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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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的王妃-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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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说是无长情不如说是无情,君王无情才能成为英明的君王,看来这人以后还是躲着点好,梅珞暗暗在心中拿了主意。
  她回到尚仪局的时候,林月儿她们正在闲话呢,只听赵珊瑚说:“牛郎织女每年都能在鹊桥上一见呢,我们又该去哪座桥上见人呢?”
  梅珞闻言一愣,随即上前说:“照掌籍是喝多了罢?”
  入夜,她躺在床上又开始廖锦诗的事情,今日既然见过面了,她多半不会将此事揭过去的,那谢敏彤知道了又会如何呢?接下来的日子只怕是平静不了了……
  实际上,她只猜对了一半,因为后面的几天实在是无风无浪的,直到过了七月十五的中元节。
  七月十六,梅珞去给皇后宫中送东西,还是如往常那般在锦华宫门口将东西交了就退了出来,可总觉得锦华宫中的气氛不太对头,但在宫里当差首要的就是闭上眼睛捂上耳朵,于是只在心里将此事过了一遍。
  她回到尚仪局,就听下面的人说皇后娘娘病倒了,赵珊瑚听到后也跟着凑了过来,压低嗓子道:“听闻此次皇后娘娘病得有些稀奇,昨儿晚膳前还好好的,可半夜里忽然就发病了,我方才听老人说,怕是昨儿的鬼节招惹了什么东西呢。”
  梅珞瞪了她一眼,斥责道:“宫中谣言向来多,听过便忘就是了,你身为掌籍也跟着嚼舌根么?皇后娘娘有皇上罩着,福泽自然深厚,岂会有什么事?”
  赵珊瑚被她这么一说,立刻就醒悟过来了,知道自己言语有失,赶紧低头认错做事去了。
  梅珞见她知错,不再说什么,刚想转身进里边去却见有一队人冲了过来,打头的公公她没见过,不过看他衣服也知道不是一般的奴才,于是赶紧不下台阶,迎了上去,问:“不知公公过来所为何事?”
  林月儿恰巧从外面回来,看到来人面上明显一愣,稍后就快步到了梅珞身后,附在她耳边低语:“是慎刑司的周公公。”
  “咱家过来,是请梅司籍跟咱家走一趟。”那周公公应当也知道她是梅家人,是语气上倒是颇客气,还难得地解释了两句,“昨日中元节,宫中有人曾见梅司籍与僻静处烧香拜鬼,如今皇后娘娘又……梅司籍还是交代一下手上的事情,跟咱家走一趟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周公公既如此说,便有劳公公了。”梅珞知道眼下不适合辩解,不然只能让谣言传的更快罢了,“请公公允我将手上的事情安排妥当了。”
  她说完见他点头,这才转过身来,拉起林月儿的手道:“淑妃娘娘要的一对紫竹小狼毫我已经备在屋里了,你送到漱玉宫去,耽误不得。”
  林月儿忙点头称是。
  这说话的功夫,梅珞已经在林月儿的手掌里写下了两个字。
  慎刑司是什么地方?只要人进去了,即便是先前清白没错的,里面的人都能给教你俯头认罪,更不要说还有人证看见的。这后宫里也并不是谁都买前朝的帐,慎刑司的这些个宫人只是在后宫里当差,指着这些个主子过日子,且多半在外面是没有族亲的,也不怕得罪外面的人。
  是以,他们整治人时从来都是往狠厉下手,哪怕被整治的是妃嫔,因为凡是被整治的妃嫔,那都是失了宠的。可对于梅珞这样的,他们倒有点不好下手了,说到底是梅丞相的千金,那是地地道道有实权握在手里的,他们若是得罪了人,改明儿出宫的时候,说不定会遇上什么事儿呢!
  梅珞心中也明白,倒不担心他们真的对自己用心,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可是关几天是免不了的,她就怕下这个套的人会趁机掺和进来,用慎刑司打幌子整治自己。
  到了慎刑司进了刑房,那周公公面上端的是客客气气,道:“眼下皇后娘娘尚未醒来,又有人说昨夜里瞅见了梅司籍,若是一个两个也就罢了,咱家只当他们眼花了,也就糊弄了过去,可偏偏不是一宫一殿的人!”他说完还垂头叹了口气,又是为难又是不忍,“梅司籍也知道,后宫里向来最忌讳这些个‘不干净’的东西,如今闹成这样,只好委屈梅司籍了。”
  就是将傻子塞进后宫里呆两年都能长出一箩筐的心眼来,更不要说眼前这人了,明明将她给带了过来,台面上的话又说得这样漂亮,好似逼不得已似的。不过后宫就这么大,总要碰到的,梅珞也不会将路给堵死了,忙说:“您方才在路上的话,我也听得明白,只是此事我的确不曾做过,况且家里双亲健在,我又去给谁祭香烛纸钱呢?”
