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谈几天恋爱,等彼此把脾气都摸透了,再考虑成亲的事儿呗!”自以为是为了人家好的郡主大人,半夜里还拉着青儿叨念。
“郡主说什么呢?羞死人了!”青儿捂着脸,对于羞死人的话题还不放过:“亮子家就他一个儿子,他的爹娘早就开始帮他相看亲事了——”。
也就是说,亮子不可能等很长时间不成亲,阿圆悲哀的看着灯光下青儿的脸,嫩嫩的没有一点褶子,像刚煮熟的白水鸡蛋扒了皮儿,十几岁的小姑娘,身子还没完全长开呢,就着急麻慌的等着野猪来拱了!
青儿跟着自己的时间还短,感情没那么深厚,还是别插手太多了吧?不知道红儿那丫头找到自己的意人没有,人家的老子娘把闺女托付给咱了,必须得安置的妥妥的。
“其实,红儿姐姐喜欢巴子哥哥,奴婢见过她躲在花丛后面偷瞧巴子,脸蛋红扑扑的,还不许奴婢给郡主说呢!”
大概是夜深了,主仆两个交心很顺利,青儿的嘴巴里没存住事儿,一下子就把红儿的秘密给暴露出来了。
“巴子?不可能吧?那小子粗笨的很,憨头憨脑的,红儿怎么会喜欢?”阿圆还不相信。
“是真的!红儿姐姐有时候偷偷在晚上做鞋,那鞋子好大好大的,奴婢瞧见过,没几天,就穿在巴子哥哥脚上了,红儿姐姐屋里的鞋,也没了——”。
青儿为了证明自己的眼力劲儿,又举出一个实例。
“亮子也知道这事儿,就是巴子不敢跟郡主提,红儿又不让奴婢说,这事儿才旱着的!”
真想不到,红儿那闷葫芦的性子,还给自己找好了一个准相公!
阿圆眉开眼笑,只觉得多日的烦闷全部烟消云散:“等回去我就诈一诈他们俩儿,非逼出实话来不可!青儿你可别再通风报信啊!”
青儿在黑暗里吐吐舌头,忙不迭的点头,要不是看着郡主半夜里还翻过来翻过去的睡不着觉儿,自己才不会把红儿贡献出来解闷儿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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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形势骤变
朝堂上,正在引发一场有关双生子是否妖孽怪胎,并需要根除以尽的讨论。
马寻欢提起路上遇到的那家夫妇和那对双生子,就禁不住攥紧双拳,脑袋磕到金殿上,不给出一个说法儿,绝不起身。
大宋律典上,可从来没有过这一条规定,开国皇帝没有如此混蛋。
那么,这条家喻户晓的传说,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让无数个家庭不得不抛弃孩子扼杀孩子的根苗,到底在哪里?为什么?
“人类乃是万物灵长,不是游走林间的土狗之辈,自然不可能生育出多个胎儿来,只有至贱之物,才会乌泱泱生下一群……”,这是一个老文官口出不逊,话没说完,就瞧见了紧挨着他的小少年白司马,正怒目相视。
怎么忘记了?他的嫂子,当朝福瑞郡主,就是一胎生了三个福娃儿的事儿了?
小皇帝的面色也很不虞,事实上他就从来没觉得生一个跟生两个三个的有什么大的区别。
“追查历史的话,似乎,只可以追溯到唐朝初期,相传唐朝开国皇帝李渊,就有一对双生子,正是二子李世民和三子李玄霸……”。
牵扯到史实的问题,史官抱着厚厚的典籍宣念:“……李玄霸(599—615年)字大德,唐高祖李渊第三子,母窦皇后。李玄霸幼辩惠。李玄霸逝世于隋朝大业十年,年十六,无子。唐高祖武德元年,追封卫怀王,又赠秦州总管、司空。后以唐太宗子李泰为宜都王,奉其祀。葬于芷阳。后泰徙封越王,更以宗室是乎西平王李琼子李保定为嗣。李保定逝世后无子,国除……
武德九年(公元626年),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杀死自己的兄长太子李建成、四弟齐王李元吉及二人诸子。被立为太子。唐高祖李渊不久被迫退位,李世民即位,年号贞观……”。
说实话。这些史实的记载里面也没有证明李世民与李玄霸就是双生子的东西,但是,他们是双生的传说,却一直流传到了大宋。
就算是双生,又能说明什么事儿?
