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哼。”很是臭屁的哼了一声,季老头面色沉重了几分,“我刚从几个老不死的那里要到了乔甯的病历,她的脸当初被烫伤的太严重,又被耽搁了,你有什么方法,别藏着掖着,快说出来我给你把把关。”
“师傅,你这样明着打探我治疗烫伤的秘方真的好吗?”听着电话另一头那急切的声音,陶沫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不管是祖传的绝技还是一些珍贵的方子,那都是打死也不外传的。
当然,陶沫并不是要藏着掖着,上辈子和这辈子她都是孤身一人,她自然愿意将这些秘方交给合适的人造福更多的病人。
只是季老头那急切的声音让陶沫感觉到一种属于亲人之间的温暖,因为将你当成了家人,所以才不会有什么顾虑,想什么就说什么,也不担心陶沫会想歪了想偏了。
“你还真有秘方?”季老头顿时来了兴趣,恨不能立刻就跑到潭江市来研究秘方,烫伤很普遍,但是也是最难治愈的一种伤痛,尤其是深度烫伤,基本就没法子治愈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如今还要继续给秦老首长调理身体,季老头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火大的对着手机另一头的陶沫咆哮,“都是你这个丫头惹的麻烦,害的老头子我只能留在京城这破地方!”
陶沫搀和到了秦老首长这一趟浑水里,如今秦老首长安然无恙,自然谁也不敢对陶沫和季老头怎么样,但是如果秦老首长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些刚被老首长给收拾的人绝对会联合起来反扑,首当其冲估计就是坏了他们大事的陶沫和季老头了。
明明老首长不行了,据说救不活了,京城这些御医都推脱不接手术了,所以他们才敢明目张胆的跳出来,想要瓜分老首长的兵权。
谁知道陶沫和季老头这师徒两人跳出来将老首长给救活了,然后就轮到他们倒霉了,所以说论起仇恨值,陶沫身上那是咻咻的,这幸好是在潭江市,陶沫这要是到了京城,估计分分钟就被人给弄死的节奏。
被骂的陶沫表情无辜的摸了摸鼻子,这能怪自己吗?谁让自己这辈子重生到原主身上,年纪太轻,即使有一身医术,需要顾虑的地方也太多。
“师傅,我是想问你,你知道赤竺草吗?”陶沫和季老头一通废话之后,这才进入了正题。
上辈子陶沫曾经和几个国手御医一起研究过对烫伤的治疗,当时已经有了实质性的突破,而这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药材就是赤竺草。
赤竺草:石蒜科多年草本植物,花有毒,喜阴,多生长在潮湿背阴处,会发现赤竺草的药效也是意外,陶沫走垃圾桶边走过,瞄到被丢在一旁草地上的赤竺草,不过陶沫也没有多想。
谁知道三天之后,陶沫再次经过时,发现这赤竺草竟然还没有枯死,当时可是夏天三十七八度的高温,人丢在外面三天都能晒蔫了,更何况一株被连根拔起的草。
陶沫仔细一观察,这才发现赤竺草如同大蒜一般的根部微微有湿润的触感,陶沫大惊,当时用精神力探入到赤竺草的根部,警觉发现这赤竺草的根部竟然会吞蚀自己的精神力。
而吸收了精神力之后,赤竺草迅速恢复了生机,陶沫取下赤竺草的根部切片研究,竟然发现这有微毒的草本植物,根部的细胞活性超过普通植物十几倍。
而烫伤之所以难治,就是因为被烫伤的部位细胞已经死亡,形成了伤疤虬结在肌肤上,如果能刺激烫伤部位的肌肤,让细胞重新恢复活力,那么治疗烫伤就不是无法攻克的难题。
“赤竺草有药效?”季老头疑惑的开口,努力的思索了一番,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印象,中药材的种类就成百上千,能一一掌握就非常不容易。
赤竺草并不是中药,所以季老头并不知道,毕竟在陶沫说之前,这只是一株普通的草本植物,花还有轻微的毒性,所以季老头不清楚并不奇怪。
