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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夫人,她想起来了,是应雅如姑姑。
原来,他已经有交往的对象了。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跟她提出那样的要求?还有,他来约会,为什么要她跟他一起过来?
应彦廷包了整个餐厅,偌大浪漫的餐厅,此时只有他们二人在用餐。
她站在背离他们的地方,依然能够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
这女孩的确很不一般,从女孩跟他谈到了金融市场,她就知道,这女孩很是聪慧,而活泼的个性又十分讨人喜欢。
盛华走到她身边,问,“乔小姐,这两年,你后悔过吗?”
乔蓦回过神,明明听懂了盛华说的,她清冷地回答,“后悔什么?”
盛华有些意外听到她这样说,以很深的目光打量她。
很久,乔蓦都没有再说话。
盛华忍不住又道,“即使知道你误会了应总,你也没有后悔过吗?”
乔蓦依然没有说话。
盛华琢磨不透乔蓦的心思,正想再说些什么,餐厅的经理已经请盛华过去有事。
如果盛华刚才能从正面看到她,他会发现,他问她问题的时候,她的双眸是红的。
从盛华和餐厅经理的对话中她得知,应彦廷为女孩准备了惊喜,似乎今天是女孩的生日,他准备了特别的礼物给女孩,所以经理问盛华什么时候可以把应彦廷准备的礼物和鲜花以惊喜的方式呈现在女孩的面前。
盛华随之跟经理前去安排。
乔蓦一个人静静地看着这座繁华的城市,耳畔里都是女孩被应彦廷逗笑的声音。
感觉空气有些压抑,她随即去了餐厅的洗手间。
……
她并没有想到,她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应彦廷已经在等她。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目光懒洋洋的,已经看到她苍白无色的脸庞。
“你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他道。
“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乍然就撞进他深不可测的黑眸里,他那似乎是关切又似乎是阴翳的目光,她已分辨不清,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泛白的脸庞藏起来,此刻却只能低垂下眼帘天价男妻。
唇角微勾,应彦廷道,“如果是在不舒服,我可以让盛华先送你去酒店。”
“你找我有事?”她反问。
他起初没有说话,一会,才开口,“你觉得刚才这个女孩怎么样?”
“为什么问我这里?”
“先回答我。”
她迟疑了一下,“是个聪明漂亮,但善良无心计的女孩。”
“你说的是实话?”
她疑惑看他,“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我发表对这个女孩的看法。”
薄唇轻逸,他微笑着道,“你是瑞斯的亲生母亲,出于你在我面前流露出了对孩子的一丝疼惜,我希望能够听听你的看法,因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会是瑞斯的母亲。”
内心深处两年都不曾被人碰过的那根最脆弱敏感的弦,在这一刹那,忽然就断了。
她抬起眼帘,轻浅地看着他。
他们之间明明只相隔着不到两米远的距离,她却感觉自己和他隔了一整个世界。
他曾经注视着她的黑眸不再深邃,英俊的脸庞上显露出跟过去谦和温和完全不符的冷笑。
“你对我说这些,是想听我的意见,还是觉得我会在意?”
应彦廷讪然勾起了嘴角,“我以为是后者。”
“你如果想要看到我失望伤心的样子,相信我,你永远都看不到。”她冷漠地对他说,仿佛,她从来就没有爱过他。
应彦廷没有生气,反而轻笑,只是他的笑意里藏匿着冷冷的寒刀,“这点我倒是愿意信你,毕竟,你是那样固执和坚韧的女性,即使曾经有过一刻后悔,你也不会在我面前显露……你宁愿跟一个陌生人掏心掏肺,也不愿意跟我吐露半点你心底的想法,所以,就算信任一个陌生人,你也不会信任我。”
她的心窒了一下,“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明白?”应彦廷冷冷地笑了一下,“你初来上诺曼底,姑姑动用关系想你在上诺曼底呆不下去,你受尽找工作的艰辛,处处遭人刁难……最后,你找来跟你相遇在上诺曼底甚至陌生的单辰帮忙。”
她不自然地把头别了开来,“单辰在上诺曼底有背景,又对我表现出和善,我请他帮忙并无不妥。”
“还和我狡辩?你被应家的人欺负,受尽刁难,为什么不跟我说?我曾经答应过你,只要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不会为难你,为什么你不让我知道?你是觉得我不会遵守诺言,还是我会纵容应家的人去伤害你,又或者你真的觉得如果你来找我,我会真的对你施与报复?乔蓦,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有任何瓜葛?”
