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就已经识字了,这倒是跟我一样。”董枫笑道:“可是琰儿也就是教诗词,这孩子四岁就对国家大事感兴趣,好好培养必是奇才。邓艾,以后每天蔡琰学识字的时间,你就跟在我身边,随我料理政务,我身边这位姐姐会照顾好你的。”说着,董枫指了指身后的乔雨。
邓艾好奇地走到乔雨身前,看着她那一身轻甲,腰间还插着佩剑,疑惑道:“姐姐,你穿得好奇怪。”
“不用在意,乔雨姐姐穿得可怕了点,却是很温柔的。”
“人家才不可怕!”乔雨反驳道。
“秦公,我娘。”
“放心,我会安排好的。”董枫不假思索地回道。“现在就去征求你母亲的意见。琰儿,我先走了。”
“嗯。”
告别了蔡琰,董枫带着典满,乔雨和邓艾三人出了书院,沿着邓艾指的方向驾马奔驰。最后的目的地,竟是一家偏僻的农家土舍。一个女人正拿在院子里晾衣服,那女人并不算漂亮,脸圆圆的,身材并不算有型,却很干练。单是看上去,是个典型的农家妇女。
那女人一见到邓艾随着三位衣冠楚楚的官人来到这里,立刻跑到院外道:“官爷,艾儿是不是在书院不老实,惹麻烦了?”
董枫笑道:“您就是邓艾的母亲啊,我是秦公,您的儿子年少有为,我想重点培养他。以后让他在我身边实习,不过邓艾说要听听您的意见。”
邓氏点了点头,她也不算惊讶,仿佛邓艾被董枫看上是理所当然的。她回道:“邓艾还小,虽然懂些事理,但请秦公不要惯着他。这孩子经常在我身边说长大要做一统帅,还请秦公多多栽培。”
见邓氏这样的反应,董枫心道:“此女看似平凡,却绝不平凡。”而邓氏却也对董枫为了得到邓艾自降身份,以敬语称呼她感到十分佩服。
“您的话我明白,既然邓艾已经被我选中,还望您换个住处,住在这偏僻的地方,对身体不好。”
却听邓氏道:“无功不受禄,秦公大人肯培养我儿自是好的。但恕我不能接受秦公的好意。艾儿,你若还念你娘的好,就早点成才,自己拿俸禄,让你娘住上好房子。”
“娘!”邓艾跑上去抱住邓氏,感动地流下了泪水。
看着这一幕,乔雨凑上去对董枫耳语道:“夫君打算将来让邓艾做什么样的职位啊?”
董枫微笑道:“有母如邓氏者,官不至三公便是不孝。”
傍晚,董枫回到家里,终于可以洗个澡,换一套轻便些的衣服了。而乔雨也脱下一身轻甲,换上一身白色汉服,如玉兔一般随在董枫身边,美丽动人。
不过多时,蔡琰回到家,见到董枫便扑上去紧紧抱住,眼睛通红,嘴里还念叨着:“夫君,一年了。”
董枫抚着蔡琰的背,若有所思道:“一年把妻子留在家里,自己漂泊在外,还真对不起你。”
蔡琰却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道:“只要打赢了,比什么都好。”
一家人久违的团聚了,一场家宴必不可少。当晚,董府内的灯火始终没有熄灭,而第二日一大早,董枫却抻着拦腰,往皇宫走去。乔雨则在他身边搀扶着,虽然说是搀着,她自己站得也不是很稳。“夫君是一国之主,昨天晚上是特殊情况,这早朝推迟一下也不迟。”
“不,国君才必须以身作则。我大秦要以法治国,君主不守法,何以让秦人守法?秦人不守法,何以让天下人守法?”董枫昏昏沉沉地讲着大道理,又道:“雨儿你回去,我早就不想让你当护卫了,更何况今天你状态不佳。”
“这还不是夫君你的错,让雨儿做了一年护卫护在你身边,现在雨儿看不见你就心慌。”
“雨妹妹,今天就好好睡吧。”蔡琰也揉着眼睛走到屋外对乔雨道。“你连衣服都忘记换了。”
“那我去换。”乔雨迷迷糊糊地走了两步,眼睛一沉,跌了下去。董枫急忙上前两步,将她接在怀里。“琰儿,她就麻烦你了。”
“放心。”蔡琰说罢,便搀着乔雨回到了里屋。
董枫,邓艾和典韦来到未央宫,坐在主位,秦国各地的代表以及董枫身边的近臣均前来参加会议。有李儒,贾诩,周弘,司马懿,法正,成公英,王粲。
在会议开始之前,周弘递给董枫一卷竹筒,上面清楚的写了司马懿从投袁绍到烧乌巢的所有事件。最后还有一段周弘对司马懿的评价:“此人通军,政之道,精通权谋之术。然其权欲极盛,且为世家之后。若官职过小,恐生离心,若官职过大,恐其霸权。请以我与贾师限之。”
董枫点了点头,随即对众臣道:“大秦建国以来,名为一国,实与其他诸侯无异。本公建秦国,是以防曹操之矫诏,而非欲触先汉天威。今大汉名存实亡,我大秦地大势大,理应设立中央官员,以便治国。今日令众位聚集于此,便要设三公九卿,论功行赏!”
