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军,我是秭归县人,昨日同妻一道出来游玩,结果迷了路”,徐戍不想惹事,一脸颓丧的说。
看了看徐戍身后的美女许芯,丁奉这才知道刚才自己的手下都在干什么,先是撇过头,骂道:“混账东西!!自家的百姓,也由得你们乱来么!”。
众人纷纷低头认错,丁奉又道:“这位壮士,你身上为何都是伤口?难不成遇到蜀军了?”。
徐戍叹道:“不瞒将军,方才在林中是遇到狼了,我拼死与它缠斗,这才摆脱,但也受了些小伤”,徐戍不敢说撞见了老虎,毕竟常人是很难应对一头华南虎的,为了不让丁奉多想,只能如此扯谎。
丁奉道:“既如此,我便让人送你二人回去,记住,两国边境,下次切勿来此游玩,而且近日曹魏时常袭扰,此地很不安全,对了,你,叫什么?”。
“小民姓徐,单名一个‘卫’字,感谢丁大人!!我俩自己回去便可,不劳将士们护送了”,徐戍拱手道。
丁奉道:“徐卫,嗯,名字不错,就让他们护送你们吧,不要推辞了”,说完,丁奉领着人马一路向北而去。
与许芯面面相觑,两人都很无奈,只得跟着两名侍卫前往秭归了。。。
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永安馆驿。。。
然而,消息到了许游这就完全便了模样。
傍晚时分,校场大营,秋风瑟瑟,大帐被风吹得呼呼直响。
对于许游的到来,宗预觉得十分意外,隐隐之中,他觉得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一进门,许游扑倒在地,哭道:“宗都督,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宗预的心咯噔一沉,这个节骨眼上,该不会是徐戍出事了吧?!
“许大人莫急,先起来,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许游拭干泪水,哀道:“回都督,今日徐戍护送胞妹前往望霞山游玩,怎料徐戍心挟色、利,将我胞妹拐走,投了东吴去了!!”。
宗预不禁拍案而起,怒道:“岂有此理?!徐戍竟敢干出此等事来?!许大人,我且问你,他投奔东吴,可有人证物证,另外,你怎么知道他是投东吴去了?!”。
许游叹道:“随从的侍卫们都看见了,他们可以作证,至于是不是投了东吴,下官也不敢确定,此地接连荆州,他徐戍也有可能投奔了曹魏”。
宗预俯视堂下的许游,心中了解了七八成,在这个非常时期,要说徐戍投敌,这实在难以置信,恐怕是彭微、彭年他们搞的鬼。
“许大人,此事由我来处理,你就在馆驿歇息几日,等我消息吧”,宗预缓缓道。
许游愕然,道:“都督,下官的意思还是先赶回成都吧,毕竟此等大事,还是早些报知朝廷的好”。
宗预反笑,道:“这点你别担心,我自会上报朝廷,你先在馆驿暂住吧”。
许游大惊失色,宗预的言下之意,分明就是要将自己监控起来,正要辩驳,宗预先开了口,道:“徐戍投敌,看来永安也不会太平了,来人,好生护送许大人回去,要是许大人有个闪失,我拿你们试问!”。
旁边的亲卫们纷纷跪拜领命,这宗预乃是一方都督,主管军政大事,自己再怎么样也执拗不过,只好乖乖跟着亲卫们离去。。。
收拾好装束,又写好奏疏差遣心腹送往成都,宗预领着侍卫赶往永安府。
永安都督,自李严之后便又陈到担任,这陈到虽然为官清正廉明,但本地士族大户多阿附李严,其势力人脉广泛的很,陈到才死不久,宗预自己也是刚刚到任几个月,可以说是立足未稳,本地驻军被彭家买通也难以避免,但他们弄得徐戍挟持许芯投敌,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
一进永安府,外面早有十几名官员等候,参军、主薄、督邮等全数到齐,彭年自然也位列其中,看这架势,宗预已经知道了七八分。
堂中,彭年拜道:“启禀都督,徐戍挟持大小姐投敌,都督可知晓了么?”。
宗预点头道:“只是听闻而已,诸位有何看法?”。
彭年又道:“回都督,下官得知当日董恢董大人曾面见徐戍,而且后来还来馆驿找过他,很可能与此事有所联系,下官以为,应当报知朝廷,传唤董大人一并调查”。