  周公公背着手在踱了几步,“可有好几处宫里的奴才都说见你在秦安殿后面的春燕巷里……”
  看他如此言之凿凿,梅珞还真将昨日的事儿从头滤了一遍,可因为是鬼门关大开的日子,各宫各殿都是早早的关门下钥了,她只在酉时出过一趟尚仪局,可酉时三刻不到就回来,那时天边的火烧云还未散尽呢。
  如今只好将主子给抬出来了,梅珞便据实以说:“昨儿个过了晌,我就只去过贵嫔娘娘的宝和殿送给一本《地藏经》,且早早就回了尚仪局。您也知道昨晚各宫各殿都早早关了门,周公公也知道,这宫里只要主子关了门,司籍司当天的事儿也就算结了,我再没出过尚仪局。”
  对方没说话,脸色却慢慢凝重起来不好看了。她也不再说什么,不然就稍显急切了,于是也跟着沉默,许久才道:“我虽是女子,可也从小受家父训诫,大道理虽不懂,可也知道忠于本分,又怎会做出如此忤逆不道的事来?岂不是丢尽了家父的脸面么?”
  这乃是刚柔并济的一番话,虽说的是父母对子女的训诫,可实际上抬出的还是梅丞相这棵大树。那姓周的听了,渐渐僵起的脸面上果然缓和了不少,只说,“这却不好办了,我再去问一问那些个人,他们胆敢诬陷司籍,我非掌烂他们的嘴!。”
  “烦劳周公公了。”梅珞看着门被打开又被关上,就知道他这么一走一时三刻是回不来的了,再回来时要么是有了新的证据,要么是等到皇后娘娘醒过来……
  偌大的皇宫,哪天犯错的没有几个人呢?这慎刑司白天倒也好,人来人往,要做点什么都在眼皮子底下,可夜里就不好说了。
  太阳西沉,她看着那扇小窗投在地上的亮光慢慢往东拉长,然后缩成细细的一根光线,慢慢消失在地砖上,心中也开始隐隐不安起来,谁保的准慎刑司不能在夜里走水呢?
  那她岂不是从一场大火逃到另一场大火?
  梅珞想着想着就笑了,她曾经发誓,在报仇之前,绝不会再让自己陷于险地!若是林月儿这次不帮她,那么她就只有用另一个方法了。
  有人捧着蜡烛进来,将灯罩掀开,点亮了里面的蜡烛,又将灯罩扣好,这才退了出去,梅珞扭头看了看他,又瞥了一眼慢慢亮起来的灯台,然后缓缓走到那扇小窗前,抬头看着夜空,十六的月亮才刚刚升起,很圆也很大,星星虽然不多,却很亮,看来明天应是个晴好的日子。
  “咔嚓”一声轻响,是门外的铜锁被打开的声音,然后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妇人走了进来,她身上罩了一件靛蓝的素色褙子,头上只插了一根白银卷须镶宝石的簪子,面上没有敷粉,眼角带着些皱纹,可眸子里却是一分精明九分沉稳,整个人看上去朴素又端庄。
  梅珞见了忙上前两步垂首道:“有劳姑姑了。”
  对方点点头,说话也是开门见山的直接,“难得能帮得上忙。”
  来人是素芳,乃是太后身边最受信任的人,年纪虽不大,宫人见了她却都要称一声“姑姑”的,至于她如何会帮梅珞,乃是因为她同梅夫人少时曾是手帕交。过后来家中出了事,便被充入后宫做了婢女,当日梅夫人曾帮她不少。
  “此事与你无关罢?”见她点头,素芳姑姑才继续道,“你打算如何?”
  “找尚仪局的人给我作证,他们怕是不会采信的。既然有人指正看到了我,这些人又不在一个宫中当差,口供总会有出入的,只要将他们分开,问我当日穿戴抑或所烧的是什么便可知道了。”
  素芳姑姑点点头,“你既有了主意,也免我再费脑筋了。”
  梅珞见她应承下来,赶紧道谢,“此事全仰仗姑姑了。”
  “只是我帮过你这一次,日后就要避嫌,见面的机会反倒少了。”那素芳说话虽慢而和缓,却很是干脆,又问,“你娘亲可还好么?”
