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三千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为慕容雪颜宽衣解带……
终于赶到万府了。南宫逸不敢怠慢,将马拴在门前大树的树桩上之后,展开轻功,纵身一跃,进了万府大院中。万三千家中富可敌国,因而请了护院,每夜上下夜各有一班人马巡视,负责万府安全。
南宫逸闪身躲在一座假山之后,盘算着要怎么找到万三千的房间。万三千共有八房妻妾,十几个儿女,加上服侍的丫环、小厮……房间多得数不清,要怎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出慕容雪颜?
刚巧,两名丫环由远及近而来,几句对话顺风飘进南宫逸的耳内:
“老爷今晚带回来的姑娘真是美!”
“可不是,老爷的八个夫人都及不上这姑娘呢!”
“嘘……这种话说不得,仔细让人听了去,有你的好果子吃。”
……
行至假山处,两个丫环分道扬镳。南宫逸见状,忙从一名丫环背后偷袭,将她嘴巴掩住,防止她叫出声,再将她整个人拉到暗处。
那丫环早吓得不敢动弹,南宫逸不放手,先威胁道:“你若敢叫人来,我马上杀了你!”
见那丫环拼命点头,南宫逸才厉声问道:“你家老爷今晚带回来的姑娘在哪里,快点说!”
“我……我不知道。”那丫环不敢泄露。
“你不信我会杀人?”南宫逸冷笑,将手叩住她的脖子,使上了三分力道,立刻,那丫环痛得呻吟出声,再也不敢不说实话。
“在……老爷的卧室!”那丫环手指朝另一边一指。
“你带我去!”南宫逸可不想浪费时间。
“我……”那丫环正要说自己不敢,忽觉得身子一轻,竟被南宫逸拉起来,一齐落在了屋顶上。
“哪个房间?”
“那边过去第三个……”那丫环吓得几乎要哭了。
南宫逸将她穴道点住,令她坐定,随后飞速跃向她所指的房间。
彼时慕容雪颜的外衫尽褪,只剩下贴身的肚兜。万三千的手正朝慕容雪颜的酥胸伸去……
“哗!……”房间的屋顶上传来巨大声响,万三千只得停住手,欲回头一看。
结果,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便被人迎头打了一拳,就此昏晕了过去。
南宫逸抓起一条薄被,将慕容雪颜整个人裹起来,带她走出房门。早有万府的护院闻声赶来,将他的去路堵住。
“一群酒囊饭袋!”南宫逸冷哼一声,一手将慕容雪颜扛在肩上,一手执剑御敌。在沙场上,他曾以一人之力深入敌军,杀敌三百,这些护院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剑法疾如风雷,不多时便打退了所有来人,提气一跃出了万府高墙,策马而去。
马儿似乎知道主人心急,卖力地奔跑着,王府很快出现在眼前,南宫逸将慕容雪颜抱进卧房,正欲唤几个丫环替她更衣,忽见她脸有异状。
“热……”她的整张脸潮红得像一团火在烧,汗水不断地滚下额际,南宫逸伸手去试探她的手,被她的灼热惊一了惊,还未来得及抽回手,她忽然整个人从被中跃起,灵蛇般将他缠住。
“唔……好热……”未经人事的慕容雪颜只是无力地呻吟着,被浑身的燥热与小腹从未有过的热流折腾得整个人滚烫。
在情,欲的催化下,她的嘴唇微张,杏眼迷蒙,唇畔不时逸出细细的娇,喘,令南宫逸只觉血脉贲张,不能自已,他的小腹里,熟悉的热流渐渐涌起……
“抱着我,快点!”慕容雪颜将软绵绵的身子靠在南宫逸的身上,曲线毕露的玉体让南宫逸情难自禁,将手掌覆在她的背上,指尖对准了肚兜细细的系带……
“唔……”两个人的嘴唇蓦然相触,慕容雪颜带着万般渴求,勾住南宫逸的脖子,本能地吸吮着男子的气息,手指开始在南宫逸的衣衫上乱动。
“臭丫头,你……你这是在勾引我,你知不知道?”南宫逸终于无法自持,闷哼一声,衣衫件件滑落。
“热……好热……”慕容雪颜自己一把扯下了肚兜,她的完美无瑕的玉体便完全展现在他视线里。
美人他是见得不少了,如她这样美得浑然天成的,他却从来没见到过。
她将他抱得更紧,不知道怎样才能贴得更近,才能消除身上莫名其妙的灼热感,她破碎地呻吟着,渴求一个男人用身体对她救赎……