“赤竺草根部细胞有强大的活性,不过要用于治疗不容易,必须和玉髓搭配,只是这个搭配的比例我还没有弄清楚。”陶沫也没有丝毫的保留,上辈子她只是意外发现了赤竺草根部的强大活性。
可是要让这应用到人体身上并不容易,赤竺草的活性细胞一提取出来,接触到空气之后立刻回死亡,而且即使在真空状态之下提取,最多也就延迟十分钟的时间,这样根本无法将赤竺草应用到医药上。
经过陶沫和几个御医好几年的研究,陶沫他们发现只有用玉髓作为媒介,才能保存赤竺草的活性细胞,可是问题却是这玉髓和赤竺草还有其他几味用药材的比例还不清楚,上辈子陶沫的研究到这里就中断了,人重生到了原主的身上。
“你继续研究,乔部长那里也不会着急这两三年的时间。”季老头心里头很安慰,如果这个课题真的研究出来了,这不仅仅是在国内,甚至在国际上都是重大的突破,而陶沫没有丝毫的戒备和隐瞒,悉数告诉了自己,这让季老头明白自己没有收错徒弟。
当初他一眼看中陶沫这丫头,印象最深的是陶沫的那一双眼,干净透亮,明明是袁明在忽悠陶沫购买假药材,却不知道这丫头早就识破了袁明的计谋,那是季老头就起了收徒的心思。
有些人认识几十年都是泛泛之交,有些人只是第一眼就成为莫逆,而季老头天生性子散乱狂放,他喜欢陶沫这丫头,所以没有丝毫迟疑的收她为徒,而此时看来,陶沫并没有让他失望。
挂了电话之后,陶沫回到了自己的药店,她打算将上辈子的一些实验数据重新记录下来,对赤竺草的研究并不复杂,最困难的部分就是需要用到玉髓,而玉髓是有市无价、千金难求,能用玉髓来所研究,那真的是在烧钱。
正记录着上辈子的实验数据,突然门外传来砰的一声巨响,陶沫放下手里的笔快速的走了出去,却见不远处已经围满了人。
“这是走大运了,人看起来没什么事,这虽然是二楼,一不小心也是能摔死人的。”
“这脚手架的毛竹都烂了,难怪人从上面摔下来,不过这看起来运气真好。”
“我已经打了120了,急救车马上就过来了。”
“刚子,你身上哪里痛?”一起负责二楼阳台工程的老王此时担心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刚子,谁也没有想到脚手架突然断了,将站在上面的刚子给摔了下来。
被吓的脸色苍白,刚子半天没回过神来,此时听到老王的问话,这才微微动了动身体,“王哥,我没事,身体其他地方都没什么问题,就是脚痛的厉害。”
骨头、内脏什么的都没事,那就是大幸运了,老王连忙蹲下来身来帮刚子将皮鞋给托了下来,这才发现刚子的右脚骨头断了,脚背上凸起了一大块,像是拱起了一个大包,而且脚背也红肿起来,看来脚是摔断了。
四周围观的人一看只是摔断了脚,纷纷都感慨刚子的好运气,不过看着刚子这一会的功夫已经痛的冷汗淋漓,右脚背也红肿起来,估计也是痛的够呛,看那脚背,估计是骨头直接断了,好像要从脚背上戳出来一般。
医院120的急救车来的很很快,医生带着两个护士快速的跑了过来,四周围观的人也让出一条路来。
询问了一下情况之后,医生给坐在地上已经痛的快说不出话的刚子大致的检查了一下,其他地方还真没事,就摔断了脚,不得不说刚子的运气不错。
“没什么大问题,脚背骨头摔断了,到医院之后开刀接回来就行了。”医生笑着安抚着痛的直抽气的刚子,“小伙子运气不错,一般人这样一摔要是伤到了脑子,那问题就大了,你这个动个手术就没事了。”
医生再次看了一眼刚子红肿的、骨头都快戳出来的脚背,“把担架抬过来,让医院准备手术。”
“等一下。”就在此时,人群里一道清朗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却见一个俊朗的年青人微微一笑的走了过来,看着诧异的刚子和医生,笑着开口:“我是骨科医生,我先给你做个检查。”
随后不等两人开口,年青男人蹲下身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手摸上了刚子红肿的脚背,又捏了捏,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
“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就算你是骨科医生,但是现在病人需要去医院动手术,你这样分明是耽搁时间,增加病人的痛苦。”120的急救医生不满的看着不请自来的年青人。
