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陌却不理会,继续说道,“这个故事,本来很是凄美。可惜,这个女人却不爱他,爱的是她的师父。现在,她的师父被她的师妹设局害死了。是她,想让她的师妹死。”
“住口!我让你住口。”冯文辉恨恨地踢翻了花园的几个花盆。
“看来,我是说到您的心坎上了。”萧倾陌似笑非笑地说。
“萧倾陌……”冯文辉一拳就想打过去,却被萧倾陌轻松避开。
“少帅,不要任性。女人而已。别为了女人,伤了你父子的和气,更何况,还是一个不爱你的女人。”
“不爱你的女人”,最后这几个字,萧倾陌是一字一顿说的,就像一把刀,刺进冯文辉的心。
冯文辉的嘴角一扯,“去把白瑾霜带走吧。”
“谢谢督军!”萧倾陌淡淡说道。
冯文辉回过头,咬牙切齿,“萧倾陌,我们的梁子,今天是结定了!”
萧倾陌淡然一笑,“萧某奉陪。”
牢里的白瑾霜,却差点等不到萧倾陌来救她。
牢房的门被打开了,有个女人穿着华丽的衣裳,缓缓地走了进来。
“白瑾霜,好久不见了。”她浓妆艳抹,一双丹凤眼显得尤其妩媚。
白瑾霜没有见过她,但是她猜得出,她就是真正的白瑾霜的师姐,颜若浓。
她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心里暗暗胆怯。
“听说你撞坏了脑袋,忘了以前的事了。”她的声音,婉转动人,语气却寒冷如冰。
白瑾霜淡淡答了句,“是。”
“看来,你的确是忘得一干二净了。怪不得你那么绝情,竟然出卖了养你长大的师父。”颜若浓恨恨地说。
“大师姐,师父不是我害的。我也是被利用的。”
颜若浓狠狠踢了她一脚,“你给我住口!你这个没良心的小贱人!你师父是个英雄,是个汉子!他不过是劫富济贫,你为什么要这样害他?”
颜若浓刚好踢到了白瑾霜的伤口。一阵灼热的疼。
她咬了咬牙,“他是我师父。我怎么可能害他?”
“反正就算不是你设局,也是你的男人害的。今天,我要你付出代价!我要毒哑你,让你从此变成一个哑巴!”
她朝她的丫鬟使了使眼色。丫鬟会意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水袋,要灌她喝毒药。
白瑾霜紧紧咬着牙关,丫鬟却大力地想把她的牙关撬开。
“白瑾霜,这是我给你的教训。以后我们姐妹恩断义绝,情意不再。”颜若浓一边看着白瑾霜挣扎,一边冷冷说道。
她没留意,她身后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住手!”萧倾陌快速走了过去,大力将那个丫头踢到了墙角。
萧倾陌急匆匆地跑到白瑾霜的身边,“没事吧?”
“没事。”她声音微弱。
“冯元帅的九姨太,下手竟然如此狠厉,真是让人心寒!”萧倾陌一边扶着她,一边说道。
颜若浓冷笑一声,“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还请督军不要多管闲事。”
“你师父是我设局抓的,是我把他发配到边疆,结果半路遭遇了天灾。那是他倒霉,与人无尤。”萧倾陌说道。
颜若浓流下两行清泪,“你们这群狗贼,草菅人命!一群天杀的!”
“你和继子不清不白的,你也不见得有多好。”
“你!”颜若浓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他连忙将她抱了起来,“我们回去吧。”
她微微点了点头,不自觉地靠在他的怀里。他把她抱得更紧了些,翩然而去。
而颜若浓还留在原地,暗自垂泪。她的心,泛着苦涩。六年前,她何尝不是有一颗善良的少女心?她何尝不是娇柔如水,清纯若荷?
