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公子,你大白天的就满口胡话,是该去看看病了。”白瑾霜冷冷说完,气愤地把门关上了。
云商烈干脆站着,堵着大门口,一言不发。
段可策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白瑾霜回到房间,苦苦思索着着段可策的话,百思不得其解。
她这两辈子就是围着一个男人转,什么时候和这人有什么牵扯了?
她有点隐隐的担忧。不是和真正的白瑾霜有关吧?他说两年前?白瑾霜不过是个小戏子,才十五岁左右。
而且她知道,真正的白瑾霜是因为不甘受到凌辱而自杀的,不像段可策说的那么不堪吧?而且他是在京城的,她们怎么会有交集呢?
她想了半天,越想越觉得头疼。她最后想想,这应该是段可策随口说的胡话吧。估计以为她是随便的女人,意图轻薄。
她暗自羞恼,她和萧倾陌的事,怎么就被他看到了?
都怪萧倾陌太放肆了……她回想当时的场景,想生气,嘴角却泛起笑容。
而萧倾陌和许桑在整个小镇走了一圈,记下了不少重要的事。
他们又一起到了边境的鸡心山,若是真的有了战争,鸡心山会是一个要地。
不知不觉地,他们一下子就忙到了天黑。
“许桑,我们刚刚说的要点都记下了吗?”
“都记下了。”
“好,今天算是收获颇丰啊!”萧倾陌欣慰说道。
“是啊!难得有机会就地勘察,的确会更有把握。”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山下走。
突然他们听到有人喊,“救命啊!救命啊!”
“好像有人在喊救命?”许桑说道。
“荒山野岭的,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萧倾陌谨慎说道。
但是那个女声一直喊着,“有没有人救救我啊?我快要死了!”
他们互看一眼,这个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啊。
“元帅?救不救?”许桑问道。
萧倾陌叹了一口气,“去看看吧。”
他们俩跑到那头。
果然,段可人就树底下坐着,揉着自己的脚踝。
“萧元帅,救我!”段可人高兴地说。
“段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萧倾陌一脸不悦。
“我怎么就不能来啊?鸡心山是这里的名胜啊!我就是过来看看。结果不小心崴了脚。”段可人回道。
“你不是跟着我们吧?”萧倾陌淡淡问道。
“哼!跟着你们干嘛?”段可人不屑地说。
她突然又缓和了神色,低声下气说道,“萧元帅,救命。我走不动了。能不能背我回去啊?”
萧倾陌无可奈何地说,“许桑,背她回去。”
许桑也很无奈,大义凛然说道,“段小姐,请。”
段可人却摇摇头,“我不要他背。”
“为什么?”萧倾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和他不熟。”
“不背就算了。许桑,我们走。”萧倾陌威胁道。
“你们不会把我拉在这里不管的。我父亲不答应,我三哥也会怪你们的。”段可人幽幽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
段可人得意地笑了笑,“我和元帅您最熟,麻烦你背我。”
萧倾陌瞥了她一眼,“不行。”
“那我不走了。你们千万不用管我,让我就在这里冻死,被野兽咬死好了。反正我三哥来救我的时候,还能把我的尸骨带回去。”
“段可人,你敢威胁我?”萧倾陌脸色一沉。
“元帅,看来她就是那么霸道的。要不,好男不与女斗,还是忍一忍?”
许桑劝道,对他自己来说,是事不关己。
萧倾陌的脸更黑了,虽然他实在不愿意,但是他想了想,还是说道,“我只背你到山下。”
“谢谢!”段可人淡淡回答。
于是,他把段可人背了上来。段可人身上有着浓浓的香味,在他闻起来却有点呛鼻。
他走了几步,对许桑说道,“许桑,你先小跑下山,找辆马车在山下侯着。”
许桑答应着,小跑下山了。
段可人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奇怪的情绪。
她突然大喊一声,“哎呀!我的腿抽筋了,好疼。”
萧倾陌皱了皱眉,“你不用走路还抽筋?你这是玩我?”
