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嫔媵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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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嫔媵嬙-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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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的人,只有小齐自己,小齐能应付那些人么?
    苏远道:“齐大人,你若真的要抗旨,可别怪本将军手中刀剑无情。”
    齐云若带人挡在内书房前,道:“内书房是王爷安置重要文书的地方,没有王爷的意思谁都不可以进!”
    内书房一向有侍卫把守,齐云若进去过,知道里面有很多王爷与亲信官员来往的书信,还有衙门内不可公布的公务,现在这个时候,那些恶人没理也可以说出三分,而且齐云若发现苏远一行人像是已经笃定了王爷的内书房中有不可示人的秘密。。。。。。
    苏远拔出刀来,一步一步走向齐云若,“本将军奉皇上命令而来,你胆敢阻拦,就算本将军杀了你,淳王也没有话说。”
    “大人!齐大人。。。。。。”宿葛赶过来,焦急道,“王妃娘娘情势危急,方才已经晕过去两次了。”
    “吴大夫还没有被找到么?”
    宿葛还没有说话,苏远一个兵勇神色古怪地走过来,附在苏远耳边说了句话,苏远的脸色也有些不好,轻声道:“他能过来么?”
    齐云若瞪大眼睛,问道:“怎么了?吴大夫怎么了?”
    苏远脸上尴尬神色明显,他不悦地看着齐云若道:“马受了惊,带着那个大夫冲了出去,那老头儿跌断了腿,摔出了一脑袋血。”
    齐云若沉声道:“他还有意识么?”
    宿葛为难地看着他,齐云若道:“把吴大夫抬进府里来,怎样也要看看王妃还有没有救。”
    苏远也不敢真的冒上害死淳王妃的风险,怒道:“还不去把那个大夫抬进来!”说完,他继续对齐云若道:“你叫人让开!”
    齐云若看着他,现在情况已经没有办法更坏了,只是齐云若无论如何不能叫人进内书房,他看着苏远等人,他带着有五百人来的,现在分散在王府各处,有十几个亲信一直跟在他的身边。。。。。。齐云若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可是他却想不清楚。
    苏远一步步走进齐云若,齐云若身边的侍卫们也纷纷拔出刀来,淳王府的侍卫也都是在战场上历练过的,对苏远等浑然不惧。
    齐云若猛地想到,自己提出要封闭正院不准人进的时候,苏远是拒绝了,可是自己要封闭冬梅院叫妇人进去,苏远却答应了。。。。。。还有李修齐所说的话,这些加起来。。。。。。齐云若厉声道:“要想进王爷的书房搜查!可以!只是我有一个条件,你们也看到了,书房就这么大小,用不着太多人,我怕你们贼喊捉贼,每个人都把衣裳脱了,就可以进去搜了!”
    苏远脸上惊慌一闪而过,而后他道:“现在是正月里!最冷的时候,你竟然提出要我的兵勇脱下衣裳,你疯了吧!你现在还想拖延什么时间?”
    齐云若指着他身边亲信,淡淡道:“就请这几位解衣进去。”
    苏远咬牙道:“本将军还从来没有听说搜查要脱衣服的。”
    齐云若心慢慢稳了下来,他伸手示意侍卫们把苏远的亲兵包围起来,冷笑道:“就算是进宫面圣,你告我的罪,我也不怕什么!”
    苏远吼道:“你敢!”
    齐云若深吸一口气道:“把这几个人,全部搜一遍!”
    武英殿,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庸王脸上终于有了几分不安,苏远怎么还不过来。。。。。。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武英殿大门那边传来一阵阵喧哗,皇上怒道:“怎么回事?”
    内侍躬身过来道:“是太后娘娘。”
    不仅是皇上,武英殿内除了李琛,所有人都脸色一变。
    太后缓缓进来,皇上从榻上下来,带着众臣子行礼,他起身后亲自扶着蓝太后坐下,道:“是什么事竟然劳动了母后?”
    蓝太后的目光依次扫过室内众人,每一个被她目光注视到的人都默然低下了头,蓝太后慢慢道:“皇上,朝中大事,哀家早就不过问了,哀家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琛儿的兄弟们这么容不得他,都是至亲骨肉,却硬要置人于死地。”
    皇上道:“这件事,还尚未有定论。。。。。。”
    蓝太后笑了笑,“皇上,如果淳王真的是通敌了,你准备怎么做?”