  “娘亲一切安好。”
  “那就好。”
  梅珞想起梅夫人先前的嘱咐,忙道:“娘亲说年纪大了,倒念起儿时光景,很是想念姑姑,并让梅珞转告姑姑,若姑姑出得宫去,自可在梅府安顿下来。”
  “好。”她脸上难得有了笑意,“不过我都在宫里呆了大半辈子,只怕下半辈子也要陪着太后她老人家。”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素芳就转身出去了,脚下沉稳,步子的大小幅度几乎都没有变。
  梅珞看着她挺直的背影,想素芳姑姑一定经历过许多事,才能有如今的沉稳和淡然。
  等圆盘似的月亮挂在了正南的天空上,门又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这次进来的人是先前离去的周公公,他两步趋道她跟前,脸上堆着笑,道:“虽是费了很大的功夫,好在终于将事情查清楚了,只是委屈了梅司籍。”
  梅珞端着一张脸,面上不动声色,只说了两句场面话:“查清楚就好,没甚委屈不委屈的。”
  不同于先前来时脸上的笑意,此刻她面上没有喜怒,可见是不高兴了,那人忙跟着赔笑:“这些个奴才,一听皇后娘娘病倒了,就开始乱揣度,咱家定饶不了他们,也好给梅司籍一个交代。”
  “周公公言重了。”
  那姓周的先前见素芳来找她,两人在屋里呆了好一会,本想问问,可如今看她这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的架势,也只好把想问的话吞了回去,从外面找了人打着灯笼将她送回尚仪局去。
  梅珞回到尚仪局,林月儿和赵珊瑚还在她房外等着,见她回来了,这才长松一口气,赵珊瑚上来就说:“就知道不会有事,慎刑司再怎么厉害,也不能动丞相的千金不是?”
  梅珞看了林月儿一眼,便知道她并未将私下找素芳的事情告诉赵珊瑚,心中十分满意,面上却是一副疲惫的神情,只说:“累你们还等着我,实在是过意不去,好在有惊无险,你们且去歇息罢。”
  梅珞进屋倒了杯水端在手里,虽说今日的事情劳动素芳姑姑有些扎眼了,不过素芳姑姑同梅夫人关系匪浅本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如今借她出手摆平此事,还有另一个用意,说剖面也是对身份的掩护。
  只是由今天的事情可知,这宫里是真有人开始动手了,不管是不是谢敏彤,那么接下来要更加小心翼翼,至少以后做事要尽量避免落单,免得给人留下可乘之机,只是不晓得她接下来会出什么招呢?
  经过太医的诊治,第二日一早,皇后娘娘的精神就大有好转,早膳后,又被人扶着在锦华宫的花园里逛了逛,气色也恢复了大半。
  午膳完了,歇了晌,她刚起来穿戴好,就看到外间有人坐着,忙迎了出去,刚要行礼,就被扶住了,皇上看着她说:“既然身体不好,就别行礼了?”
  “皇上怎么过来了?等许久了么?”
  “过来看看你。”他说完从桌上拿起一个一尺长三指宽的锦盒,递道她跟前,“也给你看样东西,好安你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篇结尾略有改动。
  另外,关于敏容为什么非要顶着欺君之罪进宫,而不是不直接借长公主的手弄死太妃算了,答案是这样的哟:
  第一,太妃趁着老皇帝没死,厉家没盗之前就把廖家给扶植起来了,加上谢家,就算不上无权无势;
  第二,她做的那些事都是通过先帝的手做的,要找证据,实在太难了,何况前朝不插手后宫的事情;
  第三,看谢敏彤做的事就知道她是个沉得住气又下得了手的,如果不主动去挖坑给她跳,她的狐狸尾巴多半不会自己露出来,所以,敏容要主动去找她;
  第四,长公主说这件事没风险,也免了敏容的后顾之忧……
  第五,如果闺女不进宫,某冈就没得写了……
  





☆、第二十一章

  事情已经过了,梅珞第二日早上起来就继续做事了,别人问起,她也只说去慎刑司乃是因为误会,其他则一律笑着带过。
  众人见她如此说,不管是真信还是假信,嘴上也都不再问什么了。
  接下来的日子竟真的平平顺顺起来,梅珞每日也就查看一下司籍司的东西,再往几处宫里、殿里送些个笔墨纸砚书什么的,也就没事了,
  七月底刚刚入秋,就下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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