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不钟情,医生大人慢点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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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不钟情,医生大人慢点吻!-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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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心眼很小,和聂慎远一样,都不是能将就能容忍裂痕的人。
  后来她也骂自己傻,再想想,那是一个投错胎的孩子。
  被她这个粗心的妈妈弄丢了。
  这半个月来,无数次晚上,她只要一想起金属医学器械探进她身体里那种感觉,都很想直接从这三楼的玻璃窗那跳下去。
  *
  第二天早上,苏恩起了大早。
  在医院躺了半个月,骨头都快发了霉。苏恩重新打理好自己,换上时新的春装。
  外面阳春三月,春暖花开,一切都可以重新的开始。
  聂慎远今天有门诊。
  苏恩打车来到这里,一路去门诊大厅,好多旧同事看到她都纷纷打招呼。
  许祁看到她时吓了一跳,嬉皮笑脸道:“师母,来看师父吗?好久没看到你呐!你生病了吗?怎么瘦了这么多?”
  苏恩若无其事:“减肥啊,看我是不是瘦了很多?”
  许祁露出个没法理解的表情,压低声:“师父最近跟吃了炸药一样,我们下面的人都跟着受罪,师母你帮忙劝着他点啊!”
  心外科门诊室里。
  苏恩见到聂慎远时,他正被一群拿着化验单的病人围着。
  一个个病人和家属叽叽喳喳围着他,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的情况。
  聂慎远耐心地一一解答。
  聂大医生永远是这样,哪怕他情绪再不好,对着他的病人,他永远能做到斯文沉静,条理分明。
  他偶然抬起头,正巧看到门口的她,似乎她的平静刺激了他,他的眉头忽地皱紧,面色沉了下来。
  下一秒,脸又转了过去。
  那样的神色苏恩说不上来是什么,只觉得内心好似被猫爪子狠狠挠过。
  好不容易等这群人离开了,趁护士叫下一位之前,苏恩赶紧过去笑嘻嘻说:“给我5分钟时间。”
  护士一脸我懂的,临走前还不忘替她关上门诊室的门。
  里面的聂慎远看到她,脸色微微一变。
  刚才还一片沉静温和的脸上,现在露出少有的冷厉和沉肃。
  苏恩缩了缩脑袋,选择站在离他两米开外,一副小心翼翼的语气:“聂老师,协议你签好了吗?”
  聂慎远沉默片刻,握紧签字笔的手略略攥紧,只问她:“找到下家了?”
  “什么?”苏恩茫然片刻,摇摇头:“不是,我想先出国继续读书。”
  聂慎远只问:“为什么?”
  苏恩说:“就想出去见见世面。”
  聂慎远突然笑了,“你本事有多大?国内的学校还不够你读书么?”
  苏恩深思熟虑了半个月,才不会被他这番讽刺吓退,也横着口气说:“我是没多大本事啊!我的斤两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出钱给我买了个学位呗,出去混满几年拿学历证。你把字签了就好,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聂慎远被气得不轻,一句话也不想再跟她说。
  她年轻气盛闯出天大的祸,差点闹出人命,要他不得不留下来给她兜着,给她擦屁股。
  然后一声不吭消失半个月,当着他的面和另一个男人暧昧不清的相处半个月。
  现在理直气壮地回来,要他签离婚协议?
  果真是他惯出来的小狐狸,现在翅膀硬了,底气也足了。
  苏恩瞅着聂慎远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那份协议书一定被他扔了。
  于是体贴地从包包里拿出另一份递上去,“这份我也签了字的,你签个名就OK。”
  结果聂慎远看也没看,直接两把撕了,直接丢进旁边纸篓。

  ☆、144。144章 :他说:滚出去

  苏恩脸皮厚得很,若无其事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新的协议,重新放到他面前。
  她就知道会这样。
  所以今天来的时候一口气打印了好几份准备着撄。
  聂慎远抬眉盯着她,突然笑了:“苏恩,你什么意思?偿”
  “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意思。”苏恩一脸认真,语气也认真:“不管你接不接受,就是这样。”
  他点点头,“所以真的想好了?”
