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美院的系花,不仅懂得国画,油画,还写得一手漂亮的小楷,校庆那晚,作为美院派出的代表,在晚会上,却以一只钢琴曲,惊艳四座。
那晚,连他们隔壁的几个学校,都知道了H大美院的这枝系花,校庆过后,美院教学楼下,几乎每天都有男生在蹲点儿,为的就是一睹女神风采,递上情书,胆子再大一点儿的,就会直接表白。
但是,似乎从来都没有成功者,张雪蓉对谁都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可这种温和下面掩藏的却是疏离恍。
他每次在美院路过的时候,都会朝那里多看几眼,偶尔会有几次,正巧撞上她从教室出来,对上他的眼睛,她会礼貌的笑一下,然后抱着画板,夹在一群女生中间,有说有笑的离开刀。
她看他的眼神,跟那些盲目的追求者,没有任何分别,哪怕他身上官宦再亮,在她眼里,似乎都一样。
人生第一次,他尝到了挫败感,但,这并未消减对她的兴趣,反倒是激起他男性的征服谷欠。
他开始打听她平常上课的时间安排,掐着时间,去做美院的旁听生。
金融系的风云人物,去美院旁听,目的昭然若揭,整个学校,都知道金融系的才子,在追美院的系花,只有正主一直无动于衷。
她一开始,好像是真的没有察觉,后来议论范围越来越大之后,她似乎才意识到这件事。
她不再像之前那样无动于衷,甚至有时候上课的时候,会回头看他两眼,对上他的视线后,又快速移开。
虽然她没有主动找她说一句话,但是那种微妙的感觉,却让他沾沾自喜,在他觉得时机成熟的时候,在一次晚自修下课后,约她出去告白了。
他记得那天是快到中秋节,月亮特别的亮,皎洁的月光,将操场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银,绿茵上,一对对儿情侣牵着手在散步,氛围好到了极点。
他手里拿着一支表白的纸玫瑰,手心出了一层薄汗,他在紧张。
算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追女孩儿,哪怕之前已经觉得很自信了,但真到了这种时候,也会不由自主的紧张。
张雪蓉见他好久不说话,低声道,“时间不早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明天再见吧。”
殷占轩一怔,连声道,“等等。”
张雪蓉回过头,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背后的纸玫瑰递到她眼前,轻声道,“雪蓉,做我女朋友吧。”
张雪蓉怔了怔,望着眼前拿朵形状不太标准的玫瑰,沉默了几秒,才道,“抱歉,我现在还没有谈恋爱的准备。”
殷占轩闪了神,半响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表白失败了,尴尬有,难堪也有,可看着她满脸歉意的模样,他又发不出火来。
手里的花慢慢垂了下来,他望着她的眼睛,低声问道,“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张雪蓉嘴唇抿了抿,抬起眸子,“我们并不适合。”
殷占轩是学校金融系每年跟外校辩论赛里面的佼佼者,他不知道的是,他没有认识她之前,她就已经认识了他,她看过他的辩论赛,看过他言辞犀利,对先进市场经济的批判论文,他野心勃勃,一方小天地根本拴不住他。
而她则向往安静自在的生活,画画是她的爱好,以后也会成为她的事业,她可能会为了写生,一个人跑到深山老林去居住几个月,如果没有人去妥协,这样的感情,根本走不下去。
她不喜欢改变,不喜欢适应,所以殷占轩从一开始,就不是她的选择,尽管他那么优秀。
如果不是他今天表白,这层窗户纸,她永远不会捅破,但是他既然提了,那不如直接把话挑明,这几天学校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她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对于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八卦对象这件事,令她很苦恼。
我们不适合。
这个答案让殷占轩觉得有些可笑,她都还没有更深入的了解他,怎么就知道不合适?除非是有了喜欢的人。
