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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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的王妃-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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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泽微怔,面上有些失落,半晌才“嗯?”了一声。
  敏容将盖在他身上的锦被掖了掖角,道:“你不是让我喊你承泽么?”
  “啊,对。”他神色格外的安宁。
  溶溶日光穿过合欢树巨大的树冠投射下来,零星光影落在他身上,他望着远处天边的一团云,良久,才扭过头来,面色淡然,一双眼睛满是缱绻地看着她,低声道:“自出宫离开父皇母后,许久,身边连个唤我承泽的人都没有……。”
  敏容觉得他这个样子,十分悲伤,她垂眸瞧着这个面含春水眉眼漂亮的男人,尤其是那幼兽一般黑溜溜的眼睛,使她心地善良到一个没控制好就有些泛滥了。她朝他徐徐伸出手去,如同给幼兽顺毛一般,顺了顺他垂下来的黑发,嗓音也放得低低的,柔柔的:“我以后都喊你承泽,什么事都顺着你,好不好?” 
  承泽黑溜溜的两眼立即焕发出光彩,不可置信般地问:“真的?”
  敏容又一次被那水汪汪的眼睛给击败,于是依旧饱含柔情的望着他,点了点头。
  承泽眉开眼笑地道:“那容容先喊声‘夫君’来听听罢。”
  敏容:“。。。。。。”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真的很无辜的啊~!
  同意的请举爪~!





☆、王妃错了

  敏容起身,开始打量这个院子,转了两转,终于决定要在院子里架一个秋千,可她觉得若就这样突兀地提出来,总有些不大矜持,主要是刚刚自己才将承泽抛开……
  她便在心中仔细斟酌了一番,终于十分婉转非常开了口:“院子这么大,只有两颗合欢树,总觉得有些空落落的,你可想再安置些什么?”
  承泽作势扫了院子一眼道:“我倒不觉得有什么,要不,置些你喜欢的罢。”
  敏容本来还打着小心思,等他说完想安置的东西后,自己就“捎带着”提出来架个秋千,却没料到他这样好说话,忙娇羞地笑了笑,道:“我想……”
  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他又自言自语般似的开口了:“只怕我也没有多少日子了,就算弄些东西过来,也赏玩不了几天,还不如弄些你喜欢的。”
  他说完,就对着太阳微微仰了仰头,苍白的面色被晒得泛出微微的红晕,十分难得,只是唇上依旧是那种没有生机的白。
  敏容本来正要提出自己念了半天的秋千,可此时听到这话。也难免有些讪讪的,没了兴致,半天才安慰道:“太医不是说已经好转了么?”
  “是,托容容的福,没有变得更坏。”他转过头来,脸上带着舒朗的笑,没事人一样地道:“你方才说院子里有些空,不如让人移些金桂过来,眼下正是桂子飘香的时节,院里遍植桂树,你以为如何?”
  其实不如何,遍植桂树,秋千怎么办呢?可是敏容又不忍扫了他的兴致,于是含蓄且诚挚地道:“这个时节,金桂大约也要谢了,赏不了几日。”
  “也是,那依你看呢?”
  “我想置个……”
  “要不,就种几颗梅树罢,待到大雪压顶之时,白茫茫一大片,若是有几树红梅,看着也暖人。”大约是白雪红梅的景象太过美好,承泽正一脸憧憬地沉浸其中,就差喊人来立即布置下去了。
  敏容顿时有些讪讪的……
  承泽却忽然扭过头来,看着无精打采的她,问:“你想置些什么?”
  啊?敏容很快反应过来,经过前面的事情,她知道再不能矜持了,于是赶紧开口一口气说完:“我想在合欢树下置一架秋千!”
  承泽点点头,却没有说话,而是认真思量了半天才道:“梅树低矮,若是在梅树间置一架秋千,有些不合宜了。”
  敏容这次终于认清现实,秋千是真的没有希望了,要不,把秋千放到花园里去?敏容决定将这个想法压一压,改日再提,或者是等他归天以后……
  如此一想虽是不太厚道,但她确实又释然了,倒了杯水递过去:“有半日了,喝点水罢。”
  承泽的病况虽说有所好转,可到底还虚弱着,便就着她的手将杯里的水喝了一小半,道:“既然不和当,就不种红梅了,花花草草说到底不过是养养眼罢了,还是架秋千罢,先前就说要置你喜欢的。”
  他说这话时,还露出一个带点歉意的笑,仿佛是为了先前一直堵断她的话,忽略她的愿望……
  敏容刚刚将对秋千的期待压下去,此时听他这么说竟然有点小雀跃,好像已经看到了合欢树下的秋千。
  “你既嫁于我为妻,便是王府的主人,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尽管吩咐人去弄就是。”承泽将话说到这里就顿住了,抬起头看着她,脸上的歉意太能打动人,竟有些可怜巴巴的感觉,他说:“这场婚事本就委屈了你,我自是想你能过顺心些。”
  想起自己关于守寡后的种种计划,敏容忽然觉得心口有点虚,毕竟夫君对自己还不错,且本是个好相处好说话的主,她这样想的时候完全忽略了这个秋千来的是如何一波三折……
  想到此处,她便凑过去,十分关切又讨好地问:“快到晌午了,你可有什么想吃的?”
