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你爸爸他不是故意的。”袁教授立即抓着温柔的手说。
“您不用解释,我都明白。”温柔低声道。
“温柔,在妈心里,你永远都是我们滕家的儿媳妇,永远都是个好女孩。”
“我看等她生下孩子之后你们还是先去做个鉴定,如果是咱们滕家的孩子咱们就养了,如果不是,你们俩趁早各自重新生活。”滕教授说完走人。
袁教授看着滕教授离开便赶紧跟温柔再见:他情绪不稳定我得赶紧跟上去,你千万别放在心里啊。
“嗯!”温柔答应着,然后看着袁教授追着滕教授离去,却是想到自己。
滕云走到温柔身边看着温柔低着头在难过的样子:别往心里去。
“这世上能伤我的只有你一个。”
温柔抬头看着他,眼神很坚定。
说完后却立即转了身往收银台那里走。
滕云的眉心疼的厉害,不过,如此这般也好。
只要她不跟别人动气伤自己的心,他愿意让她怨恨。
回家的路上又安静下来,等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孩子们还在院子里玩,两个人刚从车子里出来孩子们就跑过去。
“妈咪,爸比!”
小滕爱立即去找爸比要爱的抱抱。
滕贝跟滕宝也跑过去找温柔,一家五口看在别人眼里是那么的幸福,璀璨。
温柔轻笑着:在外面玩冷不冷?
“不冷。”滕宝跟滕贝异口同声,然后又跑开去玩了。
滕爱却在爸爸的怀里一直不愿意离开,还不时地给爸爸玩亲亲。
温柔无奈,果然女儿都是比较爱爸爸多一点。
想起自己小时候……
下人把菜什么都拿到里面厨房去,滕云说:一会儿那个鱼我亲自做。
立即没人敢跟他抢,都知道他是做给谁吃。
温柔听着心里也动了下,但是也仅此而已。
半夜里被噩梦惊醒,梦到滕教授要撕了她。
当她气喘吁吁的下了床,只觉得浑身都疲倦不堪。
那天滕云被叫回家里,袁教授说是想看孩子,只是家里却还有个女孩子。
“滕总,好久不见。”
“你怎么会在这里?”
滕云看着安丽站在他爸妈身边不由的皱起眉,视线移开就看到桌子上放着的礼品盒。
“这不是快过年了么,我过来看看伯父伯母。”
滕云想起温柔第一次来家里,便是叫他们滕教授跟袁教授,当时滕教授还笑着说,这称呼最合胃口。
可是今天……
“心肝宝贝怎么不问阿姨好呢?”袁教授对孩子们说。
三个小家伙看着那个阿姨就不高兴的嘟着嘴,谁也不理她。
最后滕爱还生气的学着哥哥上次的样子去推她。
“他们好像不太喜欢我。不过没关系,只要我有耐心,他们一定会喜欢上我的。”安丽有些尴尬,但是还是自己给自己打气、
“嗯,安小姐这话说的话,只要有恒心,铁杵也能磨成针。”滕教授说。
袁教授看了自己老公一眼,然后又把孙女抱在怀里,然后看向自己儿子。
“既然家里有客人,我公司也还有会议要开,就不久留了,晚上我来接他们回去。”滕云说完就起身。
“着急走做什么?要不然这样,安小姐打车过来的,她给我跟你妈带了不少东西过来,你送送人家。”滕教授说。
安丽立即站到他身边:我们一起下去吧。
只是小声对他讲。
滕云看她一眼,然后走在了前面。
“那伯父伯母我回头再来看你们,再见。”
安丽打完招呼立即跟了上去。
袁教授转头看自己老公:你明明知道儿子不喜欢。
“他开始的时候喜欢温柔么?还不是被我们逼着找女朋友才跟温柔弄出感情来?”
“就先多给他们制造机会让他们相处着吧。”
“可是温柔现在怀着身孕呢,万一温柔知道我们这么做,身体要是气出个好歹来,那可是你们滕家的亲骨肉。”
“你真确定是亲骨肉?你忘记了当初她跟那个黑道上的小子传出来的新闻?他们俩是领过证的,现在温柔一边跟别的男人夫妻关系一边跟咱们儿子住在一起,这么会搞混乱关系的女人,你确定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咱们滕家的?”
