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轩占了他的床,那他怎么办?
“我不困,要么海钓,要么就在沙发上睡一下就好了。”霍靖棠怕她的心理负担,“以前我都这样过来的。你有事叫我和钟浪都可以,我先出去了。”
霍靖棠不打扰她,转身离开。
钟浪已经洗好碗,坐在客厅里吃着水果,看到霍靖棠,招呼着他:“二哥,吃水果。”
霍靖棠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你倒是享受。”
“二哥,看着美女才是享受。”钟浪塞了一块苹果在嘴里,“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是曲线救国,人家秦小姐没看上你,你就先哄住小舅子。没想到堂堂二哥你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
“我们只是朋友。”霍靖棠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冷睇着他,“她结婚了。”
钟浪一听,两眼圆睁,躺着的姿势变成了坐:“哪个小子这么有福气,娶了这么个美人?不过,二哥,你虽然难得动一次凡心,但可别走火入魔的去做别人的小三。节哀顺便!”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是幸灾乐祸的感觉。
“……”霍靖棠直接无视他,拿起了水杯喝了一口,便起身走开,出了艇舱。
霍靖棠一个人坐在甲板上,迎着冷风,拿起鱼竿钓鱼。
他的头顶静谧的深黑色夜幕,点点繁星若璀璨的钻石撒落银河。昏暗的夜色,安静的环境,依稀可闻不远处的潮水起起落落,非常有节奏的涨退,让这死寂的气氛里多了一丝悦耳的享受。
这个夜晚,他竟然毫无困意。
直到海平面的尽头,温暖的朝阳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从湛蓝的海水里一点点跳跃出来。红色的朝阳把蔚蓝的海水渲染成绚丽的七彩之色,如一幅赏心悦目的水彩画般美丽异常。
秦语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他的身边,与他并肩,目光远眺向火红的太阳。金色的光芒在她的瞳孔里流转绽放,一切看起来是样的美好:“是日出,好美。”
“你看,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视线一直追逐着太阳的运动曲线,“新的一天新的希望,新的选择。”
她点点头,赞同他说的话。看看这美丽的日出,感觉到又是美好的一天,她哪还有心情沉浸悲伤,而应该多把时间拿去寻找生活中的美好:“谢谢你。”
对他,除了这三个字,似乎没有其它的言语可以表达她的感谢的心情。
分别的时间总是伤感的,秦语轩特别不舍得霍靖棠。在他的心里,他是他人生中唯一的玩伴。
秦语岑坐在自家的院子里,想起今天早上和霍靖棠分别的情景。
“小轩,下次和你比赛钓鱼,我一定会赢你,也尝一下你姐的手艺。”霍靖棠的眼睛虽然没有看秦语岑,但她总觉得那话是对她说的。
只是现在想想他说的这是一句玩笑吧。他怎么可能缺人做饭吃。
“姐,在什么呢?”秦语轩跑到姐姐面前,伸手在她的眼前晃动,都不见她回神。
“没想什么。”秦语岑继续摘着手里的菜。
“在想二哥是吗?其实我也很想他的,只有他陪我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秦语轩叹了一口气,然后抬着清澈的眸子看着她,“姐,你说我还能见到二哥吗?”
秦语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弟弟水晶般毫无杂质的眸子,眼底浮着渴望与期盼。她她对他点点头:“会的。”
“真的吗?”秦语轩的唇角弧度拉开,“那要等多久?”
“下次姐回来接你到城里就有机会了。他就住在城里。”秦语岑想了一下,回答他。
“真是太好了。”秦语轩难掩开心,笑纹在眼底层层荡漾开去,“那什么时候来接我?姐,你别一去就许久不回。”
“我保证很快的。”秦语岑伸出了小指,与弟弟拉钩。
接着秦语轩对着手指道:“姐,我不想关少爷做我姐夫,我想二哥做我的姐夫,可以吗?”
