑出来了,想起中午那一场就觉得滑稽。
那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可是我怎么听说还有允健的事?”滕教授听不到温柔提允健便主动提了。
温柔……
她是故意不提,因为怕滕教授听了不高兴,没想到……
早知道瞒不了,也该想到安丽会说的,那女孩子肯定会添油加醋而已,怎么会不把那么重要的一个人物给说出来。
“还好允健在,不然我也不会客气。”
滕总倒是说了句真心话,惊的滕教授跟袁教授都抬头看他,他不是最讨厌允健的么?
温柔更是惊呆的瞪大眼睛望着他,简直不敢相信。
“他们的车子都被她们扎破胎了,那种女人,就该好好地教训。”滕总继续说。
滕教授跟袁教授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滕教授差点笑出来: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不是一向最讨厌那姓允的黑社会。
“对啊,你们什么时候成了朋友了?”袁教授笑着问。
温柔更是捉摸不透,眼神里满满的好奇,都是在等待着他给个合适的答案的呆萌样子。
“我们不是朋友,只是也不是死敌,在某些事情上我们同一战线。”滕总很认真负责的说。
温柔心里其实很感动,他很客观了,也很理智。
虽然有时候会争风吃醋,但是他不会再像是疯了那样子怀疑她。
“哼,还真是大度了。”滕教授像是不服气的。
滕云转头看了自己老婆一眼,看她那崇拜的眼神,抬手压了压她的脑袋,温柔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袁教授便也笑,滕教授也忍不住,便扯了扯嗓子。
“那些芦笋你处理好了吗?”然后滕教授问袁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