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了很多方法都找不到哥哥,那只能让别人帮忙了,也许他防着不想让她找到,但不至于防着别人。
经理看了看她拿出来的照片,应该是几年前拍的,挺旧,但能看清长相,“他是你什么人啊,跟你长得也不像啊?”
苏安浅笑了笑,她是领养的,当然跟哥哥长得不像了,不过她也没说什么,“有消息就告诉我,别忘了。”
经理点头,等她换完衣服写那个解酒汤的配方。
苏安浅正写着呢,经理的电话就响了。
“喂?……在在,噢……”经理捂着话筒看了看那边的苏安浅,略微为难,还是点了一下头:“行,我跟她说。”
“又怎么了?”苏安浅头都没抬,但是知道跟她有关。
果然,经理呵呵一笑,“这真不能怪我,只能说明你很受欢迎,潘总说一会儿让你亲自送过去,然后可能他送你走,你这待遇也是不错!”
苏安浅却皱起眉,不错什么?
“我可不上陌生人的车。”她淡淡的一句,把纸条给他,“我打车回去,你就说我已经走了。”
“我都说了你还在……”经理一脸无奈,“潘总那是今晚讨好燕西爵有功,所以心情好送你回去,你也不用推脱,反正你也不会开车,啊?”
苏安浅叹了口气,把纸条拿回来,“算了,我自己去跟他说吧。”
反正她不可能随便坐别人的车,来了这么久,也真是不少人想送她回去,或者约她吃饭,但是她从来没点头过,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经理当然也知道她的性子,知道她这人私生活很干净,除了每天来做饭,真的没什么幺蛾子,想了想,万一那些油头粉面的男人不轨……?
“要不,我在门口等你,但凡他们不太规矩,就说还有点公事我得跟你谈,然后送你回去?”经理问。
苏安浅笑着看了看他,“不怕你老婆等急了?再说了,人家要真送,你能抢得过,不怕饭碗被砸了?”
经理皱眉,“那也没办法呀,总比你被欺负好,是不是?”
她笑着,“好吧。”
再次原路去到那个包厢,里边的气氛很不错。
这样的气氛要比她出去之前还好,因为燕西爵已经答应了把单子给潘总,自然其乐融融。
不过,只有季成知道,燕总在过来之前,压根没考虑过真的把这个单子给姓潘的,刚刚虽然依旧稳重,但相比以前谈生意,已经答应得很爽快了。
“哟,安小姐来了!”潘总先看到了门口的她,笑着起来招呼,“来来来,坐!”
苏安浅走进去,把配方递过去,“不好意思,有点晚了,我家里人还在等,就先不坐了,陪各位老总喝一杯吧,以后有机会,各位多来就好!”
她说话也是轻轻淡淡,不过面面俱到,立刻有人给她倒酒,都在说她的确会做人,以后一定来云云。
端着一杯白酒,苏安浅都觉得胃里抽了抽,但不喝不行,总比陪着坐下喝十几杯强。
“那我就先干为敬了!”她淡笑着举杯。
燕西爵坐在那儿,神色颇淡,只有目光扫过她细白柔荑握着的酒杯才几不可闻的动了动眉毛,但是没说话。
一个人肝功能不全,两年前不能喝酒,两年后照样不能。
而他两年前禁止她喝酒,会帮她代酒,现在却不会了。只是冷淡的坐着,跟对待其他酒桌偶尔碰见的女人一个待遇。
酒划过喉咙时,苏安浅还是皱了眉,侧过头轻轻咳嗽几声,“不好意思,不胜酒力。”
她一张笑脸咳得有点红,却看起来那么诱人。
男人便是如此,这样的美色,又是这样被追捧的女人,谁不想多搭几句?甚至最后弄回家里最好。
所以,她一杯下去,竟然有人起哄要她再来一杯。
苏安浅赶忙摆手,“那个……”
正不知道怎么拒绝时,一道深沉的男声低低的响起,“今晚也差不多了。”
潘总一听燕西爵说话,赶忙笑起来,“瞧我这记性,望了燕总喝第三顿了,的确是晚了。”
苏安浅看了他一眼,但燕西爵只是低着眉,拿过一旁的外套,根本没看过她。
“我送您!”潘总谄媚的笑着。
燕西爵走了两步,略微侧首。
潘总立刻会意,笑道:“您放心,安小姐这块,我亲自送回去……”
说到一半,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立马反应过来,一拍脑门,“哎哟,您看我这脑子!燕总今晚喝了不少,一碗醒酒汤估计不够,这车也开不了,要不,安小姐?”
