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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决定了就不用煞费苦心鬼鬼祟祟的接近你了,”她开车看着前方,“他不是跟陆笙儿和好了么,带着孩子回到他的身边显得我蓄意当小三似的。”
红绿灯,车停下,她的帽檐压得更低了,“我要跟他见面。”
晚安道,“依着他的态度,你出现就是小三上位了。”
盛绾绾明眸眼梢扬起,没好气的道,“我露个脸就是小三了,那我不是不该生而为人?”
过了一会儿,她寡淡的笑了笑,“更何况,我也从来不在乎那些,我只需要我哥哥能平平安安,我的孩子能好好长大。”
不在乎的人,她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思考那么多。
“晚安,你帮我安排,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和孩子住哪里,你明白吗?”
沉默了一会儿,她点点头,“如果这是你的决定,好。”
盛绾绾从身上摸出手机,“这支手机是我朋友的,也就是那天在停车场找你的那个,他本来是薄锦墨派来找我的人,后来发生了些事情,开户名是他,用的人是我,你拿这个跟我联系就好了,”
红绿灯过了,她朝晚安眨眨眼,“为了以防万一,就当这个号码后面的是一个追求你的男人,我如果发些奇怪的短信过来,你记得回。”
她们认识十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晚安点点头,“好,联系好了我短信通知你。”
盛绾绾开着那辆出租车把晚安送到了医院,下车前朝她道,“对了,这个车也是他帮我弄的,原司机是女的,你记下车牌号,有事我就开这个。”
晚安把车牌号背下来,朝后视镜向她挥手,时间过去得越久,薄锦墨会盯她盯得越紧,不敢做过多的停留,她转身就进了医院。………题外话………第一更,五千字
☆、坑深281米:晚安,你想要我的我都给你,你不用再哄我
她的腿养了大概十多天之后,她就从慕家搬回医院来住了。
走在医院人来人往的大厅,她的脚步无意识的顿住了。
然后,低头,从包里拿出手机,锁屏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八点半将近九点钟了,解开锁屏,屏幕上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短信。
紧绷的神经已经逐渐的舒缓了下来,此时从神经上清晰传来的是身体源源不断的酸软,包括她早上起来的时候没有去浴室洗澡,总有一股很黏腻的错觉。
耳边是医院大厅混杂着各种声音的喧嚣吵闹,可她好像总能听见男人低哑的嗓音绵延不绝的重复着说我爱你。
她揉了揉额头,没什么表情,朝电梯走去准备回爷爷的病房澉。
跟医生讨论了半个小时爷爷的病情,然后在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回来的时候发现手机里躺了条短信,她很快的点开:
爱你,亲亲的表情。
来自没有备注的号码。
她唇上勾出笑容,想了想把号码调出来打算打个备注,名字不能用,想了想,打了两个字:相公。
念高中的时候学生之间流行用各种昵称,有段时间她们就这么用过,相公vs娘子,后来以薄锦墨那个怪人嘲讽作为结束。
她手指触动键盘回了简单的话,么么哒,再加颜甜蜜的微笑。
收起手机,她坐下来沉思,找时间跟薄锦墨谈判。
因为绾绾说那天她撞见陆笙儿了,虽然她好像没有看见她,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晚安还是推迟了三天才去找薄锦墨。
这三天她们几乎每天都会发些无关紧要的短信,顺便参杂着关于薄锦墨的,因为默契足够,看不出任何的痕迹。
【让他做正式的配型,如果确定完全可以的话再谈。】
她的语气措辞不留余地,让他来医院再做一次配型,然后做一个全身检查,再谈绾绾的事情,薄锦墨答应了。
直到定好日子来做检查的那天,顾南城才陪着他一起来了。
晚安看到他的时候还怔愣住了,那天晚上之后,他没有联系过她,也没有打过她的电话发过短信。
薄锦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朝身侧的一眼不发的男人道,“我做检查不需要人陪,你们自己待着吧,我会跟医生说,结果出来了给你。”
这个你指的是晚安。
她点点头,“好。”
薄锦墨走之前皱了皱眉头,但是没说什么。
走廊上,男人好久没有开腔,晚安抿唇,嗓音有些干涩,“没事的话……不如你回公司吧,他可能要很久。”
他还是没说话,只是看着她,那眼神深冷晦暗,她无法读懂,见他态度淡漠,于是勉强的道,“那我回病房陪我爷爷了。”
还没走出两步,手臂就被握住了。
晚安刹那间就疼得皱起了脸,她蹙眉抗议,“你弄—疼我了。”
“你没有话跟我说?”