------题外话------
看看,霍BOSS曲线救国,魅力大大,已经拿下了小舅子了。
21我自知配不上他,就让他休了我
秦语岑听到弟弟孩子气的话,有些哭笑不得:“小轩,你听姐姐说,关少爷不是玩具,不喜欢了,想扔就扔了。”
她给他解释着,虽然他也很想结束与关昊扬的关系,但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为什么不能呢?把关少爷换成二哥不就可以了吗?”在秦语轩的认知里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小轩,换姐夫的事情就算姐愿意,霍总不愿意,关少爷不愿意,也不行的,这种事情要大家都同意。所以这是大人的事情,你还小,不懂,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好吗?”秦语岑抬手轻揉着他黑亮的软发。
“姐,我好像明白了。”秦语轩一双黑亮的眸子里装着古灵精怪。
秦语岑在老家待了三天,直到奶奶和父亲都催她走,说别让关昊扬着急。为了不让他们起疑心和担心,她才万分不舍地离开。有些事情她知道逃避不是办法,还是要勇敢去面对。
她打车回到了关家,站在门前,她握紧了包包,让自己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去。
刚进门,她换上了拖鞋,就听到了婆婆赵玉琳心疼关昊扬的声音:“儿子,你怎么又睡在沙发上?天这么冷,你也不怕冻着。为了那个死丫头,你值得这么不爱惜你自己的身子吗?”
“妈,我们的事情你就别管好不好?”关昊扬从沙发内坐起身来,揉着有些发疼的额角。
“你是我儿子,我能不管吗?”赵玉琳替儿子倒了一杯水递上,“她几夜不回,你还护着她做什么?给她打电话,叫她回来。我亲自问问她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老公更重要。”
对于秦语岑这个家世毫不起眼的儿媳妇从一开始就不满意,要不是因为是公公挑的,她说什么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现在有些太太问他关昊扬有对象没有,她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只是应付着说年轻人的事情自己做主搪塞过去。
关昊扬接过赵玉琳倒的水一口饮尽,“这大清早的,你别吵到爷爷了。”
在这个家里,关昊扬的父亲早逝,只有爷爷和妈妈,加上一个在外国留学的妹妹。而现在这家里还是爷爷在做主,所以赵玉琳还是会有些顾忌。
“这几夜不回的像什么话?这以后不是要飞上天了。不行,这一次我绝对不允许你再护着她。你不好说她,我这个做婆婆得好好教教他关家的规矩。”赵玉琳偏心着儿子,想好好替儿子出口气。
“妈,听我的,岑岑回来,你别说她。她应该是去朋友那里了。”因为那天检查的事情,关昊扬的心里也不好受,这会儿还愧疚着,“我先上楼冲个澡,换件衣服下来,你快点准备早餐。”
“你呀,就会使唤我这个老妈子,把自己的老婆疼得像个宝。”赵玉琳这心里失落着,“这乖儿子养大了,倒成了别人的好老公了。真是便宜那个女人了。”
赵玉琳心有不甘,拿起了手机准备要打给秦语岑。
秦语岑站在门口,听着婆婆的数落,这心里百味陈杂。她强打起精神来,走到客厅里,柔柔的唤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赵玉琳看到秦语岑,便放下了手机,端坐在欧式沙发内。她面容姣好,秀发高挽,穿着绿色的冬裙,戴着一套珍珠的了耳钉,项链和手链,整个人透出华贵高雅。
“你还知道回来?”赵玉琳把手里的水杯重重地搁在了茶几上,面孔结霜,“你有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吗?以前三更半夜回来就算了,现在扬儿回来了,你到时变本加厉了,几夜不归!你这个样子有没有半点做关家儿媳妇,为人妻子的自觉?”
秦语岑安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目光微敛,盯着自己的脚尖,淡然地听她的责备。
这样的教训不是第一天,她已经习惯了,等她说够了,说累了,自然就会歇下的。
“我在和你说话,你耳朵聋了吗?”赵玉琳见秦语岑一点反应都没有,气急败坏,“你一声不吭地杵在那里,是石头吗?这就是你对长辈应有的态度吗?”
“妈,我这笨嘴拙舌的,怕是把握不好分寸,顶撞了你。你说我听,便是对你最好的尊敬。”秦语岑知道不管她怎么做她都不会喜欢她,那又何必再逆来顺受,“妈,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上楼换衣服了。”
“你--”赵玉琳没想到一向还算温顺的秦语岑今天竟然敢顶撞她了,气得不轻。
秦语岑没有理她,现在的她再也想受她的窝囊气了。她迈开脚步,赵玉玲叫住了她:“你给我站住!”