“小妖精,你是要迷死人吗?”南宫逸完全失去了理性,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占有这具玉体。他除去自己身上所有的束缚,托起慕容雪颜的玉体往床塌走去……
“如果你不爱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娶她?”这是质问的语气。
“若你要证明你心里还有我,那就别碰她!”这一句,是赌一口气。
另一个女子伤心欲绝的声音猛然响起,南宫逸浑身打了个激灵,从情,欲之梦中醒过来。
不能辜负……哪怕她已嫁了别人,哪怕,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不可以……
“如果你的生辰宴会上我帮到了你,那么咱们就和平解除婚约。”这是慕容雪颜曾提出过的要求……
怎么可以呢?她也急着与他撇清关系。他们明明,彼此不曾相爱的啊……
南宫逸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环顾周遭,冷静下来,思考着要如何样解决慕容雪颜的难题。
一墙之隔是他沐浴的房间,他长年习惯冷水浴,因而丫环每天会为他预备冷水。
对,冷水,看慕容雪颜的样子应该是中了坊间常见的“桃花坞”,这种媚药令人酥软无力,沉沦情,欲,唯一的解药便是两人交,欢……
可其实,还有一种解药,是冷水。寒冷的水会冷却人的情,欲,进而让那人清醒。只是能不能自持,则要因人而异了。
为了来回方便,他在两个房间中间加了小门,没想到,今日居然派上了用场。
他抱起慕容雪颜,往旁边的房间走去——
浴桶里面有丫环早早准备好的冷水,南宫逸抱着慕容雪颜,两个人一齐进入了浴桶。
水波受到两个人的冲力,震起了一大片的水浪,将两个人裹在荡漾不停的涟漪中。
011 言无信
冰冷的水让南宫逸迅速冷静下来,面对眼前诱人的少女铜体再无意乱情迷的冲动。
现在,他只希望慕容雪颜快点清醒过来。
冷……
慕容雪颜灼热的身体受到冷水的刺激,慢慢地冷却,再冷却……
头好痛……
她本能地用后捂住头的两侧,缓慢地、费劲地睁开眼——
“啊!……”眼前一丝不挂的男体让她惊叫出声,再垂眸一看自己,身上也是未着寸缕!
“你这个禽兽!”慕容雪颜大怒,当即闪电般甩手,一个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在南宫逸的俊脸上!
南宫逸等了半天才见她睁开了眼睛,未料她一清醒便先“教训”了自己,不禁怒道:“喂,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应该是我问你干什么才对!”慕容雪颜双手护在胸前,愤怒地涨红了脸颊:“我的衣服怎么没有了?你这个变态,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这个变态?”南宫逸气得从水里站起来,“哗”的一声,水花乱溅,淋了慕容雪颜一头一脸。
“你还不承认自己变态?”他这一起身,连下半身的男性特征都尽收慕容雪颜眼底,她本能地用手蒙住了眼睛,说话的声音几乎等于吼声:“你出去,马上出去!”
“出去就出去,你以为本王对你这个臭丫头有兴趣?”南宫逸斜身跃出,稳稳落在地上,从衣架上找了件袍子系上。
“我真是看错你了,我还以为你这个人除了小老婆多了点、目中无人了点,没什么大不了的缺点,没想到……”慕容雪颜咬牙骂道,“你和那些用下半身思考的色狼根本没有区别!”
“色狼?”
“看见长得好看的女人就联想到上床,不是色狼是什么?啊——嚏——”蓦然间,慕容雪颜冷得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南宫逸皱了皱眉,找了套自己的长袍递给她:“喂,先穿上。”
慕容雪颜刚欲站起,又指着南宫逸叫道:“南宫逸,你出去,不许偷看!”
“偷看?”南宫逸怒极,反而笑了,“偷看你?别做梦了!只要本本王勾一勾手指头,随时随地都有等着献身给本王的女人!我还真不信你的技术比她们好!”
“你……”慕容雪颜火大得说不上话来。这就叫话不投机半句多!在她的字典里,男欢女爱是可以有的,但前提是彼此心心相印、心甘情愿地将自己交托给对方,而南宫逸这么一说,好像男女之间做那种事就是一种动作,一种没有感情的发泄……
这样的男人,应该不懂爱情吧?
