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梦琪外,她身边还陪着三个女孩,全都是公关部的,长相可人,只是她们此刻的脸色不太美丽。
白童惜安安静静的注视她们,等待她们说明来意。
“你就是那个被孟总玩剩下的女人?”梦琪还没说话,倒是她身边一个大眼姑娘先开口了。
白童惜对“玩剩下”这三个字有点不太同意:“我跟孟总在公司是正经的上下级关系,不存在谁玩谁的问题。”
抓着白童惜手的梦琪虚伪的说:“前辈,我知道你要面子,其实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向你道歉的,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一个不小心,就把你拍死在沙滩上了,真叫我过意不去。”
白童惜的视线落到梦琪青筋毕露的手背上,似笑非笑:“你就是这么跟前辈道歉的?”
“哎呀!瞧我!”梦琪像是刚反应过来般,连忙松手,只见白童惜的腕骨已经一圈的红印子,全是她用力捏出来的。
第145章 孟总那么疼你
对上梦琪故作愧疚的视线,白童惜揉了揉手腕道:“新人,都说良禽择木而栖,你能进泰安,安心干个几年,想必前景会比在一般上市公司好很多,总比现在把心思都花在讨好一个男人,打压其她潜在威胁的好。”
梦琪却当白童惜是在嘲讽她自不量力,可她是什么身份?她的爸爸可是泰安集团的董事会的人!连孟沛远见了都得礼尚三分。
“前辈,我的未来无需你操心,倒是你,如果我现在拜托孟总裁了你,你认为他会不会同意呢?”
大眼姑娘很快接口:“琪琪,孟总他那么疼你,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一定会给你摘的。”
白童惜只等她们吹捧够了,才不急不燥的对梦琪说:“公司要裁员,不是你一句话说了算了,你必须要有正当的理由。”
梦琪见唬她不住,有些沉不住气了:“前辈不愧是前辈,可惜年龄在履历表上是资本,到男人眼中就是累赘了,希望你能记住自己被孟总抛弃的事实,别妄想染指我的男人!”
“走!”之后,梦琪对同部门几个为她壮胆的同事使了个眼色,一队人气势汹汹的离开了茶水间。
人都走光了,白童惜这才抬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倒映着她清冷的眉眼,仿佛雾里看花,隔山望月般看不真切。
我的男人?
这个叫梦琪的新人到底知不知道,就连身为孟沛远妻子的她,都没有底气说出这四个字……
总裁办公室。
梦琪在闯入孟沛远的地盘之前,秘书赶紧拦了一把。
梦琪一瞪眼,对秘书说:“孟总允许我进去前不通报,你敢拦我?”
面对如此强势的梦琪,秘书笑退一步:“梦小姐,请。”
梦琪趾高气昂的哼了声,推门而入。
孟沛远不是一个能忍受以下犯上的人,当他发现梦琪没规没矩的闯入时,他的眉头轻微一攒。
“沛远!”娇俏的梦琪飞快奔到他的身边,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孟沛远眼中划过一抹冷意,手却异常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什么事这么急?”
梦琪脱口而出:“我被人欺负了!”
孟沛远耐人询问的问:“现在公司上下,谁敢欺负你?”
梦琪抬起湿漉漉的眼,撒娇:“就是有嘛!”顿了顿,在孟沛远纵容的微笑下,说:“我刚才去茶水间的时候,碰见了你之前的情人……”
孟沛远低头,关心的问:“她对你做了过分的事?”
“何止过分!她扬言如果我不离你远点的话,就要用硫酸泼我的脸!我的几个同事,当时可都吓坏了。”
孟沛远纵容的问:“那你想如何?”
梦琪柔柔弱弱的倚在孟沛远怀里,嵌着水晶的指甲若有似无的在他的胸膛间画圈圈:“我……我想让你为我主持公道。”
孟沛远盯着她期待的脸庞,薄唇溢出一声“嗯”,他按响内线,让秘书把白童惜叫上来。
十分钟后。
白童惜推开办公室大门时,梦琪还腻在孟沛远腿上不肯下来。
从她的角度望过去,孟沛远的大掌搂着梦琪的腰肢,两人时不时发出笑语,而她的出现,恰好打破了这份和谐。
两人齐齐向她望来,眼神出奇的一致,仿佛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白童惜此刻甚至生出一种荒谬的想法:她该跪下来给他们请安吗?
