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暖骤然松了口气。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医生?”
“医生,我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呢?她肚子里的孩子呢?孩子有没有保住?”
苏浅暖刚从手术里出来,就被等在门口的徐子惠和蔡丽两人给围住。
两人既然不同的关注点,充分说明了各自和产妇的亲疏关系。
“产妇和胎儿暂时没有生命的危险。不过由于产妇有先兆性流产的迹象,建议还是先留院观察。”
苏浅暖摘下口罩,公式化地回答道。
“是你?”
“怎么会是你?”
徐子惠和蔡丽这两个总是不对盘的人这会儿反应出奇地一致。
“小婶。徐阿姨。”
苏浅暖朝两人微点了点头,心无芥蒂。
反倒是徐子惠和蔡丽两人的表情很是有那么些精彩。
徐子惠没想到,最后会是她这个让她最瞧不起的儿子的前女友,救了她的儿媳妇以及肚子里的孙子。
只是,要她向这个她看不上的曾经的准儿媳道谢,她也是做不到的。
于是,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至于蔡丽,比徐子惠还要尴尬得多。
毕竟从小到大,她这个当婶婶的没少找她这个之侄女的麻烦。
大人和胎儿平安,苏妍被人从里面推出。
“芳芳,我是妈妈,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芳芳?芳芳?”
蔡丽松开了苏浅暖的手,跑过去拉着苏妍的手,泪眼婆娑。
苏妍的脸色还很苍白,不过比起刚送进来的时候已然好了不少。
“告诉你,怀孕的时候不能到处走动,要多多卧床休息。你还不听!这下好了吧,差点连累了我孙子不能来到这个世界上。回去后给我卧床躺着,不要再出门参加什么朋友的聚会了,听见没?”
徐子惠拎着包,来到移动病床前,说着自以为是的谬论,姿态傲慢地道。
心高气傲的苏妍竟然也没有反驳。
苏浅暖惊讶的看了眼一副乖儿媳模样的苏妍,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人家的家务事,还轮不到她来插手。
……
苏浅暖忙完手边的工作,天已经黑了。
苏浅暖收拾着东西,从医院里走出,身后有人撞到了她。
“对不起啊。”
是黄紫娟。
转过头没什么诚意地道了声歉,黄紫娟像一只翩然的蝴蝶,飞向了停在医院门口的那辆奔驰车。
苏浅暖认得车牌号,就是郑淮然的那一辆。
黄紫娟上了车,银白车的奔驰车很快就消失在苏浅暖的面前。
苏浅暖眉头微蹙。
徐阿姨会陪同芳芳一起来医院,说明她和淮然两人应该没有离婚才对。
她以为怀淮是忙于工作或其他原因,才会在妻子有先兆性流产的情况下也不能到场陪同,却原来,不是的么?
“嘟嘟嘟——”
汽车的喇叭声唤回了苏浅暖的注意力。
熟悉的蓝色慕尚车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自从上次圣诞晚会,边城当着全院的面抱着苏浅暖离开,她和边城的关系就算是彻底地曝了光。
反正两人也已经领证,苏浅暖也不打算再瞒着大家,也就不阻止边城来接她。
四少乐得当二十四孝老公,但凡时间上允许,都会绕路过来接他的新婚夫人。
如果实在抽不开身,也会让小陈过来接苏浅暖。
苏浅暖打开车门,弯腰上车。
屁股还没碰到座椅,就被一股力道给拉了过去,苏浅暖惊呼一声,身体随即落入一个宽阔的胸膛当中。
她微启的檀口刚好给了他以可趁之机,灵巧的舌尖探入,贪婪地汲取她口中的美好,热烈而又直接地宣泄自己对她的想念。
车子的挡板玻璃已被升起。
边城吻了许久,这才餍足地松开她。
苏浅暖早已瘫软在他的怀里,脸颊潮红一片。
“今天有没有想我?”
他的鼻尖对着对着她的鼻尖,墨色的眸子熠熠地盯着她。
苏浅暖摇了摇头。
黑眸危险地眯起,苏浅暖只得解释道,“是真的!太忙了,没空想。”
“哼!”
男人拒绝接受这个答案,不满地转过头。
双手放在他的脸上,苏浅暖转过他的脸,撒娇地哄道,“别不高兴嘛。边先生。”
“哼!”
