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城、健身房、游泳馆、主题餐厅这些设施就不用提了,这座集娱乐、休闲、生态于一体的六星级滨海度假村,除了有高档豪华的硬件设施、主打的美丽海景外,高尔夫球场、庄园式的马场、以及周围原生态的山林公园才是别具一格之处。
总之,一切你能想得到的娱乐休闲活动,这个度假村都能满足你。
下午三点开始度假村的剪彩仪式,晚上在度假村的酒店举行开幕晚宴。
因为度假村特有的庄园式马场,下午的剪彩仪式也别出心裁地设在马场。一是自然闲适的庄园环境让剪彩仪式显得更惬意舒适;二是怡人的庄园景色又为剪裁仪式填了几分姿色;三是在仪式的同时还可欣赏马术表演,仪式结束后更可供喜欢骑马的宾客小试身手。
这次来参加开幕式的,除了有商界人士,也有不少政客、艺术大师、和演艺名流。
来到马场,我东张西望地默默跟在阿姨身后。
阿姨今天穿了件缎面的墨绿色卷边斜肩收身及膝礼服,而我穿的是Dior上一季的白黑渐变无袖圆领及地蓬蓬礼裙。
来到马场先见到的是江叔叔。江叔叔今天穿了一套黑色西装和白衬衫,配以墨绿色西装手帕以及墨绿色菱纹领带。
阿姨和江叔叔走后,在人群中瞎逛的我遇到了小菡和尹煜哥以及甄离姐。
小菡今天穿了一件Elie saab本季的淡紫色无袖圆领刺绣中长纱裙和裸色高跟鞋。旁边的尹煜哥身着一件颈口撞灰色的白色立领西服外套,内搭蓝灰细条纹白格衬衫和藏青色领带,手巾袋内搭藏青色手帕,下配天蓝色九分西裤。而站在尹煜哥身边的甄离姐,穿的是Giambattista Valli本季的杏色抹胸银丝刺绣中开宫廷及地长礼服。
“这儿景色这么好,我们可不要浪费了。一会儿晚宴结束了我们去海边吧,我们可以开一个沙滩篝火晚会。”小菡兴致勃勃地提议到,我自然不想扫了大家的兴。
“喂,郑佑怡。”
人群中传来一声呼喊,我循声望去却没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在我正欲转身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流动的人影中。
身着装饰着宝蓝色西装手帕的灰品色西装外套、淡亚麻蓝衬衫、浅粉格纹蓝灰色西裤、没有打领带的贾君航站在人影间隙看着我,脸上依旧是他那招牌式的天真不羁的微笑。
“你怎么来了?和贾叔叔一起来的吗?”看到贾君航,我惊喜地问道。
“当然了,我可没你那么爱离家出走。”贾君航微笑着礼貌回道。
“这位是……”看到贾君航,小菡好奇地问道。
忘了尹煜哥和甄离姐是认识贾君航的,而小菡却从没见过他,于是我郑重介绍道:“这就是那位在澳门证件绑架我的贵公子,贾君航。”
“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尹菡。”
介绍完后,我杵了下贾君航,煞有介事地悄声说,“我够义气吧,没在美女面前介绍你是花花公子。”
在大家欢声笑语的间隙,出现在人群中的慕黎汐的身影打破了这其乐融融的氛围。
慕黎汐和他的父母、乔晔父子还有安宁母女在一起。
一个月不见,慕黎汐似乎变得瘦削单薄了些,眼神里的冷漠也藏着一种疲惫。慕黎汐身上那套群青色西装将他整个人映得更加深邃,而纯白的衬衫和西装手帕配上黑色细领带更平添了几分冷漠凛冽的气息。
慕黎汐旁边的安宁穿了一件Dior上一季的裸粉色抹胸及膝纱礼裙。安宁的妈妈穿了一件Valentino的红色礼服,在人群和盛夏的丛绿中格外光彩照人。
“瑛予,怎么了?”发现我发呆的小菡问道。
“没什么,”我微笑着,急忙收回视线,冷静地说:“剪彩仪式就快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离开前小菡还是往我刚才发呆的方向看了一眼,回过头来,什么也没说。
短暂的致词后,剪彩仪式嘉宾在众星捧月般的目光中依次走到了台上。
听着千篇一律、老生常谈的开场致词,站在人群中第二排的我悄悄望向位于右方远处第一排的慕黎汐,默默地握紧了手心。
仪式过后,阿姨来找我。交待了几句,下午有点忙,让我自己回酒店房间休息,晚上参加晚宴的礼服已经让人送到酒店房间之类的话。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却有认识的朋友过来打招呼。
