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早就好了,别的不说,我复原能力一级棒。”
夜玉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无奈地看她:“这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吗?女孩子要娇柔一些才惹人疼不懂吗?”
这一幕刺痛了不远处已经落座的某位喜怒无常的太子爷,他身旁坐着的是傅晴,傅晴瞥了他一眼,能明显感觉得出身旁的人情绪不佳,挪了挪身子,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着。
太子爷身后的陆屏凑上前来,火上浇油地问:“四哥,那是你小叔的女朋友?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看到你小叔身边有女孩子呢。”
夜墨抬眼,冷冷瞥他:“你几时变得这么聪明的?”
陆屏心一抖,说错话了吗?夜家人物关系向来是扑朔迷离的,算了算了,陆屏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不再多话,无辜地退回自己的座位上。
小白夜玉澄二人一路说说笑笑走到凉棚里,夜墨身边的座位往常都是夜玉澄和夜恒坐的,这回傅晴不请自来,已经占了一个位子,夜玉澄便带着小白坐到了第二排……
夜墨的脸已经黑透了……
他微侧了身子,声音没有起伏:“你过来坐。”
吃瓜群众陆屏和房安安静如鸡地围观这暗潮汹涌的大戏,有些不明所以。
小白摆手:“坐哪都一样,我视力好,我视力好。”
这是你视力好不好的问题吗?夜墨嘴角抽了抽,强压了火气:“叫你过来坐你就过来坐……”
不远处,夜恒匆匆赶来,一屁股坐到了夜墨身旁,气喘吁吁地开口:“抱歉哥,我来晚了。”
嗯?这大热的天,哪里来的寒气?恒少爷觉得憋屈,都是他不喜欢的人,房安,陆屏,傅晴,可他敢怒不敢言,他哥一声令下,他还是屁颠屁颠地赶过来了。
恒少爷一抬眼,看到他家的太子爷正好整以暇地盯着他,心里一抖,小心翼翼地问:“哥,怎么了?”
恒少爷实在委屈,往常回回都是他坐他哥身边的,他没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哪里能知道他哥脑子里想什么。
“你不知道你有嫂子了么?”夜墨慢条斯理地问道。
恒少爷眨了眨眼睛:“我……我知道的啊。”
见他哥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上的戒指:“那你还坐这里?”
恒少爷立刻从座位上弹起来,尴尬地笑笑:“我……我……考虑不周到。”
恒少爷三百六十度转体,立刻跨步到后排的小白身边,朝她微笑:“嫂子,我哥叫你过去坐呢。”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小白环顾四周,在这么多对他卑躬屈膝的人跟前,她不能拂了他的面子,磨磨蹭蹭着走到夜墨身边,小心翼翼地坐下。
徒留下身后两张惊诧的脸,嫂子?夜恒叫她嫂子,所以,是夜墨的妻子?
什!!么!!情!!况!!!!!
为什么夜家的太子爷悄无声息就把婚给结了?s市最负盛名的黄金单身汉突然就脱单了?why?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不好吗?为什么要自筑牢笼困住自己?
陆屏想不通,他以为他四哥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他断没料到他四哥在结婚这种事上依然是雷厉风行。
而一旁的房安,更多的是担忧,他知道他的表妹傅晴对夜墨是什么心思,傅晴爱慕了夜墨很多年了吧?他也明白他表妹要是搞定夜家这位太子爷对他们房家是有无尽的益处的,可如今,怎么,就偏偏输给了这么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女孩?
几人各怀心事,如坐针毡。
小白一面心中腹诽这位太子爷太难伺候,一面拿了瓶水递到他跟前:“天热,你喝点水。”
你喝点水败败火,别总让旁人诚惶诚恐的。
夜墨瞥了她一眼,浓密的睫毛像是扫在了她心里,暖暖痒痒的,那人一开口,就像是开了台粉碎机,把你所有的温柔搅个粉碎:“我不渴。”
小白撇嘴,不喝拉倒,她拧开瓶盖,自己喝了一口,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心中不停地问候着夜墨。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小叔和傅晴坠马
那人却突然伸出手来,小白恍惚看他:“干嘛?”
“水拿来。”
“你不是不渴吗?”