她看着男人过于沉静的脸,正要开口,顾南城已经拽着她的手臂往外走了。
他腿长步子快,晚安根本就没办法跟上他的脚步,只能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顾南城……”
她连着叫了好几声,但是走在前面的男人始终置若罔闻。
晚安被他拖着塞上了车,她没绑安全带,男人凑过来替她绑,她看着他的下巴,“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没回答她,绑好安全带之后就开车,车速飚的很高,高到也只有她这种年轻的时候飙车过的才能忍受的速度,但她只是能忍受,也没办法跟他说话。
宾利慕尚在南沉别墅才停下。
晚安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就已经被吻住了,“唔……”
这个吻仿佛带了滔天的怒意,要把她整个人吞噬下去,她被压在副驾驶里无法动弹,只能被动的承受这个吻。
晚安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她揪着他胸前的衬衫,一只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试图拉开距离让他冷静一下,可是这种抗拒却又仿佛愈发激怒了他。
于是最后她不再也没力气再抗拒了,只能任着他肆无忌惮的亲吻。
漫长的深吻结束,男人扣着她的下巴,双眸盯着她,淡淡的道,“好像没有在车上来过,我们在车上做吧,”
他嗓音微哑,带着徐徐的笑,“反正这里不会有人来,也不会有人看见。”
晚安瞳眸扩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顾南城,你到底怎么了?”她蹙眉,“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什么?
他眼色一暗,欺身而上,咬住她的耳朵,“做完再谈误会。”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真的会在大白天在车上压着她强来。
那天晚上……那天晚上茶几上东倒西歪的空酒瓶有点问题,她后来想想就看出来了,好像醉得不深,但是他压根就没多
tang清醒。
所以她想大概是薄锦墨知道他喝了酒,所以才故意把她叫上去的。
她也觉得,他不是本意要那么做的。
毕竟在此之前将近一年的时间——或者说从离婚后开始,他都没有强迫过她,即便有也只是点到即止从不逾矩。
所以她被压在放平的座椅上被进入后,都没有真实感。
她了解他,也了解他在床上的作风,所以那晚他不清醒她看出来了。
但今天不一样,他此时看她的眼神是清醒。
清醒,克制,压抑,沉迷,胶着着爱恨。
温软的唇瓣绵密的亲吻着她的下颚和腮帮,很温柔,仿佛那股压抑的爱摇溢出来了,可惜不知道手臂哪个地方压住了她的头发,扯得头皮一阵生疼,痛得她眼泪一下就刷的掉下来了。
顾南城不是没见她哭过,以前被折腾的狠了,她也会哭的可怜巴巴的求饶,但是现在明显才开始,他又不是多粗鲁多过分。
无疑——只是不想跟他做而已。
简雨说的那些话,他也不是多相信,那女人多多少少藏着的心思他只是不感兴趣,不代表看不出来。
她说晚安让她来的,他自问没被自己爱的女人厌恶到这个地步,他也不觉得晚安屑于做这种事情。
她想甩他,会一直漠视。
何况以她的脑袋想想也知道,她真那么做了,惹毛了他后果是什么。
他要的就是慕晚安,即便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也非要她不可。
—夜—情。
即便真的是阴差阳错酒后亂性。
只不过他恼怒她的不闻不问,只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做点什么。
可是现在她哭了。
眼底的墨色逐渐的加深,眉眼的戾气也更加的盛,他反而愈发温柔的吻了吻她的眉心,兀自的道,“你不喜欢车上么?好,我们不在车上,我抱你回房间。”
晚安的头皮刚得到解放,那阵痛缓了缓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他抱了起来。
她的神经一下被挑战到了极限,忍不住就尖叫出声,“顾南城你是不是疯了?!”
