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儿呵呵一笑:“都是为了我的小白啊,这孩子啊,老让人心疼。”
小白从洗手间出来一看,李宝儿那姐们实在让人不知说她什么好,拉郎配拉得也太明目张胆了些,她拉的可是有夫之妇啊,她这是在变相犯法啊,她是不知道夜墨手下的律师可是城中最牛掰的律师啊,人家想送她进局子那是分分钟的事啊,她这是在搞事情啊。
护工阿姨将小白安顿好,又坐在门口的凳子上绣十字绣。
小白抬头看了眼吊瓶,有些烦闷,这一天一夜尽在这儿挂水了,厕所上了八百回,走一步伤口就跟裂开了似的,烦得不得了。
小白瞥了宁柯一眼,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你真的做好决定了?”
宁柯故作轻松:“休学申请已经递交上去了。”
“那你留在国内,是有什么规划吗?”
“嗯,跟几个高中的同学准备创业,做游戏开发,我是学IT 的,他们也是,那几个人你也都认识的,都是我们高中的同学。”
正文 第四十三章 你总不要荒废了光阴
小白点头:“你总不要荒废了光阴就行。”
你不要荒废你的光阴,不然我姜小白就真的成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红颜祸水了。
两天后,洛杉矶国际机场,外面狂风大作,倾盆大雨,夜墨坐在VIP候机厅里,面色沉郁,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扶手,抬头看一眼落地窗前一直在打电话的秘书lisa,神色不悦。
秘书lisa眼角余光瞥到来自自己boss的怨念,心急如焚,掐掉这通电话,又拨了另一通电话:“您好,我是千寰集团夜墨先生的秘书,请问可以现在立刻安排一架从洛杉矶飞往国内的飞机吗?是是是,夜先生有急事……是,我知道洛杉矶现在台风天,可……可夜先生有急事,是夜先生啊,夜墨先生……哦,没有办法是吗?好的谢谢您了……”
彭程走到她身边,满眼焦虑:“没有办法吗?”
Lisa眼泪都含在眼眶里了,摇摇头:“天气恶劣,真的没有航空公司愿意冒这个险,怎么办啊?彭特助?”
彭程拍拍她的肩膀:“你再试试看找一些私人飞机吧,另外打电话去气象局,问问天气什么时候转好。”
Lisa郑重点头:“嗯,我知道。”
彭程折回夜墨的座位旁,见夜墨正闭目养神,不知怎么开口安抚这位盛怒之下的太子爷,只能保持沉默。
再两天后,医院走廊里,脚步匆忙,只看到夜墨神色凝重地往前走,后面跟着满眼哀怨的lisa和同样神色凝重的彭程,一行三人,在姜小白的病房前驻足不前。
透过病房房门的玻璃窗,夜墨看到里头年轻的男孩正在喂床上的女孩吃饭,画面和谐,容不下第三人插入。
夜墨垂眸,挑了挑眉,缓解连日来涌上的疲惫感,继而转身往回走,身后的两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夜先生费了多大的劲才在第一时间赶回国的,怎么来了竟不进去,彭程凑上前去一看,一目了然,夜先生不高兴了。
两人立刻追上夜墨的步伐。
医院大楼前的车里,气氛冰冷,lisa噤若寒蝉,不敢吱声,彭程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后视镜中闭着眼睛的夜墨,问:“夜先生,先送您回去休息吧?”