苏浅暖犹豫了下,“老公,阿城,城城,小城城……”
墨色的眸子划过一片晶亮。
“刚才的那一句,再叫一声来听听。”
苏浅暖歪着头,回忆着,“小城城?”
边城黑脸,“最开始的那一个。”
苏浅暖脸一红,声如蚊呐地唤了一声,“老公”
“再叫一声。”
“老公。”
“再叫一声。”
“老公。”
“再叫……”
苏浅暖捧住男人的脸,对着他的唇,直接吻了上去。
这是边夫人第二次主动亲吻边先生。
不同于第一次纯粹是脑袋一热的冲动,这一次的边夫人多了些许的经验。
她回忆他方才亲吻她的步骤,舌尖羞涩地探入,笨拙地辗转吮吸,双手攀上他的脖颈,积极而又努力地投入。
他的主动无疑刺激了他。
他夺回了主动权,舌尖疯狂地与之缠绕、兜旋,一手环在她腰上,越发地将她搂向自己,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车窗外灯火璀璨,车内风光旖旎。
……
“少爷,夫人。你们回来啦。”
回到家,言冰和夏雪两人就迎了上来。
“嗯。”
苏浅暖应了声,把边城的外套交到言冰的手里。
言冰把外套拿过去挂好。
厨房里传来食物诱人的气味,苏浅暖嗅了嗅,问一旁的夏雪,“夏雪,好香,可葱这是在煮什么?怎么这么香?”
“是乌鸡汤啊!葱头可是从下午两点就开始和边关家两人杀鸡,拔鸡毛,三点钟开始熬汤,先是大火蒸煮,再是小火慢炖,这会儿还在锅上炜着呢。少爷和夫人回来的正好,这个点喝刚好!”
在厨房帮手的紫铭探出脑袋回答道。
从下午两点就开始准备?
“原来边先生喜欢喝乌鸡汤么?”
苏浅暖弯下腰,笑盈盈地问道。
否则可葱和或叔怎会花这么长时间来准备。
不曾想,边城却是皱了皱眉,“本少爷讨厌吃鸡。”
哎?
那可葱和或叔为什么特意熬制乌鸡汤?
她对乌鸡汤也没有特别的偏好啊。
苏浅暖推着边城往餐厅方向走去。
紫铭帮着可葱一一地将菜端上桌,并且给两人盛了饭。
六菜一汤,色香味俱全,不算特别多,但对于边城和苏浅暖两人而言,已是足够。
两人入座。
边或亲自端着生有鸡汤的砂锅出来。
可葱献宝似地掀开砂锅盖,笑眯眯地,“当当当,乌鸡汤。滋阴又清热、补肝还益肾。最适合少爷和夫人啦!祝少爷和夫人早得贵子,延年益寿,子孙绵延!”
“……”
延年益寿和早得贵子以及子孙绵延用在一起,好像特别奇怪。
仔细一想,可不是得延年益寿其次才能子孙绵延呢么?
要是个短命鬼,还怎么子孙绵延?
滋阴,补肾?
一举,两得?
苏浅暖几乎把头都给买进了碗里,只露出发红的耳尖。
“嗯,本少爷喜欢。”
薄唇勾起撩人的弧度,边城满意地点了点头。
苏浅暖戳了戳碗里的白米饭,刚刚,到底是谁说讨厌吃鸡来的?