  “我这个形容吃不吃都一样了,还是让他们做些你喜欢的罢。”
  跟他比起来,自己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些敏容心口愈发的虚起来。
  恰逢郝管家进来,躬了躬身道:“王爷,王妃,章府送信过来,昌宜公主连同驸马爷要过来,约莫三刻之后就到了。”
  “早料到她会过来。”承泽说罢,又抬头看了看敏容,“多半是要来看看你的,这丫头自小就被宠坏了,做事全凭自己喜欢,先前在宫里,我和太子都是兄长,多谦让于她;后来……也多亏了她那个驸马书远能忍她。”
  这是自进了王府后,第一次有客人来,还是承泽嫡亲的妹妹,且是专程来看自己的,敏容觉得总要让人家宾至如归才好,于是问:“公主要过来,可要准备些什么?”
  “她自小被父皇母后娇宠惯了,如今嫁了人也依旧是小孩子心性,准备些孩子喜欢的东西即可。”
  若当真是小孩子心性倒也好应付,敏容吩咐下去让厨房多准备些点心,不过是雪梨露和红豆糯米糍等几样甜糯的东西,又记起姨母曾陪嫁过来一副紫玉刻的十二生肖,便让黛蝶取了过来,冲作给小姑子的见面礼。
  日头有些大了,敏容让人将承泽移到合欢树下,问:“公主和驸马要过来,不用去前厅相见么?”
  “不用,他们时常过来,不是外人,随意些就好。”
  果然,没多久郝管家就将人引了过来,敏容这才见到传闻中的昌宜公主,一袭兰紫曳地长裙愈发衬得她身材纤侬合度,也更显肤色胜雪,给九月的阳光一照,整个人好似乘着日光飘飘而至一般,朱唇含笑道:“臻宜给哥哥嫂嫂问安。”
  旁边跟着的那人想必就是驸马了,宛如从戏文里走出来的王侯公子,他上前两步,微微躬了身行礼:“见过王爷、王妃。”
  承泽笑笑,显然心情很好,道:“不是在外面,不用多礼了。”
  敏容只是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这人行礼时并没有在称呼前冠“青河王”的封号,可见和承泽的关系并不疏远。
  昌宜公主上前两步,嘴角含笑,“早说要过来看嫂嫂,奈何一直没得空闲,直拖到今日才过来,嫂嫂莫怪。”
  敏容先是回想了一下承泽先前的笑容,然后照着模样挤出一个更加亲切的出来:“公主说哪里话?”
  昌宜公主听闻这话忙道:“我最不喜那些个虚称,皇兄、王妃甚的,生生疏远了,日后,嫂嫂叫我臻宜即可。”
  她说话时眉尖微蹙,眉梢轻挑欲飞,似是不满,可唇边却含着笑,梨涡浅浅秋波婉转,说不出的灵动明艳。
  敏容十分勉强地端着嫂嫂的架势,转过身从黛蝶手上接过一个朱红的漆木盒子,“初次见面,也不知你向来喜恶,这副紫玉雕倒颇有趣味,送给你把玩。”
  臻宜将东西接过来,笑道:“嫂嫂果真比哥哥大方,早先每次过王府来,他从未送我什么,都是我死活抱走的,早知如此,我定会提前几日过来看嫂嫂。”
  承泽同驸马爷在旁边说话,听她如此说,也不搭话,只是抬眼瞥了穆臻宜一瞥,嘴角的浅笑隐隐有期待的意思。
  臻宜瞧了瞧手上的盒子:“也不知是什么好东西,这样闷着怪教人心痒的,我可要打开了。”她说完就将锁扣打开,把盖子掀了上去,看到里面的东西时,面上表情明显凝了一凝,随即抬头笑道:“这玉雕栩栩如生,我很是喜欢。”说完还状似无意地往承泽那里扫了一眼。
  敏容就在她对面,将她方才那个凝滞的表情尽收眼底,知道对方的“喜欢”十分勉强,恰巧下人正端着盘子上点心,她赶紧便将话题一转,带着臻宜坐下,道:“你一路赶过来,应该也饿了,先吃两口点心罢。”
  昌宜公主的目光在盘盘碗碗间一一扫过道,又抬头看了看天色,笑道:“嫂嫂想拿糕点打发我,莫非不打算给我午饭吃么?”
