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毁了他的一切。既然找到了她的下落,无论她隐藏多深,他都不会再放过她的。
段可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收敛了满脸的怒意,也走到了院子里。
于是,他们俩各自站在不同的角落,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过了一会,萧倾陌也牵着白瑾霜出来了。
“萧元帅,萧夫人,早上好!”段可策热情地招呼道。
萧倾陌有点冷淡地说了一个字“早”,白瑾霜干脆就不回应。
“各位,马车已经备好了,可以去火车站了。”许桑进院子汇报说。
段可人身姿摇曳地走到萧倾陌面前,笑着说道,“昨天谢谢元帅大人体贴照顾。”
“段小姐,我没有怎么体贴照顾你吧?你这样说,我很是惭愧。”萧倾陌冷冷说道。这女人存心不给他好过。
“没关系,这一路还有许多机会。”段可人说完,故意瞥了段可策一眼,“我三哥就是不如你会照顾人。”
白瑾霜一见这场景,心里有点生气,大力掐了掐萧倾陌的手臂。
萧倾陌竟然还笑了笑,在她耳边说道,”不是说好了原谅我的吗?“
白瑾霜咬了咬唇,没再说话。
于是,萧倾陌亲热地搂着她出门了。
段可策看在眼里,暗暗握紧了拳头。
一行人又在火车上开始了漫长的旅程。车厢里,却又出了一段小插曲。
那是中午时分,大家都昏昏欲睡。
突然,有人在哭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段可策就在附近,赶紧走出车厢。
原来,有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在调戏一个卖香烟的小姑娘。
段可策很想出手相助,但是他忍了忍,还是不想多管闲事。因为他已经不是当年的热血青年了。
谁知道,有个飞快的身影冲了过去,朝着那个男人就是两巴掌。接着,她又把小姑娘拽到自己身边。是段可人。
“一个大男人欺负小姑娘,算什么回事?”段可人杏眼一瞪,叉着自己的腰。
“哟,来更漂亮的,好像还火辣辣的。我喜欢!”那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脸,吞了吞口水。后面几个打手也围了过来。
“你们这些臭男人,要是敢过来,我就和你们拼了!”段可人随手拿起一张桌子上的水果刀,指着他们说道。
那男人可不管那么多,朝着段可人冲了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许桑也赶了过来,他猛地朝着这个男人出了一拳,朝着他的鼻子打了过去。
那人一下子飞到了地上。
“臭小子,找死!”他的几个打手也围了过来。
许桑冷冷一笑,飞身一个扫腿,让他们通通扑倒在地。
这时候,火车警察出现了。
“警察大人,有人殴打我!”那个男人恶人先告状。
“警察大人,你们来得正好,有人调戏民女。”许桑冷冷说道。
“我可以作证!”段可人也说。
“知道了,有人举报了。”警察不耐烦说道,“朱老二,你又惹事了?你们几个!全部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把惹事的人都带走了。
段可策这时候才走了过去,扶着段可人问道,“怎么样了?”