59、这是一种历练
(求首订)(3029字)
萧府。
萧倾陌把白瑾霜直接带回了他的房间。
白瑾霜全身冷得像冰。她缩成了一团,全身在不停地发抖着。她的额头又发烫得厉害,连耳朵都好像被烙红了似的。
大夫为她把了脉,一直皱着眉。
“她到底怎么样了?”萧倾陌有点着急地问道。
大夫认真地说道,“她是受了外伤,没有及时医治,伤口有些溃烂。现在又引发了风寒,身体已经十分虚弱,若不及时医治,恐怕这溃烂,不是那么容易复原的……”
“大夫,你有什么良方,都给她用上。”萧倾陌说道。
大夫沉思了许久,才肯开口说道,“我有一道家传秘方,用十年以上的霍黎雪莲,陈年的苏橘皮,还有一些药材,每日熬煮成一桶药,浸泡三个时辰。连续浸泡七日。这药会让人很是难熬,会有许多痛苦的反应,如浑身抽搐,出现幻觉等等,不知道姨太太能不能……”
“她可以的。她很坚强。”萧倾陌斩钉截铁地说。他还没有见过比她更坚强的女人。
“那太好了,如果能熬过这一关,她的肌肤将娇嫩如初,体质也能增强一些。”大夫高兴地说。
“好,你把要用的药开出来,我马上让人去办。”萧倾陌催促道。
“但是……”大夫又犹犹豫豫的。
萧倾陌不耐烦地吼道,“还有什么?快说啊。”
“十年以上的霍黎雪莲十分珍贵,恐怕翻遍整个钿州城,都没有那么多啊。”
“我让人去别的地方找,一定要找把七朵霍黎雪莲凑齐。”他握了握拳,坚定地说。
“是,是,那小的马上开方。”大夫于是迅速地开了药方。
萧倾陌看着她神情惨淡。
他突然有一种想法,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救活她。
许桑发动手下的人到处去求购霍黎雪莲。很快,他就找到了两朵。
这两天的药算是解决了。后面的,他们还能有些时间慢慢地找。
终于烧好了药。彩蝶想过去将她送到药桶里,她却已经昏迷了,动也动不了。
“我来。你们都下去吧。”萧倾陌说道。
彩蝶和红珠互看了一眼,连忙退下了。
他为她褪下了所有的衣裳,看着她伤痕累累,有些不忍。深深的内疚涌上心头,毕竟是他害了她的。
虽然眼前秀丽的风光无限,他却完全没有心思,只是将她抱进了药桶里。
他又依照大夫的话,用布为她轻轻地擦洗着。
水很容易变冷,旁边还放了一个用炭炉加热的大锅。他一直盯着水温,若是水变冷了,他就赶紧加上水。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好耐心,竟然就这样一直忙碌着。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认真地照顾别人了。
有了药酒的作用,白瑾霜全身渐渐发热,五脏六腑有着说不出的舒适。
她也渐渐苏醒了过来。
她看到自己泡在一个药桶里,有个殷勤的身影在忙着为她擦背,还不停地摸着水,像是在看着水温。
这是在做梦吗?
“你醒了?”他淡淡问道。
她有气无力地问,“督军,我这是怎么了?”
“大夫为你开了药,你这七日,每日要在药桶里浸泡三个时辰。等伤好了就没事了,也不会留下疤痕。”他耐心说道。
“真的吗?”
“我骗你干嘛?”萧倾陌不满说道。
“但是,每日三个时辰,妾身怎么好意思让督军亲自照顾?还是劳烦督军把彩蝶喊来吧。”
“我来就好。”
“督军,您这样,这是折煞妾身了。”
“别执拗了,乖乖听话。”
她真的已经很累,于是没有再坚持,她又眯上了眼睛。
她一边浸泡着,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仿佛被浸泡在滚水里一般。
她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一直在往下坠。她告诉自己是在做梦,于是忽地睁开眼睛,却看到眼里一片漆黑,她不是瞎了吧?
她什么都看不见,只好在一片漆黑里摸索着。她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一条河的最深底,越里走越是泥泞。
她有点害怕。突然,眼前一片亮光,她看到有一只大鲨鱼朝着她扑了过来。她有点害怕,本能地朝着它的头打了过去。
她听到咚的一声,又有哗啦啦的水声。她发现自己刚刚原来是幻觉,而现在,她泡着的桶快要翻倒了。
萧倾陌一直在旁边看着她神情难安,但是却没有打扰。因为大夫说过,不要轻易打断她的幻觉。
不过,现在她快到往外掉了,他立刻大力地扯着水桶,把她拉了回来。
她清醒了,她意识到自己光溜溜的,连忙护着自己的身体。
他嘴角勾了勾,“有用吗?”
