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问了她曾经工作的同事,那个圆脸的小姑娘,总是对她怒气想向,而她曾经的男朋友,也就是那个萧总,却和他谈起了生意,告诉他可以,条件是他们公司的品牌进驻翠水大厦的,他答应,他统统都答应,只要他能够得到她的消息。
不过,萧叶超却告诉他,现在不是时候他去的时候,他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等。
是的,他等,足足等了半年。
“你他妈就是坑我姐的那个男人啊?”荀芷粟听到外面传来表弟充满怒气的声音,
“我,我对不起芷粟。”荀芷粟听到有些虚弱的声音。
“现在孩子快生了,来抢孩子来了。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啊。”荀家表弟扬起了拳头。
“我就是想看看芷粟过得怎么样?”声音有点些硬气。
“放心吧,离开你,我姐过得可好了,你赶紧滚吧。”
“这是我和芷粟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外人管不着吧。”唐晋扬的声音大了一些。
“你他妈还有脸了,有钱了不起啊?最看不上你们这些有钱人呢,赶紧滚,别逼爷爷动手。”
两人的话语间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接着荀芷粟听到外面有扭打起来的声音,她忽地转过身,打开门,正好看到表弟一个扫堂腿,踹向唐晋扬的膝盖。
“别,别打了。”可是表弟的腿还是踢了出去。
“啊——”只听一声闷哼,唐晋扬抱着膝盖痛苦地倒在了地上,他咬着牙。
荀芷粟心急,尖着嗓子叫道:“没事吧,你怎么不躲一下啊。”她跑不动,扶着肚子走到他跟前,很困难地蹲下来,紧拧着秀眉问道:“疼吗。”
唐晋扬无声地注视着她,黝黑深邃的眼里眸光闪动,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他明明想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可是他现在却不敢伸手去摸一摸她的头发,他有千言万语想和她说,但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颤抖着嘴唇摇摇头。
荀芷粟将他的裤腿晚上去,看到又红又肿,膝盖上还有磕破凝结成痂的紫红的血渍。
“姐姐,这是旧伤,可不能赖我。”表弟指着他的腿辩解道。
荀芷粟又何尝看不出这是旧伤?可是,他的腿怎么会变成这样?
“老大,你那哪里是病腿,明明是飞毛腿。”门口闯进一个气喘吁吁的男子,“芷粟,好久不见啊。”
荀芷粟呆呆地看到唐晋尚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口,有些弄不清情况。
唐晋扬不顾形象地抹去满头大汗,走近荀芷粟他们解释道:“我们昨晚晚上连夜开车来的,没想到还没到你们镇上车就坏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等了半天,一辆顺风车都没碰到,我说再等等,这不,碰到了一个老乡,告诉我们说可以抄近路,不过是条很难走的山路,我说再等等,谁知道这飞毛腿非要走山路,这跟头摔的,我这三十年加起来也没摔这么多,哈哈,没想到还是让他占了先。”
荀芷粟听唐晋尚说得轻松,可是那条山路有陡又窄,就是熟悉地形的人都会摔跟头,更别说他们了。
荀芷粟帮唐晋扬的腿抹了草药,整个过程中,唐晋扬都默不作声,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胖了许多,脸上也因为怀孕长了斑,可是她仍像一块磁铁一样牢牢地吸引着她的目光。
抹了药,唐晋扬拿过旁边的假肢,因为走了很长时间的路,他的小腿末端整个都肿了起来,他费力地往腿上套。
“你的腿都这样了,别走了。你把西房收拾一下,去睡一觉,休息一下吧。”荀芷粟低头搓了搓手上的草药,说了一句。
什么?是他听错了吗?唐晋扬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她,忽然他发现她的雪白的脖子上露出一截红绳,他有些激动。
“我就说,让你休息一下,没别的意思,对了,碗橱里还有一个包子,你先吃了吧。”荀芷粟避开他的目光补充了一句。
他从地上捡起刚才提着的那个袋子:“我给孩子带了一个礼物。”
虽然一晚上没睡,但是唐晋扬还是兴奋地睡不着。
其间,他接了三个电话。
“老大,你的跟头真是没白摔。”
“唐总,我说的没错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姐夫,我真不是故意踢那么重的,我就想演得逼真一些,你给我投资的钱不会不算数吧。”
关上手机,唐晋扬看了看外面那个还在洗衣服的背影,打了一个呵欠,真是有点困了,包子真好吃,睡觉起来联系一下医院,这个地方交通太差,得提前上医院待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