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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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恨晚-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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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茨走过去,问黑棉袄:“你媳妇是谁?”
  “你谁啊?”
  “我是他女朋友”
  男人往地下啐了一口:“哎哟,我去。你让人戴绿帽子了你知不知道?”
  “你嘴放干净点儿”
  几人正纠缠不清,有人高声喊“110过来了”
  警察高声说:“围这么多人干什么?该吃的吃去,该喝的喝去,没关系的人都让一让”
  警察A说:“怎么回事?谁是老板”
  米卢走上前来“他们在我这儿打架”
  “你是老板?事发过程你目击了?”
  “没有,我在旁边的酒吧跟朋友聊天呢,一回来他们就这样了”
  米卢让员工端过来两杯热茶,说:“警官,今天是圣诞夜,您要是在我这儿问案,我这儿,生意就。。。。。。”
  警察B往外看了看,所有的酒吧人都人满为患。他扬了扬手:“走,去所里问”
  谢茨跟着警察,对跟在她身后的叶守云说:“你回酒吧去吧,别全都出来了”
  “你一个人能行吗?”
  她说:“没事,放心,一会儿事情弄完,我就回来找你们”
  叶守云拉住她的胳膊说“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出来”
  他小跑进了酒吧,回来时手上拎了个塑料袋子,往谢茨手上塞:“一会儿,给那两个问案的警察”
  谢茨瞄了瞄袋子:“什么啊?”
  “烟”
  “这不是贿赂吗?”
  叶守云把烟往她口袋里塞:“说几句好听的,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么冷的天出勤,你拿包烟,人家心里好受点儿,也不至于难为你们。不然让你坐冷板凳坐到明天也不是不可能”
  谢茨眯着眼睛笑:“你真聪明”
  叶守云面无表情的说:“一般聪明,快去快回”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姓名”
  “傅志凌”
  “你的呢”
  “郑怀南”
  ‘家庭住址“
  “XXX”
  “你呢”
  “XXXX”
  “现在好好说吧,谁先动的手?什么原因动的手”
  郑怀南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的把棉袄脱了下来:“私人原因,我不想说”
  警察侧过头问傅志凌“你呢”
  “我也不想说”
  警察冷笑了一声,把笔掷到桌上:“合着你们逗我玩儿呢?”
  谢茨把袋里子叶守云塞进来的两包烟拿出来:“大哥,抽根烟,压压火”
  谢茨天生一双圆眼睛,谄媚起来满脸堆笑,圆眼睛挤成了初一的弯月亮。警察没有拿她的烟。她麻利的把烟的包装撕开,抽出一根,双手敬给他:“来,您抽一根,抽一根,慢慢问,其实,我是公安大学的学生,将来也干这行,我知道,其实干警察挺幸苦,真的,有时候还不被人理解,受气”
  警官A审视了她一会儿,轻笑了一下:“你这小姑娘挺会来事儿”
  谢茨见势,把另一包烟放到警官B的手边,说:“要不这样,那个酒吧老板,我认识,还是挺好的朋友,弄破的那些东西,我们到时候跟他接洽,该赔多少钱就赔多少钱”
  警官B说:“你的意思是,你们想私下和解是么?”
  谢茨点了点头。
  傅志凌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也不表态。
  谢茨碰了碰他:“怎么样?”
  傅志凌说:“行,和解吧”
  郑怀南夸张的笑了两声:“嘿,你凭什么替我作主啊?你说私了就私了?”
  谢茨抱起手看着他:“那你想怎么样?今儿圣诞节,你就不能让警察大叔过个好节?你们纯粹就是点儿私人恩怨,犯得着在这儿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吗?”
  两个警官同时抬起头看着郑怀南。
  郑怀南将衣服穿上:“行,行,咱们外头说去。咱找个僻静地儿,好好说”
  警官A叮嘱:“可别再打架滋事了”
  谢茨又是鞠躬又是哈腰:“我看着他们,没事,谢谢您”
  走出门,谢茨瞬间变脸,面色冰冷,拽着傅志凌的手:“过来”郑怀南木头桩子般杵在派出所门口,没动。
  谢茨冲他喊了一声:“郑怀南,你也过来,我们今天把这事儿好好捋捋”
  “白纸黑字的,短信在那儿摆着,都什么好捋的?”
