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你哪是牙疼,就是失恋上火加矫情。”陈升平趁乐明申在“病中”,狠劲儿的打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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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陈升平幸灾乐祸的问乐明申,乐明申在弄牙,言语不清。倒是一旁戴着口罩牙医面无表情的替他翻译,“他说你再不闭嘴他那还有百来张你和你若干绯闻女友的合照,随时随地可以发去给应英看。”
陈升平果然闭了嘴,但他还是没忍住小声嘀咕着:“一个牙医,耳朵那么灵,不做翻译真屈才。”
“你说对了,我真做过翻译,对象是匹马……”陈升平笑得不可开交,牙医却相当淡然的劝乐明申平静,“你这牙口可没马好。”
乐明申觉得他平静不了了。
据说牙齿漏了神经,这次是先杀神经,下次才能来补牙。出了牙医诊所,乐明申很不乐意:“这什么破牙医,你给我找的什么破诊所啊!”
“你还真别说,就刚刚给你治牙的这位医生,据说还帮忙侦破过咱省一起连环命案呢。他可不是谁的牙都看的。”
乐明申:……
他已经在考虑发哪几张照片去给应英了。
就在这时,手机铃响了起来,乐明申一看号码,顿时兴奋了,是陶心诚。
陶心诚要他去宁州五小接她一下,有人受伤了,受伤的不是她,是赵洛阳。
乐明申的脸忽悠一下,又沉了。
赵洛阳的外甥女在五小读书,他去给外甥女送东西,出来时刚好看到在跑道上疯跑的陶心诚,眼见着陶心诚要摔倒,赵洛阳跑过去,护住了她,赵洛阳自己的腿却因此伤着了。
距离宁州五小最近的医院里,赵洛阳在打石膏,陶心诚去缴费,乐明申坐在走廊长椅上发呆。
哎……他叹口气。
失恋本身就很痛苦了,被陶心诚叫来帮忙照顾赵洛阳,这滋味就更加不好受了。
“叹什么气啊,有人虐待你了?”缴费回来的陶心诚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他旁边,她递了瓶水给乐明申。
乐明申无奈的,什么也没说。
“乐扣,这几天,我好好想了想,我不想为了不失去你对我的照顾而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想因为我记不起过往就放弃你。”
所以呢?
“所以,以前我们说过的、做过的,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都想你完完整整告诉我,甚至再让我经历一次,忘记什么却想不起来的感觉实在是糟糕,我也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接受你。”
!
“至于……”陶心诚话没说完,“至于沈佳琪,是我们犯的错,我们一起想办法弥补。”
“所以,我们这算是和好了?”
“算吧。”
“不分手了?”
“在我想起所有前,暂时不。”
Yes!乐明申高喊的口号在医院走廊里传了好远,赵洛阳坐在房间里,听到了乐明申兴奋的声音。
通知
请假条,酱8月2号去外地住院治疗,排去路上时间,外加在医院各种安顿的时间,预计8月5日恢复更新,特此通知,请小伙伴们见谅包涵,祝大家身体健康,一切都好,鞠躬。私语酱7月31日留。
Chapter6…2
陶景滦这几天人也很兴奋,因为他闺女陶心诚总算和那个穷小子乐明申划清界限了,他准备找个时间请几位老友来家里庆祝一下,正和心诚妈商量菜式呢,乐明申和陶心诚手拉手站到了他面前。
“不是,心诚,你不是把这小子甩了吗?怎么又凑一块儿了?”还手拉手!陶景滦尽可能让他的表情和蔼可亲一些,可天知道他现在明显一幅要生吞活到剥了乐明申的样子。
“爸,我是好马不?”
心诚你说什么呢?陶景滦听不懂。
陶心诚接着说:“是的话,我和你说一声,我这匹好马先要回头吃棵草,就是他。”
陶心诚拍拍乐明申的肩,“就是他。你可以反对,如果那样的话,那关于你的那些我也就不用花心思去记了。”
陶景滦当时真想趴在他老婆身上大哭一场,再说一句:“闺女欺负我!”