“真的好疼!”
萧倾陌于是把她放到了旁边的石头上。
段可人按着自己的左小腿,一副痛苦的样子。
“真疼?”萧倾陌问道。
“真的好疼啊!”段可人一副泪眼汪汪的样子。
萧倾陌只好蹲了下来,帮她揉捏。
段可人突然按住他的手,柔声说道,“萧哥哥,我还有其它地方也有点疼。要不要都帮我看看?”
萧倾陌迅速抽开自己的手,冷冷站了起来,“段可人,你这是干什么?”
段可人坐在石头上,抬起头说道,“我的意图很明显啊,我喜欢上元帅了,想投怀送抱。”
萧倾陌冷哼一声,“你不是女权主义吗?怎么也干这种事?段可人,你知道除了白瑾霜,接近我的女人都有什么下场吗?还没有几个能活下来的。”
“我就是女权主义者,对越难征服的男人,我就越有兴趣。我最想看的是,男人跪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你简直是有毛病!”萧倾陌不屑说道。
“我就是有毛病!”段可人站起来说道,“全世界的男人都有毛病!”
萧倾陌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段可人,既然你不怕死,你就好好待在这里。本元帅没空和你玩!”他冷冷地转身离开了。
段可人拍了拍手里的灰尘,眼里闪着剑一样的寒光。
萧倾陌还是让许桑去接了段可人,他自己气呼呼地回到了旅馆。
他一回到旅馆,段可策就在门口等着,“元帅,那么晚才回来,看来收获不少。”
萧倾陌冷然一笑,也不说话。
“对了,刚刚我去你们房间,本来是想找你聊聊的,结果你不在房里。我和萧夫人开了几句玩笑,可能惹夫人生气了。还请元帅不要介意,也麻烦您帮我向夫人道歉。”
萧倾陌瞥了他一眼,“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我想提醒段公子,这是最后一次。”
段可策看着萧倾陌的背影,若有所思。
萧倾陌回到房间,白瑾霜正在做着小衣服。
“听说有人刚刚受委屈了?”萧倾陌柔声问道。
白瑾霜的确有点不开心,但是她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想想还是说道,“也没什么,就是话不投机而已。”
“真的这么简单?”萧倾陌不放心地问。
“是啊。”
“他还特地委托我向你道歉。”
“嗯。”白瑾霜随意回答,“算了,我也不是太计较的人。”
萧倾陌也没有多想,亲了她一口,“那就好。”
但是她却皱了皱眉,“萧倾陌,你身上怎么有女人的香味?”
第209章根本防不胜防
白瑾霜对萧倾陌身上的香味非常不满,摆出了审问的架势。
她嗅了嗅又继续说道,“这……好像是段可人身上的味道。萧倾陌,你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霜儿,你别急,听我解释。我和许桑去这里的鸡心山查探,结果刚好遇到段可人在山腰那里。她的脚受伤了,所以,让我背她。”萧倾陌急忙解释。
白瑾霜默默听着,狐疑问道,“你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不让许桑背她?”
“因为……许桑刚好不在附近。救人要紧。霜儿,我绝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对天发誓。”萧倾陌信誓旦旦。
白瑾霜撇了撇嘴,“反正我现在也不能伺候你太多了,萧大元帅您有点什么心思也很正常。”
萧倾陌连忙搂着她的腰,“怎么可能?我只爱我的霜儿一个。”
“就算你没有什么心思,你也不能控制别人对你有点什么心思。那个段可人,一直想方设法引起你的注意。”白瑾霜不满说道。
“原来,你已经看出来了?”萧倾陌懊恼地问道。
“什么?那就是说,她刚刚真的在山上对你……”白瑾霜很是懊恼。
“没有!真没有!”
