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为什么还要这么痛?
她不是应该要,欢欢喜喜的收拾东西,然后离开的吗?
怎么会……寸步难行!
追根究底,她根本就是不想离开的。
不想离开权家,不想离开权少倾。
在权家,他温柔对待过她,细心呵护过她。
他们甚至,在那个熟悉的房间里,念想过彼此的未来。
想,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了以后,什么时候要孩子呢?
她记得,权少倾都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如果是女孩呢,就叫锦绵。
这个名字一出来,当即就得到了锦年的反对。
她不满的说道,“孩子不是跟爸爸姓吗?她怎么姓锦了?还叫什么,锦绵?这名字,怪怪的啊。”
对于锦年来说,姓锦是毫无意义的。
她的名字,都是权少倾取的。
有时候,在外,锦年会说自己,叫做权锦年,并非锦年。
而权少倾并没有对锦年多做解释。
只是把她揽到怀里,亲吻着她额头,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锦绵锦绵,权锦绵,权与锦的缠绵……”
“锦绵锦绵,权锦绵,权与锦的缠绵……”
“锦绵锦绵,权锦绵,权与锦的缠绵。”
“锦绵锦绵,权锦绵,权与锦的缠绵。”
锦年一遍遍的念着这句话,无法自拔。
耳边,他低吟这句话的淡淡温柔与浓烈深情,似乎都在回荡,扩散在她的心间,却徒增一抹悲凉。
曾经,权少倾那么渴望和期待锦绵的出生,那是他们相爱的结晶,是他们最好的见证。
他说过,我女儿,必须宠到无法无天,她想放火,我都给她点火。
他们曾经一起想过,锦绵的出生会是如何的场景,她有是个什么样子?
☆、1327。第1327章 回忆是最可怕的敌人
曾经,权少倾那么渴望和期待锦绵的出生,那是他们相爱的结晶,是他们最好的见证。
他说过,我女儿,必须/宠/到无法无天,她想房后,我都给她点火。
这么一说,锦年可不乐意了,“你这样,以后你女儿谁敢要啊?”
“我要。”权爷霸气回答。
锦小兽杏眼瞪圆,“那我呢?”
一向霸气的权爷,一看到他家小兽如此,立马扬起笑脸,一把把锦年拉到怀里,来了一个法式湿吻。
他说,“都要都要,怎么可能舍得不要。”
那段时光,是属于他们之间的美好时光。
他们总是,在幻想关于未来的一切一切。
甚至,一个晚上两个人都睡不着,然后就在那边幻想孩子出生,然后上学,然后长大,交男朋友,或者女朋友,然后结婚,在然后孙子……
想了好多好多。
然后,锦年发现,权少倾对于女儿特别执念,说什么都要一个女儿。
他说:“女儿像你,软软的,养起来特别暖心。”
不过,他喜欢女儿,锦年却喜欢儿子。
她想生一个儿子,跟缩小版的权爷。
这样,他不在的时候,就可以睹“小”思“大”了。
这样的回忆,对于现在的锦年来说,太过残忍。
曾经的他们,想过千万种的未来,却从来没有设想过,在彼此的未来里,没有对方。
那些,你说给我的誓言,都是一笔一笔动人的画面。
锦年抱着自己的心口,默默的回忆,和他有关的一切一切。
瞳孔早已没有了颜色,结了冰的长河,那回忆,是最可怕的敌人。
………
锦年独自在房间里,一直到中午两点左右,才把自己好好整理了一番,穿上了衣柜漂亮的白色裙子,黑色长发随意的披散着。
她最适合白色,搭配黑色的长发,最是不食人间烟火。
只是,经历了这么多,她那气质却已经被悲伤和伤痛磨平,此时的她,没了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反而多了一份神秘。
隐藏在那双黑色眸子下,是人想要探访的悲伤。
锦年想要收拾东西离开,却发现她根本没有东西可收拾的。她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走的时候,反而带走了身上这身衣服,还想带走什么呢?