随后,秦国两位元老级人物,贾诩和周弘共同推举官员,由董枫做出最后决定。周弘对秦国的功劳最大,能力也无可挑剔。董枫为此重设了丞相,由周弘担当。贾诩为周弘和董枫之师,董枫以其平定西凉,汉中之功将其封为御史大夫,监察百官。太尉不常置,又因为战争时期,董枫亲自带兵,所以不设。
至于九卿,虽然说是九种,实际上九也有着官职齐全的意思。在汉朝末年,九卿甚至有十余种职位。其中有祭祀的太常,还有给皇帝选马车的太仆,以及内史这种废了立,立了又设的官职。在和平年代或许有用,但战争年代基本是散官。但也有十分重要的官职,如大司农,掌管国家的钱粮,一直是荀攸干的事情。这次,董枫正式将其任命为大司农,管理全国钱粮的调动。而李儒主要管理秦国独有的工坊,并维持市场秩序。要说荀攸是管调钱的,李儒就是挣钱的。于是董枫任命他为少府,管理财货。
卫尉,光禄勋和执金吾都是管皇家军队的官职,然而董枫并没有设禁军。在董枫的军制中,每位将军按照官职分别训练不同数量的军队,并在出征时优先调动自己训练的军队出战,如有特殊需要再进行调动。而董枫本人也负责一支军队,且其数量最大,足有六万人,这一军是董枫许都大败后从各军中选出的精锐扩军而成。
许都大败,飞熊军全军覆没,所以董枫任命李傕为光禄勋,从六万精兵中再选出五千人,为自己锻炼亲兵。他又任命李严为卫尉,协助周弘偷袭小沛有功的黄叙为执金吾,替自己训练董枫的直属部队。
大鸿胪管理对外族的关系,由有神威天将军的马超兼任自是最好。管理司法的廷尉,则交给做事一丝不苟,刚正不阿的黄权。太常管理祭祀,属于散官,但却象征着更高的地位。董枫把司马懿任命为太常,以褒奖其火烧乌巢之功。如此司马懿身兼四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待遇。
至于太仆,负责给皇帝选马匹,马车。董枫不是皇帝,也不坐马车,倒有个牵马的典满,董枫封典满为太仆,也算赏赐一下烈士的后代了。
秦国并非帝国,却采用帝制,建立中央集团。对于董枫的属下来说,此举可使其归心,且方便四州之地统一管理。但与此同时,却又引来各路诸侯的一阵谩骂。只是官渡之战后,董枫势大,袁绍无力南下,曹操的战略目标也不在秦,只是董枫却已经被另一个人盯上了,他就是刘备。
第五十七章 霸王殒命江东乱 南蛮反叛新野
孙策自从入江东已经有六年了,从当年的庐江一郡打到豫章两郡,接着被皇甫嵩拖了好几年。他虽是江东人,却曾为袁术的手下,再加上孙氏是寒门,当地世家都不欢迎孙策在江东建立政权。对于世族的反对,孙策采取了非常简单可行的办法,那就是杀。他剿灭了很多反对他的势力,也得罪了很多人。
孙策并不得人心,他统治江东的手段只是用刀子威胁。做英雄,大一片基业的想法很多人都有,但像孙策这样硬打的人却并不多。要说原因很简单,他越是打压不支持他的世族,反对他的呼声就越大。他就好像一个顶着高压的阀门,一旦松开,反对江东的势力就会一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如今孙策除了会稽的王朗,几乎统一了整个江东。但他并不知道,在暗处,有许多江东势力都想拔掉孙策这个这个麻烦的阀门。
果然,麻烦找了上来。孙策在吴郡郊外打猎时,见一梅花鹿跑入林中,便单骑追杀,脱离了身后的护卫,结果被许贡的门客布下的死士埋伏个正着。这些死士以弓箭射杀孙策。孙策眼疾手快,拿起古锭刀连挡两箭,却被第三箭射中正脸。箭上有毒,孙策中毒后全身无力,却仍旧怒斩所有死士,方才倒下。待护卫赶上后,匆匆带孙策跑回吴郡内。
回到吴郡后,孙策躺在床上,他的义弟周瑜,二弟孙权,三弟孙翊,小妹孙尚香,以及孙夫人都围在他身边。郎中检查着孙策护卫留下的箭矢,以膏药涂于孙策的脸上,道:“将军的毒并非无药可治,但伤口不小,白天内切勿动怒,否则伤口崩裂,无药可治。”
