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用不着给我存钱,嫂子和二哥都给着我一份工钱呢,喂牛做艾灸条帮着铁器作坊烧烧火,都没亏着我,等我再大上个一两岁,嫂子还要让我去镇子上开假花头饰铺子,所以,我能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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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江湖豪杰”
采莲神色很自信,别说现在日子很富足,自己的零花钱足够用,她以后还能自己挣大钱呢,这些天跟着卢夫人的丫鬟们,可又学了不少本事,以后的陪嫁啥的,自己就能挣出来!
阿文挺挺胸脯:“我也是,拉面馆的分红不说,二哥还给着我一份零花钱呢,每天晚上我教二哥认字,他说付报酬就是叫我攒着读书用的,我以后考试的花用,也会自己挣,用不着花费家里的钱。”
按照拉面馆当初集资的来源,白家这一群人个个有分红银子的,老大老三可以给自己发工钱,但是产权却并不属于他们独立拥有。
不得不承认,白老大很是有些失落感,作为一家之主,并不掌握着弟弟妹妹们的消费来源,而是平等的,分享的关系。
可是阿圆很高兴这样,她竟然深有成就感,当父母的,也得尽早培养孩子的独立意识,何况他们夫妻还不是父母,只不过是兄嫂而已。
前世里,大量的事实已经证明,一个人要想取得成功,仅仅只有聪明的头脑是不够的,还必须具有独立性、自制力、坚韧性等诸多良好的个性品质。
因为,人们已经越来越多的发现,成功与失败的人生最显著的差异并不在智力方面,而在于个性品质方面,成就卓著者都具有坚强的毅力、独立性和勇往直前等个性品质。
所以,孩子独立自主性形成的越早,就越证明你的教育方式的成功,即便,你的教育是无心的,放羊式的,甚至偏激的略略的残忍。
连最小的阿文。都能在思考、想象和活动中,这样显著地不依赖、不追随别人,拥有了相对独立地健康人格,阿圆深以为,这里面,有自己的功劳。
她有功劳的事情还真不少,这不,马上就有两个父子找上门来了,不过,是道谢来的还是生事儿来的。暂时可不好说。
迷糊阵迎来了一队杂牌军,马匹高矮不一,人群良莠不齐。歪瓜裂枣者,相貌俊雅者,奇异的掺杂在一起,就像是一群电视剧里常常打家劫舍的“江湖豪杰”一样。
迷糊阵要举行“武林大会”了吗?这是阿圆站在砖窑厂看到这群队伍的第一个想法。
为首的一个汉子冲出队伍,大叫一声:“白承耀的姐姐。是哪个?”
白承耀?还有个姐姐?阿圆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难不成白家在外面还有一个同胞姐妹,自己却不认识?
贾师傅等人也急忙跑过来看究竟,除了外面请来的雇工,本村子里的人也很有几个呢。反倒是个个迷迷糊糊地,都没听说过白家还有什么姊妹。
而且,这幅模样的一群人。必然是来找茬儿生事儿的吧?贾师傅早就在手里掂了根棍子,万一真的要打架,就得带着小伙子们集体上去,决不能再让东家受伤了。
阿圆试探的往前走了几步,扬声问道:“你们是找白家承光的弟弟吗?白承耀在镇子上做活儿呢。你们有什么事儿?”
下意识的,她以为白老三又出妖蛾子了。那个看起来格外老实憨厚的兄弟,惹祸的本事也是一流儿!
那汉子上上下下观望了阿圆一回,扭身回去报信。
一个小厮模样的家伙儿就窜出来,也跟着扫描了阿圆一番,跳着脚喊道:“没错,就是她!白承耀的姐姐,亲姐姐!”
阿圆手指向自己的鼻子,一头雾水:“我?是白承耀的姐姐?还是亲的?”
这里面,不会是什么豪门世家的狗血剧情发生了吧?白老大不像白家人,自己又跟白家攀上了血亲,这到底是一笔什么糊涂账啊?
正中一匹高头大马缓缓踏步上前,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魁梧老汉子端坐马上。
四五十岁的模样,黑的跟李逵能有一比,皮糙肉厚,穿着一件青色的大氅,一说话,那简直就是在打雷,“轰隆隆”的震耳欲聋。
“就是你哄得我家聪娃儿舍弃赌场的产业,非要读书考啥软蛋秀才?”
聪娃儿是谁?赌场的产业?软蛋秀才?