她愣了愣,“嗯?”
潘总拉了她,“你看这情况特殊,燕总的司机也喝了不少,不能酒驾,干脆安小姐送燕总回去,再煮一碗,可不就好了?”
苏安浅皱着眉,怎么还能扯上她呢?
不过幸好她不会开车。
所以就笑了笑,“实在对不起,我不会开车的,出门都是打车或者地铁。”
啊?潘总显然没料到这个,这个年代,她这么有身份的人居然不会开车?
“不用麻烦。”燕西爵终于沉声,面无表情,依旧没看他,只看了潘总,“不用送,你们继续,我先走了合同的事,事后详谈。”
潘总这才点头哈腰,“好的好的,那燕总慢走!”
苏安浅也松了一口气,不远不近的跟在燕西爵和季成身后往外走,电梯口就顿住了,等另一趟显得太刻意。
一部电梯,三个人,但她觉得有些拥挤。
并不是心潮澎湃,只是有那么些不一样,可她脸上也是一派的平静。
电梯走得有些慢,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酒味,不过似乎依旧能闻到专属男人的气息,让她下意识的减少呼吸频率。
目光微微转动,难免看到了燕西爵挺拔而立的背影,双手别进裤兜,很冷很沉闷,或者说寡淡,完全没有情绪。
跟印象里其实没大差别,非要说不一样,也许是这人侧脸更坚韧了,冷硬的棱角十分明显,不知道是不是瘦了,鼻梁显得越是挺拔。
而她不知道,她无意识的打量别人,燕西爵鹰隼只淡淡落在光滑的电梯壁,就能把她的视线看得一清二楚!
她在看他,很认真的那种看,大概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燕西爵古波无痕的面庞下,却有波澜轻轻动了动。
走出电梯,步出酒店,苏安浅依旧在他们身后,在门口才转开方向。
“这儿!”王经理笑着朝她招手。
苏安浅淡笑着走过去,随口一句:“你没带外套啊?”
因为经理只穿了衬衫,秋季的夜晚夜凉如水,一般人也受不了。
燕西爵能听见她和王经理对话,但始终不曾转过视线,也不曾停下脚步,只有坐进车里,才透过后视镜盯着那个纤瘦的身影,笑着走到男子边上,被男子绅士的护着上车。
才刚听说她回来,这么快恋爱了么?
季成当然知道主子在看什么,不过他琢磨不透燕总在想什么,毕竟这两年,燕总很淡然,完全不念旧情,更从来不提,过得很自然,在他看来,对上一段情,应该没什么了。
正文 第152章 我说什么了么?
不过话说回来,没什么?没什么的话,燕总又何必把这两年过得跟白开水似的?
“走吧。”季成正想着,后座男人沉声淡漠。
后视镜里的车子早已先一步离开了。
季成开车一直都很稳,今晚亦是,而且还特意放慢了速度,就好像知道主子会有话要说一样。
果然,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后座的燕西爵忽然问:“帝豪是哪家产业?”
季成在应酬桌上就把这些事都捋清楚了,所以回答起来毫不费力,“……虽然是新入驻没几年的东家,但算得上数一数二,尤其现在有了苏小姐这块宝,价值不小。”
后座的男人没再说话。
单手打在车窗上,那么冷的秋夜,燕西爵好像也不觉得冷,目光悠悠然不知道在看哪。
街头的夜景匀速往后消失,季成听到了燕总这么多年可能说过最文艺的话了。
他说:“季成,你知道一片干涸枯竭的土地,忽然淋了一场秋雨是什么感觉么?”
额,季成愣了愣,然后笑,“燕总,我文化造诣不行,要说感觉……”
他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答了一个字:“……冷?”