乔蓦咬着唇,再没有发出一声。,
冷冷地看着她没有情绪亦不打算解释的面庞,怒意从他的胸口窜至他的喉咙,他冷漠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两人都没有说话,走廊上空阔死寂得连跟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够听见,蓦地,他带着阴冷转身离去,在迈开步伐的时候,他幽冷地对她道,“盛华会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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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周末,乔蓦穿着休闲服在家中,她刚把五副碗筷准备好,门就叮咚地响了起来未来之迫入豪门。
四小只看到她已经在餐桌前准备了好了五副碗筷很是震惊,安宁在贪吃地捻起一颗菜花的时候说,“组长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收到公司收回裁员的通知,又恰逢周末,这四小只有怎么会不来感谢她呢?
乔蓦笑了一下,“我就是有未卜先知的能耐。”
“难怪组长说让我们不要把东西收拾好,果然,昨天晚上晚上我就收到了通知……真的太令人惊喜了……组长,我肯定你在公司的上头肯定有人。”安宁打量着她。
乔蓦又是一笑,“这我可不告诉你们。”
安宁撒娇,“说嘛说嘛……组长你认识的是不是公司最高层的人,让那个人告诉我们最近可以买那只股票呗?作为公司的高层,他肯定有内部的消息,你就让他从手指缝里溜一点好处给我们……”
乔蓦道,“你们真是‘大难不死’就想着‘必有后福’了。”
“可是最近的股票市场真的是很好,好多人都赚钱了……”
“是啊,连我们天天跟债券、股票啊这些人打交道的人,也不免有些心动。”
乔蓦挑了下眉,“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出手买一些?”
“因为应彦廷说今年的股市很有可能会在一夕间崩盘啊!”安宁回答乔蓦的时候看到乔蓦在怔然,以为乔蓦是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义正言辞的解释道,“组长,不会连应总说的话你都不信吧?你还记得一年前吗?应总说‘强辉’集团如果在把股指冲到了二十三块还继续往上冲的话,‘强辉’集团必然会破产,结果‘强辉’集团看着是好的势头,一直涨到了三十块,在三十一块的时候,突然就就崩盘了,最后‘强辉’集团就这样破产了……”
乔蓦沉吟,一会,回答安宁,“股票市场现在这样好,突然间在一夕间崩盘的机率不是很高。”
“我也这样觉得,但应总不这样认为啊……”林琦道,“说真的,如果这话不是出自应总,我相信谁也不会信……”
“他可是金融界的神话,跟着他,铁定只会赚钱。”
乔蓦浅淡地道,“他是会赚钱,但他只会给自己赚钱……在股市这么好的情况下,所有的人有因为他的话而不出手,获益最大的将是他旗下的金融公司,因为他会趁着散户全都抛掉股票的时候,趁机收入,这样市场如果没有崩盘,他旗下的金融公司将会赚得满钵。”
“应总不是这样的人吧?”安宁捂着嘴道。
“他只是一个商人,而商人最注重的就是利益,他们在赚钱的时候,是毫无道德和同情心可言的,不过应彦廷也不是纯粹利益熏心的商人,至少没让你们买股票,只是赚走了你们的钱,并没有对你们造成伤害……”
乔蓦直到把话全部说完,才发现她的四名组成此刻正怔忡地看着她。
这让她反而愣住,不禁问,“怎么了?”