这些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阿圆大腿上的伤痕忽然奇痒无比,她想起来了,这个跳着脚指认她的小人物,是“阿牛”!那一夜,被白老三咬到小腿的倒霉蛋!
那么,这位老汉子就是赌场的大当家——贺少爷的亲爹?那位漂亮的不像话儿的少年郎,竟然是出自这络腮胡子兄的种儿?
阿圆越看越觉得稀罕,嘴角勾的要挂到眼角上去,被一群莽汉盯着,竟然开心的不行!
“当家的,这妇人贼难缠,胆子又肥,随身都带着把刀的!”阿牛可没忘记那一夜的耻辱,受了伤不说,还被大当家的一通臭骂,怎么就要了回债,倒把儿子给要走了,说什么都不肯回赌场了?
“兀那妇人,你笑个啥?赶紧跟大当家的回镇子上,再把我家少爷从书院里劝回来,就饶了你唬弄人的罪过!”打头的汉子“哇哇”叫了几声。
这才是一群“江湖豪杰”赶来迷糊阵的目的吧?
阿圆的杏核眼儿瞪得那叫一个大啊!这世道怎么啦?孩子要学好读书,当爹的不欢喜的一蹦三尺高,偏偏要请人回去劝说回赌场?难道说,经营赌场的大当家,比读书人还有前途有魅力?
我们真的有代沟啊,阿圆摇头叹息,据说,每相隔四年的生辰,就能产生一条“代沟”出来,自己这脑袋瓜子跟老汉子相差了几千年,也怪不得无法互相理解了。
不过,那个美得妖邪的“贺少爷”,竟然能够被姐感化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毅然放弃赌场大当家的职位,这样得算是积了阴德的吧?虽然,阿圆自己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那“贺少爷”就鬼迷心窍离开赌场了?
好像,当时也没有展开“三寸不烂之舌”,进行慷慨激昂的演讲洗脑吧?还是本夫人浑身浩然正气乃是天成,只需要往那儿一站,就能如同观音大士的造型立像,手持净瓶、杨枝,轻轻一洒,便净化了一个少年的心灵?
此刻的阿圆恨不得立刻披挂上女式风貌和披肩长巾,真的过一把“普度众生”的瘾。
这一刻,她下定了决心,要好好地帮助那位“洗心革面”的少年一把,大慈大悲的观世音嘛,可不能恶语相向刀戈相见,还是春风化雨,把遇难的“信徒”请进家中进行灵魂的净化吧!
于是,威风凛凛的贺大当家一行歪瓜裂枣,被邀请到了一间红砖待客室,自然,有资格坐下的,只有阿圆和大当家本人,以及善良的贾师傅,他可不放心女东家被一群饿狼包围。
这贺大当家其实人很侃快,面对阿圆的和颜悦色登时就发作不起来了,再看到红砖垒砌的房屋,那兴趣就泛上来了。
“小娘子,你们家不但会造三轮车,还能烧出这么好看的红砖来?”老汉子这会儿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我们是本分人家,自然干的都是下力气挣钱的活儿。这红砖烧纸的可不容易,贾师傅把家都不要了,每日里都住在砖窑才烧出来的呢!”阿圆乐的周旋一会儿,宾客融融的气氛才适合说教。
贾师傅紧张的情绪就松泛了下来,对阿圆弯一下身,表示谢意。
这个女东家大家都很喜欢,因为她指手画脚的时候不多,却总是一见面就夸赞两句,完全不像是对待下人一般的态度。
聊着聊着,贺大当家就下了五十万块红砖的订单,打头的大汉递上来预付的银票,正常的就像他们本来就是买砖的客户一样。
这事儿显得多么诡异啊!阿牛搓着手掌心,搓的都要秃噜皮儿了。
他们此行,不应该是威风八面的打砸一番,把这巧舌如簧的妇人丢到马背上带走的吗?为什么竟然还亲自送钱给这个妇人?
智商低的人看不懂啊!
“那辆三轮车,贺大当家还满意吗?会骑了没有?”阿圆继续闲扯淡儿,贾师傅那眉眼儿笑得如沐春风,这气氛,真不是一般的融洽啊!
提起三轮车,大当家就有一把辛酸泪要流,一拍大腿:“小娘子你不知道啊,我好不容易才排号得了那辆三轮车,人还没跨上去,就被我那一群结拜的兄弟给抢走了,聪儿盼了这么久,到现在都没捞到摸一把儿,整天梗着脖子不搭理我呢!”
