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爷爷还没有留意到自己,傅暖不敢多留,拧着阳阳的书包,撒丫子一阵风地穿过回廊,朝自己的房间奔去。
“真险!”
不过想想今晚拍的那些硬照,真的是太成功了!太香艳了!
傅暖相信,不需要多久,只需要将这些照片放出去,他们的工作室一定会声名大噪!绝对可以在最短的时间赚得盆满钵满!
想着白花花金灿灿的银子飞进自己的口袋,傅暖不由得高兴地捧着胸口,哼着小曲,关了房门,一边拖着衣服,一边朝浴室走去——
“啊!你怎么在这里?!”
“你是我老婆,我不在这里,你希望我去哪儿?”男人赤身***地靠近。
看着水滴从他的发间低落,魅惑性感的薄唇轻轻开启,男人突然伸手,将同样衣不遮体的傅暖拉进怀中,男人低头看着她身上少的可怜的布料,食指轻轻挑起她的肩带,眼神幽深暗沉,胸脯微微起伏,语气寒凉:“不要告诉我,你又去鬼混了。”
傅暖的手指搭在男人的胸前,感受着他胸中翻腾的怒火,动作潇洒地甩了甩短发,一双桃花眼微微挑起,神态如同猫般魅惑,语气却很是不逊:“是又怎么样?我记得离婚协议书已经给你了,这个时候……你出现在我的房间,我会以为你欲求不满?”
她突然粲然一笑,放在男人胸前的手指动了动,微微踮起脚尖,朝他的薄唇吹了口气,幸灾乐祸道:“哦,我忘了,她现在似乎很不方便呢。”
感受到小腹上的异样,傅暖柳眉倒竖,没想到他这么贱!说几句话的功夫就到处发***!
傅暖用力地推开他,好整以暇地靠在墙边,忽略男人眼神中的寒气,低头了眼他狼狈的样子,忽然勾起一边嘴角,淡漠道:“我就不和你抢了,你慢慢洗。”
说完,傅暖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男人暴躁地怒吼:“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傅暖没有理会,她当然知道他不会放过她,毕竟是她让他喜欢的女人躺进了医院。
裹上大衣,傅暖走出房间,打了通电话,想到爷爷和大哥都在前院,不敢从前门走,熟练地从后院翻墙离开。
*****
这边,傅彦彧还没有因为儿子的改口而激动,就被阳阳追着问妈咪。
没有看见妈咪,阳阳胆大地揪住傅彦彧的裤腿,仰着一张妆容夸张的小脸,瞪着傅彦彧:“妈咪呢?太爷爷说你会带妈咪过来的,怎么没有看到妈咪?”
小家伙执着的问,傅彦彧低头,就见小家伙扎眼的妆容,双眼眯了眯。
阳阳有些害怕的松了手。
虽然知道这人是自己的爸爸,可是父子俩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相处几天,难免生疏。何况傅彦彧本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一张千年寒冰的脸更是难有笑容。
见小家伙瑟缩的表情,傅彦彧拧了拧眉头,勉为其难地握住小家伙涂满颜料的手,带着受宠若惊的阳阳小朋友进了浴室。
洗漱的时候,知道妈咪在国外,还要好久才能见到。
阳阳心里不高兴,瞬间就瘪了小嘴。
“妈咪不要阳阳了吗?”
傅彦彧不善于哄小孩子,更不知道如何回答,语气硬邦邦道:“两个月以后的钢琴比赛能获奖,爸爸就带你去。”
“真的吗?!”阳阳一双水汪汪的琉璃眼里满是兴奋和期盼。
“嗯。”
终于给小家伙洗漱完毕。
傅彦彧拿过一旁的浴巾,裹住光溜溜的小家伙,将他放在床上,嘱咐他早点睡觉,这才进了书房。
看着爸爸离开的背影,阳阳小朋友感觉自己和爸爸的关系有所缓和了。
爸爸还是喜欢自己的吧,阳阳想着。否则,怎么会给他洗澡呢……
阳阳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小手揪着胖乎乎的小脚丫递到嘴边,啃了啃,想到比赛后就能见到妈咪了,到时候他就把奖章送给妈咪!
妈咪肯定会高兴坏的!
