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小终归还是得回国,不论她有多不舍,她临走前小大人般嘱咐爸b,不能辛苦工作,要听医生的话做复健。
陆云铮面色很平静,一一点头答应了。
机门舱要关的前几秒,小小往后看了一眼,只见爸b一手插兜,站在诺大的飞机坪上,目光直直望着她的方向,绿眸温柔如水,背后是一架架漂亮极的白色飞机。
强风吹过,吹过他的身躯,他仍然那样器宇不凡,高大威严。
突然间,小小感觉好难受,五脏六腑都揪起来的难受,有什么东西从骨血里剥离。
她还太小,却得这样一次次承受分离。
虽说晚了几个小时才接到女儿,但傅染还是挺高兴,一见面就献上几十个厚厚的红包,喜庆道:“宝贝你看,这都是你的,今年开始,妈妈不收你红包了。”
小小收下红包,勉强露出一笑,脑海里却萦绕着上机前的最后一幕——爸b落寞的高大身姿。
而小小不在家的这一个多月,霍家发生了一件喜庆的大事,沈希儿怀孕了。
邵云芯将沈希儿接回身边,亲自小心伺候。
所以现在,沈希儿和霍琼林并没有住在霍家老宅。
“怀孕了,希儿婶婶怀孕了,那妈妈什么时候怀孕?”回到家后,小小摸了摸妈妈平坦的腹部。
傅染藏住心中的黯然,浅浅一笑,“妈妈啊,等小小再大一点,妈妈就怀孕了。”
自沈希儿怀孕后,傅染就向霍擎天多次提过,别戴t了。
但霍擎天始终不同意,态度就是:要么戴t,要么不做。
傅染想,他这么做是为她身体着想吧,所以顺着他。
“我给希儿婶婶带了很多礼物,我想去看她好吗?”小小懂事道,爸b的腿伤从某种意义上激励她成长。
“当然,不过你哪来的很多礼物?”傅染好奇问道。
“爸b给我准备的,说送给家人和班里同学。”小小老实回答,长睫毛扑闪。
傅染额头满是黑线,她该怎么说自己和女儿呢,她从陆云铮那拿完,她女儿再拿。
待霍擎天归家后,和小小叙完父女情,已是深夜十一点。
温馨雅致的卧室,霍擎天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看球赛;傅染斜躺在沙发上,手臂压在沙发扶手上,她望了他一眼,伸出雪白小巧的右脚,在他裤子拉链处为非作歹。
霍擎天眼还是黏在电视上,他伸手抓住傅染香喷喷的小脚,放在嘴边亲了下,漫不经心哄道:“乖,让我看完决赛。”
傅染出奇怒了,他为球赛将她撇在一旁,这只是小事!
但他已经一周没要她了,他什么时候这么淡泊情‘欲?!
傅染抢过遥控,啪的一声就将电视关了。
第682章 为何不能像以前一样
霍擎天站起来时,屋内的空气,瞬间紧张。
毫不夸张的讲,傅染的心颤了下,她听见自己的心脏声,砰砰砰。
她往沙发更里缩了缩。
“霍擎天,我跟你说,你要是为电视和我动手,我和你没完了你。”
霍擎天居高临下俯视傅染,嗓音冷肃如魔:“你自己说,你关我电视对不对?”
“我有什么错,是你忽视我在先。”傅染微咬下唇,梗着脖子说道。
霍擎天上前两步,傅染的身子像兔子惊跳了一下,她本想跳下沙发,谁知他动作更快。
他擒住她双手,鹰眸扫视一眼,捡过右侧边沙发上的领带捆绑住她双手。
傅染还以为霍擎天要打她,伸脚使劲蹬他,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挣扎间,领带勒红她的手腕,霍擎天看在眼里,冷喝了一声,“不要动了,我动手了。”
傅染一口狠狠咬住霍擎天的手腕,嘶哑恼道:“霍擎天,就为一球赛你就要打我。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动手了,你就不是男人!”
