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频繁地来找她,是将她摆在什么位置?
难道,他就一点也不担心她会像五年前一样被舆-论绯闻压的身败名裂吗?
可是,她怕了。
自从有了阳阳,有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她便胆小起来,不敢再冒一丝风险。
现在的生活虽然辛苦,可这份平静却是难得,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也是好的。
云倾看也不看身旁的男人,抱着手臂绕开傅彦彧脚步不稳地朝前走着。
走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似乎走错了地方。
云倾愣愣地站了会儿,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拍了拍脑袋,恍然想到自己刚才急着离开,似乎走了相反的方向。
她扶着墙,转身朝刚才走过的路返回。
就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傅彦彧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支香烟,长身玉立在暗影中,男人低头吸着烟,眼睫微动,抬眸就看见云倾朝自己这边走来。
傅彦彧棕色的眼眸越来越深,定定地看着女人那因喝醉酒而红扑扑的脸颊,心中一动,想要伸手牵住她。
云倾却是看也没看,从他身边晃了过去……
见云倾一人红着脸回了包厢,朱总目光从她脸上不经意地划过,瞬间热情地招呼云倾坐下,又体贴地按铃叫服务员送一碗醒酒汤过来。
云倾红着脸说谢谢。
片刻后,傅彦彧才回到包厢。
男人就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身上的烟味已经消散,却还是被云倾敏感地闻到,不难闻,是她熟悉的味道。
没一会儿,服务员就端着醒酒汤进来。
朱总笑着打趣,“这云会所倒真会认主子!平时哪里有这速度!今天是不是看到我们云大美女在,这速度都快了啊!”
云倾接过醒酒汤,说着谢谢,便小口地喝了起来。
虽然对朱总的印象不大好,可是此时能帮忙要一碗醒酒汤也算是帮了她的大忙。
旁边的男人虽然默不作声,却有着强烈的存在感,云倾不愿意在他面前喝醉,理智告诉她要保持清醒。
喝完醒酒汤,朱总叫囔着转换阵地。
云倾穿上大衣,手里拿着包,跟在他们身后,心里焦急,她不愿意这么晚了还和一堆大男人去花天酒地的地方。
傅彦彧回头就见云倾被楼道冷风吹得有些惨白的脸,也不知是酒喝多了的原因,还是因为紧张,一双小手冻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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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39张继脸一黑,怎么感觉他这么多余?
傅彦彧将脖颈上挂着的灰色羊毛围巾取下来,走到云倾面前,将她的脖子团团围住。
男人的围巾又宽又长,还带着温热的体温,熨烫着她的皮肤,挡住冬夜的寒风。
围巾围了两圈还多出一段,傅彦彧不顾云倾的推拒,整理好围巾,见女人一张小脸掩在围巾下,只露出一双水晶般亮澄澄的眸子,他脸色缓和了些,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待会提前和朱总说一声,不要逞强。”
云倾躲开他笔直专注的视线,错开一步,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朱总和张继买单回来时,便觉得眼前两人有些奇怪,到底怎么奇怪也说不上来。
朱总说着要去K歌,张继眼神贼贼地瞟了眼身旁的两人,自然举双手赞成。为老大创造机会,可是表功的时候,他自然不会拆台,更何况,唱歌还是云倾的长项!
可是……
张继怎么都没想到,傅彦彧会放弃这样好的机会,正要扼腕。
傅彦彧一本正经地拒绝“你们去吧,我送云小姐回家。”
张继“……”
云倾“……”
朱总呆愣一秒,立刻高兴地打着圆场“好好好!傅总放心,我会把张特助送回家!”
张继脸一黑,怎么感觉他这么多余?!
走出会所,云倾婉拒了傅彦彧送她回家的要求。
刚才在朱总面前说出那样暧昧的话,一时惊地她三魂出了七魄,也不知道朱总会怎么想,现在看到那人就牙痒痒!