*****
两周后。
傅暖带着阳阳去学钢琴,正遇见出门的傅彦彧。
昨晚,傅彦彧让她早点带阳阳出门,知道他要去英国看小嫂子,现在手头紧张,傅暖心生一计,故意睡过了头,就要踩着时间点地等在门口。
“爸爸,你去哪里?”再次看见拉着行李箱出门的爸爸,阳阳警惕地问着。
上次在江城,爸爸就是这样,拖着行李箱偷偷地去找妈咪。
再次看见爸爸这样的行头,阳阳便留了个心眼。小短腿亦步亦趋地跟在傅彦彧身后,正翘着屁股要爬上车后座,后衣领便被人拉住。
阳阳委屈!
他正怀疑自己是不是爸爸的儿子!
更怀疑,爸爸是不是把妈咪藏起来了!
看着抱住自己的姑姑,阳阳鼓着双眼,抗拒加生气地看着傅彦彧!
“你是不是把妈咪藏起来了?!”阳阳鼓着小嘴,愤怒地问。
傅彦彧皱眉,淡淡地看了儿子一眼,正撇上一旁幸灾乐祸的傅暖,眼神不满地瞪着她。
傅暖被盯的腿软,赶紧挺直了背脊,将阳阳朝身前抱了抱,正好隔开大哥的视线,一手却背在一旁,朝傅彦彧做了个要钱的手势。
傅彦彧嫌弃地看了眼,从口袋里拿出钱夹,抽出一张卡丢给傅暖。
傅暖两眼发光,立刻变换了态度,拍着犹自愤怒的阳阳,安慰道:“你爸爸要去江城赚钱。你不是说比赛要拿冠军吗?赶紧和姑姑练琴去。”
虽然不懂赚钱的事,可是知道爸爸不是偷偷去找妈咪,阳阳便放下一颗心。
想到自己的冠军奖状,阳阳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了,被傅暖哄得高高兴兴地上了车。
*****
准备登机的时候,突然接到冯韵荛的电话。
傅彦彧愣了愣,这段时间忙碌的,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个人。
电话那头,是女人的哭诉。
知道她生了一个儿子,母子平安,傅彦彧想,自己总算是不欠她了。
曾经,因为他的失手,让她的孩子胎死腹中,医生诊断说她终身不育的时候,他正好得知云倾“去世”的消息,没有功夫去阻拦她的动作。当他还在寻找他的小丫头的时候,他突然成了她的未婚夫,这一切他看在眼里,却没有动作,只因为,他不需要。
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他却仍旧希望她能平安生子,也算是弥补了她今生的遗憾。
可是,此时,她在电话里一口一个控诉。
仿佛那个孩子真的是他的一般,仿佛他就是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傅彦彧揉着眉角,对电话那头女人的哀求,没有给予回应。
挂了电话。
登机的前一刻,傅彦彧终究是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冯敬开被判无期,冯家几乎是树倒猢狲散,现在冯韵荛几乎是孤身一人,该是孩子的爸爸来照顾了。
*****
应天河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桑拿房。
身前一个女人,身后一个女人,女人柔软的小手在身上揉来揉去,他正全身痛快的时候,突然看见傅彦彧的电话,不由得全身打了个激灵。
赶紧坐起身来,扯过一旁的浴巾盖在腰上,挥手将一旁的桑拿女赶了出去,这才接通电话。
应天河是傅彦彧的二叔。
如今看来,这份二叔倒真是虚而不实。
他傅彦彧根本不是他们应家的孩子,也亏了大哥这个冤大头,给人养了一辈子的孩子,最后还把家产都给了这个野孩子!
应天河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在他看来,应家的家产就应该落在自己手上,怎么让一个半道的孩子抢在了前头!
更何况,现在冯家落难,他下了那么大一步棋,就等着傅彦彧自投罗网,现在冯家指望不上了,他就只能寄希望在那孩子身上。
当初,他们能来个猫腻换太子,难道他就不会吗?!
这些天,每每睡觉,都是美梦!
想到傅彦彧这半道私生子抢了属于他的东西,他就来气!可是,想着以后,他的儿子将会拥有一切!还是如今的泰禾财团!想想,他都要从梦中笑醒!
可是,眼下是什么情况?!
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突然给自己电话?!
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
应天河正犹豫着要不要接通,电话却在此时戛然而止!