“妈,你还有吩咐吗?”秦语岑顿下脚步,无惧地迎视她想撕碎她的目光。
“早饭还没有做,你去做。”赵玉玲压下那口气,刁难着秦语岑。
她是婆婆,她就不相信她还怕了,治不她。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开起染坊了。
“家里的饭一直都是吴婶做的。”秦语岑扬着完美的微笑,“我还要换衣服上班,赶时间。”
“秦语岑,我告诉你别以为嫁到关家就是享福做少奶奶的。你嫁到关家就该一心侍奉婆婆老公,这班不上也罢。”赵玉玲冷笑了一下,从沙发内站起来,像是女王一样走到了秦语岑的面前,“从现在开始学着做饭。”
秦语岑不气不恼,淡淡回击:“妈,我这个人一向好说话,但不代表我没有脾气。关家这些年都是靠我工作才有今天,否则关昊扬回来会是什么样的局面,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所以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来决定该做什么!这算我欠关家的,这些年的付出已经足够,我不欠关家什么。”
“还真是牙尖嘴利!”赵玉琳被秦语岑顶得怒火重燃,也没有多想,便扬手打向了她的脸。而她也不躲闪。
“妈!住手--”下楼的关昊扬跑过来,一把扣住母亲扬起的手,“妈,你不能打岑岑。”
“她目无尊长,顶撞我这个婆婆。你说我不该打吗?”赵玉琳的手被儿子握得死死的,“她都欺负到妈的头上,你还护着她?”
关昊扬看着秦语岑,三天不见,他觉得这三天的煎熬让他不安,难受。反观她的眼底已经没有以前的对他的那份炙热,看到的是无比的平静,好像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态度。他的心竟然莫名一抽!
“当初我是不同意你娶秦语岑的,可你爷爷是铁了心了。你看现在有多少豪门太太找我给你推荐对象,哪一个不是千金小姐,名门淑媛,以你的身份,随便挑一个都比她秦语岑不知道强上几千几万倍!”赵玉琳说出一直藏在心里的话,话语间全对秦语岑的不屑。
“我也觉得我配不上关昊扬,那妈你说该怎么办?”秦语岑直截了当,“那不如让关昊扬休了我。”
她没有主动权提离婚,那么就把这权利交给关家,只要能离开这里,就算背着豪门弃妇的污名也无所谓,只要能得到她想要的自由。
22他怎么用力也抓不住她的心
秦语岑很平静,很淡定。
但是在她说出的那一瞬间,她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心疼得瑟缩了一下。
对于她和关昊扬这段婚姻,她不是想努力,只是他对她根本没有任何的信任,这样的婚姻已经失去意义。
在怀疑中折腾彼此,不如趁早放手。也许还能做朋友。
相比起她的淡然关昊扬沉黑的眸底闪过了震惊,看着秦语岑的眼神像是在怪物一样。他从没有想过秦语岑会把离婚的话这么有勇气说出来。刺得他耳朵疼得厉害,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赵玉琳则得意的轻笑了一下:“秦语岑,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你别以为我儿子非你不可,要不是老爷子给你撑腰,早休了你。”
“这大清早的,胡闹什么?”头发半白的关让拄着拐杖从楼上下来,因为生病,脸庞泛着不健康的苍白,“玉琳,你是在指责我的不对吗?”
“爸,我不敢。”赵玉琳刚才的嚣张气焰就熄了一半。
“爷爷。”关昊扬和秦语岑开口叫着关让。
“玉琳,刚刚你说的话像一个做妈的人说的话吗?”关让走到了秦语岑的身边,她扶着他坐下,“撺掇让自己的儿子和媳妇儿离婚,只有这你个当妈的才做得出来!”
关让年纪虽大,但威严依旧。他依然凌利的眸子扫过赵玉琳,她便垂下了目光,不敢迎视。对于这个公公她还是心有余悸。
“爸,是她自己说让扬儿休了她,又不是我说的。”赵玉琳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你若是不能安分的待在关家,那就到外面去住。以免在这里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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