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边城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苏浅暖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总算把他给扶进浴缸。
苏浅暖热得出了一身的汗。
她的外套早就脱了挂在房间的衣架上,此刻,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保暖内衣。
仍旧是热。
汗水贴在内衣上,非常的不舒服。
“要不,一起洗?”
男人低缓地开口,如夜色般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浴室里都是蒸腾的热气,热得人脑袋发蒙,趴在鱼缸边沿上的苏浅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边城眸光转深。
他费力地朝她伸手,手指握上她内衣的料子,发抖得厉害,试了几次,连衣角都没有掀起。
苏浅暖终于反应过来。
她握住了男人发颤的双手,低头不敢对上他太过灼热的目光,睫毛颤抖如翩跹的蝶翼,几不可闻地道,“我,我还是,回房洗吧。”
“嗯。”
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不甘心的音节。
果然,那老头没安好心。
脱力,敢不敢留给他一点脱衣服的力气!
毛巾是一早就备好的。
苏浅暖把毛巾沾水,先是擦拭男人的后背,尽量做到眼观鼻,鼻观心。
“暖暖。”
男人忽然出声。
“嗯?”
“替我把它脱了。”
苏浅暖顺着边城所指的视线,就看见了水纹下,男人一言难尽的部位,以及身上抢眼的那多啦a梦内裤。
这,这让她怎么帮忙脱?
苏浅暖睁着一双潋滟的眸子,为难地凝视着边或,边先生连脱内裤的力气都没有么。
边城斜眼看她,但凡本少爷还有点力气,刚才早就把你扒个精光,哪还能等你反应过来。
苏浅暖紧紧地攥着手里的毛巾。
“放心,就算本少爷想要对你做什么,现在这副样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心有余而,力不足……
意思是边先生现在……
苏浅暖陡然瞪大了眼睛,不至于吧,身体都脱力了,男人还可以有心力去惦记那方面的事的么?
“相信我,男人只要没伤了根本,一丝力气尚存,都会有那方面的需求。”
实在是她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边城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他郑重其事地开口。
“又不是没看过。”
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男人不轻不重地补了这么一句。
苏浅暖想起她仅有的用手帮他解决的那两次,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
假装什么都没听见,苏浅暖抹了沐浴露涂在手心,还是速战速决吧!
这女人,该不会是想要就这样给他洗澡吧?
“暖暖……”
“嗯?”
“不舒服。”
不舒服?
苏浅暖立刻紧张兮兮地看着他,“是腿疼么?要不要我去找师父过来。”
边城无语,拉着起身要走的她,视线向下。
凭谁穿着贴身衣物泡澡,都不会舒服到哪里去。
是了!差点忘记边先生身上还穿着内裤这件事了!
既然是洗澡,这内裤终究还是要脱得。
没好意思去看那一团鼓起,苏浅暖闭上眼,颤抖地伸向水中,胡乱摸着。
终于摸到那块布料,一只手却冷不防地握住了她的。
“边先生。”
苏浅暖瞪圆了杏眼,惊呼出出声。
不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么?
“嗯,某些时候,也会超水平发挥的。”
他再一次轻易地洞悉了她的想法。
不过,边城倒是没骗她。
他确确实实,也只能做,到这里而已。
苏浅暖无语。
男人对这方面到底是有多执着?
“我先帮你脱下来吧。”
苏浅暖顾左右而言他。
“嗯。”
边城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暖暖……”
低魅的声音,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不行!”
这一次,不等边城开口,苏浅暖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她的回答既快又坚决,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强硬,苏浅暖又进一步地解释到,“边先生,你刚针灸后,这个时候,是不能……总之,我先替你把澡洗了吧,再这样泡下去,水会凉得很快的。”
边城深深地叹了口气,无比想念身上消失的那些力气。
但凡他还有点脱衣服的力气,早就把这女人扒光,一起拉浴缸里洗鸳鸯浴了,哪里需要费这么多功夫,连一点春光而已没能看见。
太令人绝望了!