孟沛远斜斜睨了白童惜一眼:“过来,给梦琪道歉。”
白童惜一脸荒唐,甚至连办公室门都忘了阖上,就那么大喇喇的敞着。
一些无意间经过这里的员工,皆伸长了脖子,拉长了耳朵,就等着上演年度大戏呢。
“我,道歉?”白童惜指了指自己,确定孟沛远是在和她说话。
孟沛远点了点头,梦琪脸上尽是得意。
员工a:“这梦琪啊,被孟总宠得无法无天了呢,一个小职员竟敢拿捏主管了!”
员工:“嘘!小点声,被孟总听到,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白童惜在听到身后的窃窃私语后,心中划过一丝顿悟,她甚至不问孟沛远要她道歉的原因,便对梦琪说:“对不起,梦小姐。”
梦琪微微错愕,她不敢相信白童惜竟这么痛快就道歉了!而这,就是孟沛远赋予她的特权!部门主管又如何,还不是要在她面前点头哈腰!
自尊心膨胀到极点的梦琪,代替孟沛远做出指令:“看在你还算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对你在茶水间冒犯我的事既往不咎了,你需记得,以后见到我,要绕道走,好了,回去工作吧。”
白童惜唇角的笑纹渐渐加深,她应了一声,从办公室退了出去。
这个女孩,还活在梦里,她无不讽刺的想。
很快的,除了勾搭上司,害上司对工作懈怠外,梦琪在众人口中,又多了一条罪名:恃宠而骄。
你是孟沛远的情人,你头上又有个老爹罩着,你就可以目中无人,横着走了?
孟沛远的办公室一连几天被人大闹特闹,其中不乏高层和老员工。
譬如现在,孟沛远故作头痛的撑着额,听完所有人的抱怨后,才说:“各位都消消火。”
“孟总,我在泰安任公关部经理五年多了,现在连个手下都敢跟我呛声,这让我颜面何存?”其中一人抱怨连天:“梦琪还私自拉拢部门的新人搞小团伙,我这领导说的话形同虚设!”
孟沛远看着面前一片的愁苦不堪,眼底有淡淡的笑意流淌而过。
厨师长则一脸晦气:“前些天,那个小姑娘过来找我,挑剔这菜难吃这汤难喝,还说如果我不改进,就亲自跟孟总您说,我就乐了,我在泰安十多年都是这么煮过来的,厨艺哪有不进反退的道理?”
场上的员工纷纷附议,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他们赌一把,找孟总把梦琪的所作所为通通告知!
随着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孟沛远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似是第一次察觉到梦琪糟糕的为人:“具体的情况我已了解,不过梦琪的父亲是董事会的成员,大家能否多容忍一下?”
第146章 遭遇绑架
“不行!”公关部经理娇喝出声,显然是对梦琪厌恶至极:“孟总,我知道你有顾忌,我在这里就说一句,如果梦琪不走,我走!”
之后,又有人说了煽动性极强的话,大家接二连三的表示,泰安有梦琪没他们,间接给孟沛远施加压力。
“这可就难办了。”孟沛远一副舍不得心头肉的模样,让众人心头一凉。
好在,他最后还是咬咬牙道:“既然这些不快都是因梦琪的不懂事才造成,那就由我把她辞去,相信梦董事应该能理解的。”
大家提着的心,总算徐徐落地,并真情实感的夸了句:“孟总英明。”
等他们离开后,孟沛远眼底掠过一抹阴沉。
老实说,就算没有绊倒白童惜这件事做引子,像梦琪这种嚣张跋扈的人,也不适合留在公司。
另一边,做了个新美甲的梦琪喷着浓郁的香水走进部门,最近她常迟到,虽然经理诸多不满,但她依旧我行我素。
“琪琪,你的指甲好漂亮呀,是在哪里做的?”看到是她,“好姐妹们”立刻围了过来。
梦琪一边展示着纤纤十指,一边神采飞扬的说:“还能是哪,当然是美甲店了,不过一副千来块呢,你们就不要想了。”
“那是,我们哪有你好命。”这副高不可攀的口吻惹人生厌,但“好姐妹们”却无一人敢发作,仍是托着她的玉手赞不绝口。
就在这时,公关部的内线响了起来,梦琪离电话最近,她嫌麻烦,直接按了朗声键。
电话那头,人事部冷冰冰的嗓音终结了这个部门的热闹:“梦琪,十分抱歉的通知你,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啪嗒——
电话挂断。
那个原本还牵着梦琪左手的“好姐妹”,猛地放开了梦琪的手,从半空滑落的美甲在这瞬间黯然失色。
傍晚,医院。
因酒精中毒休息了半个月的诗蓝,一个人缓缓走出医院。
因为诗寒腿脚疼痛,诗父就忙着在家照顾大哥,连她出院的日子都给忘了。
诗父的偏心让她心寒,但一连两个星期没来看她的孟沛远,却让她感觉到了心死!