他脸上的表情僵了几秒,抿唇低声道,“如果是这个原因,先别急着拒绝,你还没有了解我的为人,怎么就能确定不适合?再给我一年时间,如果一年以后,你的答案还是这样,那我再也不会来***扰你。”
张雪蓉张了张嘴,抱歉道,“可能是我说话的方式不对,我并不
tang是觉得你不够好……”
殷占轩做了一个停止的手术,抿唇低声说,“不用说了,刚刚的事,我们就当做没有发生,再给我一年时间追求你,一年之后,不管是拒绝还是答应,我都尊重你。”
他说完,没有等她回答,就离开了。
任何一个男人,表白被拒绝,都会觉得没面子,更何况,还是殷占轩这样的天之骄子。
追求她的过程,并不算顺利,如果不是一次意外,或许中间的坎坷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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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他见过的女人也不少,但是再也没有人像当年的她一样,第一眼,就将他打动,让他往后三十多年的时间里,每次想起,心头都是一片柔软。
一晃三十多年,再见到她,他忽然发现,她跟多年前的样子变化并不大,五十多岁的女人,就像是三十多岁一样,这些年,她似乎过得不错。
而这个不错的背后,他首先想到的是沈峥嵘。
想到这里,他唇角不觉泛起一丝冷笑。
当年沈峥嵘在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好男人,对结发妻子才坚贞不渝,创业发家后,也没有抛弃糟糠之妻,更没有在外面囫乱来。
传闻说得冠冕堂皇,可这世上哪儿有不偷腥的猫?
更让他心里不舒服的是,张雪蓉当年那么铮铮傲骨的人,怎么会做一个有妇之夫的情人,甚至还给他生儿育女?
一想到这个,他浑身像是爬了蚂蚁一样,不自在。
那种憋屈的感觉,就像是当年自己拿来当做宝贝的东西,实际上是个不值钱的烂货,自己却在心里惦念了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你了,现在对我来说,就像是做梦一样……”
他捏着她下巴的力道慢慢增大,“可是这个梦什么会变得这么肮脏?”
“如果说他可以,那么我为什么不可以?”
他说着,突然将手伸向她的衬衣,大力一扯,“啪嗒”一声,两颗扣子就崩掉了。
她里面单薄的吊带内衬,就露了出来。
她惊恐的瞪大眼睛,大声道,“滚开,滚开!”
“你让我滚?”酒精上了头,他一把将她按在沙发上,咬牙道,“你凭什么让我滚!”
“如果我知道你是那样的女人,我怎么会舔着脸去追你。”
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固定住,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咬牙切齿道,“到底是你太会装,还是我太傻!”
从知道她跟沈濯云的关系后,他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自己心心念念的惦记的女人,却早已不是当年清纯的样子。
哪怕她嫁给一个碌碌无为的男人,他心里都不会像现在这么憋屈。
“沈峥嵘都一把年纪了,他能满足得了你吗?”
他俯身去吻她的唇,她却大力挣扎着,眼睛里尽是陌生跟你恐惧。
“别用这幅眼神看着我,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兴奋。”
他扯掉领带,俯身将她的手绑住举到头顶,眼神跟着眯了起来,“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这么重要的人,你怎么会忘记?”
“你是不愿想起的吧,不愿跟我相认,怕引起沈峥嵘的怀疑,怕沈峥嵘迁怒于你,威胁你儿子在沈家的地位是吧?”
他温柔的抚摸着她头顶的发丝,然后猛地抓起来,咬住了她的唇。
“你是我的!”
残破的画面在脑海中炸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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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这笔账,算是记下了!
第256章
“你是不愿想起的吧,不愿跟我相认,怕引起沈峥嵘的怀疑,怕沈峥嵘迁怒于你,威胁你儿子在沈家的地位是吧?”