若他,懂得爱情应该专一,而不能三心二意,身边又怎会有三个女人?
若他,懂得床笫之欢的前提是两情相悦,又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厌恶他!无耻的男人!和二十一世纪那个强奸她未隧就要了她的命的君问天如出一辙!亏她还对他渐渐有了好感,还原谅了他之前对原来的慕容雪颜做过的事情!
她真是看错了他!
等等……
她本来不是应该在万三千府上的吗?
她记得万三千邀请她回府做客,也记得自己推辞了万三千准备的两份厚礼,记得自己陪万三千干了一杯酒……然后,然后……
她想了半天,怎么也想不起来。
慕容雪颜将衣服胡乱披在身上,诅咒着南宫逸这个可恶的男人!这套他的衣服穿在身上拖拖沓沓,不是碍着手就是绊着脚,讨厌得可以!就像南宫逸今日的所做所为!
“喂!南宫逸,你过来一下!”她不那么礼貌地喊叫。
“长话短说!”南宫逸不耐烦地回应。
“你的衣服给我穿太大,给我一套女装!否则我回府的时候无法向我爹交代!”
“等着。”南宫逸闪身离去,未几,一套粉色的女子衣裙从门外丢了进来,还夹带了一句话,“臭丫头,你尽管放心穿衣服,我绝不会偷看,我对你——没兴趣!”
“你?!”明明把她衣服都扒了,差点就霸王硬上弓了,还摆出一副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姿态。这个男人,简直虚伪得可以!
将南宫逸扔进来的衣裙慢慢穿上,再用南宫逸的衣服将头发擦拭了一下,随意拢了拢,慕容雪颜才朝隔壁南宫逸的卧室走去。
“我记得咱们之间似乎有一个约定没有了结。”她冷静下来,平心静气地提醒南宫逸,“我已经完成了我份内的事情,那么你是否应该兑现承诺,与我和平解除婚约呢?”
“解除婚约?不可能!”南宫逸轻描淡写地说着。
“不可能?”慕容雪颜气结,杏眼圆睁,柳眉倒竖,“你凭什么说不可能?”
“很简单,我反悔了!”南宫逸不客气地接口,他就是想气气这个有眼无珠的笨丫头。
“你……你言而无信!”
“没错,本王就是言而无信!”南宫逸傲然道。
“你……”慕容雪颜大怒,“我要回家!我要走!”
南宫逸将门敞开,摆出相送的姿态:“慕容小姐,您请回吧!”
“回就回,你以为谁稀罕你这破王府?”慕容雪颜不依不饶,“我告诉你,你以后八人大轿抬我,我都不进你这破王府!”
她永远也想不到,她的最后一句反问,会有一天,像预言般降临在她的身上。
南宫逸亲自骑马送慕容雪颜回相府。
她曾幻想,有一天,会和自己心仪的他,策马奔腾,笑谈人生。
她曾幻想,她的良人,如同骑士,驰马而来,带上她一起,浪迹天涯。
人,是坐在马上面了,但是共乘一骑的,却不是她的良人……
一路上,两个人各怀心事,一言不发。到了相府门口,南宫逸连道别的话都不说,转头便策马而去,决然的身影隐没在夜色中。
他原本,酝酿了许久,想要告诉她真相的,告诉她真正要轻薄她的人是万三千而非自己,可是——
就让这个丫头误会下去吧,这样,他和她,才是真正地了断。
开门的瞬间,慕容雪颜怔忡——
这个排场……
她的父亲慕容睿为首,后面站着锦心、秀容、冷自寒,还有其他王府的下人,好一个壮观的队伍!
她不过是回家晚了点罢了,这个……
“雪儿,锦心告诉我你今晚去了南宫逸府上。”慕容睿微嗔地看着女儿,“南宫逸那个小子不是早就说自己休了你了,你去他府上做什么?”
“锦心……”慕容雪颜怨怪地看着这个“叛徒”。
“小姐,如果我不说,相爷就罚我半年俸禄呢……我……”锦心为难地垂下了头。
“爹,我还不是为了和那个家伙彻底做个了结嘛!”慕容雪颜攀住父亲的手撒娇,“爹,我答应你,以后我乖乖地,再不理那个坏蛋,好不好?”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