他究竟是忘记了,还是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死活?诗蓝问自己。
但随后,她快速否定了第二个想法,不会的,如果孟沛远真的心狠,那天他根本就不必出现在医院。
他一定是公司事忙,才会忘了来看她的,她应该理解他的才是。
胡思乱想间,诗蓝没有注意到身后多了两条如影随形的影子。
当她拐进一条甚少人经过的小路不久,只觉后脑勺袭来一股冷风,等她转过头时,整个人已经被套进了一个厚厚的麻袋里!
她惊慌失措的叫喊着,却不知道麻袋里装着一些白白的粉末,她吸入几口后,便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到停车场取车,准备回家的白童惜也被如法炮制了。
今天也活该她倒霉,销售部临时得规划一份策划书,她只能留下来加班。
结果这个时候,公司大多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没人注意到她被绑走。
晚八点,破旧仓库。
白童惜和诗蓝分别被绑在两根铜柱上,见她们俩还晕着,有人拎了两桶冷水迎头朝她们泼来。
“咳咳咳……”白童惜率先清醒过来,她眯了眯眼,恢复焦距的眼睛显露出一个人的真面目来:“鹏……鹏哥?”
“很好,还记得我。”鹏哥穿着短背心冷哼一声。
背心下,裹着鹏哥一块块虬髯的胸肌和腹肌,叫人望而生畏。
扫过鹏哥缠着纱布的脑袋,白童惜心知,鹏哥抓她来,是为了想报复她,她必须想个办法,自救。
屏气凝神,白童惜却听不到周边有机动车的声响,证明她现在处在一个鲜有人烟的地方。
水眸又一一数过仓库内的小混混,差不多有10来个……
有点难办。她拧眉。
这个时候,诗蓝剧咳着醒了过来,看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后,慌了:“啊!你,你们要干什么!”
白童惜翻了个白眼,她这问的不是废话吗?瞧鹏哥一脸杀气,难道还是找你喝茶来了?
“小美人,你说我要干什么?”
鹏哥走到诗蓝面前,扣住她不停闪躲的小脸,色眯眯的吻了下她的唇,惹得诗蓝痛哭出声:“鹏哥,欠你的钱我一定会悉数奉还,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要的!不是那区区几万块,而是你的人!”鹏哥邪恶的舔舔唇。
“不,不要……”诗蓝扭动着身子,可身上的麻绳依旧紧得让她透不过来气。
白童惜再不出声,诗蓝肯定惨遭鹏哥的毒手,她“喂!”了声:“鹏哥,你是不是绑多了一个人,我记得我可没得罪过你呀。”
鹏哥原本埋在诗蓝胸口占便宜的脑袋,猛地抬了起来,他冷笑一声:“你不说话,我还把你忘了,大美人,我头上的伤可是拜你朋友所赐,你敢说没得罪过我?”
白童惜无辜道:“我不知道他会突然对你出手。”
这倒是实话,可鹏哥如何能信。
他从白童惜的兜里掏出手机,命令道:“我这人一向有冤抱冤,打电话把你的朋友叫来,听到没有!”
白童惜配合的点点头:“我可以把他叫来,但你要保证,不能伤害我跟诗蓝。”
鹏哥摩挲着下颚,这半个月以来,他让兄弟花了那么大功夫找出诗蓝和白童惜的所在地,又冒险实施计划,为的就是这一刻。
他怎么可能不动她们!
他假装同意道:“好,我答应你,就跟那小子说你现在在城西最大的废弃仓库,让他一个人来。”
白童惜爽快的答应,并对正在摆弄她手机的鹏哥说:“对,通讯录倒数第三个,就是我那个动手打你的朋友!”
鹏哥确定上面显示的不是“110”后,点了下去。
电话接通,白童惜急不可耐的开口:“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