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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当婚,前夫入戏别太深》
作者:君子有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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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彼此的陌生人
云倾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躲过了隔壁大妈的连环相亲宴,躲到好姐妹这里,居然还是被摆了一道!
本来约好一起去美容,却被温汐拽到了隔壁的咖啡馆。
眼前的男人带着一副金边眼镜,职业精英的模样。侃侃而谈最近的财经股市,间或提一提自己手头运转的基金,收益颇丰。
温汐觉得这男人靠谱,房子、车子不用操心,更重要的是人不赖,能赚钱!
回头就见云倾嘴角含着笑,模样说有多认真就有多认真,可温汐知道这次估计又白搭了。
相亲男明显对云倾满意,吃完饭,先起身去结账。
温汐抓住云倾的胳膊,一脸焦急又恨铁不成钢地斥责“我说你,这样好的条件,你还挑剔什么?”
见云倾低头喝茶,深敛着眉,模样还是那样漂亮出众,可今时不同与往日。
温汐压下心头升起的酸楚,低下声,语气缓和道“五年了,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阳阳想一想。他现在多大了?已经4岁了!前两天我去幼儿园接他,你知道他的头为什么摔破?就是有小孩当着他的面骂他是没爹的野孩子……”
云倾持着汤匙的手顿了顿,她转开眼看向窗外。
外面阳光耀眼,间或可以看到一两个小孩子高兴地玩着打雪仗,快乐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多么纯真美好的年龄。
阳阳是她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来的孩子,听到别人这样说,怎么可能不心疼。
她眯着眼望向出窗外,小孩大概是玩累了,伸着手朝爸爸撒娇,要抱。男人摸了摸孩子的头,满足地笑着抱起孩子。
想到阳阳,她心里一酸。
走出餐厅。
见相亲男罗嘉开着白色奥迪A6靠近,温汐暗暗捏了捏云倾的胳膊,低头朝罗嘉抱歉一笑“罗先生,不好意思,家里孩子快放学了。这次看电影恐怕不能陪你们去了。你和云倾去看就好,我就不去了。”
罗嘉表示理解,笑着挥了挥手。
云倾无奈,踟蹰片刻还是上了车。
到了电影院,云倾站在一边,看了眼正排队买票的罗嘉,掩住眼里的忧伤,挪开视线。
突然,对面的VIP放映厅大门打开,男人长身玉立,左手插在裤袋里,右手拿着手机,姿态悠闲,眉眼低敛,正低头讲着电话。
大厅里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帅气又出众的男人,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身边的女孩拉了拉男友,眼睛殷切地看着男人,激动地问“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泰禾财团的总裁?好帅哦!”
男友不乐意地撇了眼,伸手将女友的脑袋扭进怀里,一脸不满“小心点,你男人还在身边呢!”
“哼!”女孩骄横地扭头,手却拽紧男友腰部的衣服。
云倾看着不由得微勾起唇角。
爱情有时候很简单,在爱的时候放肆拥有,嫉妒蛮横都会得到包容。不爱的时候,两看生厌,最好的办法是各奔东西,再不相见。
如今,遇见了,他们也成了彼此的陌生人。
“云倾!”
☆、2。002有了孩子?
罗嘉摇着手中的电影票,回头叫云倾。
“要不要吃爆米花?”
罗嘉低声询问,云倾却没有回答的心思,草草地点了个头。
刚才那一瞬间,她看见了男人陡然停住的身影,见他回头,她赶紧躲藏起来。
不敢多看,也不敢多想,只怕越陷越深。
罗嘉订了情侣座,他单手捧着爆米花,将饮料放在一边的空盒里。心情有些激动,手臂悄悄向后,想环住云倾。
电影画面不停地切换,云倾满腹心思都是刚才乍然出现的男人。
他怎么会来江城?
五年了……
她以为她这一生再也不会见到他。
她心神不宁,害怕遇见,却又不断地想起男人长身玉立站在灯光闪烁下的挺拔身影。
*
“云倾,你怎么搞的?!三天两头请假?!”
电话里,传来主管向美佳的怒吼“你说说,这个月都请了几次假?!还想不想工作了!今天不准请假!”