拦了半天车,愣是一辆没看见。
云倾不知道,云会所是本城最高档的豪华会所,来这里的人几乎都是自己开车过来,即便不是,也有司机代价,出租车很少会绕到这条路上来。
身后有车灯照过来,云倾往一边站了站。
车灯慢慢靠近。
逆着光看过去,熟悉的感觉让云倾猜到了驾驶座上的男人是谁。
她朝一边走去,站的远远的,让开宽敞的马路。
想到刚才被傅彦彧牵着手走出会所,分明看见了朱总瞪大眼睛的样子!
如果只是嘴上说说,她还可以编一些理由搪塞过去,可是他却偏偏当着朱总的面拽着她的手不放!朱总看了会怎么想?他分明不安好心!她才不愿意和他牵扯不清!
她可不想明天到公司被大家八卦!即便朱总不说,她也会觉得不自在,如果合同没谈下来,在朱总看来她是逃不掉责任的。
她没料到,几年不见,他脸皮居然变得这样厚了!
身后有车要开出来,男人的迈巴-赫霸道地堵在前面,没有理会身后催促的喇叭,一动不动地喝云倾僵持着,身后的车也不敢蛮狠地撞过去,一时间喇叭叫的震天响。
云倾皱眉不满地望过去,却见男人目光执着地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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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40仿佛刚才无理取闹的人是她
“美女,不要耽误时间了!赶紧上你男人的车!再矫情下去,我们可耗不起!”后面的男人从驾驶座上探出脑袋,不耐烦地朝云倾吼着。
身后的喇叭声叫嚣地越来越厉害,云倾尴尬地拢了拢头发,转身想要离开。
“上来吧。”
男人嗓音低哑无奈,仿佛刚才无理取闹的人是她。
云倾跺了跺脚,不想成为大庭广众的焦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咬着唇拉开后座门坐了上去。
迈巴-赫终于开走了,身后的车辆鱼贯而出。
那辆大奔里的男人加速开到眼前,降下车窗朝他们这边竖了一个中指。
傅彦彧淡淡地瞅了一眼,车辆右拐挡住男人前行的车道,又一个漂亮的漂移挡住左边的通道,云倾皱着眉,拽着一边的扶手,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大奔。
“幼稚!”
声音不小不大,恰巧能被前排的傅彦彧听见。
从后视镜中看向小女人,见她面色潮红,神色愠怒,女人脖子上还系着他的围巾,小小的一张脸从围巾里露出来。
男人语气中透着笑意地问道“这么晚回家,你丈夫都不担心?”
这是他第几次问起,云倾已经不记得了,她反感这个问题,带着逃避。
“怎么了?感情不好?”
听出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云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底气有几分虚,却还是强硬地反驳“不用你操心,我们感情好的很!”
傅彦彧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眼中幽深,辨不清情绪。
车厢里谁都没有说话。
云倾脑子里一团乱麻,就像被猫盘弄的毛线,理不清头绪。
理智告诉她要远离这个男人,可情感上却没有两不相见的决心。
她看着窗外,脑子里都是刚才男人执拗的举动,有几分幼稚,却软软地触动着她的心。
她想不明白他如今是怎么了?他们不是早就分开了吗?当初他说爱上了别的女人,不希望她打扰,她便独自离开。
没想到五年后,他偏偏穷追不舍。
当那个印象中沉稳冷漠的男人,因为她做出这样幼稚的举动,那一瞬间的心动是如此的真实。
不可否认,多年后再次遇见,他依旧容易让她感动。
可是爱不再是不顾一切,她有了想要保护的人。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比起五年前更是高贵,身边出没的女友更是数不胜数,她不想成为其中的一个,她也不敢将自己和阳阳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下。
*
迈巴-赫停在小区楼下。
云倾伸手推车门,冷风吹来,鼓起耳边的发丝,她伸手按住,这才发现自己还系着男人的围巾。
伸手将围巾取下,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
车窗降下,一股热气袭来。
云倾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围巾放在副驾驶座上,抿着唇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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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41等我回去处理