霍擎天一把抱起傅染,将她用力扔到床上。因为床的弹力,她的身子还像濒死的鱼儿微微弹跳了一下。
此刻傅染的模样,饱受凌‘辱,她衣领向右侧大开,乌黑的发凌乱,偏又两颊生红,氤氲妩媚极了,霍擎天看在眼里,只感觉下腹一痛。
“我今晚就给你上刑,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男人。”霍擎天上床,精健的胸膛压在她无骨的娇嫩上,刻意施力厮摩。
傅染的身子一僵,一酥,突然反应过来霍擎天的言外之意。
“你不打我,做出那副鬼样子干什么?”她看他冷脸就胆颤,曾经被他掌嘴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谁说不打你,我今晚炼死你。”阴冷狠绝的嗓音,在傅染上方响起。
次日,傅染按着酸痛的腰起床,果然是受过刑。
日子再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厉黎川出来的日子。
多方权衡制约,厉黎川连降四级,下放到南方边境。
厉黎川走了,傅染心里开始掂量一件事,就像喉咙口梗着根鱼刺。
“厉黎川去南方,但黎婉婉怎么办,难道你还接触黎婉婉?”傅染不想这件事横在她和霍擎天之间,到底问出来。
“或许。”霍擎天微蹙眉,点头。
“霍擎天,你说我小心眼也好,没有大局观也好,反正你少见她。”傅染再宽容大方,也过不去那个坎,怎么说霍擎天和黎婉婉也有过年少一段。
虽说并未开始,虽说戛然而止,但残缺才往往令人念念不忘,不是吗?
霍擎天凝视傅染,一瞬不转地看着,鹰眸深沉。就在傅染以为他要拒绝时,他点头了,很认真,“我不会再和她正面接触,以后有什么时候我让韩笑出面。”
傅染心一喜,扑过去,紧紧抱住他,将脸埋在他脖颈处,连啄了好几下,轻声道:“老公,谢谢你。”
“是我太失败了,我不去见她本就是应该的。”隔着衣服,霍擎天轻抚傅染的背,眸色一暗。他是时候反省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免她惊慌,护她周全。
这些年的行走,他丢掉了什么,曾经梦寐以求、心心念念的。
第683章 我欠你的,都还了
厉黎川出狱那天,a市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傅染抱臂站在大厦窗边,眺望远方监狱的方向,有片刻的恍惚。或许都是女人,她特别心系秦多宝的命运。
而那边,秦多宝一出监狱,就被人押上车,她甚至来不及挣扎。
被扔进一间偏僻的小屋里,一个陌生粗壮男人钳住她的双手,她挥手抓烂了对方的脸。但下一秒,铁做的拳头毫不留情砸在她腹部,脸上。
“娘的,这女人怎么不哭,不带劲。给我把她打哭,我给你加双倍钱。”阴冷狠绝的男声在不远处无情抱怨,秦多宝隐约认得那声音的主人,是厉黎川的某个朋友,姓毛。
毛宁这么做,厉黎川知道吗?
秦多宝绝望地闭上眸,封闭身体的全部感官。
痛,好痛……她会被打死吗?
秦多宝的意识恍惚间,一件夹克衣重重甩在她脸上,拉链刮破她细嫩的脸部肌肤,尖锐刺痛在体内蔓延开。
秦多宝缓缓睁开眼,对上了那双熟悉又陌生的深邃锐眸,里面的厌恶、不屑,化为千万根尖锐细长的针,刺穿她的心。
是厉黎川。他一脚狠狠踹开殴打她的粗壮男人,将黑色夹克扔在她身上。
他头发短了很多,大约只有三寸,皮肤白了很多,人瘦了,脸颊颧骨凸起,眼睛尤其黑亮,浑身带有隐不可见的戾气和狂躁。
厉黎川只望了秦多宝一眼,就嫌恶的收回视线,嗓音沙哑对毛宁道:“毛宁,她再怎么说也做过我女人,你这样就是打我脸。”
秦多宝手指轻抓身上的夹克,他的声音不复以前的清冽低沉,是在里面受了伤吗。
“那你说怎么办?这女人这么犯‘贱,难道这么算了。”毛宁忿忿不平。
“还不走,”厉黎川背对秦多宝,冷肃嗓音冰彻入骨,“以后再出现在a市,别怪我不客气。”
秦多宝身子一僵,而后用手背抹掉嘴边血渍,手指颤抖穿好裤子,踉跄的向门外走去。
“厉黎川,就这种货,你还放走她?”毛宁见状,冷嗤道。
厉黎川充耳未闻,只是望着秦多宝消瘦的背,看见那白衬衣下狰狞骨感的骨胛,隐痛蓦地浮上眸底,他声音粗嘎问:“秦多宝,我欠你的,还给你了,但你欠我的呢?”