宗预一怔,这下更加确定此事是个yīn谋,彭年的父亲彭徽,虽然不是官员,但他们家当地士族豪强中最繁盛的,彭徽的生意遍布巴东郡,凭他的人脉关系,估计此时此刻,徐戍‘投敌’的消息早让他传播了出去。
“此事还未查清,诸位不要妄加揣测,彭大人你既然身为贼曹,此事应该尽快查实,关键是捉拿归案,而且,我要活的”,宗预冷冷的望着堂下的众人,他知道此事让彭年办就是肉包子打狗,但他也只能这么办了。
第084章徐府对峙
丞相府。。。议事厅内堂。。。
蒋琬看完奏疏,缓缓合上,眉头紧蹙。。。
“公琰,此事分明就是yīn谋,看来,是我们太低估李邈与彭年了,如果徐戍投敌被定案,那么我们丞相府也免不了用人不察的罪名啊”,费祎坐在一边,连连叹道。
蒋琬瞧了瞧一边的郤正,道:“令先,你怎么看??”。
郤正道:“回长史大人,下官以为,徐戍既然失踪,很可能已经被他们戕害,至于有没有投敌,只需让我们在东吴的细作查一查便能知晓,关键在于此事已经暴露,彭年等人必然已有准备,既然撕破脸皮,我们便可以直接派遣官吏前往永安,名义上查办徐戍一案,实质上揭发彭家的罪行”。
费祎点头称是,又道:“细作来报说彭年手下有不下七个人,往来永安与东吴的秭归,这些jiān细出卖永安乃至成都的机密,只要人赃并获,便能一举拿下彭年,只怕一旦东窗事发,反倒引起周边郡县的sāo动啊”。
蒋琬道:“此事要慎之又慎,除非手握人证物证,否则却不可贸然行动,既然要调查董恢,那就调查吧,董恢本就无罪,相信大理那边也查不出什么,令先,你看我们还有什么遗漏之处?”。
郤正稍加思索,又道:“回长史,有两点,其一:徐戍生死不明,我们需要确保他的家人免遭迫害,万一徐戍出现,得知家人被下狱或者处死,反而逼他反叛,其二:士族豪强都是一脉连根,一旦事发,郡县sāo动,届时祸起萧墙,恐怕与我们不利,况且,宗都督新到永安不久,势力不稳,应当调遣一个骁将,以拉练军士为由,领一军进驻巴东郡,以备不时之需”。
蒋琬点头,道:“正合我意,此事不应惊动丞相,也不宜任用汉中诸将,就让关统领兵,调集中军两三千人,应该够用”。
两人纷纷点头,但大家的眉宇间都透着些不安,徐戍,这是个关键人物,还没接任永安贼曹一职便出了这样的事情,对整个大局来说,实在是重大的打击。。。
成都。。。徐戍府。。。
咣咣咣。。。
大门剧烈的抖动着,是谁胆敢如此敲门??!!
连朵儿与湛云正在院中摆弄花草,开门之后,立刻涌进二三十名禁军侍卫,领头的正是阎宇。
“大人!这是做什么?这里可是徐参军府”,朵儿才不管阎宇多么的凶神恶煞,劈头质问道。
阎宇横眉怒道:“参军?!哼哼,他徐戍已经不是参军了!你们可知道,他已经叛国投敌去了东吴了!我正要请你们去大理寺坐坐!”。
投敌?!姐妹俩立刻傻了眼。
湛云蹙眉道:“你胡说,徐戍绝不会叛国投敌,他一定是被人诬陷的,你们说他投敌,可有证据么?”。
连夺儿望着阎宇冷笑,拉住湛云,道:“妹子,别说了,他们要诬陷谁,还用得着证据么?!哼。。。”。
说完白了阎宇一眼。
“你们还是去大理寺说理去吧!来啊,给我捆了”,阎宇一声令下,禁军侍卫们拿出绳索就要动手。
“且慢!!!”,身后一个年轻俊将,迈步走进徐府,身后跟着六名丞相府侍卫。
“傅将军,呵呵,你怎么上这儿来了?”,阎宇笑道。
傅佥环顾四周,道:“我奉长史大人之命,前来监管徐府,保护徐参军的家眷”。
阎宇道:“真不巧啊,这徐戍挟持了天子的干女儿,天子正在气头上,我正要将这两人带到大理寺去,还望傅将军行个方便了”。
傅佥笑道:“恐怕不行,长史已经入宫面见天子,他会跟皇上解释清楚的,再者,官吏的事情向来由丞相府统管,我们行事还需依着章程”。
阎宇表情不悦,他是奉了黄皓的口令,黄皓此人深得天子宠爱,所以自己便与他走的亲近,但他清楚丞相府的权力,而且自己日后的官途还需要靠这丞相府,撕破脸皮闹成僵局恐怕对自己也不利,犹豫了好一会儿,权衡利弊,阎宇领着手下悻悻离去。
傅佥望着神情恍惚的连朵儿与湛云,叹道:“你们不用担心,有我在,别人不敢将你们怎么样”。