将手放进大衣口袋,指甲掐着掌心,云倾抬头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男人眼神幽深,是属于有故事男人的沉稳与内敛,云倾飞快地错开视线,习惯地叮嘱一声“那,再见了……,你小心开车。”
傅彦彧没有接话,看着眼前视线躲闪的女人,男人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敲,似在缓解情绪。
云倾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唇,向后退了一步,打算先离开。
傅彦彧突然推开车门,走了过来。
听见车门响动的声音,云倾有些胆怯地转身想朝楼道走去。
脖子被厚厚的围巾拢住,一直被灌风的脖子终于暖和了些,她不自在地想要挣脱。
“带着。”
傅彦彧一手按住她的肩,嗓音低哑,关心的话语透着严厉,男人皱着眉头不赞成地看着女人乱动的手,好像在呵斥自家不听话的小孩。
系好围巾,傅彦彧就将手放开,没有多一步举动,恰到好处的关心。
闻着围巾上已经熟悉的味道,云倾心里鼓动如麻。
气氛有些尴尬,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傅彦彧抬头看了眼7楼,房间里亮着灯,俨然已经有人在家。
他将双手放进裤袋,敛去眼里的情绪,“上去吧。”
云倾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手指捏着围巾,快速朝大楼走去。
见她身影消失在大楼玻璃窗后,傅彦彧这才从口袋里掏出烟来。
冷风从巷口里吹过来,他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冷。转身背对风口,将烟点燃,小小的烟火在冷风的肆掠下,瞬间就燃掉小半只烟头。
傅彦彧抬头看了眼窗口透出的白炽灯光,男人棕灰色眼睛在昏黄路灯光的照射下隐隐透着淡金色,神秘而内敛。
电话响起,那头说了几句,傅彦彧神情瞬间冷峻下来,抬头看见窗边隐约晃动的身影,抿紧双唇,说了声“等我回去处理。”便挂了电话。
*
冯韵荛没想到傅彦彧会突然返回申城,不过心里却非常高兴他的决定,毕竟回到自己家,心里才能踏实些。
她本以为跟着过来,在这陌生城市,两人朝夕相处的日子便会多一些,没有了申城那么多的烦心事,他的目光应该会更多地停留在自己身上。
可是,事与愿违……
他同意带她过来,她心里便存了欢喜,以为他终于向她敞开了心扉。满心期待地来了江城,没想到第一天肚子就不争气地阵痛,别说住一个房间了,便是两人相处的机会都没有。
他单独定了一间房,让她好好养胎。
冯韵荛看着坐在身边翻阅文件的男人。男人双手修长,骨节有力,皮肤是健康的白皙,浑身都透着成熟男性清朗的荷尔蒙味道,让她看得一颗心砰砰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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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42只想过去将那该死的女人拽回来
肚子里的小孩突然用力踢了一脚,冯韵荛痛得皱眉,低头看了眼肚子,神色纠结,心情无比地烦躁。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她不想要,却不得不要,更重要的是这个孩子让他没有理由当着父亲的面拒绝自己。
孩子,是她唯一的砝码。
到了机场,张继将行李箱拿下来,办好登机牌,将行李办了托运。正一身松地准备去找傅总,突然看见从楼梯上走下来一个熟悉的女人。
他紧张地看了眼傅彦彧,见他没看见,飞快地松了口气。
张继走了几步,不放心地回头又看了眼,待看清站在云倾身边的男人,惊吓地一颗心都跳了出来。
走到傅总身边,心里想着事,有话想说不敢说,做起事来便有些心不在焉。
傅彦彧皱眉从他手中抽走登机牌,见张继回头看着什么,男人皱眉,顺着张继观望的方向就看见了那正对着顾流笙微笑的女人!顾流笙的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两人看上去甚是熟络的样子。
傅彦彧看的心里腾起一把火,只想过去将那该死的女人拽回来!
“傅哥!”张继情急之下挡在傅彦彧身前。
压低嗓音提醒,“冯小姐还在这里。”
冯韵荛在保姆的陪同下去了洗手间,还没回来,可是保不准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到时候被她看见,就真的不好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