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祗的眼神,许芯面露不悦之色,虽然自己已经嫁给徐戍,可这个陈祗依旧对自己死心不改。
守在门外的,除了陈祗的十名成都虎步军将士,就是戈均的虎射营亲卫,戈均早就注意到堂内异样的气氛,当陈祗起身向许芯走去的时候,戈均眉头一簇,大步入堂,伸出右臂,道:“陈大人,都督有命,外人不得靠近夫人三步之内,请你后退一步”。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这个年轻的小将军,陈祗不禁怒上眉梢,道:“许芯是我家妹子,怎么?还不能亲近了?!”。
戈均面无表情,道:“都督将令,后果自负”。
陈祗怒火中烧,目光移向门外自己带来的侍卫,道:“我若不退,你拿我怎样?”。
“陈大人,我已奉劝过你,我再数三声,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我倒要看看,徐戍手下一条狗,能奈我何?!”。
话音刚落,戈均箭步上前,一拳砸在陈祗脸上,堂中的许芯、晓晓等人纷纷惊叫一声,再看那陈祗,早已滚落在地,半边脸肿胀起来。
见了这样的阵势,堂外十名虎步军纷纷冲进大堂,形势顿时升级,然而虎射营最不怕的就是事态升级,在虎步军之后,一连涌入二十多名虎射营亲卫。
“戈均匹夫!你敢打朝廷钦官!反了你了!给我拿下”,陈祗捂着脸嚷道。
虎步军各自抽出佩剑,虎射营不甘示弱,双方刀光剑影,互不相让。
“你冒犯夫人,我如何打不得你?!”,戈均义愤填膺,怒气冲天的扭头扫视堂中虎步军,又道:“跑到永安来撒野了,我看你们谁敢动!”。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戈敏鼓足了勇气挡在许芯身前,大声叱责道:“芯儿郡主面前,谁敢放肆?!你们这些庸奴,还不跪下”。
顿时,堂中死一般的冷寂,气氛凝重到了冰点,大家情不自禁的看了看脸色不悦的许芯,联想到她背后的刘禅和徐戍,简直不寒而栗。
戈均率先单膝跪地,顿首道:“让夫人受惊了,末将万死!!”。
一句话说完,虎射营亲卫纷纷丢下兵器跪倒,看着这样的情形,虎步军人马也挂不住了,不等陈祗发令便纷纷拜倒。
紧接着,晓晓与戈敏将许芯扶到中堂正座,这是平日徐戍才能坐的位置,许芯平复了心情,俯视着堂下一群虎狼将士。。。
第249章拒见钦差
“方才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过,陈大人。。。汉兴侯不在永安,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你,回去吧”,许芯冷眼的脸上显露丝丝不快,毕竟,还很少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的放肆,然而他是天子的宠臣,自己也不好深究。
好不容易站起来的陈祗显然没有面子,冷笑道:“妹子,我一个朝廷钦官挨了打,这事就这么算了?我要将这个戈均告上大理寺!哼!”。
见此情形,许芯拂袖离开大堂,一进书房便将晓晓拉了过来,“平虏将军傅佥就在城中的虎射营驻所,你速速请他过来主事”。
晓晓领命,匆忙离去,大堂之外,戈均与陈祗的对峙依然持续,戈均的意思是自己还有军务在身,而陈祗则不依不饶的要找宗预过来主持公道,铁了心要把戈均送进大理寺。
傅佥是最先收到的消息,董恢正好也在,听了晓晓紧张的描述,傅佥勃然大怒,拿出佩剑就像去擒拿陈祗,董恢急忙劝道:“将军,都督不在,你要懂得忍耐,如今,还是保下戈将军要紧”。
傅佥愤愤然,急忙带领亲卫赶往都督府,刚踏进大院,正巧撞见两方僵持不下,陈祗气愤的说:“原来是傅佥傅将军,你来的正好,你看看我的脸,拜你们戈均所赐”。
瞥了眼戈均,傅佥道:“陈大人,那你想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哼,拿他回大理寺问罪!还有,徐戍呢?他到底去哪了?!”。
傅佥笑道:“也好,戈均,你就跟陈大人回京去大理寺吧,我即刻禀报正在汉昌整兵备战的都督,虽然是您陈大人对夫人不敬在先,但戈均也动手打了你,此事怎能就此罢休!”。
听了傅佥连哄带骗的威胁,陈祗一连吃了两惊,首先他透露了徐戍率兵去了汉昌,这就表示自己此行白跑了,第二,傅佥的话语明显指向自己对许芯‘不敬’,这事情要是让徐戍知道了,天晓得他会不会率军东进拿自己问罪?而且徐戍这个反常的举动显然与蒋琬有关,现在姜维已经到了涪县,万一他们合兵一处,在蒋琬的指使下造反,那么自己岂不是死路一条?!