苏浅暖可不知道边城心底的“绝望”逆流成一桶的浴缸,她鼓起勇气,把那胖叮当给除去。
水纹阻隔了视线,这也让苏浅暖没有那么尴尬,对于洗到那个地方也不会太过抵触。
等真正洗到那个地方时,苏浅暖彻底摒除心底的那些杂念。
苏浅暖还是没能过得了四少的美色,在他压低嗓音的蛊惑下,给他在浴室里解决了一回。
“师父会骂死我的。”
红着眼尾,苏浅暖低咬着下唇,欲哭无泪。
这次的治疗本来就极具风险,对病人的身体条件要求极高,这个时候图一时的痛快,绝对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老头未必看得出来,别担心。”
他就不信,那老头真的眼光毒辣到能够连这个都看得出。
问题不是师父看不看得出来,她是担心他的身体吃不吃得消啊。
算了,事已至此,说这些也都没有用了。
拒绝边城要求她留下来一起睡的提议,苏浅暖先是替他穿上睡衣,吹干头发之后,给他盖上了被子,不去看那双殷切的眸子,狠狠心,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师父也没说边城身上的力气什么时候能恢复,苏浅暖不放心,起了个大早,就去了他的房间。
“边先生,你起床了吗?”
苏浅暖在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她轻手轻脚的推开门。
边城还在熟睡,一点也没发现她进来。
下了一个晚上的雪停了。
窗帘没有拉密,几缕阳光落在雕花的大床上,落在男人精致的脸庞上,越发衬得他眉目如画,清隽逼人。
指尖抚摸过男人好看的脸庞,抚过他的下巴,他的下巴上冒出了些许胡渣,不但一点也不影响他的颜值,反倒有一种勾人的邪魅。
最后,她的指尖停留在他的薄唇,上面依稀可见昨日咬破的伤。
苏浅暖俯身,吻了吻他的唇瓣,伸出舌尖,舔了舔上面的伤,已经没有任何的血腥味,她的心里却还是难受得厉害。
“边先生,早安。”
再次亲吻了男人了一下男人的唇瓣,苏浅暖站起身,腰间却是环上了一只铁臂,男人一手拉住她的手臂,拉她往自己靠近,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地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忍耐了一晚上的吻。
男人的舌头长驱直入,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的丁香小舌,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什么才叫做是真正的吻。
直到吻得苏浅暖浑身没有力气地瘫软在他的怀里,边城这才放过了她。
“早安。”
他的眼底盛满了璀璨的笑意,俯身亲吻了下她的额头,眼神餍足,微微沙哑的嗓音听起来性感的不像话。
昨晚,实在是太美妙的一晚。
早上醒来,就发现身上力气回来的感觉,更是美妙!
苏浅暖被他炙热的目光看得,羞红了脸。
两人在房间里待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苏浅暖的肚子饿得不行了,这才推开边城,表示再不给吃饭,她就要把他给吃了。
某人挑了挑眉,“乐意之至。”
“流氓。”
被骂流氓的某人笑得不要太荡漾。
……
苏浅暖推着边城走出房门,旁边的那扇门也刚好打开。
“姐姐,早。”
苏妍从房间内走出,今天的她穿了一件豹纹貂皮大衣,下身是皮质紧身裤,脸色稍微比昨天要好看些许,笑容璨烂的朝苏浅暖打招呼。
对于苏妍昨天和今天判若两人的态度,苏浅暖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她没有她的演技,当下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郑淮然高大的身影从她的身后走出,他的视线落在边城和苏浅暖的身上,眼神颇有些复杂。
苏妍挽着郑淮然地手,跟在他们的后面。
“姐姐和边先生的感情可真让人羡慕。”
苏浅暖不明所以地转头看她。
“昨晚……我和淮然,可是什么都听见了。呵呵,放心,我和淮然绝不会说出去的!”
掩着嘴笑,苏妍挽着郑淮然,从他们的身旁走过。
心情大好。
她一直害怕苏浅暖会和她抢淮然,苏浅暖和边城的感情越好,对她的威胁性就小,这要她如何不高兴?
“轰……”
苏浅暖的脸颊燃烧了起来。
昨天浴室里的动静,都被这两人给听到了么?