我知道阿姨想保护我远离那些别有居心的商场交际,虽然我也不喜欢这些虚情假意的寒暄,但也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得体一些,不让阿姨为难。
“这就是佑怡吧?”迎面走来一位踔厉风发的中年男士笑着说道,他身旁的女士和少年应该是他的妻儿。
“是。张书记真是好记性。”阿姨笑着说,转而看向我,说道:“佑怡,快,打招呼,这是张叔叔和刘阿姨。”阿姨说完又面带微笑地转向面前的“友人”。
“张叔叔好,刘阿姨好。”我笑着问候到。
面前被我称为张叔叔和刘阿姨的中年男女人欣慰地笑了一下,然后张叔叔将目光转向他身旁的少年,冷静地说道:“这是犬子张宴安。”
“蒋阿姨好。”张宴安说。
阿姨微笑回应后,张叔叔开起话题说道:“这个度假村真不错啊,尤其是马场的风景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实际上宴安从小就喜欢马术,这次一来到这个马场就有点忍不住跃跃欲试了。”
本来想规矩地打完招呼就好,谁知道他偏偏提到了骑马。于是我想都没想便微笑着接过话道:“是吗?骑马我刚好也学过一些,只是技术还很生疏。”
虽然不漏声色,但我明白阿姨对我突然的热情感到惊讶。
她此时的沉默正揭示了她内心的困惑。正常情况下,阿姨会尽量揽过社交谈话,并试图早点帮我脱身。
“那正好啊!这会儿离晚宴还有一段时间,一会儿你们换上马服,可以让宴安教你骑马。”听到我的话后,张叔叔笑容可掬地说。
“何必换马服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就现在吧!”
我笑着说完,顺手牵过身边的一匹马,踩掉高跟鞋,翻身上马,二话不说便策马奔驰起来,甚至来不及留意身后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是我对你最后的体谅(下)
一瞬间,我成了放大镜下的焦点,四面八方投来的各色目光聚集在我身上,恨不得在我身上烧出个洞来。而茫茫人群中,我唯一在乎的,只有慕黎汐。
紧握着马缰,我深吸了一口气,抽出事先藏在蓬松的礼服裙摆里的银针。看着身下无辜的马儿,我愧疚地说一句“对不起了”,然后闭上眼睛,把那根银针扎进了马鬃下的皮肉里。
在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喊声中,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没有重量的稻草人般被受惊马儿狠狠地向后甩去。
我下意识地拉紧马缰,在马蹄落地那一瞬间的剧烈颠簸后,我被吓坏的马儿带着,如剑一般朝远处的林地奔去。
在整个事件突发的混乱过程中,我能听到人群中突然爆发出的刺耳的女人尖叫声;我能看到在惊慌失措的人群中,尹煜哥和贾君航各自以最快的速度奔向身边最近的马匹的急迫身影;我更能看到,慕黎汐无动于衷的转身。
那一瞬间,我依稀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对我转身。
不管我如何忽视与否认,原来你早已像春夜小雨般无声无息地渗入到我生命中的一点一滴,变成了我的整个世界。甚至连你每一次离去的脚步,都成了我心房上的绝响。
对你的爱,就像一个幽灵,缠住了我,困住了软弱的我。
你可以对我不屑一顾,我却不能对你不闻不问。爱为何可以如此不公平。
神情恍惚地,我都记不清最后我是如何被尹煜哥救下的了。我只记得听到尹煜哥叫我的名字,然后我将手伸给了他。
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你还好吧?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换了衣服,躺在酒店房间的床上,阿姨坐在床边,殷切地问。
尹煜哥、小菡、还有甄离姐都站在阿姨身后。
“没事。”我笑着,有气无力地回答。
“那好吧。那你先休息。要是哪里觉得不对,一定要跟我说,知道吗?”