却只见孙策一歪头,看到一面铜镜,只见自己身上摸着药膏,本来英俊的面孔却变成得如同鬼一样。只听孙策怒喝道:“大丈夫脸面都已成为这个样子,还有何颜面争天下。”说话间,便动了火气,随之一鲜血从脸上喷溅而出,再无药可医。
郎中惊呼道:“将军,小人都说过不能动怒了,这可不能怪小人,告辞!”说罢,趁着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发呆,独自跑了出去。
孙策伤口崩裂后,全身一酥,再无半点力气。孙翊当即喝道:“大哥,我这就去把那郎中拉回来,他没办法我就杀了他。”
“别走!”孙策气力全无,却用自己最大的嗓音喊住了孙翊。“刚才伤口崩裂,我只觉元气已失,身体如一空壳,纵使天神下凡也无药可治了!”
孙策用沙哑的声音道:“我这辈子杀了很多人,打下了大半江东,没等征讨王朗,自己就已经死了。我有如此结果,多是自己急功近利。早知如此,我当初脱离袁术后,就应该服从扬州刺史皇甫嵩的支配,得到他的信任,让他死后,名正言顺的把扬州交给我就好了。可惜如今我虽打下了扬州,却也失了民心。三弟,你跟我一样,生性好斗,我死后,江东必乱,你用我那种强硬的方法,定制不住他们。所以我就把自己的基业留给二弟了。”
孙权却哭道:“大哥,你不能死啊。江东是你打下来的,我就算坐上去,也非得被人推下来不可。”
孙策惨淡地笑道:“二弟,我知道我死后,江东必大乱,可这烂摊子总得有人接过去。你大哥活得不长,就为孙家做了这么点事,难道你要让大哥白死了么?”
孙权虽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却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如今的江东虽然大都是孙家的,但远有强敌,近有世仇,内存忧患,身无寸功。曹操强敌,不知会不会一年两年内就打下来,那时候江东能否平稳,却还是另说。
“公瑾啊,你是我的义弟,也是我最得意的统帅。我希望,你与张昭,能辅佐我这个弟弟,帮他稳住江东的局势。”
周瑜含泪点了点头道:“瑜与子布定不负所托!”
孙策笑了笑,握着孙权的手,用尽全力说道:“仲谋啊,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说罢,他的手松了下来,气绝而亡。
孙策死后,孙家哀悼,曹操却在许都丞相府内大摆宴席,宴请手下官员。曹操在宴席上哈哈大笑道:“孙策真的死了,奉孝所言‘孙策不足惧也,轻而无备,性急少谋,乃匹夫之勇耳,他日必死于小人之手。’虽然今年发了小规模洪水,粮草仍然吃紧,但我就不信明年也发洪水。”
郭嘉喝了口酒,道:“也不知程昱那把火加上去了没有。”
程昱笑道:“庐江太守李术对孙策暗存不满,经我军游说后已然发动叛乱。他还公然让其他叛乱者前往庐江,共同推翻孙家势力呢。”
曹操道:“我估计山越那边都不用我们去请,就会大乱起来,只是一两个月之内的事情吧。”
这时,却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曹昂拿着竹筒在门口大喘着粗气道:“父亲,山越反了!”
顿时,丞相府内又传来一阵笑声。
可今年反的不止是山越,还有云南的南蛮。他们趁益州易主,企图起兵劫掠益州新收获的粮食,雷铜以两千守军防守不利,败退至朱提,张松忙下令张任率军五千前去增援。董枫在皇宫中拿着今年收成的消息,眉头紧皱道:“前半年我们用大量粮草赈济了河北南迁的百姓,本来富裕的粮草已经吃紧,没想到关中今年犯了蝗灾,虽然经过抢救,粮草依旧入不敷出。我们需要益州的粮食,同时南蛮也必须得到镇压。我不想看到我军南下荆州的时候,这些蛮夷再次扯我军后腿。”
只听司马懿道:“在下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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