“……”秦多宝双腿发虚,她扶住门板,稳住自己如柳絮般的身躯,沉默如磐石。
厉黎川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眸底浓稠的自嘲意味。
这夜,厉黎川拒绝所有亲友的相送,轻装简行,去了南方边境。这夜,秦多宝乘着汽车大巴去了北方严寒之地,投奔大学室友。
豆大雨滴击打在大巴车窗上,蜿蜒流下。秦多宝头倚着车窗,呆呆凝视窗外模糊的雨景,过往一帧帧划过她的脑海。
厉黎川附在她耳边,轻轻的,低低的喊:“老婆,老婆……”
厉黎川凶狠地吻住她,霸道命令道:“你是我的女人,永远。”
……
但残留在她脑海里最深的,却是她在法庭上指证他,一一历数他贪污受贿的罪证,他夹带怒火的眸,紧紧攥着、迸出青筋的拳。
如果没有手铐的束缚,他一定冲上前来,化为凶兽将她撕成碎片。
……就这样吧,结束吧。
“妈妈,为什么这阿姨边哭边流鼻血?”旁边有个呆萌的小女孩指着秦多宝,好奇问自己妈妈。
“不知道,来宝宝,咱们换个位置。”当妈的惊恐抱起女儿,远离秦多宝。
秦多宝抽出纸巾,将眼泪、鼻血擦掉。
自此,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天南地北,重逢陌路。
第684章 桂花开了,而你没有来,开
秦多宝十九岁,最万众瞩目,因考上a市传媒大学。
a市,传说那里房价上万,传说那里是梦想制造机,传说那每日都有个传奇诞生……
同村的洛洛姐就是考上a市传媒大学,而后麻雀变凤凰,穿着打扮再不一样,不仅不用家里给钱,反过来给家里钱。
而秦多宝报考传媒大学,就是受到秦洛洛的影响。如果说秦洛洛是秦家村第一个传奇,那么秦多宝就是第二个。
在拿到录取通知书后,秦多宝父亲宰了一头猪,带着秦多宝和正鲜的猪肉去到秦洛洛家,说是以后两个女孩子同在a市,同在一所大学,拜托秦洛洛多照顾秦多宝。
秦洛洛并未接过猪肉,秦洛洛母亲殷勤的接过去了,亲厚的笑着答应了。
秦多宝站在秦父身边,痴痴看着优雅淡雅的秦洛洛,她端庄坐在椅子上,双腿并拢成一个“之”字形,乌黑的长发半挽起来,乍一看很随意,却又很精美的模样,穿着灯笼似的挺括裙子,裙摆有泼墨图画,是刺绣绣上去的,领口、纽扣等细节都很精致。
秦多宝着迷似的看着秦洛洛,她的记忆好像还停留在以前,洛洛姐和她一起在田里扳玉米。
父亲带着秦多宝回家时,秦多宝还一步三回头。
秦家村位于罗城,从罗城坐火车到a市要两千公里,中间要转两趟火车,火车费都要五百。
为了不多出一个人的火车费,家里决定让秦多宝独自去学校报到,看能不能再拜托秦洛洛帮秦多宝提几件东西。
两家父母将秦洛洛和秦多宝送上火车,火车开过五个站,秦洛洛和秦多宝下站转火车,秦洛洛拿出手机,晃了晃:“我订了两张飞机票,我们坐飞机去a市,只要两个小时。”
秦多宝目瞪口呆,“不是订了火车票吗?”
“那个不要了,”秦洛洛警告的看了眼秦多宝,“不准和我爸妈说这事知道吗,要不然他们又啰嗦我乱花钱。”
秦多宝始终将秦洛洛当做目标在追赶,自然什么都听她的。
第一次坐飞机,秦多宝很紧张,好在安全着陆。
到a市了!
秦多宝全身血液都在翻腾鼓舞!
去学校报到,紧跟着就是军训,绿色的军训彩装,有一股独特难闻的油漆味。
而远远望去,秦多宝就是浑浊绿色中的一抹亮。
她那盼顾生辉的黑眸,灵动得像山涧鹿儿,勃勃生机;那清透白嫩的肌肤,是天地灵气的纯朴滋养;乌黑的发自然流泻,不需要任何洗发水的护理,身上隐约有青草阳光的气息。
一顶折沿的军帽,手掌宽的武装腰带扣在细细的腰上,夺煞人的眼球。
此刻的秦多宝,还沉浸在新入学的喜悦中,未察觉自己在美女如云的传媒大学有多引人注目。
当秦洛洛说要带她去见一位先生时,秦多宝还懵懵懂懂。
“先生,是学校老师吗?”秦多宝问,她刚入学,而秦洛洛已步入大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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