  仨人走了一会人,找到个僻静处。
  谢茨说:“把你们各自想说的都好好说出来”
  郑怀南缩着脖子说:“这事儿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男朋友连续几天,半夜发短信到我女朋友手机上,他想干什么?拉家常啊?”
  傅志凌十分平静:“你回家问问你女朋友,是她先给我发的短信,讨论第二天主任的那个手术方案,我们做医生的,半夜值班很正常,我头一个星期值夜班,后来家里出了点儿事,就跟同事换了个班。她不知道,以为我还在上班,所以问我点儿事情。”
  郑怀南梗着脖子“你别扯了,什么事情非得弄到那么晚讨论?”
  “你问你女朋友去啊,问我干什么?”
  “你以为我眼瞎啊?你发的那句‘晚安,KISS YOU’是什么意思?我没文化,你告诉我‘KISS YOU’是什么意思!”
  傅志凌看了一眼谢茨:“那是我发给我女朋友的,按错了,我女朋友也姓谢”
  谢茨说:“对,我也姓谢,你女朋友姓谢吗?”
  郑怀南将信将疑的来回打量谢茨:“你姓谢?”
  “是啊,我当然姓谢,不信,我拿学生证给你看”
  她从口袋里掏出学生证,给他看了看。郑怀南口气软了下来:“半夜三更发短信,你不会带点儿脑子啊?”
  傅志凌说:“我后来发了短信解释,说我发错了”
  郑怀南还是崩着脸,但是,已经没话说了。谢茨见状,说“既然一场误会,那就没事了,你要是有空,跟我们一块儿喝酒呗,哦对了,那打破的杯子盘子什么的,你们得赔,那就一人一半好了”
  郑怀南轻蔑的笑了笑:“那能花几个钱儿?我还需要跟你们对半儿分吗?”
  谢茨说:“那就更好了,那走吧,冰释前嫌,大家还是朋友,走走走”
  坐在的士上,谢茨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是叶守云问她事情怎么样了?
  “没事,全搞定了”
  “哦,那他们是为什么打架?”
  “没事儿,一场误会”
  “行,那你们赶紧过来”
  的士停在酒吧门前,王朝阳站在门口,拉住谢茨问:“怎么回事?怎么那人跟你们一起来了?”
  谢茨把围巾解下来:“嗨,没事儿!误会,就当新交个朋友呗,给你拉来个生意”
  台上的驻唱菲律宾男歌手唱起一首老歌。歌曲前奏刚刚响起,引得酒吧的老外们一片跟唱。是那首经曲的《加里福利亚旅馆》
  酒吧的气氛一时达到高*潮,几首所有的人都站起来,举起手跟着旋律摇摆。
  谢茨拎着一瓶百威过来找叶守云。他站在角落里,仿佛看热闹一般的望着躁动的人群,声浪一阵盖过一阵。谢茨好不容易穿过人墙挤到他身边。叶守云见她过来,忙走上前来迎她,替她分开围在桌边的人群。酒吧里太吵,谢茨不得不把嘴贴在他耳边说话。她说:“今天你拿的那两包烟起了大作用”
  叶守云其实没听见她说什么。一来音响和人潮的声音太响,二来,谢茨伏在高桌上贴着他的耳朵说话时,他耳朵很痒,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奇妙的感觉。然后他也学着她的样子,将头凑近,把嘴贴在她耳边说:“派出所人的人没有难为你们吧?”
  谢茨摇了摇头。把酒瓶伸手来要跟他干杯。他举了举空掉的瓶子说:“我没有酒了,过去拿太费劲”
  谢茨把他的瓶子拿过来,对着自己的酒瓶口往里倒。
  叶守云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笑着说“这样很容易洒出来”
  但是谢茨没有听见。她固执的一点一点往里灌,倒完还比了一下,看是不是一样多。然后把瓶子给他说:“现在你跟我一样多了,干”
  叶守云跟她碰了碰瓶子:“别喝太猛,慢点儿喝”
  不知道秦小玲从哪里钻过来,她似乎有点醉了,脸上有些红,一手拎着酒,一手拉自己的高领毛衣。走到桌边说:“原来你们躲在这儿啊”
  谢茨大声说:“躲什么呀,我们就是在这儿,这儿还能稍微安静一点儿,外边儿声太大”
  秦小玲说:“刚刚傅志凌好像在找你”
  谢茨说“他在哪儿?”