“这……”
袁教授完全不知道滕教授怎么会想出这样的问题来,一下子也有点忧郁了。
“现在且先这样,等孩子生下来我便立即带孩子去做检查,如果是咱们滕家的孩子……”
“你是不是就打算让儿子跟温柔重修旧好?”
“你怎么不明白呢?孩子咱们可以要,但是那个女人咱们滕家要不得了,那个姓允的小子是个什么人物?是个黑道头头啊,我们家要是再要了她,说不定下一个出事的不是你我就是咱们的宝贝儿子。”
袁教授突然一屁股坐在沙发里,这问题真的严重了。
滕教授用力的叹了一声:唉,这叫做了什么孽?
“以为是取了个能让咱们儿子收心的好媳妇,谁知道这媳妇倒是把儿子的心给收了去了,可是身边竟然有个黑道上的人物,那整天拿着枪出来进去的,万一要是真动起手来,吃亏的还是咱们儿子。”
“真的那么恐怖?我觉得咱们儿子也不是那好惹的,而且,怎么可能说出事就出事啊?”
“哼,你听我的吧,总之,就算不为别的,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的好。”
“滕总,抱歉没跟你打招呼就过来,这也是家父的意思,还请不要怪罪。”
“告诉你父亲,有空我会亲自上门拜访。”
安丽点点头:那我先告辞。
“我送你。”他说,然后先上了车。
安丽没想到他会送她,有些羞涩,但是还是低着头上了车。
“能不能在药店那里停一下,我胃里不太舒服想去买点药。”走到药店的时候安丽说。
滕云把车子在药店停好,然后看着她下车往药店走去便也觉得在车子里有些发闷就站了出来抽根烟。
却没料到遇上陈晨跟她老公出来逛街。
“如来?”
陈晨看到他震惊的叫他。
滕云烟刚点上,听到那两个字立即转头看去,果然是她。
“滕总。”陈晨的老公跟他打招呼,两个男人握了下手。
然后陈晨看着他:你在这里干嘛?
然后往药店看去。
滕云拧着眉,觉得事情有点坏了。
陈晨老公先看到药店里走出来的女孩,当下也是一愣,随即便立即抱住自己老婆的双肩。
“滕总我们先去别处逛逛,改日再聊啊。”
滕云点点头,然后一转身看到那个女孩拿着药走回来。
“什么改日再聊?你们很熟吗?”
陈晨还不太乐意走,然后一边被老公连拖带抱的往别处走一边回头。
然后……
“滕云你个混蛋,你看我怎么跟温柔说。”陈晨看到那个女孩立即大喊。
滕云无奈沉吟了一声,知道,是真的又要被误会了。
本来两个人每次对视她的眼神就冷若冰霜的他的心里都凉飕飕的,今天这件事之后……
任他再怎么有本事,却也难以再让她的心回到当初爱上他的时候了。
“你干嘛替他打掩护?你到底是哪一帮派的?”陈晨气的用力掐老公的肌肉。
“我只是不想你再让他们之间关系更僵硬了。”她老公急忙说,疼的挑着眉做出各种古怪的表情。
“你特么的也不是什么东西,说,你是不是也经常跟女人这样出来?”
陈晨老公……
“我要不要向你朋友解释一下?”安丽看着那边离开的人,不由的担心的问。
“不用,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两个人刚打开车门要走,就听到又传来一句:滕云,你丫的真不是东西。
安丽从来没有听过一个女孩子那么骂人,瞬间就觉得受不了。
但是坐好后看滕云,却发现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那是你朋友吗?”
“温柔的死党。”
安丽有点理解的点了点头。
“听说温家那时候很艰难,温柔好像一个人担起了家里的所有重担。”
她说。
滕云认真听着,只因为那是说的她。
“是,她很勇敢,只要是认定了要做的事情,认定了的目标,她便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哪怕前路再怎么坎坷。”
他说。
车子里的气氛很和谐。
安丽转头看着滕云,忍不住问:可是如果你说她当时于是的不是你的话,她还有那个本事去把那个家扛起来吗?