“夫人,多喝一点。”
管家边或先是给苏浅暖舀了一碗,放到她的桌前。
然后又给边城盛了一碗,“少爷,年轻人肝火旺盛乃是常态,不过以后还是要多注意点,还是得要多多照顾夫人的身体。”
苏浅暖戳着白米饭的筷子一顿,耳尖几乎要冒出热气。
边城却还在一本正经地应道,“或叔言之有理。”
苏浅暖脸颊潮红,那放在桌前的鸡汤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夫人怎么不喝乌鸡汤?是可葱熬得不够没味吗?还是鸡肉不够烂?还是……”
“不,不,没有。鸡汤很好,很美味。”
说罢,端起碗喝了个一干二净。
“咳咳咳。”
结果因为喝得太过急切,呛到了。
夏雪赶紧给她拍背。
边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原来夫人这般心急,看来为夫可得加倍努力才行了。”
苏浅暖还没明白过来边城这句话的意思,但见他端起瓷碗,一口一口地喝尽,然后对着管家吩咐道,“或叔,再来一碗。”
“……”
一顿饭,吃得苏浅暖是面红耳赤。
最后,她甚至没有等边城用完晚餐,就推开餐椅,一个人急急地回了房间。
“我家夫人好焦心。呵呵,看来我得赶紧去满足一下夫人。”
吃过饭,在喝第四碗鸡汤的边城把手里的碗一放,用餐巾按了按嘴角,瞥了眼身旁空了的位置,温和一笑,操作着轮椅。
餐厅里的其余五人不由地朝那个已经空了的砂锅看了过去,眼底流露出不同程度的担心——
夫人那个小小身板,经不经受得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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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孤儿院活了二十二年,被亲人一朝认回,原以为找到家的温暖,却不想一切都只是一场阴谋。
传闻陆家少爷天生命硬,克死了两位前任未婚妻,为了给冤死的母亲报仇,她豪不犹豫的嫁给了陆家大少。
关于洞房:
苏晚情看着面前脱的光光的男人,大叫道,陆奕辰,不是说好的形婚嘛?
陆奕辰看着身下的女人邪魅的一笑,你男人我身心健康,怎忍心让你独守空房,说完身子就压了下去……
第二天,苏晚情拖着酸痛的身子瞪着某男。
某男抹抹嘴巴,一副吃饱魇足的说,我助你斩妖除魔,你助我性福永久!
☆、【097】 讨厌,夫人好主动
苏浅暖回到房间,关上房门,脸上还是一阵燥热。
滋阴,补肾。
真是的,或大叔他们要不要这么关心她和边先生。
苏浅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走到梳妆镜前,在梳妆台上,取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精油瓶。
这瓶精油是师父给她的。
师父交给她时,也没说这精油是什么用的。
不过应该是按摩精油吧。
她记得师父说过,说边先生的腿恢复得很不错,只是如果长时间行走的话难免会后继无力。
想要完全康复,还是得多运动,但不能过度,最为重要的是,每天有时间,刺激他腿部的穴位。
这精油,应该是为了辅助的吧。
苏浅暖这几天身体不适,给边先生按摩的事情也就一直耽搁了下来。
这精油是一次都还没用过。
苏浅暖看了看时间,估计边城应该差不多回房了。
她去洗手间了拿来了浴巾,结果发现浴巾有点湿,只好去柜子里,找了条丝巾出来。
又搬了张椅子,把丝巾和精油都放在椅子上,又取来了边城最喜欢的哆啦A梦靠枕。
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苏浅暖转过身,才一转身,便被人迎面抱了个满怀。
苏浅暖凑近闻了闻,唔,一股子鸡汤的味道
“夫人,今天我们再做点暖和的事?我昨天给你上药,你那处好得差不多了。夏雪的药膏不错。”
苏浅暖脸上的燥热还没有褪去,一听他这话脸更加地红了。
这种事情,要人怎么回答?
没有回答,边城就当她是默认了。
一只滑入她衣襟的下摆,往上……
“边先生,我们才吃过饭。”
苏浅暖按住那只不规矩的手,哪有刚吃完就,就嘿嘿嘿的。
男人神色未变,握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声音低淳如陈酿,就是说出来的话太过令人糟心,“嗯,温饱思银欲,夫人不觉得饭后运动消消食,更加有利于子孙绵延吗?”
苏浅暖抽出了自己的手,她是发现了,就不能跟边先生讨论这个话题,反正在他的概念了,嘿嘿嘿就没有分时间和地点的。
“夫人这是准备做什么?”
边城的注意力被摆放在床边椅子上的丝巾以及精油,幽深的眼底是灼灼的热意。
莫非他的夫人那日和他一样,蚀骨知味,想要增加点情趣?
“边先生回来的正好。你先把裤子脱了。”
苏浅暖着急着想要试试这精油的效果,话也没说全。
边城一愣,旋即缓缓地笑了。
人没骨头似地往床上那么一躺,摆出一副娇滴滴,羞怯怯的模样,长睫毛配合地颤了颤,好像当真有那么那么为情似的,唯有那声音透着一股子的急切。
“讨厌,夫人好主动。”
苏浅暖刚把精油瓶的盖子给打开,听得那一声娘气十足的讨厌,差点没把手中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