  看来这糕点也不合胃口,敏容面上笑靥如花,整颗心却都萎得皱巴巴,道:“哪能呢,午饭稍后就好了。”
  午饭之后,臻宜又喝了杯淡茶,这才与驸马一同起身离去,临走前又转过身来,对着敏容道:“今日多谢嫂嫂了,虽说许多年前我就不太喜欢小孩子的玩意了,可嫂嫂送的东西却是不一样的,这份心意我定会好好收着。”
  等他们二人出了王府,驸马没忍住道:“你何必故意点破,只怕王爷又少不得一通麻烦了。”
  穆臻宜不以为然:“难得哥哥有兴致逗弄一个人,他既有这个情趣,我这个做妹妹的岂有不帮忙的道理?”
  “我看你是有心要越帮越忙……”
  “我这位嫂嫂啊,一看就知是个没心机的,斗哥哥不过,拿他全无办法,我这才开口提点的……”
  敏容确是个没心机的,可没心机不是没心眼,她已经知道自己被承泽给骗了,何况臻宜离开时还故意提点了一番,于是,等人一走,她就冲了过来,努力压着怒气,问:“你说臻宜喜欢小孩子的玩意?”
  “是,是我说错了,抱歉。”
  他这么爽快地承认,倒出乎意料了,敏容满腔的怒气顿时去了一小半。
  承泽正靠在榻上闭目养神,也不看她,半天才叹了口气,仿似坠入了对往日的回忆中,缓缓道:“不知怎的,近日常常想起幼时,好像还是昨日的事……睡睡醒醒间,竟一时没能将小时同如今分清楚,唉……这么念旧,想来应该是时日无多,人之将死了罢……”
  何必跟这样的人较真呢,敏容想想,觉得对着病入膏肓人发脾气,实在不应该,只好先服个软,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你记错了。”
  承泽低下头去,又将脸别到一边,半天才小声地咕哝了句:“可你方才说话那样大声,那么凶……”
  敏容赶紧道:“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这次是我小心眼了,以后不会了。”
  承泽闻言立即仰起头,脸上比九月的秋阳还要灿烂,笑得一脸包容,用甚是大度的语气道:“我不怪容容。”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你这么调皮,你父皇母后知道么?





☆、王爷传说

  承泽仰起头,脸上比九月的秋阳还要灿烂,笑得一脸包容,用甚是大度的语气道:“我不怪容容。”
  见他如此宽厚,敏容却觉得自己丝毫没被感动,反倒觉得有哪里不对,悄悄在心中寻思了半天也没摸出个头绪来,只好在他旁边坐下,端起青瓷杯呷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道:“今日见了臻宜,果然如坊间传言所说,你们兄妹三日感情甚笃。”
  她说完了,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将脸朝他这边凑了凑,扑闪着两道长长的睫毛,问:“上次进宫怎么都没见着太子殿下呢?”
  承泽正优哉游哉地闭目养神,听见她语气里满满都是打探的意味,覆着的眼皮微不可见地抖了抖,随即睁眼悠悠地瞟了她一眼,又闭上了眼,问:“你可是又听说了什么?”
  敏容赶紧将目光移开,假装没看到他的反应,只垂眼看着自己的右手,然后朝指甲上轻轻吹了吹,就好似刚涂了蔻丹一样,可一对上眼皮却紧紧地绷着,“没听说什么,我整日呆在家里哪能听到什么?”
  承泽看着她,微微叹口气,道:“因我素来身体不好,整日呆在府里,就算是外间有些个什么,他们也是瞒着我,真真是过着闭目塞听的日子……本想着如今有容容在,日子当与以往不同些……”
  额……还真赖不得她不讲,只是这事儿有些不好讲,出嫁前,她曾拜托修璋去打探青河王的事情,只是修璋带回来的消息,有些……不好说……
  当今太子同青河王乃是双生兄弟,可人家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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