“嗯,知道。”
“阿姨,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我。我也没有从马上摔下来,就是马惊了而已。况且,还有小菡她们陪着我,不会有事的。”我尽量若无其事地说。
“好吧,”阿姨握着我的手,恋恋不舍地看着我,说,“那我先出去了。”
“嗯。”我笑了笑应道。
阿姨站起身,对身后的尹煜哥、小菡、甄离姐微笑了一下,出了房间。
“你真的没事啊?”阿姨一走,小菡便坐到我身边,紧张兮兮地问。
看脸色苍白的程度,比起我,小菡倒更像是受惊的人。
“没事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我有那么脆弱吗?”我嬉皮笑脸道。
“好吧,”小菡眉头一皱,说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没事,我可是被你吓死了!”
看着小菡单纯的模样,我由衷地笑了。
“对了,你们也不要陪着我了,我真的一点事都没有,躺着睡一觉就好了。”我说。
尹煜哥看起来还是很担心的样子,正想说什么,甄离姐却开口说道:“那你好好休息,我们一会儿再来看你。”
“嗯!”我微笑应道。
看我应得干脆,尹煜哥便没再说什么。尹煜哥走在最后,和甄离姐还有小菡一起出去了。
关门的时候,隐约能听到尹煜哥和甄离姐的对话,但门很快就关上了,于是便没有了下文。
我估摸着,尹煜哥应该是不放心我一个人。
其实,只要是一般人都能看得出来我并没有受到什么惊吓。若是对知晓今天这场闹剧真相的人来说,就更会明白,其实受惊的并不是我,而是那匹可怜的马儿。
可能,这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关心则乱。
小菡她们前脚刚走,贾君航后脚就进来了。
“怎么样,感觉还好吗?”贾君航站在床尾问。
阳光中,贾君航的表情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能分辨出轻松的神色,以及依稀微扬的嘴角。
“挺好的啊!”我笑着回答。
贾君航慢慢从阳光中走出来,来到我的床边,微笑着念道:“好就好……”
和其他人因为担心而听到我说好以后放下心头大石的神色不一样,贾君航微笑的眼角里流露出一种别样的释怀,让我有些在意。
“这个戒指……看起来挺特别的。”贾君航弯下腰,托起我搭在被子上的右手,看着我戴在右手食指上的那枚戒指,慢慢说道。
“有吗?就是一般市面上的戒指而已啊……”我边说边收回手,放回身前。
因为有些心虚,右手不自觉地握拢,大拇指下意识地轻轻摩擦着戴在右手食指上的那枚戒指内侧。
“模样是没什么特别的了,只是戴的方式有些与众不同。”贾君航在床边坐下,看着我说。
“哪里……不同了?”
“就先拿这戒指的大小来说吧,”贾君航看了一眼我手指上的戒指,接着说道:“一般人戴戒指,都是选大小合适的,不太紧也不太松。
“紧要水洗不掉就不说了,但至少不英爱在指上滑动,这样才不会给带来不适感。长时间戴在一个地方才能消除戴在指间的突兀感。而松则应稍加施力便可取下。
“而你的这戒指,却明显偏大。虽然不会轻易掉落,但可在手指的第二关节和第三关节间任意滑动旋转。
“这倒是其次,最特别的就是这戒指佩戴的方式了。此刻朝向你掌心,面积大出许多,起到主要装饰作用的那面应该向外佩戴才对吧?”
贾君航的话音还未落我便急忙瞟了手指上的戒指一眼。
糟糕,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竟然忘了把戒指转回来了。
贾君航说得没错,这戒指确实不是为了装饰才戴的。因为准备用来刺马的细针太光滑,为了防止扎的时候针往后倒滑,才特地准备了一个有大装饰截面的戒指,以作顶针用。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低着头看自己手上的戒指,看着看着,想起慕黎汐离去的那一幕,竟忍不住微微苦涩地扬起了嘴角。
“以后别这么不小心了。”见我沉默不语,贾君航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句,便起身走了。
贾君航走后,我一直注视着窗外的骄阳,突然觉得飘浮着尘埃的空气有点寂寞。
大约在七点到八点之间,黑夜裹着她那件巨大的黑袍渐渐从东边大地飘来。我望了一眼华灯初上的度假村酒店,裹上一件白色薄针织衫出了酒店房间。
被黑夜和柔弱灯光点缀过的自然风光也别有一番风味。一路信步路过一地绮丽的自然风景,我来到了马厩。
找到下午因为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