他温柔的抚摸着她头顶的发丝,然后猛地抓起来,咬住了她的唇。
“你是我的!戛”
残破的画面在脑海中炸裂开窒。
她突然看见,她大着肚子被人关在一间黑暗的小屋里,小屋四面全是墙,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房子里只有一张窄小的床,和一个桌子。
她在里面不知道住了多久,身上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她完全不知道,甚至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
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人来给她送吃的,送喝的,其他时间,她就是一个人。
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几乎消磨掉了她所有的尊严,她变得狂躁不安,终于又一次,被人送饭的时候,她趁机从里面逃了出来。
然而没走多久,就被人抓了回来。
没有人打她,也没有人责备她,他们只是看管的更加密不透风。
房子里安静的,连一只蟑螂都没有,她快要被逼疯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到这种地方。
直到有一天,门开了,一张可怖的脸露了出来……
那张脸似乎慢慢变成了眼前殷占轩的样子,她瞳孔猛地放大,终于喊出了声音,“占轩……”
殷占轩动作一滞,猛地起身,按着她的肩膀,激动道,“你叫我什么?”
张雪蓉表情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她断断续续的喊着他的名字,似乎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喊不出来,只能不断的叫着他的名字。
他所有的狂躁,因为她那一声“占轩”,蓦地安静下来。
他抱着她,脸上又惊又喜,不断的庆幸着,“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就知道,你会忘记我,雪蓉,雪蓉……”
张雪蓉这个时候,面色已经变得相当不正常,惨白惨白的一片,像是在进行着什么恐怖的回忆,陷入了不能逃脱的循环。
就在这时候,包厢的门,突然被踢开。
包厢里的场面太过令人震惊,沈先生当即脸色就变了。
没等殷占轩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冲到了对方面前,一只手就将他提了起来,丢到地上,一脚踹到了他的下腹。
殷占轩一口气没上来,当时疼得脸都变了,整个蜷得跟虾米一样,差点儿丢人的喊出声。
他脸色冷硬的鼓了鼓,俯身用外套将张雪蓉抱了起来,对着站在门口的姜琛低吼道,“还愣着做什么,抱着!”
姜琛大步过去,接过张雪蓉,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殷占轩,小声道,“沈,你——”
“你先带着她走,我一会儿联系你。”
沈先生打断他的话目光冰冷,不容拒绝。
姜琛看了一眼张雪蓉的情况,什么都没说,抱着人先离开了。
严经理站在门口,脑门上直冒冷汗,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堂堂锐兴的董事长怎么做这么掉价的事?现在还被沈家小辈儿揍了,在他这儿出的事儿,他一会儿该怎么收场?
沈先生眼角的余光扫向严经理,唇角往下拉了拉,嗓音低沉道,“严经理,我跟殷总有事要谈。”
他的语调没什么起伏,严经理却无端的听出了些森冷的意味。
殷占轩还在地上蜷缩着小声口申口今,屋内酒精味很浓,他应该喝了不少酒,否则也不会不顾身份做这种掉价的事。
瞧沈濯云的架势,似乎不打算就此罢休,他赔笑了两声,就退了出来。
门关上,里面的声音就彻底隔绝了,严经理脸上表情一收,拿出手机调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卢助理,方便过来一下吗,殷总这边出了点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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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沈先生居高临下的站在那儿,俯瞰着趴在地上的殷占轩,声音冷魅道,“殷总似乎对我说的警告并没有放心上。”
殷占轩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缓
tang过那股劲儿后,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表情却已经沉寂下来,他扯了扯嘴角,沉沉地说,“你信不信,如果你不是她儿子,我绝对让你后悔你刚刚做的事!”
沈先生抓住他的胳膊,往上一颠,殷占轩就发现自己的右臂使不上劲,脱臼了。
他疼得白了脸,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沈濯云,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沈先生俯身揪起他的衣领,沉着脸,冷声道,“我也告诉你,再有下次,就不是揍一顿这么简单!”
他像丢破布一样,将他丢开,冷着一张脸朝门口走去。
殷占轩已经疼得说不出来话了,他只能愤恨的盯着沈先生的背影,将他千刀万剐。
沈濯云的身份,本来就已经够膈应他了,现在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他跟雪蓉见面,这笔账,算是记下了!
沈先生出了包厢,才紧握住拳头,要不是刚刚他极力控制着,就不是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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