“嘟嘟嘟——”
一阵忙音传来,云倾突然觉得有些心力交瘁。
云倾单手抱起儿子,将手提包丢到一边,小心地将阳阳放进后座儿童座椅。看着儿子烧红了一张小脸,呼吸都是热热的烫人,心疼和懊悔一齐袭上心头。
昨晚硬着头皮去了电影院,结果只是白耗了时间,什么都没看进去,回到家已经晚上10点了。
看着阳阳额头上青紫的疤痕,她怨恼自己没有做好一个妈妈,才会让孩子跟着受这份罪。
置物架上手机不停地震动,云倾没有心思去理会。
到了医院,停好车,她一手抱着儿子,一手将包垮在手臂上。
这些年,自从有了阳阳,她来医院的次数也多了。
抱着阳阳急切地跑向儿童科室,不曾留意左手边的楼梯上正有人走下来。
两人错身而过,看着一溜烟消失在眼前的女人,傅彦彧深深地蹙起了眉,棕色瞳孔幽深难辨,他朝身后的张继摆了摆手“你们先回去。”
冯韵荛突然白了脸,心里抱怨,脸上却不敢摆出来,她抱住傅彦彧的手臂,撒娇道“不要,我要你送我!昨天你答应我的。”
傅彦彧沉下脸,眼神凌厉地扫了她一眼。
冯韵荛吓的赶紧松开手,没有留意脚下的楼梯,后退一步,身体一晃,差点栽了下去,幸好身后的张继反应快,一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否则……
她低头看向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心里憋着气,只想狠狠地锤上去。
见傅彦彧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冯韵荛气得跺脚,又不敢拿他怎么样,转身朝门口飞快地跑去。
这一跑,把张继吓了一跳,赶紧追上去“夫人,您别跑啊!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见冯韵荛消失在眼前,傅彦彧才深吸一口气,朝云倾消失的方向寻去,他面色沉寂,心里却翻江倒海般沸腾起来。
如果刚才没有看错,她手上抱着一个孩子?
那孩子是她的?
她什么时候有了孩子?
和谁生的?
这么多年,她躲着他,难道是因为这个孩子?
他无法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如果五年前两人没有分开,现在他们也该有了自己的孩子。
☆、3。003小家伙生着病,双腿无力地踢蹬着傅彦彧的腹部
走到儿童科室门口,傅彦彧停下脚步,眯着眼透过玻璃门,看向房间里的女人。
云倾面朝医生,背对着门口坐在板凳上,她将儿子的小手拢在怀里,看着儿子小脸通红,沉睡不醒,心上焦急。
握着他的小手,小心地卷起他的袖筒,让医生检查。
这样认真谨慎的云倾,不再是五年前的小女人。
那时的她,生病了不知道看医生,小感冒都会变成重感冒,在他怀里撒娇耍泼的抗议打针。
五年的时间,岁月将她改变了许多,眼前的云倾不再是个娇气的小姑娘,她已然是一位成熟的小妈妈。
听着医生说没事,只是受了些凉才导致发烧,打两瓶吊针就会没事的。
云倾这才放下心上提着的一口气,谢了医生,抱起孩子,将药方按在手上朝门外走去。
房门从外面慢慢推开,她刚想说声谢谢,一句话“谢——”卡在喉咙口。
她瞳孔急缩,紧张地低下头。
云倾抱着阳阳的手往怀中紧了紧,想装作不认识地从他身旁走过。
低头没走出两步,就被男人拽住了胳膊。
“这么多年,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
云倾一时无措,害怕地双手发抖。
怀中的孩子动了动,小手突然抓住云倾的衣领,迷迷糊糊着脸睁开眼睛,看到云倾,朝她脖颈靠了靠,轻声叫了声“妈咪”。
“乖!妈咪在。”
云倾低声哄了两句,见儿子难受地在怀里踢蹬了几下,手上抱着一个火炉,她心里担心,急的朝前走了两步。
无奈手臂被男人抓住,紧紧的。
她背对着他,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声音已是不悦“放开,我现在有事。”
傅彦彧沉默了两秒,突然伸手从她手中抱过孩子。
“你干什么?!把孩子给我!”云倾慌张地抓住他的手臂想抢过孩子,无奈男人的力气太大。
“妈咪”
阳阳小小地声音从傅彦彧怀中传来,小家伙生着病,双腿无力地踢蹬着傅彦彧的腹部,虽然不会揣疼,却也抵不住这样高频率的闹腾。
傅彦彧轻轻拍了拍小家伙的屁股,看着眼前正抓着他手臂的女人,见她一脸紧张,面色苍白,他心下一叹,出声提醒“去拿药吧。”
说完,抱着孩子走在前面。
云倾站在原地,看着他一步不停地抱着阳阳走在前面,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她跟不跟得上,或者会不会跟上。
阳阳抱着傅彦彧的脖子,趴在他的肩上,看着妈咪还远远地站在后面没有跟上来的意思。他慌张地一手扯住傅彦彧的头发,以为妈咪不要自己了,双脚狠命地踩着傅彦彧的腹部想要滑下去,张着小嘴声嘶力竭地喊着“妈咪!妈咪!”