    怎么做?这里没有人比皇上更清楚淳王是无辜的,可是他心里却有些恨自己这个不管是军/事还是政/事都能处理得当的儿子,他纵容其他的儿子对他群起攻之,即使他知道自己其余儿子没有一个能胜任太子之职,皇上愣住了,他好像还没有想过如果苏远真的搜出了证据,自己要怎么处置淳王。
    蓝太后又道:“如果证明淳王是无辜的,皇上又准备怎么做?”
    苏远亲信中,有一个想趁乱离开,齐云若指着他道:“把那个人拿下!”
    苏远护在他身前道:“你凭什么对本将军身边的人动手?”
    “就凭我是淳王府长史,淳王不在府中,我就可待淳王行事!拿下——死伤不论!”
    方戈寻到时机,把人按倒在地上,把刀横在那人身上,手伸进那个人衣服里四下寻找,一会儿后,他冷笑一声,拿出一沓信纸,“苏副将,你看这是什么?”
    苏远发觉大势已去,举刀就要刺到那个人身上,冷冷道:“你跟在本将军身边多年,竟然包藏祸心,想要陷害淳王。。。。。。”他的刀被侍卫长瞿擎拦住,瞿擎的刀也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齐云若把那几封信拿起来,淡淡道:“本官这就进宫,请皇上看看,淳王是否有罪。”
    苏远尖声道:“你不能。。。。。。”瞿擎一个手刀把人砍翻,“把他也捆起来!”
    那五百人见苏远被擒,知道事情有了定论,齐云若边走边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奉命行事,这件事的主导也不是你们,皇上也不会怪罪,你们若是想戴罪立功,尽可跟我一同进宫去,告诉皇上今日情形。”
    齐云若骑上马,带着人奔往皇宫。
    皇上被蓝太后说得哑口无言,蓝太后轻叹一声,“你们本是天底下至亲的父子,为何非要闹得如此田地。”
    皇上喃喃道:“母后。。。。。。儿子。。。。。。”
    一个内侍忽然赶过来,道:“皇上,太后,淳王府的长史进宫来了,他说有要事要禀告皇上。”
    李琛一下子站了起来,小齐,小齐来了?
    皇上皱了皱眉道:“宣!”
    齐云若坦然进殿,他的脸上带着被寒风下吹出的寒意,两耳也是通红,可是他却说不出的镇定,他身后是淳王府侍卫瞿擎和方戈,齐云若并没有特意在殿中搜寻李琛的身影,他行礼后,把那几张信纸拿出来,道:“这些,臣请皇上过目。”
    皇上点点头,黄苓躬身把东西呈上去。
    皇上拿起看了几眼,冷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淳王府的长史,也觉得淳王是通敌了?”
    齐云若道:“皇上,这些并不是在淳王府中搜出来的,而是臣在苏远苏副将手下人的身上搜出来的,人证物证俱在。”
    武英殿一下子炸了,齐云若趁机看了李琛一眼,李琛冲他笑了笑,齐云若继续道:“对谁才是通新元国之人,臣不好多说,皇上只问一下苏副将的下属们,就该明白当时的场景。”
    庸王道:“你凭什么搜苏远的人?”
    齐云若浑然不惧,直视他道:“因为我知道王爷绝不会外通新元国!庸王殿下,您是去过西北的人,应该知道西北战事给大康带来多少灾难,新元国虽然没有对大康直接出兵,可是羌族人背后少不了他们,淳王九死一生,立下赫赫军功,他对新元国国主只有痛恨!”
    庸王脸色惨白,且冷汗淋漓,这么冷的天,他感觉自己身上都被汗浸透了,刚才参与攻击李琛的大臣们莫不如此。
    庆王道:“。。。。。。父皇,二皇兄在府邸中,的确对您时有怨言。。。。。。”
    齐云若道:“庆王殿下,微臣已经把李修齐捆起来扔在殿外,任由您去审,看看还有什么更详细的。”
    齐云若官职五品,在这一屋子权贵中是最低的,可是此时,没有人敢叫他噤声。
    景王明白大势已去,颓然地闭上了眼睛,他只庆幸,今日他们是兄弟三个一起站了起来,而且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拿出什么“证据”来的人,只是顺水推舟地说了几句。
    蓝太后同样缄默不言,看向齐云若的目光却十分柔和。
    尘埃落定。
    皇上缓缓道:“原荣。”
    适才一直保持沉默的原荣上前道:“臣在。”
    “。。。。。。拟制,元庆二十二年元月二十,封淳王李琛为太子。”
    齐云若和李琛对视一眼,齐云若浅浅地微笑一下,李琛把手靠在心口处,目光专注地看着他,脸上没有被封太子的喜色,依旧神色平淡如初。
    齐云若这次出宫的时候,感觉身上是从未有过的安定,他和李琛并行,诸多大臣跟在这条出宫的路上,惴惴不敢言,方才也有人是为淳王说话的,只是今日留在宫中的,大多是其余三王的近臣,也有像原荣原大学士是皇上心腹,并不开口参与这件事情。
    出宫后,李琛拉起齐云若的手,看着他道:“你穿着这么几件衣服就出来了。。。。。。”他伸手揉揉齐云若的脸,只后把手护在齐云若的耳朵上。
    齐云若叹道:“那种时候,我怎么还能悠闲地穿好大衣呢?”