锦年兀自反问,最后什么都没有带走。
打开门,就走了出去。
这墨镜跟口罩遮掩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突然拿掉,那张太旧没有见到日光的脸,现在反而有点不习惯了。
难道还想带回去吗?
虽然那个药,对于锦年身上的病毒根本没有效果。不过,能够让她在最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过着正常人的日子,锦年也是满足了。
从二楼走到一楼的时候,遇到不少的佣人,而那些佣人都是恭敬的朝锦年点头,喊了一句“锦小姐”。
至于其他,就没有了。
到锦年走到门口,有人为她开门,却没有阻拦她。
穿越花园,有人为她引路,却没有阻拦她。
来到房子大门,有人为她打开数控铁门,却依旧没人阻拦到。
☆、1328。第1328章 我们败给了情深
等到锦年真的踏出权家大门,她才真真切切的明白到,权少倾是真的要放自己走了。
他真的让自己离开了。
她不哭,她不难过。
深深吐出一口气,锦年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朝前方走。
只是……
当她走出数十步的时候,却是再也走不动了。
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她的面容。
她……走不了,她舍不得。
舍不得这里,舍不得那个最爱的人。
僵直着身体,最后锦年慢慢的回头,看着这偌大,金碧辉煌的权家。她抬头,能够清楚的看到,二楼某扇窗户此时正开着。
一个人,站在那里,目光紧紧的盯在她的身上。
隔得很远,她看不清,那道目光里蕴含的情绪。
可是,她却能够感觉的到。
倾……
这一次,锦年没有躲藏,没有逃避,而是直接跟那道目光相对。
泪水一滴滴的滴落下来。
有些误会,不必言说,彼此明白。
有些感情,不必言说,心领神会。
有些悲伤,不必言说,你我苦尝。
十岁之前的锦年,觉得自己的世界会灰暗的,她没有未来,没有快乐。有的只是悲伤,只是不甘,只是愤怒,愤恨。
可是,十岁之后,遇到权少倾的锦年,却完完全全颠覆了以往的生活。
她变得快乐了起来,面对这个世界,不在是愤恨,虽然对于母亲还是有不甘。可是,她更多的,是拥有了好多美好的回忆。
那都是他,是他!
十八岁的他,养着十岁的她。
她原本是有些自闭,害怕所有的人和事。
是他一点点的让她开朗起来,让她打开心扉。
他叫她锦年,真正的意义是,想要许她一场锦绣年华,此后余生,她的世界里,只有炫彩,没有黑白。
他一步步护着锦年,一步步等她长大。
哪怕到她喜欢上别人,他对她,依旧是耐心极致,等待她明白,那不过是年少时的一种懵懂喜欢,并非刻骨深爱。
可是……
“我们没有败给命运,没有败给时间,我们败给了,彼此的情深。”锦年对视着那道目光,低声呢喃。
我懂你爱我有多深。
你懂,我爱你有多刻骨。
可是正因为如此,我却不忍心,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我离开这个世界。
我更不想,当我离开以后,你的世界只有你一个人,没人来陪伴你,来抚平你身上的伤。
所以,我离开。
所以,我消失,只是希望,你能够按照现在的轨迹,去接受商月,接受她对你的好。然后,慢慢的,把我遗忘。
锦年闭上了眼睛,让最后一滴泪水滴落而下,摔在地上,碎成了粉碎。
顷刻之间,了无痕迹。
“倾,再见了。”锦年对着那二楼窗户上的人,用唇语表达。
最后,转身离开。
她转的很快,脚步也很快,快的好似背后有什么在追杀她一样。
在马路的尽头,快速的转身,彻底的消失在这这条路上,消失在权少倾的眼中。
“还真的走了啊。”看着空荡荡的马路,权少倾低声呢喃了一句。
☆、1329。第1329章 舍不得为难她
“爷,要不要,回去把锦小姐带回来?”金眼在旁边,实在忍不住的开口。
金眼跟孤狼跟在权爷身边都多少年了。
权爷对锦小姐的感情,两个人自然是看的明白透彻。
孤狼一向孤僻少言寡语,就算真的有想法,也不会说。而金眼,比较活动一点,这样开口,也是他实在忍不住了。
就这样放她离开了吗?