“萧倾陌!给你一个说实话的机会!”白瑾霜冷冷说完,想挣开他的怀抱。但是他把她搂得紧紧的。
“好好好!我说实话!”萧倾陌对这个女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她以为我是随便的男人,但是我已经严词拒绝了。其实她并不是真的喜欢我什么的,她就是喜欢戏弄男人。”
白瑾霜打量了他许久,一脸不悦。
“霜儿,我刚刚就是怕你生气,才不敢告诉你太多段可人的事。霜儿,你原谅我吧。好不?”他低声下气说道。
白瑾霜一直不置可否,“你身体的香味很难闻,快去洗干净。”
“洗完之后呢?”萧倾陌试探着地问道。
白瑾霜不悦说道,“洗完?你到那头的沙发睡去。不要吵着我。”
“哦!”萧倾陌失望地答应一声,怏怏不乐地出去了。
白瑾霜脸上却有着狡黠的笑容。
萧倾陌离开房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得如此惧内。不过,他的惧内,是怕她不开心。也是,她可是他两辈子的宝贝啊!只要她开心,他愿意放下自己作为一个男子汉的骄傲。他突然发现,这种感觉,让人甘之如饴。
萧倾陌很快去沐浴房沐浴好了,带来一阵清新的味道。
他回到房间,掀开蚊帐,白瑾霜已经睡了。他俯低身子,在她的额前亲了亲,准备离开。
没想到,白瑾霜突然伸出手,搂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睛说道,“这是我喜欢的味道。”
萧倾陌得到了暗示,连忙睡上床来。
她身上有一股天生的淡淡的芳香,让他有点迷醉。
他忍了忍,亲了亲她的脸颊,“睡吧。”
但是,她却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他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
“嗯!”她娇羞地回答道。
于是,他轻轻把她抱到自己身上。
这次的邀约,真是美妙啊!
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这旅馆的小床有点不牢固。这床,一整夜都在吱吱呀呀地摇晃着……
第二次一早,段可人先走出了房间。
“段可人!”段可策怒气冲冲地喊住了她。他大力将她拉进她的房间里,重重地关上门。
“三哥,大清早的,谁欠你钱了?”段可人冷笑着问道。
“你昨天干了什么好事?你还敢说?”段可策怒气冲天。
段可人玩着自己的指甲,不紧不慢地说,“我就知道,你一定找人跟踪我了!”
“跟踪你?那是保护你,一个女孩子跑到荒山野岭,你看看你干的事!”
“说得好听!”段可人小声嘀咕着。
“你能不能别自己作践自己?你看看你到底在干些什么?天底下男人都死光了吗?你非要找有妻儿的?”段可策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但是怒意却烧得旺盛。
“我这不叫作践自己!我是要征服!为什么非要男人征服女人?女人也可以征服男人。越难征服的男人我就越有兴趣。”段可人不屑回答。
段可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这简直就是谬论!你不要打着什么女权主义的旗号!女权都被你曲解了!你是堂堂段大督公的女儿,你要什么优秀的男人没有?”
“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我不过是个养女!段可策,你明明知道,我眼里最优秀的男人已经死了!”段可人声音有点颤抖,“就在他夺走了我所有的憧憬,然后冷漠地说,我只当你是妹妹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段可策的眼里有着隐隐的愧疚,“对不起,是我的错。但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幸福了。我真的不想害你。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你觉得你现在不是在害我?”段可人泪眼里有着恨。
段可策很是无奈,“段可人,你不要钻牛角尖好不好?”
“停!段可策,我不想和你说话!我和你永远没有话说了!”段可人抹掉眼泪,走到院子里,又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只是眼睛已经发红了。
房间里,段可策看着那个娇小的背影,心里是满满的惆怅。他的确亏欠了她。他不应该招惹她。他招惹她,却又不能给她幸福。真想回到以前,他们还是亲密无间的好兄妹,但是现在,一切都回不去了。
都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毁了他的一切。既然找到了她的下落,无论她隐藏多深,他都不会再放过她的。
段可策深深地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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