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动,总裁先生请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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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深意动,总裁先生请息怒-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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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准备放下手中的CD,办公室的门推开,苏淮生进来,看见她手里的东西时,脸色有那么一丝沉重,叹息了一声,却又随即恢复如常。
    苏窈手指轻轻一弹,将那东西推进隔层里。
    “等你好一会儿了。”
    苏淮生坐在苏窈对面,三个人成了分坐三面的局势。
    苏淮生看了一眼齐宗临,后者向他点头示意,“苏总,我是齐宗临,苏小姐的律师。”
    说完,递上一张自己的名片。
    苏窈保持着淡淡不达眼底的笑,看着苏淮生收过名片放在一边,他问:“那就说事情吧。”
    齐宗临将拟好的股份交接书拿出来,秉持着律师的专业和沉稳,“苏总只需要在上面签字就行了,里面已经包含了苏小姐继承其外公萧起正遗产的支撑材料。”
    苏淮生翻了翻那一沓文件纸,沉吟了片刻,脸色还算平静的问:“窈窈啊,有必要这样着急吗?你难道还怕爸爸不给你?”
    苏窈看了看自己的手,淡淡的笑道:“可不就是怕你不给我嘛?”
    苏窈说得这么直白,苏淮生一时还真下不来台,脸色一时青一时白,额头紧皱的皮肤皱纹如同沟壑,深深浅浅的堆积。
    “有时候话说得太直白就不太好听了,”苏窈抬起眼皮看了看苏淮生,坐的笔直,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
    “做人呢不要太无耻,陆家白送了你三个多亿,试问你有没有扮演好过我父亲的角色?这三个多亿你拿着不手软?而且,既然是你一开始将我和陆东庭的婚事捅到陆老那里去,那想必你也权衡好了利弊,到底是握着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稳当呢,还是借着陆家这层关系更有利可图?如今,你可想清楚了?”
    苏淮生精明的眼透过镜片传来冷冷的打量,苏窈也不在意,适时的提点:“我听说你最近跟瑞士JBG银行的负责人有联系,我记得在婚礼上似乎见过这家银行的执行总裁……”
    现实觉得苏氏已经不能仅靠建筑这块发展,最近几年经济下滑,加上国家对房地产这块有所打压,业内非常不稳定,所以苏淮生一直想打通产业链,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招揽更多的资金,跟陆家的这层姻亲关系对他来说实在太有利。
    打蛇打七寸,话不宜多说,苏窈笑着等他做决定。

  ☆、100。你什么都有,我也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可以给你

100。你什么都有,我也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可以给你
    苏淮生盯着苏窈,那神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额头隐隐看出青筋暴起,最终连苏窈说他‘无耻’那话都忘了反驳,一语不发的提笔在每一张签字页上落下大名。
    苏窈无声扬了扬嘴角,这不就对了。有些人给他台阶他不愿意下,非得等到硬要撤他台阶的时候才肯妥协。
    就在苏淮生在最后一张签名页落下大名最后一笔的时候,苏西溪推开门走了进来,形色匆急,她是从秘书口中得知苏窈带着人来找苏淮生,这才急忙赶过来,看到的却是苏淮生签好名,将那份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什么东西的文件递给了律师。
    苏窈听见门口的响动,扭头瞧了一眼苏西溪,见她脸色苍白中泛着急红,苏窈歪了歪头,漫不经心的攒了个笑,就像在对她说:你来晚了。
    苏西溪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死死的盯着苏窈,仿佛心里在暗暗使什么劲,估计是意淫着想掐死她吧。
    苏西溪明知故问,盯着苏淮生问:“爸,这是……?”
    苏淮生没答应她,反而是看向起身准备离开的苏窈,摆出一个父亲该有的样子,语重心长的说:“既然你嫁给了陆东庭,便要尽一个妻子的本分知道吗?”
    苏窈呵一声,还妻子的本分呢,听着像是活在夫为妻纲的封建社会人士说出的话。
    她也知道苏淮生话里的意思,让她安安分分的别再惹事,他才好高枕无忧的利用陆家的资源,想得倒是挺美的。
    苏窈并未正面回应,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经过沙发旁的置物柜是,似是想起了什么,伸手拿起刚才那盘CD。
    “既然想打亲情牌,你总该把样子做足了,这CD干干净净的,连点灰尘都没有,”她手指擦过旁边堆放的其他CD,上面都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她摩擦了两下手指,“可你怎么就不知道呢,你这时候越是刻意在我面前标榜对我妈的情和义,越是让我觉得恶心。”
    她说着漠然看了苏淮生一眼,连她妈妈的葬礼都拒绝来参加的人,凭什么现在跟她讲亲情?
