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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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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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几天的使者往还,彼此心意不必多说,多尔衮当即便向李自成道:“汝等忠于故主,忠义可嘉,予今领军特来成全。以前为敌国,今为一家,我军入关,若动人一颗草,一颗粒,定以军法处死。汝等分谕大小军民不必惊慌!”

  接着又吩咐吴三桂:“汝回,可令尔兵以白布系肩为号,不然,同以汉人,何以分辨,恐为误杀。”

  接着吴三桂回关准备,关门大开,清军便以南水门、北水门、关中门分三路入关。

  清军入关后,见大顺军从北至南边排列成一字长蛇阵,多尔衮便令清军沿近海处鳞次列阵,吴军则排列在清军右侧,此时正是大风扬尘,要命的却是吹拂在顺军一边,清军不仅可以从容布阵,还得天时地利之便。在风稍止后,顺军已经略有混乱,多尔衮一声令下,清军呼啸而出,狂飙猛击,万马奔腾,飞矢如蝗!

  顺军突遇强敌,而且是和明军截然不同,战斗力和做战经验都远超明军的以骑兵为主的强敌,再加上天时不利,又奋战一昼夜,于是虽然殊死抵抗,没过多久,便已经是败局已定!

  刘宗敏受重伤,李自成立于高岗之上,见败势已成,于是率御营亲兵先走,至二十三日这天,其实在北中国这一场和三百年气运有关,和汉人气运有关,和整个华夏文明密切有关的最为关键的一仗已经打完,而且,不出意料之外的,便是异族十万铁骑在无耻汉奸的带引之下,从容夺得山海关沿途要隘,铁流奔驰,滚滚而下,自此,最少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整个北部中国,将要在异族的统治之下了!

  ……

  四周人声鼎沸,忻城伯赵之龙却只是背着手来回的巡睃,脸也是板的铁青。

  内守备府是他的首尾,诚意伯刘孔昭十分滑头,原本这厮颇有抓权的意思,似乎是和马士英也很有勾结。

  不过皇帝出现,这个诚意伯就成了缩头乌龟,除了抓住操江勋臣这一块不放,每天督促提调水师,沿岸巡查江防外,别的事就是任事不理。

  这一下可是把赵之龙赶上了架,皇帝回来这么久,除了在孝陵认错,并且发布罪已诏外,把南京内外的事分别交给他和史可法,竟是任事不加理会,只安心在宫中静养斋戒,省心修养。

  如此也好,时间久了,赵之龙也慢慢放下了心来。

  看来皇爷身边没有原本的那大批的太监,连内操也没带出来,身边只有天津巡抚那一点子标兵,连伴当太监都没有几个,更不必提皇城禁军和内阁六部大九卿翰林给事中等一大套辅佐班子。

  现在看来,皇爷也是有点抓不着头脑,不知道该怎么重新抓权?

  这么一弄,当然就是原本南京大佬们的机会,赵之龙已经若隐若无的和史可法打过几回招呼,彼此之间,和衷共济,不要闹生份,彼此把手中大权握紧了,不要叫宵小钻了空子!

  史可法虽然是呆书生,不过他身边的那些个东林党的同僚可不傻,这话过去,还能醒不过味道来?

  此时此刻,赵伯爷手握南京禁军守备关防大权,生杀予夺大权在握,就是今天阖城文武出迎太子之时,他也并不站班,而是到处巡睃查看防备,太子怎么啦?这位小爷到南京来,还得咱老赵给他挚天保驾!

  ……

  “来了,来了!”

  辰时末刻刚过,以南京的天气在四月下旬的时候已经是很热了,大人老爷们是坐着凉轿过来,这会子也是站在荫凉地方,毛巾和茶水不断,热不到哪儿去。只是苦了站班的官兵和维持秩序的差役们,鞭子抽的山响,嗓子也喊哑了,勉强才在官道两侧维持个象样的局面出来,好不容易,才看到四个人一排的队伍渐渐出现在地平线上,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不少人鸡飞狗走,只有赵之龙断喝道:“都给我小心戒备,不要混闹,敢拥挤惹事的,都同我拿下!”

  他摆出伯爵大老爷的威风,怎奈南京百姓见的公爷都很不少,况且这些京营兵成天在街面上混事,偷鸡摸狗的事常干,正经事没做过几回,南京百姓,谁又把他们瞧在眼里了!