  苏恩也点点头,想起前两天,傅瑜和聂慎远的二婶婶来看望她时那番客气又礼貌的话。
  她的存在,现在已经是个污点。
  不适合再呆在根正苗红的聂家,会给这个高贵的家族抹黑。
  看吧,她还没来得及自己收拾细软自觉地滚,人家就来客气请她走了。
  “是啊,这些日子电视上,网上那些人肉我的帖子我也看了。都在骂我是开宝马的脑残富二代。医闹事件的影响还没过呢,我这样的形象是彻底没法洗白了,你爸的公司股票因为我都市值蒸发几千万,而且再呆在你们家,对你大伯父的仕途会影响。大家好聚好散,日后好相见对不对?”
  苏恩的若无其事滔滔不绝,让聂慎远脸色更加难看。
  顿了一下,他终于提起签字笔,在笔尖触到纸页的的瞬间。
  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手指略微颤了一下,他唰唰在上面用力签上自己的名字,却再不像平常在病历单上签名时那样果断。
  一个“聂”字还没写完,就被他直接一笔划掉。
  力透纸背。
  然后,那张薄薄的协议书被他揉成一团,再次扔进纸篓。
  “重新打印一份交上来。”他声音异常平静。
  苏恩眼珠子一阵乱转,从包里拿出第三份协议递过去。
  这次他看都没看,重新两把撕了。
  盯着苏恩的眼神阴鸷得很:“再去打印。”
  苏恩没敢吭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失态,努力挤出个轻松的笑:“好啊。”
  苏恩从包里拿出第四份协议递给他。
  聂慎远并不伸手接,眼睛里已经是火山即将爆发的前兆。
  苏恩终于忍不住提醒:“聂老师,只要有钱,有打印机,我可以出去医院门口图文店打印成千上万份出来,你这样没意思。”
  话没说完,那人直接腾地从位置上站起来。
  下一秒,她已经被人直接按到身后墙壁上。
  仓促间,聂慎远已经欺身压了过来,捏住她下巴,直接吻住了她的嘴唇。
  他吻得很用力,简直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下去。
  苏恩毫无准备,伸手用力去推他,却只碰到男人白色1医生袍下硬实的胸膛。
  一墙之隔的门外,还站着不少等着排队诊病的病人,不时传来细碎的交谈声。
  苏恩舌头被他吸得生疼,嘴唇麻得没了知觉。
  一气之下,只得拿牙齿去咬他。
  聂慎远吃痛,果然收敛了,却仍箍住她不肯放。
  苏恩不见效,再使劲一咬。
  唇齿间传来血腥的味道时,聂慎远终于放过她。
  “你就爱玩这个对不对?刚才我亲你时,敢说对我没感觉?”他低喘着瞧着她,语气斩钉截铁的。
  苏恩抬手去擦自己被被他亲得肿痛的嘴唇,不说话。
  他又上前:“对我真的没感觉?”
  “嗯,没感觉。”苏恩点头。
  被逼到极致的聂慎远会是什么样的呢?
  现在,他最后说出口那一句话,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又意外。
  他说:“苏恩,可是我对你很有感觉。你不是一直抱怨不爱你?好,我现在回答你,我爱你。”
  一瞬间,苏恩愣了,傻了,莫名其妙了。
  我爱你……
  最最甜蜜的时候,聂慎远也从来没有对她说出过这样一句。
  那时候,每晚做完坏事。
  她总爱趴在他的胸口,缠着他一遍一遍地问,“聂老师,你爱我吗?你有多爱我?”
  他漫不经心抽着事后烟,答案也总是别扭而刻板的一声:“嗯。”
  她不死心,气鼓鼓地问:“‘嗯’是什么意思?你直接说一句‘我爱你’三个字会死啊!聂老师,快说你爱我!快说你爱我!快说你爱我!”
  他却直接闭上眼睛,又是那副欠打的高冷,始终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她怒了,气得从床上坐起来,堵着一口气威胁他:“好啊,不说算了!聂慎远!你可别后悔!”
  ……
  现在,他真的还是后悔了。
  现在她却恨着他,要逃离那些往事,而他却只想着找回记忆中属于他乖巧又黏人的小狐狸。
  苏恩抬头,看着面前终于不再说谎的聂慎远。
  “哦,你爱我又怎么样呢?”她说。
  是的,聂慎远其实爱着苏恩。
  可那又怎么样?