她从来不知道这男人可以猛浪肆无忌惮到这个地步。
顾南城低头看着她血红和苍白交错的脸蛋,低头又亲了亲,吻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偏就爱她活色生香又怒又惊的模样,“嗯,这是我们家,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我们,谁都看不到。”
谁都看不到也是大白天,也是青天白日,晚安自问她性启蒙挺早观念也不传统,但是还是觉得全身的神经都被他拧了起来。
顾南城抱着她回卧室,他们曾经的卧室。
把她的人往床上扔直接就覆盖了上去,半个拒绝的字眼也不准她有机会吐出来。
结束后,他被恼怒的女人赶出了浴室,她洒着水肆无忌惮的泼湿了他懒懒散散穿着的衬衫,他毫不介意的捏着她的下巴磨蹭她的额头喃喃的道,“晚安,如果你爷爷的手术成功了,你就再嫁给我,嗯?”
他薄唇含笑,手摸摸她的脸蛋,“等你洗完澡,我有事跟你说。”
她蹙眉,没有给回应,算是无声的默认了。
顾南城起身走出浴室,要拿手机才想起手机落在车上了,于是下楼回车上去拿,恰好看见她从手包里跌在座位下的手机,也就一并拿了起来。
一条短信跳了进来,手机屏幕也亮了。
他无意窥探她的隐私,但是一眼瞥过去还是看到了相公这两个醒目的字眼。
于是,他就也连着把下面的内容也瞟完了。
【亲爱的,到时间吃饭了。】
他皱了皱眉,即刻有些不悦,然后面无表情往回走。
相公。亲爱的。
才到客厅,第二条短信也跟着跳了进来。
【薄锦墨的检查结果怎么样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出门,不然我来偷偷的见你吧?】
偷偷地。
他盯着那几句话,直到手机屏幕的灯自动灭了。
晚安等了好久男人都没有上来,她咬唇自己穿上衣服下去了,果然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安静坐在那里的男人。
她有种错觉,就像她不知道那晚之后他突然消失了,如今也一样。
她自己走了过去,看见茶几上自己的手机和包,自然以为是他拿了过来,正准备打个电话给薄锦墨问他检查的结果怎么样了,手腕却在半空中被截住了。
晚安低头看他,他身上仍是被她泼湿的衬衫,她怔怔的问道,“你又怎么了?”
她的话音刚落人就被扯着摔进柔软的沙发里,他极粗的嗓音咬牙切齿的低声唤着她的名字,“慕晚安。”
他泠泠冷冷的笑着,吐出的台词却跟他原本想说的不一样,“你现在就嫁给我。”
“发生什么事了?”
“你嫁
还是不嫁?”
晚安觉得他莫名其妙,“我现在怎么可能结婚?”
其他的不说,任何所有的事情不说,爷爷的手术马上就要准备了。
男人的脸上遍布着嘲弄,极深的讽刺,“慕晚安,你上一秒才跟别的男人调—情说我爱你,下一秒就能在我身下叫得不能自已,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
“我说话难听?”他眯起眼睛笑,“有你做事难看?那天晚上在夜莊,你忽然好心好意的替我开房间,又替我叫饭,从一开始就是居心叵测么,你就这么想把我塞给别的女人?”
“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守着你这么久,慕晚安,从我们离婚开始我守了你一年了,你说不准我碰我就不碰,我养条狗养一年它都该亲我了,喂在你的身上换来的就是你为了甩了我把我给别的女人?”
晚安咬唇,她忍了又忍,才闭上眼睛又睁开,“我没有。”
“没有,”他低冷的笑,“那你手机里那个跟你每天调—情每天叫亲爱的每天早中晚甜腻得不行,时不时汇报商量锦墨骨髓的男人也是没有的吗?”
他掐着她的下颚,愈发的用力,嘲弄冷漠,“没错,其实就算盛绾绾她最后不回来,锦墨的骨髓我也会替你拿到,你是笃定了我会替你做,还是因为无法笃定,所以今天随了我陪我睡了?”
兴许是他脸上的自嘲过于的深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