  第114章 南京(2)

  来者确实是太子的先导队伍,按着仪制,都是穿着浅黄色的圆领长袍,戴着青色纱帽,打着的是太子出游用的导旗,识货的人一看便知道,仪制规矩,那是一点儿也没有错。

  先是四人,再下来便是每四人一队的仪卫接连而来,一时间众人都是看的傻了,天际之间,除了连绵不绝的各式旗号之外,似乎就再无别物!

  等再近一些,便是听到整齐划一的嗒嗒的马蹄声,导骑们渐行渐近,但到了近前之后也并没有停止行进,只是把向前的速度又放慢了一些。

  等过百的旗号慢慢过去之后,才又看到又是四人一队的骑士逶迤而来,全部是铁甲铜盔,身后一领大红披风,微风拂过,就如同一座移动着的银红相间的锦色长蛇,是说不出的杀气腾腾,而又威风凛凛。

  先前导骑过来的时候,四周的百姓已经被震慑住了,很少有人再敢乱扭乱动,也没有人敢随意说笑,谈天,官员们看出太子仪卫不凡,也是渐渐住了嘴,开始向着太子来路使劲的张望。等到了这些骑士慢慢过来之后,所有的官儿们都是站直了腰身,开始聚集在道路两边,脸上的神色也是严肃恭谨,再也没有适才那种轻松闲散的气氛和模样了!

  “太子这么做,似乎有些僭越啊?”

  史可法身边,自然都是阁部要员,现在政权还在初建当中,皇帝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是怎么个恢复南京中枢运作,这一切都还没有定局,但史可法公忠体国,崇祯一至南京就是当面褒奖,而现在城中暂且维持的也是史可法,整个南直隶和与湖广、闽浙、甚至是云贵,当然,还有近在畿辅的马士英等人的联络,国政,特别是军事上的布置,都是以史可法为主来进行。

  可以说,皇帝如果在近期重新任命内阁首辅的话,史可法肯定是当然不二的第一人选。

  以本兵入内阁为首辅,在大明也是不多见的,政权在手,军权在手,很多事都可以放手施为,有此认识之后,在他身边聚集了大批的东林党人,世交旧谊,也就不足为怪了。

  开声说话的,便是詹事姜曰广,拥立失败,他心中十分不悦,几次想要挂冠告病,后来崇祯回到南京,姜曰广便又坦然复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做事见人的兴头都不大浓,每天都是懒懒散散的样子。

  这一次太子回南,此人倒是突然积极起来,这会子看到皇太子仪仗逶迤而来,不觉冷笑道:“吾皇南下,轻舟简从,怎么皇太子如此张扬其事?”

  他这么说,众人都是不好答,史可法皱了皱眉,刚想说些什么,一边的钱谦益一笑摆手,答道:“燕公,太子仪卫都是以礼而行,并不曾违制!”

  “哦,原来如此。”

  姜曰广神色十分冷淡,瞪眼看了钱谦益一眼,便扭头不理他了。

  钱谦益在龙江关迎驾之后,好歹史可法在奏表里给他转圆说话,作好作歹,崇祯此时也不想再来多事,继续刺激这个东林党首,好歹钱谦益诗词十分出色,在东林和复社有深广的人脉,名声很是不坏,削籍之后也一向老实,崇祯对他的恶感也是渐渐消弥。

  但也只是重新补官,给了他一个礼部左侍郎先干着,就算如此,钱谦益也是纱帽圆领,玉带皂靴,十分的得意了。

  此时他这个礼部堂官说话,姜曰广当然不便再说什么,只是冷笑一声也就罢了。

  “蠢材!”

  钱谦益脸上笑眯眯,并不看出什么来,但心里自是对姜曰广十分鄙薄,此人和刘宗周那老梆子混在一起,一心想着搅和添乱,最少是借着眼前良机,限制皇上的权力……这岂不是痴人说梦,炭上喉头的糊涂蛋?

  今上英察果毅,是容易让权的人么?当年隆庆年间,是有大学士劝皇帝回家养孩子的话,可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这时候来谋干这种勾当,真是糊涂,糊涂啊!

  只是转念一想,南京毕竟不似北京,士大夫势力根深蒂固,而且皇上毕竟失国过半,大失人心,只要众人一心,明着当然不敢说,但联手起来,捧史道邻上位,大权掌在东林同道手中,未始不是一条好路子!