他站起身来,焦躁地在房间里左右徘徊,猜想着傅彦彧的想法,半晌,他拿起落在床上的手机,狠狠地回拨过去,以此来坚定自己浮躁的内心。
可是——
“对不起,您说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挂断电话,却见手机上躺着一条短消息,来件人:傅彦彧。
应天河不再犹豫,点开,瞬间如招雷劈!惊地再也握不住手机!
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亏他还以为自己算计的很好!
那个女人难道是猪吗?!这么久都安然无恙,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被发现了?!
为了防止傅彦彧和孩子做亲子鉴定,应天河已经将所有的关系都打点好了,并没有听到他有说动作。应天河信心满满,以为他没有怀疑,谁知道,他竟然留了这么一手!
手机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应天河看着来电显示,现在打来电话有什么用?!事情都办不好!还想找他!有本事出篓子,就要自己想办法生存!
去死吧!
应天河一把将手机摔在墙角。
*****
傅彦彧抵达伦敦的时候,正好是下午6点左右。
这个时候,伦敦的天气,早晚有些寒凉。
由司机送到别墅,保姆出来开的门,接过傅彦彧随手脱下的大衣,挂到一边的衣架上。
一楼客厅里没有看见小丫头的身影。
保姆见了,赶紧回道:“夫人怀着孩子,比较嗜睡,现在还没醒。”
傅彦彧摘下手套,弯腰放在茶几上,这才上楼。
这栋别墅是三年前买的。
那时,是他刚刚戒毒成功,事业走上坡路的时候,伦敦分公司刚刚启动,他在这里呆了大半年。现在云倾住的卧室,真是他的房间。
先生自从招聘她的时候见过,已经连续两周未见到,保姆是中国人,以为这里住着一个失宠的夫人。
年过半百的老人,平时对着云倾,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又是怜惜又是同情!偶尔见着夫人一个人发呆,她总觉得这背影期期艾艾的,暗地里倒是骂过男主人几回。
此刻,见先生分明珍重紧张的神色,老人家便放下了一颗紧张的心。
*****
卧室里。
傅彦彧推开房门,一阵熟悉的柔软气息瞬间就袭上鼻尖。
他笑了笑,坚硬的面庞瞬间柔软了几分。若是有熟人看见,估计要大叫一声“见鬼!”
是谁说过,即使社会再坚硬,我们还是有颗柔软的心。
是啊,这面柔软只为你所有。
几天的高强度忙碌,只为了偷得这两天的短暂相聚。
傅彦彧简单的冲洗一番,便上了床,躺在云倾旁边。男人伸手将她朝怀中揽了揽,而熟睡中的云倾,闻到了安心的味道,嘴角微微勾起,也依赖地朝他怀中挤了挤。
*****
云倾是被饿醒的。
带她回过身来,才发觉自己正贴着一块坚硬的胸膛。
惊喜地抬头,看见傅彦彧冒出青青胡茬的下巴,她伸手拽住他腰上的睡袍,艰难的朝上挪了挪,仰着头,在男人下巴上吻了吻。
短短胡茬的坚硬,微微刺着嘴唇,有些酥麻。
只是两个星期不见,她感觉时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等的她一颗心都荒老了。
于是,几乎每隔几天就去医院检查一遍,顺便问问能不能坐飞机回国……
现在,他就在眼前,就躺在自己身边,云倾突然觉得时间也快了起来,空气也不再空寂,男人熟悉的青木香味让她安心。
她将手探出被子,慢慢地摸上男人坚毅的下巴,掌心虚虚地悬浮着,让那短短的青茬若即若离的扎着手心。
云倾玩的起劲,却不知眼前的男人眼珠动了动,正在慢慢醒来。
“很好玩?”睡醒后沙哑魅惑的嗓音。
云倾心下一动,赶紧做贼心虚地挪开手。
傅彦彧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小丫头,笑着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看了眼窗外,问:“是不是饿了?”
“嗯。”
傅彦彧眸中深幽一转,快速放开小丫头的手,跳下床。
云倾诧异地看着他的动作,只见男人敞开睡袍下,黑色的子弹裤被高高地顶起。
一张小脸瞬间红了,羞涩地想要躲开视线,却又不受控制地瞟了又瞟。
傅彦彧本来还有些懊恼,可看见云倾的神色,心里的烦躁便被另一种情绪取代,他也不急着离开了。
男人慢悠悠地坐在床边,睡袍大咧咧地敞开,随着他的靠近,看着女人清澈的眼角染了晕红,分明是急了。
自从上次分开,他们就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