后座的燕西爵冷不丁听到这个回答,忽然笑了,嘴角的弧度的确很好看,瞥了季成一眼,“果然没什么文化。”
季成呵呵一笑,摸了摸鼻尖,秋天本就冷,再淋秋雨那更是冷,有什么错?难道要说冻?
而后座一道低沉有力的嗓音传来两个字:“活了。”
季成眨了眨眼,枯竭的土地淋到雨,就活了?
猛的,他看了后视镜,这时候再反应不过来,就白跟燕总在这么多年了。
燕西爵只是看着窗外,也没说话了。
季成是想说话,但是不知道从哪说起。
直到车子停下来,他给燕西爵开门,才谨慎的开口:“燕总如果想知道关于苏小姐什么,季成可以去查……”
燕西爵看了他,“我说什么了么?”
额?季成摸不透他的意思,只得皱眉,低头,不插话。
燕西爵已经迈着大步往里走。
走远了,季成才听到他说:“明天早上不用来接我,我睡个懒觉。”!懒觉?
季成惊愕的盯着他的背影,明天会不会太阳从西边出来?
事实上,太阳照样东升。
不过季成很早就过来了,吃了周嫂做好的早餐后在客厅看新闻。
周嫂神神秘秘的走过来,“季成,我听说,太太回来了?”
季成警惕的看了楼梯口,把手指放在嘴边,“小点声,再说了,人家已经不是太太了。”
周嫂笑了笑,捂了捂嘴,继续问:“那,先生怎么想的?真没联系了?”
季成想了想燕总昨晚的状态,道:“昨晚燕总见到她了,没多大反应。”
周嫂这才皱了皱眉,叹口气,“那倒也是,太太也挺要强的,当初先生软过、哄过,也没留下,估计先生也是被伤得不轻,放不下尊严回头去。”
不过照她看来,太太是真不错的,两人也很般配。
至于最近传的先生要和柯小姐订婚,还有那个常欢,周嫂都不看好,因为两个人她都见过,用过来人眼光来讲,说不出哪儿不好,反正就是喜欢不上。
“那你知道太太在哪上班么?”周嫂忽然问。
季成看了看她,“你想干嘛?你要是随便跟苏安浅联系,说不定燕总就生气了。好歹你是他的人,主动找苏安浅去,那就是掉了燕总的面子。”
周嫂笑,“瞧你说的,我这是听说太太现在厨艺极好,学一学,切磋切磋,给先生做更好的菜不是?”
季成一脸狐疑,“那还是算了。”
摸不清燕总的态度之前,不接触为好。
正文 第153章 爱慕者不少吧?
燕西爵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停止谈论,都略微小心的看着那头的人。
燕西爵本来要直接转身往餐厅走,但意识到他们的眼神后,狐疑的转头,嗓音颇淡:“怎么了?”
季成赶忙笑着摇头,“没事!”
周嫂已经笑眯眯的往餐厅走,“先生稍等,这就给您把早餐端上来!”
燕西爵“嗯”了一声,缓步跟着进了餐厅。
他吃早餐的时候,周嫂习惯在旁边候着一会儿,看他有什么需要,今儿稍微仔细了一些,确实觉得先生今天不太一样,又说不太上来。
下午,帝豪酒店。
本来今天比较轻松,不过经理说中午有两桌客人新订了桌,而且点名要她的菜。
苏安浅喜欢没事的时候就在酒店的小雅间喝喝茶,接到爸打过来的电话时,她刚去了一趟卫生间,就在卫生间门口两步远的窗台站定。
电话那头爸只说了两句,就被球球咿咿呀呀的抢过去了,看起来迫不及待的要跟她讲电话,但不到两岁的他其实说话并不清楚,她却听得懂。
“球球听话了没有?”她全程都是笑着的,很自然,精致的脸略微低垂,指尖无意识的拨着窗沿。
她的话一直都是附和那边的小孩,在这边听来是不成连句的,“……想妈妈了?…妈妈一时半会还回不去呢……球球要乖哦……”
有客人从拐道路过,苏安浅转头扫了一眼,没怎么在意。
而电话那边又换了人,她有些意外,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你怎么在家里?”
叶凌温温和和的笑,一手抱着球球,声音也很温和,“嗯,今天有空,正好想球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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