钦天监的监正东方大人也被传召金殿,这厮是道教出身,弘扬的是道家学说。
“双生子借运而生。相依相存。血脉息息相关。强者掠夺弱者精血,于是强者恒强,弱者恒弱,这只是未出母胎的争夺,出生之后,又会开始气运的争夺,这是天命。不可违,他们天生就是对头。
所以,弱者会早早的夭折,强者以一人之力,博取二人气运,精血更加充盈,才能更加卓越,如同传说中的唐太宗李世民,助父统一江山,却又杀兄灭弟、逼父退位。呜呼!太宗灭东突厥、薛延陀、高昌、吐谷浑,开疆扩土,虽然创下了丰功伟业,但是,戎马征战,生灵涂炭无数……该当如何评说,贫道无语……”。
其实他就是想说,双生子确实就是妖孽,李世民就是其中一个!
纵使是聪明睿智不可一世,能打造一番轰轰烈烈的滔天大业,那也是手中流淌过无数人的鲜血的结果,杀兄灭弟关押老父,这难道不就是妖孽才能干出来的事儿?
“可是当初福瑞郡主进京,牛鼻子你分明就宣扬说什么‘三胎吉祥’来着?你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韩大学士跳了出来,他最看不惯东方拽啊拽的知天命的神样儿,指着人家的鼻子就叫嚣。
东方牛鼻子老道也习惯了这种阵势,不紧不慢的回驳道:“非也非也!郡主所生可不是双胎,而是上天恩赐的三胞胎,岂不闻三者,乃是最稳定的架构,比如座椅条凳,两条腿,勉强立住,一推即歪,三条腿儿,却稳若磐石,可见三胎相辅相成,乃为吉兆。当初,三个福娃甫一出生,天降甘霖,就是蒙了上天的护佑之故。”
这样解释都行?白司马看向韩大学士的两只眼睛泛着星星,这世间的学问大着呢多着呢,小子还得慢慢儿的学啊!
哎!朝堂上也容易背离主题,讨论了不短时间,竟然转变成三胎是不是妖孽上来了。
寻欢马将军还在原地跪着呢,这会儿听的忽喜忽悲,脑子也乱成一锅浆糊了。
小皇帝肚子都听饿了,摆摆手:“三胎吉祥的事情就不用讨论了,既然诸位爱卿对双胎的事情意见大致相同,那就暂时这样,大宋原本就没有这项律法,百姓们自愿信从的道道儿,随他们去。”
马公公高声唱喏:“退朝——”。
众官鱼贯而出,剩下一个身子瘫软有气无力的傻汉子,双膝已经没有了知觉。
人家小皇帝也没要求你一定要跪着听结果,如此自残能怪到何人呢?
小阿文叹着气回来搀扶马将军,这位大哥星夜进京,没吃没喝就跟进金殿中上朝来了,还提了这么一个不讨喜的话题。
做官不是轻松的事情,尤其是文化底子浅薄的泥腿子,大哥你老老实实地等着打仗才是正理,善于驰骋沙场,已经算是个大本事了,把舌战群雄的活儿就让给别人吧!
“为什么?生双胞胎到底犯了什么罪?这样一件事关生死的大事情,为什么都可以谈论的这般轻松?”马将军脚步踉跄,却执意甩开了阿文的手,叹息着,寻找自己的坐骑去了。
华夏有句老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双胞胎不是人人都能生出来,这个故事太远,关乎不到别人的切身利益,自然,没有人像“马寻欢”此刻一样,如人在烈火上烧烤,百爪挠心。
“回去歇歇,等想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拿出来理论!”阿文站在身后喊了一声。
说句没良心的话,阿文觉得,这个大哥越活越回去了,家庭弄得一团糟,金殿之上争辩起来,连一个帮手都没有,还不如他爹马王爷当时有个谭尚书相好呢!
兄弟们的感情也淡漠了不少,无论怎么掩饰,都无法弥补那道已经深邃了的隔阂,不但是嫂子习惯了没有丈夫的生活,自己,也已经适应了没有大哥在前面领路的日子。
但是,毕竟还是互相牵挂的,现在,阿文只希望马寻欢能够睡一个好觉儿,清醒了之后,不再纠缠这个他自己都根本搅不清的问题。
就像一个辩手,只有一个题目抓在手里,本身没找到任何论据,那就注定败北。
“光师傅”没来看孩子与打整菜园子,那就说明是睡觉去了吧?