    他可能连这首《秋意浓》的歌词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只怨人在风中,聚散都不由我。”
    多可怜,多无奈。
    苏淮生从来就没有反思过,他到底给萧嘉带来了怎样的伤痛,怎样亲手悲剧了她的一生!
    自她懂事起,她经常能看见萧嘉在每个苏淮生不归宿的夜里,一个人躲在卧室里偷偷抹眼泪,其实她早已经看透了苏淮生的冷漠,只是狠不下心放手而已。
    其实苏窈大概知道萧嘉是什么心理——凭什么我嫁给你痛苦难受,你却跟别的女人幸福快乐?那么大不了就一起在这场婚姻里互相折磨,她偏不让出苏太太的位置,永远成为你无法忽视的眼中钉,我痛苦你也别想好受。
    萧嘉有一张保存得十几年如一日的老照片,小心翼翼的框起来放在床头柜里,她说那是她和苏淮生在结婚那天回到第一次见面的咖啡馆照的,那照片纵使存得再好,也已经在岁月洗涤中泛黄,就像他们的婚姻,日日年年,一层光鲜的外表下,是早已腐烂的血肉。
    离婚的时候,萧嘉将那照片也一并带走了,这个保养得宜的女人,迅速的消耗完自己仅剩的美丽,转眼暮年,她亲眼看见四十多岁的萧嘉双鬓已白,坐在公寓窗前,亲手撕碎了那张照片,就像粉碎了自己半生大梦。
    有话说,梦短梦长俱是梦,年来年去是何年。奈何深情女人,总遇上薄幸男人,所以注定只是梦一场。
    苏窈从萧嘉的死看透太多,上赶着的别人永远不会珍惜,不爱你的人,永远不会知道你的真心有多可贵。
    就像她和陆东庭,她很遗憾自己步了萧嘉后尘的第一步,得到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是强求,结果如何,应该是从开始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的,所以她不强求太多,不敢奢求更多。
    苏窈面不改色的将手中的CD扔进了垃圾桶。
    苏窈、齐宗临二人绕开门口的苏西溪,走向电梯间。
    踏进电梯的时候,突然被人拽住手腕,苏窈不得不回头,看见花容冷厉的苏西溪,苏窈笑:“有事?”
    齐宗临见状,伸手将门挡着不让关闭。
    苏西溪咬牙切齿的意味很浓,“苏窈,刚嫁进陆家就将姿态摆得这样高么?”
    “专门来跟我说这个,”苏窈一笑,眉眼浓丽得惊人,“那你说对了,你有本事也跟我摆摆高姿态。”
    “我知道爸爸有些地方对不起你跟你妈,可你也没必要如此……”
    苏窈觉得好笑,蓦地打断她,“我告诉你,苏淮生不是有些地方对不起我妈,他是从来没有对得起过我妈,还有你跟你妈,照样难辞其咎!知道错了就别再凑上来义正言辞的为自己为别人抱不平,你要来找骂我还懒得骂。”
    苏窈越说越声音越冷,眼神森冷的瞥了她一眼,踏进电梯关上了门。
    良久,她恢复了情绪,却听齐宗临在一旁要笑不笑的说:“你是不是跟陆东庭相处久了?”
    “嗯?”苏窈不解。
    “说话的样子,越来越像他。”
    苏窈愣住,“怎么会,我以前就这样的。”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发虚。
    估计她是被陆东庭训得多了,也就拿捏住了能威高于人的气势。
    齐宗临笑而不语,话头一转,说道:“其实你这么做,风险挺大的,苏淮生的股份对他来说很重要,交出百分之十五,他就算能招揽更多资金,万一被董事会否决了项目,他会前功尽弃。”
    “他是个赌徒,为了长远之计,他也会赌一把的。”
    “我是说,你让陆东庭出面,你就不必把场面搞得那么难看,还要承担风险。”
    苏窈抿抿唇,摸了摸光滑的指甲,抬头淡淡笑了笑,“这种小事就不给他添麻烦了。”
    齐宗临好整以暇的靠在电梯扶手上,审视她一番,又是那副笑中别有深意的样子,“你是害怕依赖他,还是不想让自己欠他更多,平添自己心中的愧疚?”