“哦,有这么回事儿?”阿圆眉头微蹙,扭脸对贾师傅嘱咐:“烦劳您去二弟那儿看看,有现成的已经做好的三轮车没有?要是有,先给大当家推回来一辆用着,让别人再等等。”
瞧瞧,多么仁义的小妇人,对人那是掏心掏肺的好啊。
大当家就差热泪盈眶了,挥手对那大汉安排:“别按三百两一辆了,添五十两,跟着送去!”
贾师傅此刻已经放下了心,屁颠颠儿的领着大汉找白家二掌柜了。
剩下阿牛在屋里,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只是爆发的声音有点小:“大当家,少爷读书的事儿,还没说好呢?”
第一百一十八章 绣花针扎向谁
“对啊!”贺大当家又是一记猛拍大腿:“小娘子,我家聪儿无论如何不能丢下赌场去读劳什子书的,那是祖传的家业,我们家,三代单传就这一根独苗儿,要是把祖宗的家业给废了,我贺猛子都没脸去地下见祖宗!”
终于绕回到正题上了,阿圆清清嗓子,就准备来上那么一大段“读书有用论”,据近来的现场冲突证明,阿圆小娘子的演讲水平可圈可点,一次次口枪舌箭冲锋陷阵,不都是以成功而告终的?
“大当家的,你听我说——”,阿圆刚刚起了一个头儿,砖窑厂里的喧腾声就传了过来。
“我爹在哪儿?快说!”貌似一个少年的声音在质问,马蹄声横冲直撞中歪瓜裂枣们惊叫的呼声……
“聪儿来了?聪儿怎么来了?”贺大当家的立马站起来往外跑,一个带着冷风裹挟的影子就把他顶了回来。
怒气冲冲的少年闯进来了。
阿牛扶住了大当家,看看,明明是个武林高手,一见了他儿子,就跟平常人毫无区别,连闪躲都舍不得,还张着手怕把儿子给跌倒了。
三代单传的古人家伤不起啊!
贺聪贺少爷怒不可遏的瞪着他爹怒吼:“谁让你找到这儿来的?我就是不去赌场了,没意思!你找谁说都不去!”
连个“爹”都不喊,就急嗥嗥的发威?阿圆这脑袋都不够用了,这是亲父子吧?是吧?
贺大当家的气势完全消散到无有,弯下腰来和蔼的安抚儿子:“聪儿,咱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爹到底会哪一天就蹬腿走了谁也说不清,你猛不丁的不管这几个赌场了,爹要是走了。这买卖不就全完了?这可是咱贺家祖辈留下的产业,不能瞎在咱爷儿俩手里啊!”
这贺大当家还正当壮年呢,就自己拿生命去压逼孩子听话了,阿圆本来对贺聪很看不惯,现在,对老的那个也鄙视起来了。
不过,那几句悲凉透顶的话真的有作用,少年贺聪的神态没那么嚣张了,伸手指了指外面,嗫嚅的道:“你不是请了好几个大夫住在家里吗?怎么就那么肯定今年一定也跟爷爷他们一样中风?再说。老爷爷那一辈就没当场死,不是也又活了好几年的?”
“臭小子!要是叫你爹那么个活法儿,你爹宁愿当场发作了就死!你当半个身子都歪歪着很好受吗?还能继续管理咱家的赌场吗?”贺大当家立刻冲动起来。一只手指着儿子哆嗦着,下面还跺着一只脚助兴。
“那怎么办?我讨厌赌场了,非得逼得人家女人都敢拿刀砍自己,咱开那赌场很威风吗?任你说破了天,我也不回去。就叫那些赌场都关门好了!等我死了,我替你去跟祖宗解释赔罪!”少年贺聪也激动起来,不知道那一夜阿圆挥刀的举动怎么就感化了他,态度如此坚持要抛弃祖宗的产业。
“你——你——你——”,贺大当家身子摇晃一下,“咕咚——”仰面而倒。
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阿圆刚刚才分析出来这贺家大概是有家族遗传病,个个都是中风而亡的,好像还都是在贺大当家这个岁数发病。就望见了轰然倒地的身影。
“爹——”,贺聪慌了,扑上来抱住他爹的脑袋就晃:“快,大夫呢?喊进来给我爹治病啊!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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