只是金眼这样的着急,回答他的却是权少倾一个警告的眼神。
让他瞬间闭嘴,心急如焚,也只能忍着。
而权少倾重新转头,看着那条街道,低声说道:“我只是舍不得难为她。”
她想走,他不放。
那么,她一定会跟他闹,会对他说更多更狠更绝情的话。
之前他们已经口是心非的对峙了一场,那滋味,真心煎熬,痛苦。
他痛苦,锦年肯定比他还痛百倍,千倍。
权少倾怜惜锦年,不愿意她在难过。
脑海里,回忆起那日晚上,跟赫连寂对战的场面。
黑暗里,他们打斗是数十个回合,最后在黑暗里响起一声,骨头断裂的声响,以及闷哼声,结束了这场战斗。
“你还是赢不了我。”黑暗里,权少倾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那是胜利者的姿态。
而作为失败者,赫连寂虽然心里挫败,但在气场上,却一点没有落入下风。
他抖了抖,似是断骨的手臂,就退后了几步。
手一按墙壁上的开关,顿时整个屋子灯光诈起,一下子就驱赶了之前的黑暗。
在黑暗里呆的太久,这么突然的亮光,两个人都有些不适应。
缓和了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打量四周,原本奢侈精致的总统套房,在两个人争斗下,早就变得狼藉一片。
权少倾虽然赢了,可是也不见得比赫连寂潇洒多少。
“好,既然输了,我也不废话了。”赫连寂垂下断骨的手臂,看着权少倾,开口:“两年前,我骗锦年到老爷子的房间,在她踏入房间的时候,把她弄晕,然后带到了意大利。”
“但是她的性格比我想想中烈性很多,她宁可死,也不要跟我在一起。”
赫连寂说这个的时候,就想起,锦年拿起匕首插|入自己心脏的那一幕。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这个女人,真心太疯狂,太刚烈。
而听到这样的话,权少倾脸色那是超级难看,一颗心都揪疼在一起。
但是他没有说话,没有任何的举动。
只是这样静静的站在原地,目光一动不动的锁定在赫连寂身上。
他知道,还有后续。
“我骗她说,你被暗杀了。当时我就想,如果你死了,锦年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对你心心念念。在漫长的岁月里,迟早会把你遗忘掉。
可是……”说道此时,赫连寂再度顿住。
然后,他这时候,才清楚的明白,关于那两年,关于锦年,他根本就无法顺畅的说下去。
想起锦年那些疯狂的举动,他受不了,他的心疼的厉害。
他不断的深呼吸,调整自己,让自己冷静一点,情绪平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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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0。第1330章 她是我养出来的,自然烈!
赫连寂深深吐出一口气,继续说:“她想尽了各种办法,只要能够死的,她都疯了一样去做。
最后逼得我们不得不让人,日夜不停的看着她。只是我没想到……”
“到最后,还得她变成这个样子的人,竟然会是我。我粗心遗落的病毒,她明知上面标注了,赫连家族危险符号,却还是一口吞了下去。”
“才,才造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赫连寂断断续续,停顿了不知道多少次,才把锦年两年来的遭遇,以最简短的方式说了出来。
可是,在这么简短,却还是听的权少倾心惊胆颤。
而他看赫连寂的目光,越来越阴冷,越来越危险。
恨不得,冲过去,结束了他的生命!
“至于,她跟没跟我上/床?如你所想,她不肯,死都不肯。不肯嫁给我,不肯忘记你,宁死不从。”他叹息一声。
“她是我养出来的。”权少倾冷哼一声。
心里却痛的厉害。
丫头,你真是倔的让人心疼。
“是啊,你养出来的。所以,能够在身无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