“直接回公司。”这两天都没休息好,夜墨的声音有些沙哑。
Lisa心里一抖,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恐慌感让她想要立刻下车,逃之夭夭。
千寰集团市场一部总监办公室,夜墨缓缓落座,摘下眼镜,扯了扯领带,若是搁以往,lisa或许会小小的犯一下花痴,夜先生帅爆了,这会儿她可没心情,诚惶诚恐地站在他对面,等待狂风暴雨的到来。
夜墨将眼镜丢在办公桌上,似缓缓道来,语气平静:“我的妻子生病住进了医院,我没能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去照顾她,而是……让别有用心的人捷足先登了,而这,都是因为……你的无能……”
Lisa的眼泪顿时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委屈无比,沉痛地解释:“可是夜先生,我真的……真的尽了我所有的努力了。”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太子爷的雷霆之怒
夜墨靠在椅背上,不怒自威:“不用为你的无能找借口,去人事部将工作交接一下,去别的部门吧。”
办公室外,有员工听说夜墨回公司了,正准备拿着文件资料找他签字,被候在门外的彭程给拦了下来:“太子爷生气了,生了大气,为了你们好,还是等明天再来找他吧。”
正说着,lisa抽噎着走了出来,众人见势不好,赶紧闻风而逃。
你方唱罢,我方登台,新秘书emily立刻走马上任,战战兢兢地站在彭程身边,牙齿都在打颤:“彭特助,我……我我我感觉我不行,lisa事无巨细向来都做得很好,都不能让夜先生满意,我……能力有限,不堪重任。”
彭程拍拍她的肩:“你要相信自己,做事勤快些,多些眼头见识,你会做好的。”
Emily诚惶诚恐地看着彭程:“彭特助,可以给我多一些建议吗?”
彭程挑眉:“通过这次的事,你该知道夜先生的太太在他心中的地位了吧,以后要是有机会见面,一定不能怠慢知道了?”
Emily点头如捣蒜:“一定的,一定的。”
“我跟你说的以下这些,你要记在心里,不能四处去说。”
Emily抿紧嘴唇:“烂在肚子里都不会说的,您放心。”
“夜先生在公司里的宗旨就是,不跟谁交恶,也不跟谁交好,董事长最怕抱团行为,你平日里切不可过分讨好那些高层,明白了?”
Emily郑重点头:“多谢彭特助指点。”
彭程端了杯咖啡进夜墨的办公室,见夜墨正注视着自己的手机,轻咳一声,夜墨关了手机,放在桌上,戴上眼镜,按了按眉心,不发一言地接过咖啡。
彭程小心翼翼地问道:“夜先生,那位……就是您的太太,不是……?”
彭程没说出口,言下之意是,不是假结婚么?您这戏太多了些吧?
夜墨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新婚燕尔,我总该表现出关心的样子来,才不至于让人起了疑心。”
Good,论嘴硬,我只服我们墨少爷的。
少爷在办公室里办公直至夜色浓重,他面上虽波澜不惊,内里却是心烦气躁,伸手解了两颗衬衫的扣子,喝了口咖啡,转身走到落地窗前,点了支烟,夹着烟的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棱角分明的脸湮没在光线里……
姜小白,你分明说过的吧,你分明说过你不会谈恋爱的,那这算什么?
深夜,十一点……
夜墨满脸倦容地坐进车里,钱叔满脸心疼:“少爷,你刚回来怎么不直接回家休息呢?还工作到深夜,你……”
“钱叔,去医院……”
“啊?去医院?去看少奶奶吗?”
夜墨点头:“嗯,去吧。”
小白白天里睡多了,这会儿一点睡意没有,因为期末考临近,这会儿她正捧着书复习功课,一抬头,便看到夜墨一脸阴郁地走到她跟前,护工阿姨已经在一旁睡着了,小白轻声问他:“嗯?回国了?”
夜墨单手插在裤兜里,居高临下地看她,眉头紧锁:“我分明和你说过的吧?”
小白不解:“嗯?什么?”
“分明说过让你这三年不要谈恋爱的,你也分明答应过我的,所以,是糊弄我吗?”
正文 第四十六章 我大病初愈你要干什么
护工阿姨被说话声吵醒,起身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夜墨,夜墨沉声对护工阿姨说:“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和我妻子说。”
护工阿姨感受到这危险的气息,不发一言,立刻往外走去。
小白放下手中的书,凝眉看他:“我生病住院了,开了刀,刀口有十公分那么长,你一回来,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不先问我疼不疼,不先问我恢复得怎么样吗?”
夜墨看她脸色苍白,几天不见,人也瘦了一圈,知道她受了罪。
可向来,少爷是不需要顾及别人情绪的,少爷向来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他不会关心别人,他不会对别人嘘寒问暖,他更不会低头认错。
少爷冷声道:“我这么赶回来,看来还是我错了。”
说完转身离去,她憔悴的脸却一直在脑海里挥散不去……
于是,这几天,千寰集团所有人对这个始终绷着脸的太子爷避之不及,唯恐惨遭横祸。
新晋秘书emily随时一副要哭的样子,上任不过两天,整个人迅速地枯萎下去,形同枯槁,晚上下班目送走了大魔王之后,emily蹲在彭程办公桌前嚎啕大哭:“彭特助,二十八年来,我从没怀疑过自己的能力,从斯坦福大学毕业后,更是自信昂扬,可现在,我深深地觉得自己不行,一件小事都做不好,我连咖啡都泡不好了,我……真没用!”