连朵儿道:“傅大哥,你说,徐大人他真的。。。”。
傅佥摇头,道:“绝不可能,茂公一定是被人陷害的,而且目今只是失踪而已,也许过几天他就会出现,放心吧”。
说这样的话,傅佥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徐戍生还的希望实在是不大。。。
交代了手下,傅佥离开了徐府,路上正巧撞见刚才丞相府回来的关统,二人便一同来到傅佥家喝酒,正好商讨下徐戍的事情。
不一会儿,响起了敲门声,管家领着一个男子来到大堂。
男子见到关统二人,顿时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关统急忙将他扶起,道:“这不是罗成么?你这是。。。”。
“二位将军,我家大人蒙难,生死不明,但我相信他还活着,小人企盼二位将军能帮徐大人洗脱罪名,救回徐大人,这点薄礼,还望将军手下”,说完,罗成将身边的二十斤极品南山茶叶与三根金条奉上,再三拜首。
傅佥嗔道:“罗成你这是什么意思?!徐茂公也是我二人的兄弟,我们岂能不帮他吗?茶叶我们收了,这金子,你赶紧收回去”。
关统咯咯发笑,道:“徐茂公有如此手下,实在难得,罗成你别哭了,过几日我奉命驻军到巴东郡,自然会暗暗查访茂公的下落,这样,你暂且做我随从,跟我一同前往,行了吧?”。
罗成听得这话,立刻转悲为喜,叩首道:“多谢两位将军!多谢多谢!”。
两日后,兵员调集完备,带好了粮草,关统领着这两千人启程了,这两千人正是成都中军里的虎步军精锐,丞相府的用意,关统早就心如明镜,名为‘拉练’,也就是说可以随意调动,可以随意更换驻扎地点,这正是为了行事方便。。。
第085章意外发现
白绫缠绕。。。至肩头打上一个结。。。
徐戍望着肩头上许芯打的蝴蝶结,无奈的发笑,手臂和腿部已经包扎好,只剩阵阵隐痛。
一连三天,徐戍躺在客栈中休息,而许芯则每天为他换药、包扎,终于有些好转,能够自如的活动了。
已是黑夜,徐戍与许芯一道离开厢房,楼下的大堂里,人头攒动,歌舞飘扬,见到舞台上正在跳舞的四个歌姬,许芯拉着徐戍凑上前,挤进人群中。
这四个歌姬穿着清一色的白色霓裳,身姿绰约,水灵的很,许芯望了望徐戍,道:“怎么样?他们长得好看吧?”。
徐戍情不自禁的点点头,眼神专注于周围的人群,许芯以为徐戍看歌姬看到发呆,不禁面露不快,道:“要是她们给你做妻妾,想不想要啊?”。
检查完毕,确定此处安全,徐戍这才缓过神来,道:“你刚才问我什么??”。
许芯‘切’了一声,道:“喜欢就喜欢呗,真会装蒜哩。。。”。
徐戍这才注意道许芯的脸色,看样子,她有些醋意,这正合自己的心意,徐戍暗暗发笑。
一曲完毕,几位歌姬莞尔屈膝,向台下的人群致意。
好!!好!!
台下响起一片叫好声,其中有一人叫的格外响亮,徐戍不由得回头看去,刹那间神经微颤,立刻撇过头面向许芯。
往向岩?!!是往向岩!!
徐戍感到头皮发麻,这往向岩怎么会出现在东吴的秭归呢?他不是被发配戍边了吗?!隐隐的,徐戍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许芯,道:“走,我们回房里去。。。”。
许芯正看着台上的歌姬,道:“怎么不看啦?不是说她们好看的么?”。
徐戍道:“她们四个加起来,还不及一个你好看呢,走吧。。。”。
许芯听他这么一讲,顿时心情大好,笑嘻嘻的跟着徐戍离开,回到房中,徐戍将见到往向岩的事情告诉许芯,这许芯也不笨,立刻想到往向岩可能做了jiān细,徐戍拿上一块黑布戴在身上,就要出门,却被许芯一把拉住。
“你的伤刚好,行事要小心谨慎,另外,我需要做点什么?”,许芯凝望着徐戍,其实,自从两人坠崖后,许芯就总觉得对不起徐戍,要不是因为自己,徐戍根本不可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徐戍笑道:“许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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