    苏窈脸上的笑越发浓,半真半假,“不,只是因为他不愿意帮忙而已。”
    齐宗临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电梯到了一楼,苏窈跟他一起走出去,突然有感而发,“涟漪果然更适合跟宁钦在一起,天大的事他为她担着,永远把最好的给她,最重要的是不会给她寻不愉快,”她顿了顿,看向脸色微冷的齐宗临,撩唇问:“你说是吗?”
    自以为是的揣测人心可不一定多受待见。
    齐宗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凉凉的冷笑,“嘴皮子功夫倒厉害。”
    苏窈耸耸肩,“彼此彼此。”
    ————
    晚上陆东庭回家,苏窈已经亲自下厨做好了饭菜,“回来得刚好,吃饭吧。”
    陆东庭看她心情不错,踱步到餐桌旁坐下,“股份拿到了?”
    苏窈点点头,看着只是嘴角有淡淡的笑意,但盖不住眼角眉梢的雀跃。
    陆东庭看着一桌子丰盛的饭菜,靠在椅背上,微微挑眉,“这又是什么意思?”
    “感谢你啊。”
    陆东庭眉眼间冷意渐浓,“感谢我什么?”
    苏窈噙着笑说,语气柔柔,给陆东庭盛饭又盛汤,“感谢你娶我,感谢你大人大量不跟我计较,不然这事也不会进行得这么顺利。”
    苏窈把汤递给他,陆东庭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汤,还有瓷碗边沿细白的手指,半天也没接。
    苏窈皱了皱秀眉,嗔他一眼,催促道:“烫。”
    陆东庭依旧没接,依旧靠着椅子,锐利的眉眼间有不达眼底的笑,“娶你花了几个亿,一顿饭就想了事,你未免想得太简单了。”
    苏窈笑容变淡,探身将快要拿不住的汤碗放在她面前,然后若无其事的揉着放在桌下早已发红发痛的指尖,抬起如水杏眸,轻轻说:“你什么都有,我着实也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可以给你的。”
    陆东庭收了仅有的丁点笑,看了眼面前的饭和汤,没看苏窈一眼,拿起挂在身后的领带转身,“我吃过了。”
    苏窈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走上楼梯才无所谓的咬咬唇,轻轻说:“哦,那我自己吃了。”

  ☆、101。苏窈过生日,你不知道?

101。苏窈过生日,你不知道?
    苏窈吃完饭回房间,路过书房时,门紧闭,在二楼走廊晕黄的光线下,隐约可见底下门缝处透出来一缕灯光。
    苏窈回卧室玩手机上了会儿微博,然后去洗漱,上-床后拿了本书来看,夜深了才睡下,到她睡着前,陆东庭都还没回卧室。
    接近凌晨一点,陆东庭处理完公事回卧室。
    整个卧室里他那一侧的床头灯亮着幽幽薄光,一室静谧只能听见床笫间那抹清浅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呼吸。
    陆东庭沐浴完,下意识的轻手轻脚到床上,床垫因他的动作而塌陷,他看了一眼苏窈,正背对着他,在被窝里缩成一团虾米状,被子盖得严严实实,陆东庭随手关了空调。
    陆东庭没躺下,而是靠坐在床头,隐匿在朦胧光线下的五官轮廓,深刻而分明,薄唇紧抿着,幽冷黑眸仿若深海,浓暗且难测深浅,他微微敛着眉,不知所想。
    苏窈翻了个身,传来被子窸窸窣窣的响动,她已经向他这边侧躺。
    陆东庭垂眸看去,也不知道有些热了还是什么,将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露出半截莹白的小臂,左手搭在被子上,陆东庭看见她手指上那只戒指,指环的金属萦绕着幽幽光泽,切割完美的钻镶嵌在指环上,小巧却很精致。
    他转眼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样式简单的戒指,同她指上的是一对,是她选的。
    陆东庭心底莫名涌上一抹烦躁,套上一件睡袍,拿了床头的烟盒到了阳台的躺椅上坐着。
    ————
    第二天晚上,陆东庭到了东郊会所,推开包厢的门,正在搓麻将的沈居然听闻响动后,抬起头来夸张的‘哟’了一声。
    “这不是咱们陆总,新婚燕尔之际正值浓情蜜意之时,怎么有空跑来跟我们这些单身狗一起消遣漫漫长夜了?”
    陆东庭没回答,沈居然打出一张牌,紧接着跟放嘴炮似的,“难不成是被老婆抛弃了?喏,那还有个跟你同病相怜的,你俩正好凑一对儿。”
    沈居然手正好指着坐在沙发上喝酒观战的宁钦。
    宁钦冲他笑笑,陆东庭靠在窗边点燃一支烟,问宁钦:“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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