  如果能够穿越时空,她真的很想回到过去,得意洋洋地对当初那个死活不肯说句“我爱你”哄她的男人说:“看到了吗?看到了吗?真解气啊!”
  他在她最无助害怕时候,拉着另一个女人的手弃她而去时;
  她躺在医院的走廊里,无助为失去的孩子哭泣的那个寒冷的深夜……
  聂慎远,你也有今天!
  聂慎远眼睛里的火山终于喷发了出来,沉声问:“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我要离婚,你还不明白吗?”苏恩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他掐住她瘦成一把骨头的肩膀:“玩够了,就准备走了?”
  “是啊,我对你腻了,对这段婚姻也已经腻了。”
  他终于彻底失态,气得笑起来:“什么是腻?你最无辜,你从没伤害过别人?”
  苏恩低垂着眼睛,不说话。
  “上次交警队门口,你当着谁的面上了方亦铭的车?你没羞辱过别人?后来你托方亦铭带给我的那些话,是不是羞辱?”
  他抬起手用力指点着她脑袋,“苏恩,你要是把今时今日对我这招放其他人身上,我保证,你苏恩以后肯定天下无敌!”
  苏恩无法反驳,点点头:“嗯。”
  心被撕扯地好疼。
  苏恩低下头,努力把眼眶里那股泪意逼回去。
  然后重新抬起脸,细细地看清楚面前的男人。
  今天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她只想把他的样子一点点刻在心里。
  不管他曾经怎么伤害过她,对她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还是想记住他的样子。
  四目相对了很久。
  聂慎远像是思忖很久下定的决心:“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你留下来,我们从新开始。”
  所以,是不是,当一个男人连她当着他的面背叛也能容忍的地步,她应该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苏恩踮踮脚尖,摇头。
  如履薄冰的信任,天差地别的阶层,悬殊巨大的门第,阴魂不散的前女友……
  她苏恩即便脸皮厚,即便是打不死的小强,可再大的勇气和热情,也会有累的一天。
  聂慎远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苏恩你记着,这已经是我人生从来没有做到的底线。这句话,今天以后,我不会再说第二次。”
  苏恩努力撑出个笑脸,“哦,谢谢你为我放低底线,可是这句话真的不用你再说一次。我已经决定的事不会改变。我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傻,傻乎乎被你哄回去,然后下一次再被现实一巴掌狠狠打醒。”
  聂慎远定定看了她许久,掐着她下巴的手指。
  半晌后,终于才颓然松开。
  他在桌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烟盒。
  按燃火机把烟点上,他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之中,他指着门口,面无表情给了她有史以来最严重的训斥:“滚出去!”
  这才符合他骨子里的个性,够冷,够绝。
  “哦,好的,我滚了,记得明天把协议书回寄给我。”苏恩鸡啄米地点头,她比谁都想快点离开这里。
  说完,她就真的若无其事地“滚”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苏恩掐着点,算准聂慎远不在的时候,回了趟延安东路的家。
  家里每天都有家政阿姨整理,一切整洁如初。
  苏恩上楼,先拿出置物架上的行李箱,然后去主卧仔仔细细地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先是她的衣服,全部叠好装箱。
  然后是浴室,把她的洗面奶,乳液,面霜,指甲油……
  一大堆零零碎碎的东西,打包装好。
  再然后是书房,打开保险柜,里面有她出嫁时她爸给陪嫁的十几根沉甸甸的金条,还有个咖啡色的纸盒。
  这里面放的是她和聂慎远两个人的户口本,结婚证,各种各样的证件。
  苏恩拿走自己的那本。
  翻开暗红色的小本,入目就是她和聂慎远头挨着头的结婚照。
  领证那天实在是太仓促,她还是臭美地换了件漂亮的红色外套,化了淡淡的妆,还在耳垂上戴了两颗小桃心耳钉,带着她小小的少女心。
  身份证照片还能十年换一次,结婚照她可是准备一辈子只有这么一张的。
  要是拍丑了,以后再也没有换的机会,那就糗大了。
  记得那天民政局领证结婚的人特别的特别多。
  轮到他俩拍照时,摄像师大叔说:“来,再靠近一点,亲密一点,对着镜头笑一笑。”
  她立刻毫不客气地往聂慎远肩膀上凑,眼睛笑成了月牙。
  这张照片是她最满意的,照片里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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