她摇摇头,又说了声,“谢谢。”
他身上有点湿。头上好像也是湿漉漉的。他不顾得身上的水,将她抱回了床上。
“刚好三个时辰,换上衣服吧。”他转过身子说道。
她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督军,我刚刚是怎么了?”
“这三个时辰,你一直出现幻觉。大夫说,这药会让人有点难熬。”
她有点心虚地问,“我刚刚,没有做什么无礼的事吧?”
“没有。除了打了我好几次。”他若无其事地说。
白瑾霜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好好休息,明日再来看你。”萧倾陌难得的轻声细语。
她觉得自己仿佛又重生了一次。
她看了看四周,她突然意识到,这好像是他的睡房。这个人,居然知道愧疚弥补?
她也没有力气去想太多,真是太累了,她又渐渐昏睡了过去。
萧倾陌回到书房,换了一身衣服,他的身上,却还留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督军,姨太太这药需要泡洗七日,您今日就要动身去京城参加会议了。这……”许桑过来提醒,
萧倾陌的眼睛盯着桌子的笔架,仿佛在斟酌着什么。
过了一会,终于说道,”不去了。“
“但是全国各地的统帅督军都会参加。这是一年一度的盛事呢。督军,以您的身份,你不参加,这……”许桑很是头疼,萧倾陌不肯去,他就得去参加。
“不过是年会,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本来也不想参加。”萧倾陌说完,又看了看许桑,轻轻地敲着桌子。
许桑低着头,恨不得赶紧溜走。
萧倾陌斜着眼睛看他,“许桑,你觉得你躲得过吗?”
“不敢,督军请吩咐。”许桑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你替我去开会,顺便替我请假。就说,我因妻子去世,痛不欲生,生了一场大病。不能参加会议。”
“是,属下明白。”许桑又看了看四周,心有不甘地说,“但是,段督公若是见不到你,他肯定会很不高兴的。”
“我这次得罪了冯家的人,他本来就不高兴了。就是多一条罪而已。”萧倾陌淡然说道。
许桑怏怏不乐地走了。
他看了看她房间的方向,叹了一口气。既然已经开始任性了,那就……任性到底吧。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白瑾霜发现自己果然已经恢复了许多,尤其是身上的皮外伤,已经开始结痂了。这药的药效,果然很是神奇。
她挣扎着下了床,彩蝶赶紧将她扶着。
“彩蝶,是不是每天都要浸泡那些药?”
“是啊,姨太太,已经开始在熬煮了,快好了。”
“那你赶紧帮我端过来。”
“督军说了,他要亲自来照看您呢。”
“不用了。你也知道,他是这家里的主子,怎能伺候我呢?你真是不懂事。”
彩蝶吐了吐舌,“我马上去准备。”
正说着,萧倾陌居然就出现了。
她恭敬地叫了一声,“督军。”
“怎么?嫌弃我伺候得不够好?”
“不是,我是不敢劳烦督军。”她一脸窘迫。
他脸一沉,“不许再说这件事。”
于是,她只好下了床,想朝着木桶走去。
他突然从她身后拦腰一抱,他强大的气息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她觉得还没有走进木桶,全身就已经发热了。
他轻轻地把她放在桶边,朝着她看。
“督军,妾身想换下衣服了。”
“知道,我等着把你抱进去。”他一副坦然的样子,让她有点羞愧。他的嘴唇弯起一道优美的线,“我又不是没有看过。”
她懊恼地垂着头,轻轻地解开自己的衣裳。
他觉得这样子盯着她真的很不好,但是,他怎么就偏偏移不开自己的眼睛?
坐怀不乱也是一种历练,他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于是,她忸怩地脱了全部衣裳,低着头,抱着手等待着他。
他伸出手,温柔把她抱进了木桶里。
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只有时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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