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夏萌和齐睿即将接触到一个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富一代的故事……
夏萌醒来时,胳膊上一股既涨又闷的刺痛麻感让她的一双阳刚的剑眉不禁蹙了一下,痒痒的,好难受。
夏萌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想抓一抓痒痒,这一伸不要紧,扯动了一个连体婴。
夏萌梗着可动范围极小的脖子,老母鸡一样笨拙的扭着头,看向手边把自己禁锢的一坨不明物体。
不用说,我们也知道,那团物体是齐睿,可为什么夏萌把他看成了一坨呢?
真相就是,齐睿男人的本性让他在打理女人的长发方面是让广大男同胞极其同情的。
身高165,体重90,胸部C罩杯,配上一尺九刚刚好不盈一握的泥鳅小腰【不要问我为啥不是水蛇腰,个人癖好,齐睿喜欢吃泥鳅】,诚然,之前的夏萌无论工作上多么的不如意,但不可否认她是公关部一堆三姑糟糠中一粒难得的特一级东北大米。
那句广告词怎么说来着,东北精米,香甜的米,青春的米,挨一刀吃一包,保你想吃第二包,真乃行走江湖,果腹填肚之必备啊!
可是,好汉当年再勇猛,也掩盖不住齐睿每天下班时候的丐帮样,尤其是那一头抽象派的头发,像是被飓风过境的海南岛一样,树没个树样儿,人——挂个鸟样儿。
如果在齐睿脸上贴块狗皮膏药,再添一块知天晓地的白布帆,整个儿就是中国古典文学里面不可或缺的一大重要炮灰级配角——崂山道士,爱称——半仙儿。
夏萌这一扯,自然把齐睿给牵引醒了,“唔,老婆,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齐睿揉揉还稀松的像棉花糖一样的眼睛,“下次别这么冒失了,实在想拿耗子,也等你家小狗我去!”也许是看出了夏萌的疼,齐睿故意搞出一个两只耳朵的小狗造型,逗她开心。
夏萌住的是第一医院一间普通病房,这年头,装逼的领导满街跑,装蒜的伪富豪也是一抓一把,因此造成了医院为数不多的“高间”火的和南京路下午两点的必胜客门口一样,队伍排的和蚯蚓似的,切断不要紧,翻土人又生!
四人间的普通房俨然成了小两口鹣鲽情深苦逼言情戏的舞台。
“不疼了,老公,我渴了,要喝水!”真亏了齐睿那飙过葛洲坝的巨容脑袋,可以承受一个大男人扯手撒娇,而这男人竟和他妈的以前的他和双胞胎似的。
夏萌看着齐睿到墙角拿水壶,这才发现,齐睿的脚竟然有些跛,而且,鞋子也不是昨天那双他她漆皮高跟,而换成了一双老北京布鞋。
“老公,你脚怎么了,鞋呢,怎么换了,这是哪里来的啊?”齐睿轻描淡写的把昨天如何让他她迷失在巷子里,以及如何跛脚的事情说了一遍。却,故意的忽略掉了季侵买的这双鞋。
昨晚,齐睿顾着照顾不断拿手去扒拉伤口的夏萌,正累的连脚蹄筋都快断了的时候,失踪快一个小时的季侵出现了,带着齐睿脚上现在穿的这双鞋。
如果单就季侵这个人,齐睿是他很激赏的一个人,可仅仅是如果。
如果他不是喜欢夏萌,如果他不是时隔多年依然故我着那份感情,也许他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甚至是莫逆之交。
单纯的夏小白同学一听到齐睿受伤了,那个小心肝纠结的跟什么似的,哪里还记得鞋从哪来的营养成分极低的无聊问题。
于是,腹黑齐在他的爱情保卫战PART1中完胜,季侵花了钱,两个好处也没落下,这就是苦情大绿叶的悲剧命运。
“咳咳,公众场合,夏姐,你也注意点啊!”齐睿正扶着夏萌喂水的时候,一大群人天外来客般空降到了刚刚还很大很情调、现在很挤很俗气的病房里,刚结婚,还在蜜月中的于乐凑到齐睿面前打着趣,小丫头似乎特别喜欢粘着齐睿,脸凑的极近,换个好些的摄影师,抓拍个,整个就一借位接吻啊。
酸,真他妈的酸,她是喝过隔夜陈醋了,还是掉醋缸里了,心咋就这么不舒服呢!“老G……婆,我还没喝完水呢……”
齐睿心里这一个得意的小人笑啊,以前也没见你多待见我,晚上的功课也那么不上心,看来换过来除了大姨妈、痛经、老妈狮子吼外,还是有点好处的,婷美——做女人挺美!