云倾听到孩子的哭喊声,急忙小跑着跟上,伸出手握住阳阳的小手。
傅彦彧听见女人高跟鞋靠近的声音,耳边是她因为奔跑有些呼吸不畅地气喘声,他不由得放慢脚步。
☆、4。004大手包着小手,他的目光不由得柔软下来
快步跟上男人的步伐,云倾安抚地捏了捏孩子肉肉地小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痕,“妈咪在,阳阳别哭。”
“你是不是不要阳阳了?”阳阳大眼睛里含着泪,瘪着嘴,手指紧张地抓着傅彦彧的脖子,小心地问着眼前的妈咪。
云倾愣了愣,不知道儿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急忙解释“阳阳乖,你是妈咪的宝贝,妈咪怎么会不要你。”
声音轻柔,“宝贝”二字更是黏腻腻地飘进耳朵。
傅彦彧眸光沉沉,记忆的阀门开启,有流光划过,他微微偏了偏头,看向身旁的云倾。
云倾见他看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握着阳阳的手,几乎趴在了他的肩膀上,一时尴尬地红了脸,躲闪着男人火热的目光。
打针的小护士看见抱小孩的男人,不由得一惊,羞红着脸看了他一眼。见他目光飘向自己的手,纤长的手指一顿,动作有些羞涩,配药的动作不由得更加轻缓。
“好了没?”
男人嗓音低沉暗哑,声线微磁,语气中却透着一股不耐烦。
肩膀上小孩昏沉着脑袋靠在他的脖颈,热热地呼吸有些烫人,眼见护士动作这么慢,不专业不认真的样子,他心下烦躁。
小护士飞快抬头看他一眼,见他看着药瓶,面露不满,不敢耽搁,动作迅速地配好手中的药。
扎好针,用纸盒固定着孩子的小手。
傅彦彧一手抱起孩子,一手小心地拖着他的手臂。
云倾拿着药瓶高高地举起。
落了座,为了躲避男人投射来的目光,她只好低着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看向孩子,小家伙刚才又哭又喊,眼圈都红了。
她心疼地握住他的小手。
傅彦彧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大手包着小手,他的目光不由得柔软下来“孩子是什么时候有的?”
云倾吓了一跳,手指顿住,飞快地抬头看向男人。
两人四目相对,五年的时间仿佛是不经意的一刹那,在两人的眼中似乎还能看见那些熟悉的情愫。
云倾有些不敢面对这样的他。
他太了解她了。只是这样一个目光,就会让她情不自禁。
她心下狂跳,飞快地低下头,揉了揉孩子有些冰凉的小手,输液的地方有些冰冷,她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手上。
片刻后,云倾才冷静下来,语气平缓地回道“四年了。”
空气中一片静寂。
他们分开五年,孩子才四岁,那这个孩子就不可能是他的。
其实想想也不可能,如果是他的孩子,那个时候,那种情况下,以她的性子也不会留下他的孩子。
傅彦彧深吸一口气,胸口那被堵住的感觉让他难受。
他转开视线,看向四周。
破旧的医院,墙壁上半截人高的青绿色油漆已经脱落的斑斑坨坨;塑料椅子边缘有烟灰烫过的痕迹;远一点,可以看见窗外拂动的常青树;偶尔呼啸着驶过一辆卡车,狂风便会震掉树上的积雪。
他想,如果这次没有来江城,他是不是一辈子都找不到她了。
可是,如今遇见了,却让他的心如坠冰窟……
… … … 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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