“现在渴了。”
“哦,这瓶我喝过了,我再给你拿一瓶。”
“不用,就这瓶。”
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小白乖乖上交自己喝过的矿泉水,夜墨拿过来毫不嫌弃地喝了两口。
众人皆惊!夜家太子爷说好的洁癖呢??
座上就数傅晴脸色最难看,她掐着自己的手指,直掐得手指血色全无,她神色幽怨,心中惆怅,夜墨这是做给她看的吧?他故意在她跟前秀恩爱,是希望她有什么反应吗?他希望她吃醋?她有她的自尊,她不会轻易表现出来。
至此,傅晴的妄想症已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夜墨的脸色稍有缓和,回头瞥了眼后排的几人,缓缓开口道:“夜恒,以后房安进公司了,你好好跟他相处,知道了吗?”
夜恒心中再不满,面上也只能答应:“哥,我知道的。”
夜墨又转头对房安说:“我弟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另外,你也要管好自己的下属,别落了话柄到别人手里。”
一招敲山震虎,震得两个张狂的男人讷讷称是,房安再不满,这太子爷的面子也还是要给的,以后再弄夜恒。
一场前戏落下帷幕,众人皆松了口气。
今儿个叫众人过来,主要是少爷新得了一匹马,一匹价值连城的纯血马。
驯马师将马牵出来时,众人都发出惊叹,就连一窍不通的小白也发出由衷的赞叹:“好漂亮啊。”
夜墨转头看她:“你喜欢?喜欢就送你。”
众人一抖,上千万的宝马,说送就送了,这才是实力土豪啊。
小白慌张:“别别别,你送得起,我养不起,我养我弟弟就够了,我还得养一匹金贵的马?它会成为吸血鬼的。”
陆屏凑上来,满脸希冀:“四哥,我养得起。”
夜墨瞥他:“有你什么事?”
陆少又默默退下:“哦,抱歉,打扰了。”
这场小型的马术比赛以这匹太子爷的新宠获胜告终,夜墨对结果很满意。
驯马师又牵出几匹马来,夜玉澄走到小白身边,提了邀请:“小白,一起去骑马吧,那是我的马,性格很温顺的,你肯定会很喜欢的。”
夜墨拉住已经蹦起来跃跃欲试的小白:“先骑我的马……”
小白正为难,傅晴拢了拢长卷发,姿态娇媚:“夜墨,我可以先骑吗?我很喜欢他。”
小白立刻点头:“可以可以可以,你先你先。”
论脑残粉的思想觉悟,一颗红心向偶像,管他老公脸黑不脸黑。
傅晴征询着夜墨的意思,夜墨咬牙看着小白,然后转了眼神看傅晴,提不起一丝笑容:“你先骑吧。”
傅晴以胜利者的姿态高傲地骑上了马背,她高高在上地看着场地外的小白,心中轻嗤,你何德何能和我一起站在他身边?
夜玉澄也骑上了自己的马,在场地上溜达着,总归夜墨是小辈,他有些小性子是在所难免的,他不想与他计较,他今年39岁,几乎是拿小白当女儿看的,可他的小侄子似乎对他总有担忧,看来是真的喜欢小白,嗯,小白挺好的,能制得住他们家目中无人的太子爷,一物降一物啊,挺好……
凉棚里,人都下了场地,只留下夜墨和小白以及恒少爷,恒少爷环顾四周立刻往场地奔去,他可不想做电灯泡扫了他哥的兴致。
夜墨凉凉开口:“你和小叔一起来的?”
小白正在喝水,被他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呛到了,剧烈地咳嗽着,那看似不近人情的人竟然伸出手来给她拍背,小白咳得脸色通红,连连摇手:“没有没有,我们就是在门口碰上了,然后一起进来的。”
夜墨的手指还在她背上,轻抚着,嘴角起了弧度,声音也没那么冰冷:“是吗?”
小白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看我,看我诚挚的双眼,我是会说谎的人吗?”
夜墨手指游移着,哼了一声:“你骗我的还少吗?”