  秦小玲指了指外间:“在外头,跟许文渊他们在一块儿”
  谢茨起身说:“那我过去找他们去”
  叶守云垂着眸子,盯着啤酒瓶口,神色难辨。头顶上的彩灯不时变幻色彩和方向。他的面孔在绚丽而暧*昧的色彩中时显时现。蓝光时显得忧虑,黄光时显得绚烂,紫色时显得深沉。
  秦小玲盯着他看了很久,他一直没有发觉。她慢慢靠到他身边,喝了一口啤酒,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你长得真帅”
  叶守云这才抬起眼皮,冷淡的问:“你跟我说话吗?”
  秦小玲借着酒壮胆:“是啊”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是吗?谢茨从小到大都笑话我长得像女的”
  秦小玲觉得离他这么近,他说话时的呼吸都洒在她的手背上。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她说:“谢茨不喜欢你这样的,不是你不好,是她眼光不行”
  叶守云有些愕然的看了看她。秦小玲说:“我知道你喜欢她,不是兄妹的喜欢,不是好朋友的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可是你也看见了,这么多年,她跟傅志凌闹得最凶的时候,也没有想起过你。你以为你掩饰的很好,只是你自己以为罢了。还有谢茨也是,她不懂珍惜,不值得你对她这么好。”
  大概是真的说中了叶守云的心事。他垂着头,很久没有抬起来。
  秦小玲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秀挺的鼻子,还有他形状美好的嘴唇。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往前探去。
  她的吻落在叶守云左脸上时,叶守云像受惊的兔子般,猛的弹开。啤酒瓶子被带下去,‘啪’的一声在地上摔碎。
  秦小玲在碎裂的声响中说:“我喜欢你,很久了”
  叶守云的表情有些难测。
  先是震惊,然后是努力掩饰的尴尬,最后是愤怒。
  他冷冷的丢下一句:“你有什么资格?”他甚至都不屑将这句话说完。
  秦小玲嘴里小声喃喃自语,“你是不是想说,你有什么资格亲我?”
  叶守云极快的分开人群,走了出去。
  秦小玲垂头站在桌子旁,心一点点往下沉去。她觉得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堪过。这样被人急于摆脱。这样被人嫌弃。她一直以为自己自信。但其实,只是自己把自卑掩饰得很好。真正自信的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
  就像谢茨那样。
  而只有自卑的人,才会时时刻刻在意别人的目光。无论别人说什么,都仿佛是对自己的嘲弄。
  就像自己这样。
  人们常说,人贵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的位置很重要。痴心妄想,自己难受。别人也会笑话。
  可悲的是,不是自己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而是,即使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却毫无对策。即使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却还是将心给了他。
  这一次聚会大家都很尽兴。以至于散场时大家都有曲终人散,依依不舍的感受。王朝阳最先发现秦小玲不在。她望了望已经安静下来的酒吧,说:“怎么不见小玲呢?上厕所去了吗?”
  谢茨向四周看了看,说:“给她打个电话吧”
  王朝阳拨通她的号码,接通了问她:“你在哪儿?大家都在找你”
  秦小玲说:“我回来了,突然觉得头有点晕,可能感冒了,就先走了,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一声”
  王朝阳说:“哦,我正摸不着头脑呢,怎么人就一下不见了。没事就好,回见”
  嘴里虽这样应着,但王朝阳从秦小玲低落的情绪中似乎猜到些什么。
  她合上手机盖说:“谢茨,秦小玲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呀?”
  谢茨握着一把飞镖正往盘上扔:“我没觉得啊,今天大家不都挺高兴的吗?”
  “你不觉得她今天下半场都没怎么说话吗?”
  “她一直不都是那样的吗?”
  王朝阳没能从谢茨那儿得到共鸣,推了她一把:“你真是一头猪”
  不打不相识的郑怀南开了车过来。说了可以送一送大家。
  谢茨回宿舍,傅志凌回家。郑怀南问叶守云:“你住哪儿?”
  叶守云想了想:“明天上午没课,我回家吧”
  “你住哪儿?”
  “城市花园”
  “嘿,巧了,我也住那儿”
  “真的?”
  “骗你孙子”
  “那就方便了,先送傅志凌吧,他比较近,然后再送谢茨。”
  凌晨的北京城已脱下绚丽的外衣。霓虹已经熄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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