呵呵,难怪那姓郑的刚才一脸便秘似的看着他。
爽!
“你还笑!”
苏浅暖恨不得一头栽进那雪里把自己给埋了,不期然瞥见边城嘴角的笑意,气恼得不行。
他笑了么?
边城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试图装出愁眉苦脸的样子,“姓严的老头太抠,这山庄都多少年了,也不肯拆了重建。隔音设备这么差,差评。”
这是隔音设备的问题呢?这事情能怪到师父的头上去么?
苏浅暖气得去偏厅的一路,没和他说过话。
严怀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太极,踱步至偏厅,一眼就瞧出了小两口在闹别扭。
“哟,四少,这是……失宠了。”
眼珠子滴溜溜地在边城身上转悠了一圈,眉开眼笑地道
边城吃着碗里的莲子粥,没理他。
“活该。”
边城在要不要把碗给罩到老头头上犹豫不决,在瞥见身旁苏浅暖阴阴的脸色后,只得作罢。
算了,才得罪过她,要是又对老头出手,蠢女人肯定生气,到时候,几天不理人,备受煎熬的人还是他。
老爷子在苏浅暖边上的位置坐了下来。
一看边城那眉眼含春的样子,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们,昨晚撸了一发?”
苏妍嘴里的豆浆差点没喷出去。
郑淮然撕着油条的手一顿。
吃着葱饼的苏浅暖,差点咬到舌头。
咳,咳咳咳咳咳!”
反应最大的,还是边城。
嘴里的粥喷了出来不说,要命的是莲子卡在了喉咙里,边城咳得涨红了脸,咳得撕心裂肺。
顾不得还在生他的气,苏浅暖舀了碗豆浆,给他喝进去。
莲子总算被喝进去的豆浆冲下,刚刚差点就一口气缓不过去。
四少何时这般狼狈过?
严老爷子vs四少第二局,老爷子大胜!
于是,老柴知道了,他家老先生今天的心情特别得好,早餐整整吃了三大碗粥喱。
……
严怀每天的生活都及其规律。
他大部分的退休老头一样,早上起来先是打一套太极,接着去偏厅用早餐。
唯一不同的是,一般老头吃过早餐后可能听个小广播,去公园溜达溜达什么的,严怀则喜欢去书房里,练练书法,医书,通常一天也就这么打发过去了。
用过早餐,苏浅暖去书房里找师父,果然严怀正站在书桌的后头,手中握着比毛笔,行云如水地临摹字帖。
“找师父有事?”
听见脚步声,严怀专注地走笔,头也不抬地问道。
年过七旬,老爷子依然耳聪目明,身体矍铄。
苏浅暖走到书桌旁,犹豫地开口,“师父,我想问问,边先生……嗯,那样,没有关系么?”
“出息!刚刚不是还不肯里人么?现在又巴巴地来问我他的身体状况。担心,担心,你倒是别由着他啊,事后才想起问这个,不觉得太迟?”
老爷子放下手中的笔,把笔往砚台上一搁,抬起头,不满地数落。
苏浅暖咬着下唇,也不敢回嘴。
她也不想总是顺着边先生,只是昨晚在那种情况便,她……
万一边先生因为这件事,对治疗产生了什么不好的影响,那她岂不是害了边先生?
想到这里,苏浅暖脸色顿时煞白。
严怀对于他这个宝贝徒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没好气地开口道,“放心。这事只是费他一点精力,又没花他什么力气,出不了什么大事。他现在年轻,总是憋着,精火不泄一泄,反而对身体不好。他要是有这方面的需求,你就满足他。只不过,不要太频繁,一星期三到五次,够够的了。”
严老爷子交代得事无巨细,苏浅暖听得却是头顶都要冒烟了。
“对了,那小子,真的道现在都没有碰过你?”
眼睛一闪一闪的,严老爷子八卦兮兮地问道。
苏浅暖被师父这么一问,身上的气血直往脸上涌。
这个问题,要人怎么回答?
“看样子,是真的了,姓边的那小子,还真当没碰过你。该不会是,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