滕云眼里的神情很坚定,他最知道,那么倔强的她,到底行不行。
“没有不赏识能干的职员的老板。”
只一句,就已经撇清他对温柔付出的一切。
安丽微微昂首,然后点了点头。
车子没多久到了一处豪宅前。
大门缓缓地打开,只是车子只停在门口。
“都已经到家了,不进来坐坐吗?”
“算了,改天再去拜访。”他说。
安丽便点点头:那你路上慢点。
滕云开车离开,她便站在那里昂着下巴望着滕云的车子离开的地方,直到他的车子尾巴也消失不见。
温柔跟允健约在允湘的酒吧里见面,白天,里面很暗,却只有他们俩。
“你怎么答应我的?”允健气急问。
“你知道我做不到的。”温柔低着头,认清自己。
“你——你说的对,我早就知道不该对你抱有希望,那我们假结婚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允健又问。
“那个他没有问。”我便没有说。
“我告诉你,这件事你一定不能告诉他。”
“他不问,我一定不说。”
“那他要是问了呢?”
“我无法对他撒谎。”
允健失望的看着她,温柔又低头,她也很失望,对自己。
就是没办法跟他撒谎,除非不说,一说出来便是真的。
“你就气死我吧。”允健已经要说不出话来。
温柔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女孩,而在黑暗中的女人终于站了起来。
“你们俩——你们俩好啊,竟然这么大的事情也可以作假,我还以为你们已经领证,你们……”
允湘简直要被气晕过去。
这两天,一个个的脾气都大的厉害。
没多久陈晨也追了过来。
四个人在吧台那里,陈晨站在里面晚上调酒师在的地方拍着桌子对温柔说:我警告你,我亲眼看着滕云跟一个女孩子一起去药店,你想想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去药店,能买什么药?
“咳咳!”陈晨大吼着,吼完嗓子都哑了。
温柔坐在那里一动没动,听着陈晨吼着,陈晨的嗓子疼,她的嗓子也跟着疼。
“什么人?”允健拧着眉问。
“我听我老公说那个女孩好像是什么大领导的女儿,反正身份很高——贵。”
“天啊,你老公的领导,你老公就已经够厉害了,那你老公的领导还了得?”允湘立即问。
“我找人查。”允健立即拿着手机给属下打电话。
温柔其实想阻止的,但是发现今天被这几个死党吵了一会儿后一点也说不出话。
没到半个小时他就查出了那个大小姐的底细。
然后一下子就连陈晨跟允湘都不说话了。
“这次的情敌应该更难对付。”
温柔笑了声,倒是突然说了话。
“你们知道这天下最大的情敌是谁么?”
三个人均是看着她。
允健不用说,他视为最强的情敌一直是滕云,曾经温柔跟濮阳瑞丰交往他只是看不惯濮阳瑞丰却不稀罕贡跟濮阳瑞丰争。
后来温柔刚跟滕云在一起他就坐不住了。
而陈晨最大的情敌则是在军队里,她老公的女上司。
允湘嘛,只是担心老公在公司被女下属缠着。
而温柔……
“是谁?”
“是爱的人不爱我们,而我们又无法释怀,是我们自己。”
然后……
三个人均是沉默了。
她说的不无道理。
“我最大的情敌不是什么领导的掌上明珠,也不是苏瑾或者谁,而是他不再信任我,我抓不住他的心里在想的事情,我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
她说。
当他说那些不信任的话的时候,哪怕是他一日三餐亲自给她下厨。
哪怕是他派人把房子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哪怕是孩子们再怎么开心。
但是,当他不信任她,她便不能跟他将就着过。
低头,轻抚着自己的小腹,温柔沉了一声。
“若不是怕这个孩子出生后没有父亲的关怀,若不是担心那三个孩子想爸爸的时候不得见,我早已经带着他们远走高飞。”
“你别这么说嘛。”一下子陈晨快要哭出来。
“就是,他这辈子只能是你当他妻子,他要是敢娶别人,我跟陈晨就去给他搞破坏,绝对让他娶不成别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