“我。。。我有公务在身,但是傅将军,你今后可要好好管教管教下面的人了”,陈祗不满的看了眼戈均,带着人扭头就走。
戈均胸中怒火翻滚,一个箭步上前却被傅佥死死拉住,透过他凌厉的眼神,戈均终究按捺住激动的情绪,愤愤不平的长叹一声,蹲在一边一言不发。
派人跟着陈祗一行将他们送走,傅佥急忙带着戈均一起,跑到府内向许芯汇报了情况,同时向她谢了罪,这才带着人马离开。
。。。。。。。。。。。。。。。。。
风,咕咕的吹,大寨里的槊旗迎风飘动,发出铿锵的声响。
“汉昌县就在前面了,你怎么发起愁来了”,孟沁放下一碗玉米羹,小声的问。
“你这么关心我啊?”,徐戍放下书卷,打趣的问。
孟沁白了徐戍一眼,扭头离去,此时,三个男子快步走了进来,徐戍定睛一看,这三位分别是巴郡的江州都督邓芝之子邓良,姜维所部、宕渠侯句扶之子句安,还有汉中蒋琬之子蒋斌。
“拜见镇东将军、永安都督!!”,三人齐声行礼。
徐戍示意三人入座,将他们打量了一番,历史上,这三人都是在蜀汉后期投降了曹魏的,从情感上,徐戍很不喜欢三人,即使他们三个都是在蜀汉气数已尽的情况下才投的降。
三人分别代表了汉中、江州、涪县,交谈了一番,做好了沟通,同时也奠定了基调,也就是威逼震慑,绝不动干戈,毕竟,蒋琬的目的不是造反。
商议已定,第二天一早,徐戍尽起五千虎射营人马,开拔向十里地外的汉昌进发,虎射营的威仪在蜀中是尽人皆知的,也就从一大早开始,附近的百姓无不慕名而来,或远或近的瞻望军容,一边赞叹一边欢呼,量戎纵马走在最前,自豪无比。
一声梆子响,汉昌方向来了一队人马,挡在量戎前面,“太守命我等来问,虎射营要哪里去?”。
“奉大将军令,进驻汉昌,你难道没有收到指令?”,量戎语气冷峻。
“收到了,但是成都还没有旨意过来”。
这时,后面的徐戍在亲卫的簇拥下赶了上来,“成都的旨意早晚要到,我的人马总不能老在外面呆着,你快快回去禀报,立即给我开门”。
见到了徐戍,汉昌主薄不敢多言,这就返回城里去了,徐戍也不管那么许多,现在要等的,就是即将源源不断过来‘询问情况’的朝廷官员。
一连三个时辰,汉昌城门紧紧的关着,丝毫没有开门的意思,太守的名字叫吴祥,是个无名之辈,这样的人竟然敢阻拦徐戍,惹得量戎在城下破口大骂。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敏感xìng冲突,徐戍没有强行,但也并未示弱,而是紧挨着城外驻扎,每日敲锣打鼓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军事演习。
晌午刚过,徐戍cāo演了人马回来,量戎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都督,陈祗来了”。
徐戍与庞宏微微一怔,“巨师,陈祗此来。。。”。
庞宏道:“定是天子派来的,如果都督你见了,那我们就进不了汉昌城”。
看着庞宏暗示xìng的目光,徐戍凝神想了会儿。。。
“传话过去!不见!”。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大吃一惊,但是谁又敢多问一句?量戎犹豫了一会,这就出去传令。
大寨外的陈祗听了消息,不禁大发雷霆,自己是朝廷派来的钦差,他徐戍竟然拒而不见,这不是明摆着违抗圣旨么?!