    两人并没有再议论这场风波,有人把李琛的马牵来,李琛跨上马去,齐云若在后面揽着他的腰,一想到他们要这样回府去,齐云若笑道:“这算不算是招摇过市?”
    李琛轻笑一声:“驾——”
    淳王府的人还不知道王府的牌匾很快就要换了,两人下马的时候宿葛等在门前,脸色哀戚,“王爷,王妃还想见您最后一面。。。。。。”
    齐云若惊道:“吴大夫也没能救得了王妃么?”
    宿葛叹道:“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李琛走到冬梅院前的时候,齐云若停住脚步道:“王爷,我去墨莲院等您回来。”
    李琛点点头,自己进去了。
    齐霓裙躺在床上,目视上方,她的床边是淳王府其他的女人,她们在下面跪着痛哭,可是齐霓裙知道,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为她哭的,她们恨不得自己死呢,恨不得自己才是王爷的正妻。
    李琛走进内室,那些女人的哭声更大了,李琛摆摆手道:“都出去吧。”
    齐霓裙没有侧身,她的头脑很清醒,可是她自己也明白,她的生命正在慢慢走向尽头。
    “王爷,你来了。”
    李琛坐下来,目光平静地看着齐霓裙。
    “王爷。。。。。。我这几个月,时常感觉是恨你的,可是我最难以忘却的,还是我嫁给你那一天。。。。。。”
    李琛没有说话,依旧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王爷,其实我是有些后悔了的,我只是想做好您的王妃。可是上天待我实在太薄。。。。。。”齐霓裙抓住李琛一只手,用力极大,“为什么偏偏是我,两胎都没有生下儿子。。。。。。季妃和韦妃两个却能头胎得子?”
    “我不甘心。。。。。。”齐霓裙说完,眼睛里还带着浓重的不甘和怨恨,她想起自己的闺中时光,想起出嫁一个月时王爷的温柔。
    李琛松开被她紧紧抓着的手,他也想起自己大婚那日,可是不管他怎么回忆,都想不起自己初见齐霓裙的样子了,他只记得自己去前院时,在水廊见到的那个少年。
    “王妃。。。。。。”李琛道,“我会善待你留下的女儿,让她们幸福长大,我也只能做到这些了,来生,你莫再投身公侯之家,当个小门户家的女儿,一声平安顺遂,万事无忧。”
    齐霓裙闭上了眼睛。
    齐霓裙终究还是没有当上太子妃,她死在了李琛被正式册封为太子的前一天。
    淳王府一场大喜,一场大悲,朝中官员都不知道是要庆贺淳王得封太子,还是哀道王妃离世。圣上金口玉言,说了二十那天封太子,就是那一天下旨,因此淳王府并没有挂白,而是拟定等册封礼过去后治丧。
    皇上没有封齐霓裙为太子妃,所以说齐霓裙日后还是要以亲王妃礼下葬,齐云若最近总是觉得有些悲戚,他忍不住想如果那天不是苏远搜府,吴大夫按时赶到,齐霓裙会不会活下来,然后成为大康的太子妃,以后成为大康的皇后。
    可她毕竟还是死了,死后也没有获得多少哀荣。
    齐霓裙出殡那日,景王府、庆王妃和庸王府都送了丧仪,却无人出面,他们现在人人自危,实在没有胆子再出现在李琛面前,特别是庸王李煦,当时的确是他的姻亲苏远带的人阻止吴太医及时给齐霓裙诊治,苏远现在被关在大牢里,庸王也恨他如果及早找到那个老大夫,也许局面不会有这么遭。
    齐霓裙被安葬后一段时间,李琛每日都会沉默很久,齐云若只是默默陪着他,两个人坐在一起,心意相通,齐云若知道李琛心里在想什么,这条这么艰难的路终于被他们走到了现在,而齐霓裙在李琛的心中毕竟是不同的,齐霓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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