乌泱泱一起涌来的除了马奇小两口,公关部另外一个同事,以及长沙电视台的几名随行同事外,以以及那个想忽略都忽略不来的季侵。
除了这些意料之外的人,有一个是大大超出夏萌意料的。
“老大,来了也不跟我报个到,也太不够意思了啊,我要去和马列告发你,群内一旦封杀你,我看你找谁哭去,咩哈哈!”
在长沙电视台工作的齐睿大学同学,李李仁,腆着他那个标志性的蝈蝈肚子,抱着膀子,朝床上的夏萌笑着说。
李李仁,名字与某国破布长剧DNA100%重合,大学第一次点到,名噪一时,其人以其标志性的蝈蝈肚子被同学戏称蝈蝈。
毕业后回到家乡做了专栏节目导演,一次群里聊天,众人皆倾倒于他那声称身材完美许多的PIC并被马列形象的比喻,是不像蝈蝈了,升级成武林超人燕小六了。
溜溜之名由此而来。
齐睿站在一旁,眼睛早已眯成一条线:你个臭溜溜,最好把巴黎圣母院那个敲钟的请来镇镇他这张嘴,李李仁,你最好不要太放肆,敢在你嫂子面前乱说什么,看我饶得了你!
其实齐睿大可不必担心,溜溜可能会和身为齐睿的夏萌说什么,也可能会对身为夏萌的齐睿揭些齐睿的老底,但是只有傻子才会在夫妻同时在场的情况下,将其中一方的糗事。【齐大爷,你秀逗了!】
齐睿正对李李仁进行着惨无人寰、惨绝人道的诅咒时,不妨李李仁和他搭起话来:“嫂子,给点水喝呗,今儿这天,踩块铁板都能把我当肉给烤了!”
齐睿脸色有些黑,但还是礼貌的点点头去门外护士站拿纸杯。登好记,齐睿对一个纸杯五角钱的事情小小咋舌一下,幸好是他来,如果是夏萌本尊,不如一个让她挨五脚来的少心疼一些。
齐睿拿着纸杯低头走着,一块拉长的阴影落在他的老北京布鞋上,齐睿抬头,是季侵。
“小萌,我后悔了,当初如果我再坚持一下,也许结果就会不同,这些年过去,我发现我,根本没法忘记你!”
一个美丽的擦肩而过,齐睿拿着纸杯,只在经过他时候,淡淡的说了一句:“学长,我现在很幸福……”一句学长,是齐睿最大的让步。男人的心胸,并不是时时都很宽广……
齐睿回到房间,里面只剩下摆满的果篮和一些燕窝类的补品,以及那个看一眼不想再看第三眼的李李仁。
此时,李溜溜正努力和拼命躲闪的夏萌尝试勾肩搭背。
“老大,你知道昨天你们遇到的是谁吗?”齐睿一对秀眉蹙的极紧,放下水壶,坏意的把水平面与杯口平齐的水杯塞进了溜溜怀里。
别看溜溜身材不灵,动作却异常灵活,他接过杯子在胸前挽了一个花,就着杯口一饮而尽。
“谢谢嫂子不吝赐教!”溜溜放下杯子,回头对夏萌继续说。
“那人是长沙有名的一号人物,都叫她婆婆,虽然大家都知道她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叫也没人敢叫,关于婆婆的故事,其实有很多说法,真正的版本很少有人知道,如果不是我机缘巧合下翻出了过去的一份老报纸……”
没有淡淡的香,沁沁的茶,只有一缕氧气罐喷出的淡薄白雾,氤氲,迷蒙中,历史的一页被翻开,露出的暗黄昭示着他曾经拥有过的辉煌与精彩。
20XX年11月20日,一个普通的日子,江苏常州市法制时报刊载了一条对于许多社会人事不痛不痒的消息,甚至那中缝中的那小小的几行方块字都没有几个人会注意。
那是一份提前释放的人员公告:由于服刑期间表现良好,以下三人经组织决定予以提前释放处理。
名单中间位置上写着李一两个字。她就是之后名噪一时的长沙婆婆。
那是一个落木萧萧霜满天的清晨,第三看守所的黑漆大门缓缓拉开。
“老婆,你可算出来了。”一个鬓角已经白绩斑斑的男人弓着腰应着第一个出来的女人。
那女人的表情有些过于苍白的平板,二十年前一场为女报仇的行为换来了一场牢狱之灾。
“回家吧……”女人把手递给男人,淡淡的说。
李一从狱管手里接过小孙女留给她的最后一封信,这才知道,女儿嫁到东北后被意外杀害,而孩子的父亲,把家里的值钱东西洗劫一空,留下了还在念初中的孙女。
被送往孤儿院的孙女不堪院长时不时的骚扰,终于在一个月亮很圆的十五夜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血的罂粟啊,请你装点我那破败的灵魂,把我的灵魂带到外婆那里去吧。”这是孙女儿信函末尾留给她的最后字迹。