段可人甩开他的手,“别管我,缩头乌龟。”
许桑笑了笑,“段小姐,您误会了。段公子可不是缩头乌龟。段公子是请警察帮忙来了。不像我们这些人,有勇无谋。有危险了还是自己倒霉。”这句话,虽然是自嘲的,但是有着浅浅的调谑。
段可策的眼底泛着波澜,但是却没有出声。
就在另外一个车厢里,坐着一个打扮普通的女人,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有着难明的情绪。
第210章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许桑回到车厢,向萧倾陌汇报了刚刚发生的事。
萧倾陌听完之后,笑了笑,“你这次英雄救美挺好的。救人就不在话下了,顺便还可以奚落段可策一番,解一解你的心头之恨。”
许桑尴尬地咳了咳,“属下当时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
萧倾陌拍了拍他的肩膀,“许桑,我知道这次督军继任的事,你是最委屈的。本来你是势在必得的,结果因为错杀了兰玲珑的事,你错失了良机。田副官服役数十年,勤勤恳恳,年纪比我们都长,继任也还说得过去。没想到无端端来了段可策这么一个代督军,你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许桑脸色一变,急忙解释道,“元帅,属下心里真的没有这种想法。”
“许桑,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其实,我也替你惋惜。有个西洋人不是说过一句话吗?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放心吧,很多事,没到最后关头,都会有变数的。钿州督军之位,是不是段可策的,现在说还太早。”萧倾陌安慰道。
“元帅,当年是您救了我一命,又一路提拔我,我一直铭记着。而且,我一直跟随着元帅,做的事远远比功名利禄更值得追求。所以,能留在您的身边出谋划策,我已经知足了。”许桑满脸诚挚地说道。
“许桑,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萧倾陌一脸欣慰地说道,“这么多年出生入死,你是最懂我的。没有你,我的路会难走许多。所以,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自己。”
许桑眼里闪过一丝动容,他干笑了笑,“元帅,自从您娶了夫人之后,说话越来越有柔情了。您这样说,被夫人听到,她可是要吃醋的。”
萧倾陌咳了咳,故意说道,“你说的是,千万不要告诉她。我们好兄弟,一切就在不言中吧。”
许桑无奈地摇摇头,不屑说道,“知道了。”
萧倾陌回到车厢,白瑾霜放下书迎接,“陌哥哥,刚刚车厢里没什么事吧?”
“没事,火车上的警察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白瑾霜高兴说道。
“对了,霜儿,我今天和许桑谈了一次。”
“真的?”
“是啊。霜儿,你一直提醒我要当面和许桑聊一聊,安慰一下他。我看今天是个好时机,于是好好安慰了他几句。说完之后,我的心的确也舒服了些。谢谢你。”他宠溺地摸了摸她吹弹可破的脸颊。
“那就好,陌哥哥。我是在想,以前因为我们有很多事都没有坦白说清楚,后来慢慢演变成了不可弥补的遗憾。所以我才会提醒你,应该和许桑聊聊,至少让他知道,你还是信任他的。”
萧倾陌拉着她的手,“看来,我回去也应该安慰安慰田副官了。“
白瑾霜晃了晃脑袋,“元帅真是孺子可教也。”
萧倾陌故意眯着眼说道,“好啊你,竟然敢嘲笑我,看我怎么惩罚你!”说完,朝着她扑了过去。
她一听,知道他的想法,故意想躲开。
他却轻轻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在她的玉颈流连着……
他终于心满意足了,有她的旅途,的确是不会寂寞啊。
洛江三省不大,又经过了两天,他们就到了九留州,洛江的核心之地。辜问天的驻地就在九留州。
火车一到站,他们就发现有人盯着他们的行踪。他们都心知肚明,也不管那些人,只是选了九留州最奢华的旅馆,大摇大摆地住宿去了。
这旅馆很大,分为好几个院子。
萧倾陌带着白瑾霜,还有那些随从单独占了一个院子。
他交代许桑和段家兄妹住在一个院子里,方便监控。许桑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等安置下来,许桑去见萧倾陌。
“元帅,外面多了很多盯梢的人,应该是辜问天的人。”许桑汇报说。
“我们这么多人前来,辜问天一点也不知道,也不应该。我们来了,就很难摆脱他们的监控了。”萧倾陌淡淡说道。
“但是,他放出了风声,说最近忙着什么母亲大寿,拒不见客。我们是直接拜访,还是?”