  最少,中枢占着,江南一带全是东林复社的天下,哪怕湖广、闽浙,地方官十之八九都与东林有关,不是东林或复社的人,哪里有机会做官?

  听说皇上打算认命的礼部尚书是王铎……无论是资历还是人望,王铎哪一点能与他钱某人比?

  还不是王铎是太子的人!

  自己已经年登花甲,再不好好谋划,难道还是以侍郎终老?难道钱某人就当不得宰相不成!

  这么一想,心思倒又活泛了……看来刘宗周和姜曰广、张慎行等人是打算从皇太子入手,公然和皇上过不去那是不成的,但弹劾太子,处处给太子找点麻烦,这一点,倒是可行的一着妙棋啊……

  ……

  史可法身边当然是十分的热闹,不过在间隔不远的地方,也是有一小群人聚集在一起,目光也都是随着越来越多的甲士而移动。

  “旌旗如云,甲士如雨……”左都御史,新近被特别加了少师兼太子太保衔的李邦华须发如银,站在众官之前,也是十分的显眼夺目。此老资历是万历三十二年的进士,在场众官,怕是没有几个在科名上比他更早的了。明朝做官,职位相当的便是看科场先后,以李邦华的本职、加官,再加上是科场前辈,南京城中,能与他当面分庭抗礼的,也确实是没有几人了。

  此时老头子心情十分的好,眼看着数不清的骑兵从他身前驰过,尽管灰尘十分的大,此老还是捻着下巴上的胡须,十分高兴的道:“果然是殿下不凡,啊,是不是?才几天功夫,就已经带了这么多强兵出来!”

  “这该是刘泽清的兵马!”王家彦到南京后,仍然为兵部侍郎,崇祯因此召见一回,表示歉意,而且,加官荣衔也不便再给……毕竟是打北京逃出来的,要是拼命给众官加勋阶,自然会有言官说话,凭白闹的无趣。

  “那伙子乌鸦的脾气,卿也知道……只能稍待了。”崇祯当时颇为无奈,也只能这么安抚。

  王家彦本人倒是无所谓,在京师时,放眼看去是一团漆黑,什么事都没有希望,任何举措都是垂死挣扎,毫无意义。

  此时虽然只是偏安之局,但李自成根基不稳,求功太切的毛病也暴露出来,现在他已经上奏皇帝,请以孙传庭经略山东一带,而他愿意到湖广去,防守四川的同时,相机经略河南,最少,不要是现在这种不死不活的局面。

  是否成行,尚在两可之间。

  迎接太子仪驾的众人之中,王家彦的心情十分愉悦,而且他十分内行,看了一会儿,便道:“奇了,殿下的内操武官并没有打散分下来……这么说来,这支兵马还是以往的诸将带着……”

  有些话他没有说出口来,毕竟以人君夺臣子之军,说来并不是那么理直气壮。就算刘泽清十分该死,但毕竟是东林党的外援武力,现在南京城中,对此有非议甚至十分不满的人大有人在,甚至有些楞头青在坊市之中公然表示不满,为着此事,史可法也颇有几句微词……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没有把这支兵完全抓在手里……这可就太不值得了。

  王家彦虽未说完,但在场的全部是心向东宫的人,当下各人都露出点忧色。

  只有王铎一脸矜持的笑,似乎是向着众人,也似乎是自言自语的道:“短短时间,殿下便以如此仪导,如此强兵入城,天子父子同蒙尘南逃的不光彩事,似乎一下子就消弥无踪。这个手段,确实是高妙。虽然有些犯忌,不过只要分说清楚,皇上还有不欢喜的么?”

  “果然如此!”

  “唔!”李邦华微一点头,笑道:“这话见的是了。”

  众人到了此时,才又都有点明白过来的样子。

  带这么一支强兵入城,当然颇为犯忌,以当今皇上那种多疑善变的性子,要是换了以前,肯定要有人大倒其霉。

  但现在就不同了,爷俩带着几千号人,狼狈逃到南京,皇上身边两千兵也没有。这么一来,众臣子,士绅老爷们,儒学生员和平头百姓们都是怎么个想法,会不会有人什么异样心思,那可就十分的难讲。

  今次太子入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现在过去千多兵马,还是没瞧着太子的影子,众官翘首以盼,眼都瞪的直了,如此一来,是不是天家威风,又实打实的回来几分?

  光是随意四处一打量,那些原本都一脸无所谓的南京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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