小白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这回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夜墨捏她下巴:“勉强信你一回。”
夜恒和陆屏聚在不远处,饶有兴致地旁观着,陆屏百思不得其解:“四哥怎么不声不响地就把婚给结了啊?这伤了多少少女的心啊。”
夜恒摇头:“我哥似乎挺中意这位嫂子的,天天在家里秀恩爱。”
陆屏撇嘴:“真没想到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墨少爷居然就栽在……栽在这么一个小姑娘手里了……真是叫人大跌眼镜。”
夜恒看他:“嘘……说话小心点……”
两人正说着话,却见身后傅晴骑着的纯血马突然之间好像受了惊,突然间嘶鸣一声,猛地抬起前蹄,傅晴吓得花容失色,紧紧牵住缰绳,但由于马几乎已经是直立站着的,所以她还是不可遏制地往下滑去,尖叫声传来,傅晴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而与此同时,夜玉澄的马儿也受到了纯血马的惊吓,直起马蹄,往后退去……
众人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小白焦急地要过去,被夜墨一把拉住:“你过去什么忙也帮不了。”
小白握紧双拳放在胸口,忧心忡忡:“那也不能坐视不管啊。”
“场地上有专业的驯马师,你放心好了……”
夜玉澄不堪重力,也摔落在地上……
小白一马当先往场地上冲去,夜墨这回没拉的住她,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一起下去了。
小白飞奔到夜玉澄身边,因为傅晴身边已经围拢上那群男人了,多她一个也不多,而夜玉澄半躺在地上,脸色惨白,汗珠滚滚直下,小白跪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问他:“小叔,你还好吗?”
夜玉澄强颜欢笑:“手臂好像骨折了,你这刚好,我又折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小白睨他:“小叔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很疼吧?”
这种锥心的痛,她是能感同身受的。
夜玉澄痛到脸都变了形,终于实在绷不住了,咬了咬牙,点头:“疼。”
正文 第七十七章 乖,张嘴
小白慌张地去扶他:“我我我……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夜墨正要张口说我来扶吧,那头另外一个病号就楚楚可怜地喊他:“夜墨,你送我去医院,好吗?”
夜墨看了眼搀扶着夜玉澄的小白,她的着急,她的关切,他都看在眼里,他脸色有些难看,几步走到傅晴身边,打横抱起傅晴,不发一言地走在小白前边。
傅晴连胜两局,带了得意的笑看向小白,然而,小白同学对于夜墨抱傅晴一事没有表现出半分的不满意。
一路匆匆往外去,两个伤员被安置妥当,小白一踩油门,前头夜墨的兰博基尼挡了她的去路,她按了按喇叭,那人却慢悠悠地打着方向,慢悠悠将车挪了出去,小白看了眼身旁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衣裳的夜玉澄,实在是心急如焚,又猛按了两下喇叭,夜墨的豪车才猛地加了油门,绝尘而去……
小白将车子开得飞快,很快就超过了夜墨的车,那人不甘落后,又很快追赶上来……
猛地一看,会以为是两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在飙车……
夜玉澄拍了拍她的肩:“小白,注意安全,我还好,不用这么着急。”
小白愧欠地看他:“抱歉小叔,我不会接骨,不然当场给你接上,省的你受这么多罪了。”
夜玉澄勉强笑笑:“以后我把手艺传给你。”
另外一辆车上,傅晴含义涔涔地看着身旁坐着的人,神情凄楚,惹人怜爱:“夜墨,你不问问我伤到哪里了吗?”
夜墨的视线还在后视镜上,后头的玛莎拉蒂似乎慢下了速度,怎么不追他了?他心不在焉地问了句:“哪里受伤了?”
傅晴眼眶泛红,声音也带了哭腔:“脚踝的骨头好像裂了,很痛。”
“哦。”
哦,太子爷当真是惜字如金,傅晴的眼泪掉下来:“就只有哦吗?夜墨,我在你的马场,骑着你的马受了伤,我骨折了,最近是我电影的宣传期,我不能去参加宣传了,你对我,没有一点愧疚吗?”
夜墨终于收回了视线,转头看她,太子爷心里想的是,所以没人叫你来你为什么不请自来,你来了受了伤总是你咎由自取,但毕竟眼前的人受伤了,太子爷总不至于这么没有绅士风度,只挑了眉,露出不悦的神色:“哦,抱歉,你的医药费我会承担的。”
傅晴咬了咬牙,握紧拳头,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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