安宁瞪圆眼道,“组长,应总可是离我们很远的人啊,可是我听你分析他的性格,却感觉好像你跟他是很熟悉的人……”
乔蓦这才意识到,她居然在无意之间,透露出了对应彦廷这个人的了解。
所幸的是,就算她说她跟应彦廷认识,她的四个组员也不会信,所以,这个话题没有再延续下去……
用完餐四个人在她的公寓里玩了两个小时,便离开了她的公寓,她搞好卫生后,把疲累的自己抛进了沙发里嫡女之一寸灰。
夜幕渐渐降临,到了晚餐的时间,她始终还是把自己埋在沙发里,漫无边际地看着电视上的新闻。
她平常最爱看的就是有关股市的节目,但此刻她看的是娱乐台。
娱乐台报道的通常都是一些名人的绯闻,比如某某明星又跟哪个圈内人或圈外人拍拖,比如某某商人又有新欢……
她真的是太久没看新闻了,娱乐台的记者都已经拍到应彦廷和那个女孩一起出现在应彦廷私人机场的照片……
所以,应彦廷说的是真的。
在林初晨不再出现在应彦廷的世界后,应彦廷的世界里又出现了一个女人……
眼睛越来越困顿,不知怎么,她就睡着了,可是,一阵突然传来的手机铃声把她给惊醒了。
她正睡得迷迷糊糊,不愿意睁开眼皮,于是伸手去摸索着手机,看也没看号码就放到耳边,“你好……”
“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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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方的声音很是低沉,加上手机的信号不好,打开门之前,乔蓦真的以为来人是应彦廷的,直到看到门外的单辰。
在看到单辰的时候她才想起,她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回过一个电话给单辰。
这两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但单辰永远都不会对她生气。
“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看到单辰全身都是冰冷的,显然在她的房门外呆了有一会儿,她替单辰倒了杯开水。
而当她把开水递予单辰的时候,才发现单辰他整个人已经瘫软靠在沙发上。
她这才意识到,单辰今天喝了很多的酒,难怪他在电话里跟她说话的声音是沙哑的。
单辰即使是这样糟糕的心情,仍旧温和地对她说,“你可以不用管我,我就想在你这里坐坐……”
她怎么会不管他?尤其她知道他今天喝醉的原因。
去浴室替他拧了条温毛巾出来,她坐在他的身边,轻轻替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手,突然被他抓住。
她想要挣开,却徒劳无功,最后只好无奈地看着他,“等会儿我去拿被子出来,你今晚就在沙发上过一夜吧!”
单辰“唔”了一声,这才慢慢地把她的手松了开来。
乔蓦从房间里把被子抱出来时,单辰已经倒在她的沙发上,看起来已经睡着了洛阳诡话。
乔蓦于是把单辰小心翼翼地扶在沙发上,替他盖好被子,未免他睡得不舒服,她还周到地替他解掉了他的领带。
坐在沙发上,她沉静地看着单辰。
单辰在睡梦中仍旧呓语,“接受我,小蓦……为什么你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她的眼睛有些发酸,因为单辰的话。
这两年,单辰对她的照顾她不是不知道,她也很清楚单辰是个值得考虑的人……
但,每次单辰跟她提到感情的事的时候,她不是避而不答,就是直截了当地让他知道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了单辰的心。
她的心里真的很愧疚……
“对不起,单辰。”忍不住,她低沙地对他道。
“为什么跟我说这样的话……”单辰在迷迷糊糊中回答她。
她的声音更沙哑了,“你在我身上,只会是浪费时间……”
单辰的手慢慢地从被子里探了出来,握住了她的手。
按照以往,她会挣开他的,但因为他醉了,她便由着他。
他拉过她的手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酒精让他眉心深深锁着,他十分黯哑的声音道,“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见他痛苦的样子,她没有再以言语刺激他,“你不要说话了,睡一觉吧!”
“你会在这里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