彭程哭笑不得地拍她的背:“夜先生也不是时时这个样子的,你别怀疑你自己,你做得挺好的,是夜先生的问题,过两天就好了,一定要振作起来啊。”
Emily泪眼婆娑地看彭程,抽抽噎噎地问:“真的吗?”
“真的真的,千万不要怀疑自己。”
三天后,小白出院的时候,夜墨让钱叔开车去医院接她,钱叔问他:“少爷你不去吗?”
心高气傲的墨少爷怎会轻易服软,自然是要姜小白先低头才能原谅她。
钱叔看他的脸色,知道这位小少爷还在气头上,便不再多嘴,虽然不知道少奶奶怎么惹了这位小少爷。
暮色降临,小白百无聊赖地待在夜墨的公寓里,因为钱叔说是少爷交代了,回主宅要走楼梯,不利于伤口恢复,小白对钱叔的说辞深表怀疑,姓夜的哪里有那么好心。
周姨煲好的汤放在餐桌上,小白喝了一碗,味道很好,听说周姨一直照顾夜墨的,夜墨嘴极挑,周姨的手艺自然是没得挑,小白笑笑,是啊,这么多人围着他转,自然是形成了他极度自我的性格,他也说了,三年,三年而已,她且忍他三年,是啊,三年很快会过去的,毕竟,她忍了杜家母女那么多年了,她向来是能忍的。
小白一人艰难地擦好了身体,然后自觉地躺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准备睡觉时,夜墨回来了。
小白闭上眼睛装睡,不想和他正面冲突。
她听得脚步声临近,在她跟前停了下来,她觉得自己装睡肯定装得不像,眼珠子转来转去,夜墨肯定发现了吧。
一只手从她膝窝处穿过,小白立刻睁开了眼睛,防备地看他:“你干什么?”
夜墨将她打横抱起,不发一言地往卧室去。
小白挣扎着:“你要做什么?我大病初愈,你要干什么?”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怎么他的心变得这样柔软
夜墨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抱你进去睡。”
小白捏着他的衣襟,讷讷道:“我……我睡沙发就好了。”
夜墨轻轻踢开房门,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因为你是病号才有这样特殊的待遇的,病好了就没有了,好好珍惜吧。”
说完起身要走,小白一把拉住他的手:“夜墨,我没有恋爱,我答应你的我都会做到的,你需要我配合的我都有配合,我真的没有恋爱。”
“那就和他保持距离……”夜墨灼灼地盯着她。
“嗯?谁?”小白云里雾里。
“给你喂饭的男生。”
小白恍然大悟:“因为我在挂水,所以不方便。”
“不是有护工吗?”少爷对她的说辞显然不满意。
“哦,以后会和他保持距离的,不会让你为难的。”
她病了,气焰没了,活力没了,元气也没了,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像小狗一样,无辜极了,从不知心软为何物的少爷破天荒地感受到心中柔软的地方被人击中,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伤口还疼吗?”
她点点头,特委屈:“一用力还是隐隐作痛的。”
少爷头一回知道心疼一个人是什么滋味,给她盖好薄被:“睡吧……”
她入睡依然很快,夜墨看着她,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头上的碎发,手指轻柔得让他自己心一惊,轻轻退出了房间,拉开客厅落地窗的窗帘,一轮上弦月正对眼前,月色如水,洒进来,笼在夜墨身上,他就这么站在落地窗前,抽了几根烟,愁思满腹,不受控制……
小白休息了几天又开始生龙活虎了,因为要期末考了,所以不能再不思进取地以病患为由赖在夜墨这里坐吃等死,开始了正常的学校生活。
少爷正开着会,收到小白发来的信息‘今天李宝儿过生日,我晚上不回去,想留在宿舍陪她,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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