“等等吧,此事不宜操之过急。我们先住下,再做打算。”萧倾陌不紧不慢说道。
“元帅,我发现段可策周围也多了些人,应该是跟着段可策过来的。”
“段可策不可能只身前来,肯定也有暗卫。但是,这些人现在就现身了,是为了什么呢?”萧倾陌沉吟道。
许桑脑海里竟然出现了一个婉约的身影。他有预感,那些人的出现,是和那个女人有关。
“许桑,你在发什么呆?”萧倾陌问道。
“没有。”许桑连忙回答。
萧倾陌挑了挑眉,没有再说什么。
半夜里,许桑在睡梦里,又见到那个婉约的身影。她戴着面纱,清冷地站着。终于,她缓缓地揭开了面纱。他焦急地等待着,心里有着满满的期待。
只是他却发现,面纱之下,竟然是素婉的脸。
素婉一脸哀怨地看着他。
他吓了一跳,一下子惊醒了。
他大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内心好一阵懊恼。是啊,素婉是被自己害死的。她还尸骨未寒。他竟然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啊?不应该,实在是不应该。
突然,他听到外面传来急促而轻微的脚步声。这是一群有武功的人的脚步声。
有情况!
他坐了起来,悄悄走到窗口,看着院子里的动静。
他看到段可策带着几个人朝着东面跑了过去。
他心有疑虑,急忙跑出了房间,四处看了看。他屏气凝神地听着,他敏锐地感觉到,附近有人在躲藏着。
突然,他看到前面柱子的影子旁边,还有个黑色的人影。看来,那刺客刚刚把追赶的人引开了,自己藏在柱子后面。
他装作没有发觉,转身进了房间。
果然,有个黑色的身影从柱子后转了出来,准备离开。
“果然是你?”许桑又出现了。
他盯着她,声音不带一丝波澜。其实,他的内心有点隐隐的喜悦。
“对。是我。”她戴着面纱,声音也有点清冷,这形象竟然和在他梦中出现的一样。只是她的手臂渗出了血。
她没有打算逃走,只是站在原地。
“你又来刺杀段可策?”
“对!”她斩钉截铁地说,“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不要管太多闲事。”
“这闲事,我还真想管。”许桑突然说道。
“你!”她的眼里有着焦虑,她紧了紧手里的皮鞭,一副要和许桑拼个死活的意思。
许桑想继续开口,突然又有脚步朝着这个方向接近。
“有人追来了,快进来。”他急切说道,“你救过我,我不会害你的。”
原来许桑说的管闲事是这个意思?她犹豫了一会,还是捂着自己的伤口,急急进了他的房间,躲到最近的柜子后。
许桑看了看地上的血迹,皱了皱眉。她的手臂受伤了,一路留下了血迹,看来只有……
于是,许桑干脆开了门,等着他们经过。
果然,段可策带着人跑了过来,“许副官,那么晚还没睡?”
“外面那么大的动静,我怎么可能不被吵醒?”许桑笑着说道。
“好像有小偷。许副官,你有没有见到有人经过?”
“没有。”许桑摇了摇头,“而且我刚刚到处查看过了,并无可疑。”
段可策看了看地上的血迹,脸上神情突然变得有点怪异。
于是,他朝着许桑房间里瞄了一眼。
“段公子,不要误会。那是我刚刚练剑的时候,不小心被剑割伤,留下的血迹。”许桑举高他的手臂。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许副官赶紧包扎去吧。”段可策说完,转身离开了。
许桑关了门,把窗户也关严实了,才说道,“他们走了,出来吧。”
那女人走了出来,“许副官,谢谢你割伤自己,救了我。”
“别客气,火车顶上,你也救过我的命。”许桑回答。
他递过一团纱布,“来,包扎一下。”
她点点头。她的伤口还挺深的,但是她一直很是镇定。
她利落地将自己包扎好,又将纱布递给他,“你也包扎一下。”
许桑给自己包扎了一下,又问道,“你怎么那么执着?非要三番几次追杀他?”
她低垂着头,没有回答。
“我知道你有苦衷,但是你不是他的对手。下次不要了。前几次,他并不在意。现在,他已经开始重视起来了。他可不是好惹的主。”
“你主子和段可策,是什么关系?”她不理他的话,直接问道。
许桑断然说道,“各为其主,我不能告诉你太多。“
“你不用那么谨慎。我知道,你们肯定有不和。”
许桑看了看她,一脸严肃。
“那天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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