“姓量的,回去告诉徐戍,让他不要后悔,我这一走,他想追都追不上!”,陈祗冷冷道。
“不送。。。”,量戎轻轻一抬手,随后摆摆手。
“哼。。。你家主子日子也不久了,走着瞧吧。。。”,说罢,陈祗头也不回的带人离开,转道直奔成都而去。。。
第250章灵尧探军营
得知徐戍大军兵临汉昌城下,刘禅缓缓挥手,示意身边的几个妃子离开,自己陷入了沉思。
姜维驻军涪县已经让自己出乎意料,现在有来了个徐戍,当两个全国首屈一指的将军威逼成都,任谁都会十分的害怕,而且徐戍,他是个未尝败绩的将军。。。
“皇上。。。徐戍公然拒绝见我,其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啊!”,陈祗伏地哭诉,一脸的情真意切。
“我知道了。。。”,说完,刘禅无精打采的起身进了内殿。
他一直是一个人,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他内心的世界只有他自己明了,如何摆脱重重阻碍,独掌蜀汉大权,是自己内心急切渴望的,然而对于徐戍这个准驸马,是该信任,还是怀疑,下一步又该怎么办。。。
一个匆忙的会议,在匆忙的时间里开始,马忠、谯周、来敏、张表等人纷至沓来,有的主张下诏问罪,有的主张不能激化矛盾,毕竟谁都不能确定徐戍的意图,更何况他的背后还有蒋琬在。
历经一整晚的犹豫,翌日一早,皇宫出来一队奢华的车马,雕荣浮燕,莞尔入仙,绵延数百米长的队伍,缓缓向东而去。
东边的汉昌早已支撑不住,投石车、云梯轮番上演攻城练习,吵闹非常,太守吴祥一天之内,连续收到三封汉中大将军府来的令信,勒令开门,然而成都方面迟迟没有回应,无奈之下,城门大开,虎射营整备人马,缓缓开入。
吴祥给自己的怠慢,让徐戍十分恼怒,于是拒不接见太守,在城西单独设立驻所,统摄全城军政大事,而吴祥这个太守还得每日前来听训理政。
一连两天,徐戍只在房内看书,这是件惬意的事情,毕竟还有一个颇为倔强的小妮子孟沁,来来回回的端茶送水,很是勤快,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心甘情愿的做事。
房门被轻轻推开,孟沁正在给徐戍捏背,灵尧公主的到来大大出乎意料,多日不见,这风sāo的小妮子更加妩媚动人了。
“呦。。。不出我所料啊,姐夫你身边的女子还真不少嘞。。。”,灵尧看了看徐戍,又将睥睨的目光投向一脸无辜的孟沁身上。
这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一看便知,孟沁知趣的行了个礼,匆匆离去,留下徐戍和灵尧二人独处。
面对灵尧,徐戍迅速的思考她的来意,不用说,肯定是刘禅让她来的,或许,刘禅不想刺激自己,所以用公主出游为由头,来谈一谈徐戍的口风,况且灵尧在名义上算是徐戍的小姨子,交流起来也不算苦难。
“都督姐夫。。。父皇想让我问你,拒绝陈祗来访是何缘故?”,灵尧也不避讳,上来就问。
徐戍心中暗笑,其实自己早有准备,上次永安早就来报通知了陈祗在都督府被打的事情。
扶着灵尧上了上座,徐戍装模作样的恭敬作揖,道:“请公主明鉴,陈祗先是到了我永安的府邸,对芯儿郡主、我的夫人出言不逊,行事不敬,我愤恨之极!你知道,我是个只会打仗的粗人,没出去揍他已经算是忍耐了,拒绝见他,已经是忍了又忍。。。”。
看着徐戍认真的表情,灵尧反倒嬉笑起来,在徐戍身边来回转了一圈,喃喃的挑逗道:“我又没看见,我怎么知道?我就说呀,你徐戍是故意不见陈祗,而且,你还想带兵去成都”。
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如果一般人听了,一准吓个半死,徐戍叹道:“公主若是不信,就算了,我徐戍对天子的忠心日月可表,而且我的忠心,也不是公主可以随意栽赃的”。
说罢,徐戍猛然抽出腰间宝剑,横架在脖子上,做出一副要慷慨赴死以示忠诚的模样,灵尧见状,急忙跑过去抱住徐戍拿剑的臂膀,紧紧搂在丰满的胸前。
“你这呆子,我有那么狠心么?!臭男人!臭呆子!!”。
灵尧略显紧张的说着,胸前起起伏伏,荡人心魄,说来宫里的服饰布料就是不一般,不仅丝滑,而且异常柔和,穿在灵尧身上显得极为服帖,完美的勾勒出她的胸前光景。
徐戍深深的长叹一声,圆弧的线条,对男人有着永恒的吸引力。
此时此刻,捧住徐戍手臂的灵尧还没松手,反倒睥睨的仰头瞧着徐戍,“为了不让人怀疑,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让我尝尝做女人的滋味。。。”。
一句极具暗示xìng的言语,如同电流般灌入徐戍全身,导致他某处膨胀yù望上升,翻身将她捧上了床榻。
丝绸与蜀锦,交相呼应的一件件散落在地,双方的呼吸声全都愈演愈烈,这样刺激的举动,也只灵尧做的出来。。。
“我是芯儿姐的妹妹,是你的姨子,你。。。不会有罪恶感么?”。
“该有罪恶感的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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