典狱长千年不变的刻板脸,也为这位已经六十二岁的资深狱友略有动容,“我是担心你孙女的事情会影响到你的改造,已经快三十年了,坚持下来不容易……”人的情感很奇妙,单从李一脸上丝毫看不出悲伤,可就是会让周围的人被她身上那种感觉影响,伤感……
“这里面有些是我从那篇报道里一点点调查推测出来的,其实那篇公文似的报告只是提到了那段时期服刑人员的家庭情况,本来我想拿这个做一期访谈节目,可是李一的住所查不到不说,台里也不提倡拿这种负面题材做节目。可人算不如天算啊!谁会想到,六十二岁的婆婆竟会开始创业,现在还成为长沙最大的腊食品加工厂的厂长,身价至少……”溜溜摆出五根香肠似的手指,在空中招了招。
“多少,五百万吗?”夏萌一阵咋舌,一个老太太可以说是从晚年开始创业的,可以赚这么多,啧啧,真牛,想想自己赚五千花花七千的苦逼日子,物价上涨的日子可是真给力了,都给出去了,自己蹦子没剩!
“老大,你好歹也是留在花花上海的一镀金领,咋特么没见过市面呢。是五千,五千万!虽然也不多,可也不看看人家那岁数,人家那体格,人家那心态,人家那……”李李仁人家了半天,总算供氧不足,死火了。
齐睿环臂坐在临床上,若有所思,或许这位李婆婆是此次长沙行的关键人物。而他并没有听到溜溜对夏萌的耳语:嫂子这风情,见长啊!!
【私语】:社会上有一类**到无敌的人群,开宝马,喝85,而他们的父母辈则是生活着完全不同的生活,他们开别克,喝的是白开水,他们的名字叫富一代。
生活有时候像个淘气的孩子,会开一些在我们可承受范围内的玩笑,而生活一旦发起疯来,灾难往往是难以预计与承受的。祝福李一的原型,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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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古时候,人们称金榜题名为大登科,而洞房花烛为小登科,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能同时大小登科是为人在世的一大幸事。
时间随着地球永不停止的公转自转,同光速赛跑般的撒开脚丫子往前跑,就好像一只面前拴着一根胡萝卜的兔子,为了那一米吃食,四条腿能跑出八十条腿蜈蚣的效果,这就是超现实主义行为艺术啊,4=80,真抽象。
进入现代文明社会,科举早就被装进姥姥的破布口袋,丢弃在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文明的人类赋予了大登科新的定义:成名,上TELEVISION,成了披着形色人皮生物们一个共同追求。
关于成名,上电视,做公众人物这些念头,早在几年前那起播报事故后,就被夏萌在后院子花圃里,挖个坑埋点土给埋了,所以这次的采访来的实在过于惊悚,过于震撼,过于的……难以用一个恰当的词汇表达。
当溜溜领着一队声势不甚浩大,但气场过于强势逼人的三人组从走廊开进病房时,夏萌望了望尾随的后续围观部队,不禁“咕咚”勉强把嗓口那差点没喘匀的气烟了下去,老公,我是在看犬夜叉七人组表演吗,咋这么没有真实感呢?
夏萌肚子里的潜台词显然连点被回答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她以前那个身材高挑如大树的亲亲老公,已经由于体形过于娇小可爱,而被迫到人群外围可爱去了,看着被一群“人工”护栏团团围挡的齐睿时不时蹦个高冒头望她一眼,夏萌突然不那么害怕了。
“于导,这就是我和你提到的见义勇为,为保护人民财产而不畏艰险,毅然决然同歹徒搏斗,最终胜利取回财物的新时代标杆式人物,我的大学同学,齐睿,上海《财经人物》杂志的总编。老大,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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