说是这么说,陶景滦还是乖乖的“配合”了。
“所以舅舅是怎么配合的呢?”应英甩甩头发问陶心诚。前阵子他们社有个大项目,应英跟着谈判组去外地谈合作,昨天才回宁州。她知道陶心诚和乐明申和好的事,趁着今天休假,约陶心诚出来细聊。
说起她爸,陶心诚有点无奈。这几天,乐明申和她说了许多过去的事,她心里真就开始有了些对过去的印象,譬如乐明申说起某次他牵连了陶心诚,之后被陶爸揍的事,在一旁闷闷不乐许久的陶景滦当即跳出来,给乐明申好一顿胖揍,揍完他说:“心诚,当年我就是这么揍他的,你想起来了没有?”
“应英,想问你个问题。”
“你想知道你爸为什么这么烦乐明申?这个我可说不好。”
“不是。”陶心诚摇摇头,“为什么我记得所有,就是忘了我爸和乐明申呢?”
这个问题,应英也答不上来。
沉思因为王珏的出现被打破了。
洒水车呜咽着驶过马路,白色的水花画出弧线落在地面上,没一会儿就蒸发干了,道旁的梧桐叶打起卷,影子落在远处窗玻璃上,一片稀疏斑驳。
陶心诚坐在靠窗的卡位里,窗子拉着米色百叶窗,被梧桐影切割出奇形怪状,她看着对面的王珏,准备听听会和她说什么。
这是在得知王珏可能和徐亚在一起后,陶心诚第一次见王珏。王珏画了淡妆,眉眼中带着幸福温柔,神采很好。才一落座,她就和陶心诚说了句抱歉。“抱歉,心诚,我没听你的话。不过徐亚不是你说的那样别有用心,他真对我很好的。”
“说一个你认识也就半个月的男人对你好,他究竟做了什么让你有了这种判断,我倒很想知道。”陶心诚想直说“王珏你是犯了哪门子的混”的,可应英朝她使了眼色制止了她,翻个白眼的陶心诚只得这么说。她语气里的不满王珏哪可能听不出,王珏微微叹口气,“我知道你们觉得他是个病人,我和他在一起不明智,可不管你们信与不信,徐亚他不是病人,他是我命中注定的人。”
大约半个月前,下午三点。乌青色的云低低压在宁州上空,空气凝固住一样没一丝的风,眼见一场雨至。王珏经过宁海大厦四十五层的磨砂玻璃窗前,对着玻璃照了照,她今天才换了新发型,烫成大波的长发及腰散着,她捡起一缕,绕着指头缠了几圈。就在刚刚,她代表公司谈成一个大项目,对方是一家美国上市公司,负责谈判的是个大胡子,美国人,说起话来总是咄咄逼人的,一开始王珏就觉得这个项目棘手,好在最后总算谈成了。
她心情不错,进电梯时甚至哼了两句小调。
观景电梯滑着格子下降,很快到了一楼。电梯门无声分开,王珏出了电梯。大厅里人不少,王珏遇到个熟人,打了招呼后,她朝大门走去,她的车停在停车场,一会儿取了车,她打算去逛街买点儿东西庆祝一下。
王珏人还没走到门口,有个人慌慌张张地从她身边跑过,王珏觉得那人眼熟,回头看了一眼,刚巧那人也回头。
“徐亚?”
王珏想起陶心诚的话,想着陶心诚说的和他保持距离的话,她正想着还是不打招呼了吧,没想到就在下一秒,徐亚就冲到她身边,一把抱住了她。
“他对你耍流氓了?”陶心诚瞪大的眼睛映在她手里的金色茶杯上,像两个个头儿不一样大的灯泡。王珏摇摇头,“没有,他是来救我的。宁海大厦那天发生了抢劫,徐亚是来救我的。”
陶心诚知道那起抢劫,一个持枪歹徒绑架了一个人质,听说没一会儿就被警方控制了,她不知道王珏和徐亚那天也在。“可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徐亚和那个劫匪不认识,我调查过,而且……”王珏眨眨眼,陶心诚觉得王珏下面要说的话估计不是什么“好话”。
真和她想的一样,王珏下面的话带着邪门儿。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或许王珏也不会信,徐亚真会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徐亚才抱住我……”王珏眯起眼,长发垂下一绺在脸颊旁,她指头缠住,绕了几圈,记忆又回了那天……
“你干什么!”王珏挣着徐亚的怀抱,觉得这人真像陶心诚说的那样,是有病的。
“不想死就安静些,最多就五分钟,五分钟后你要是还觉得我在耍流氓,报警好了。”徐亚抱住她,蹲在大厅里的长形沙发旁。虽然没人说什么,王珏还是觉得有四处投向他们的目光,她脸烧得厉害,管他什么五分十分,她是不打算和徐亚这个疯子疯了。
就在她准备推开徐亚时,从大门方向传来嘈杂的人声,有哭声,也有大声呵斥的声音,王珏抬头一看,发现一个男人正揽着一个女人,倒退着回了大厅,男人手里拿把刀,刀锋比在女人脖颈上。
男人嘴里说着:“再不乖乖把钱给我,我就杀了她。”
是抢劫!