小阿文挽着袖子和裤腿,从狼桃架子上摘了一颗泛了红的果实,酸的厉害,甜的轻,龇牙咧嘴的勉强吃完,才又挑了红透了的几枚果实,送到灶房去给孩子们用糖凉拌。
万万没想到的是,虽然笨拙但是执拗,全凭一根筋做事儿的马寻欢,正在连夜把母亲和祖母送走,黑着脸膛不作任何解释,只是拾掇东西,要求她们再不能随便偷溜回京。
“我已经让人想办法去通知王爷,等会合了,你们去朱阳县隐姓埋名也行,或者换个新地方,安顿下了以后——给我捎个信儿。”
总之不许进京了,他又不肯说明原因,王妃哭的肝肠寸断,连连追问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惹的龙颜大怒了?
马老夫人紧张的又说不清楚话了,这是唯一的孙子了,可不敢有任何闪失!
那个混账儿子,不知道总是喜欢偷躲到哪儿去,对这个孙子老是不显得亲近,要是他们父子俩能多沟通一下,也不至于让欢儿如此紧张着急。
老太太抓着孙子的手直哆嗦,马寻欢也想掉泪了:“祖母别担心,孙儿只是想做一件始终想做的大事儿,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最后,两个可怜的妇人,还是被送出了京城,马寻欢策马回程时,面目严肃的就跟结了冰似的。
拿出一家平民的例子,想求万岁的旨意,宣布双胞胎不属于妖孽的范畴,不能再被抛弃被扼杀,却得到了一殿大臣的调笑扯皮,没人拿他的话当回事儿。
那么,把自己拿出来举例子呢?会不会引起的重视就多一些?
为了这个身份,妻子受尽了千般委屈,熬过了万般磨难;为了这个身份,三个冰雪聪明的孩子不能叫自己做“爹”,多少次远远地望着他们不敢靠近,终于可以抱一抱了,还只能听孩子们叫自己“光——”。
可不是“光”吗?自己原本就是一个穷光蛋泥腿子,早早的失去了父母的疼爱,其实那也许算不上是疼爱,打小母亲就没有像其他的母亲一样对自己又搂又抱亲热无比过,她也从来不会喝斥自己,但是对老二老三他们,母亲的眉眼就生动的多了。
那个父亲,对自己也是恭恭敬敬的,从来不骂,更从来不打……
当自己抱起属于自己的三个孩子的时候,会忍不住的心痛会牵挂会喜欢亲近的听到对方的呼吸,这才知道,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是不会那样生疏的。
“光”这个名字起的多好啊,自己打小“光”,长大了,期盼拥有“富足”的亲情,却更“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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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被同情的郡主
所有的故事,终归要有一个结局的。
顶着“马寻欢”的名义生活了这么久,除了在战场上驰骋的时光,竟然再找不出真心快乐的时刻,母亲和祖母的眼泪泡软了他的双脚,无数个日夜只能艰难的踱步,却走不去原本属于自己的幸福人生。
如果可以回到做“白承光”的日子,可以肆无忌惮的抱抱自己的孩子,听他们叫一声“爹”,那么,承受些欺君之罪雷霆之怒,又算的了什么?
“马寻欢”洗漱干净,换了一身棉布裤褂,外面还正正经经的套了无袖褙子,这是他做“光师傅”的专用工作服。
再扒拉了三大碗清汤面,然后,在仆从们担忧的目光下,毅然决然的,走向了皇宫。
男人嘛,一辈子至少得有一次冲动的时候,不计任何后果任何得失。
冲动是魔鬼,在哪个朝代都是。
据说,马寻欢将军坚决要求面见万岁,把万岁的晚饭都给打扰的没有心情了。
据说,马寻欢并不是马寻欢,而是马王爷二十几年前丢弃的一个双生子之中的老大,自幼在民间长大。
据说,原来的那个纨绔少爷马寻欢,其实早就死翘翘了,从攻打西疆开始,就换上了这一位农家汉子。
据说,卸甲归田的马王爷一家不见踪影了……
据说,皇帝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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