王珏回头看了徐亚一眼,他发现徐亚也在看她。“如果我没拉住你,那个劫匪劫持的就是你。你不信?那咱们来赌一赌,一会儿那个穿黑衣服的女人会试图逃跑。”他指了指离他们有段距离的一个胖女人,那女人半蹲在地上,抱着头,很害怕的样子。王珏见过那人,是家公司的执行秘书。徐亚继续说:“歹徒会刺伤那女人的脸,而警察也会趁机制服歹徒。”
他挑挑眉毛,“那个女人被刺伤后会说句话……”
妈呀!
“妈呀?”
“是的,妈呀。”那天接下去的事真就像徐亚说的那样发生了。当惊魂未定的王珏问徐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徐亚回答她说:“早起看到了一段未来,知道你有危险,我就赶来了。”
“或许你们不信,不过我查过,徐亚是在他们公司晨会结束突然冲出公司的,他是为了救我,或许他真看的到未来。不过就算他看不见我也打算和他交往试试。”王珏的态度很坚决。
八月的宁州,乌青的天空轰鸣一声,大雨终于下了起来,陶心诚看着窗外,真心觉得爱情不是个好东西,王珏就是个傻子,预见未知这种事,怎么可信?
应英有事先走了,王珏比应英走得要早,外面雨势很大,陶心诚眼见着雨珠落在地面,溅起一个个水洼。
桌上的手机响,陶心诚拿起手机看了眼,是走后没多久的王珏打来的。她接起电话。
“喂?哦,忘了告诉我件事……徐大仙儿说了句话,关于乐明申的?”
天上一道闪雷,陶心诚皱着眉,王珏刚刚的话她没听清。“你说什么?”
今天出门前,乐明申换了身新衣服,他约了陶心诚吃晚饭。
下午四点三刻,送走最后一位患者,乐明申看了看窗外的天,雨已经停了。他理了理衣服,和秘书做好确认就下班去赴约。
他定的是家中式餐馆,雕花屏风把不小的大厅隔成一个个独立空间,穿着袷银丝旗袍的女侍应身姿婀娜的带乐明申去了他定的位子。
坐在红色软靠椅上,乐明申看眼手表,心情不错,没记错,这是他和二呆的第一次约会。
他等。
等到离约定时间过去半小时,陶心诚人还没出现,她的手机……关机。
Chapter6…3
盛夏,宁州的白昼走的很晚,街灯亮起时,天尽头还看得见澄蓝色的一小块,有风徐徐吹着。
红灯才变色,陶心诚一脚油门冲去了街对面,她右手连换了两挡,眼睛却向街两旁看,她是在找什么。
奇怪,她明明看到沈佳琪了啊?
刚刚她经过西汀大道时,看到踉跄走在路上的沈佳琪,陶心诚准备叫的,可一眨眼,沈佳琪人就不见了。
沈佳琪现在该是在戒毒所接受戒毒治疗的,会出现在西汀大道肯定是偷跑出来。
她要快点儿找到沈佳琪。陶心诚这么想。
正想着,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的传来,陶心诚往后视镜里看了眼,猛地拍了下脑门:“忘了看表,又超速了!”
接过这个月的第二张罚单,陶心诚做了个拜托的手势,“我有个朋友从医院里跑出来了,我着急找她,开了快车,罚款也就算了,罚多少我都认了,分少扣点成不,还有五个月过年呢,我怕我那点儿分熬不到年底,拜托拜托。”
“你当这里是哪儿?菜市场?还带讨价还价的?”交警挑了陶心诚一眼,开好罚单,递去给她,“在那条街看到的?什么交通工具?穿着怎样?”
“啊?”
“问你要找的那人、情况。”交警语气里透着不耐烦,抬头催促着。陶心诚哦了一声,把沈佳琪的情况一一说了。
了解完情况,交警拿起对讲机:“洞幺、洞幺,你在哪里?”
“洞拐、洞拐,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