面对急救医生的指责,年青男人并不生气,依旧是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开刀动手术的确能医治好,但是之后至少需要休养三个月,治疗费用估计也得上万元吧,都说医院黑,现在我也算是见识到了。”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故意来捣乱的吧?”急救医生此时彻底黑了脸,他也是正经医科大学毕业,在医院也待了十几年了,医术虽然不算特别好,但是该知道的自然都清楚。
刚子的脚骨头摔倒了,只能进行手术,开刀之后,将断裂的骨头重新接上,休养三个月的确就好了,治疗费也的确需要一万左右,但是这都是公开透明的治疗费,结果被眼前这个年青人一说,医院倒成了黑医院。
“我说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要一万多的医疗费?”一旁房子的女主人皱着眉头,工人是给自家装修摔了,不管是什么原因,肯定是要赔付一些医疗费,这一万多的治疗费,还有误工费,女人一想到这么多钱就有些的不舍。
此时听年青人这么一说,女人再次开口:“难道你能治疗好?医疗费会更少?”虽然女人不舍得钱,但是也不是黑良心的人,如果真的能治好,肯定少花钱最好。
现在的医院的确很黑,不管头疼脑热,去了医院,医生问不到三句话,然后就给你开一堆的检查单子,从脑CT到B超,不是抽血检查就是其他各种检查,最后出医院,买药的钱就几十块,但是检查费都有四五百了。
刚子和老王此时也看向年青男人,这是脚手架断了,所以论起来他们自己也要承担责任,如果能少花钱就治疗好就更好了。
“最多花二十块钱买一点消炎药就行了。”年青男人笑着开口,长身玉立、面容英俊,给人一种诚服和信任。
“你不要胡闹!快将担架抬过来。”急救医生怎么看都感觉这年青人就是个骗子,这脚骨头都摔倒了,还二十块钱消炎药就能好,简直乱弹琴!
“我看潭江市的医疗水平就这样。”一道不屑而高傲的声音响起,却见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青男人走了过来,看着面带微笑的年青男人,“既然他们不相信,韦霄,你就让他心服口服。”
看了一眼气的铁青了脸的急救医生,韦霄蹲下身来,将刚子的腿放直,然后双手快速的在刚子的脚上开始又拍又捏,片刻之后,只听见刚子发出一声惨叫,而伴随惨叫的是咔嚓一声骨头被复原的声音。
“现在站起身来看看。”卫霄从口袋里拿出白色的手帕擦了擦双手,鼓励的看向刚刚骨头复位时痛的脸都白了的刚子,“站起来看看,不要怕。”
刚子怀疑的动了动脚,眼睛一亮,猛地瞪大眼,快速的活动这右脚,刚刚凸起的骨头已经被接回去了,而此时活动虽然有点轻微的痛,但是刚子却感觉自己的脚好了。
“王哥,我没事了,我好了。”刚子咧嘴一笑,扶着王哥的胳膊站起身来,左右活动了一下右脚,兴奋的开口:“是真的好了。”
“还有些红肿,买点消炎药再休息一晚上,应该就没事了。”韦霄也笑着接过话。
急救医生直接傻眼了,呆愣愣的看着刚子还红肿却已经痊愈的右脚,不敢相信的看着卫霄,这怎么可能?明明脚骨头已经摔断了,不动手术开刀绝对不可能将骨头接回去,可是刚刚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就在自己眼前发生了。
“还说你们不是黑心医院,这要是进了医院,脚上要挨一刀不说,还要花费一万多的医疗费,这不叫黑心什么叫黑心?”不同于韦霄从头至终的微笑,说话的年青男人高挑着眉梢,嘲讽的看向急救医生,态度高傲而挑衅。
被当众如此的指责,急救医生脸色一阵青白交加,想要辩驳,可是四周围观的人已经纷纷议论起来,无非是说急救医生他们太黑心,为了要钱,简直什么医德都没有了,明明简单的动动手就可以接好骨头,却偏偏危言耸听让刚子开刀,这不是黑心医院是什么。
“寰宇,算了,这位医生之所以说要开刀,是因为他不知道可以手工接骨正骨而已。”韦霄拍了拍周寰宇的肩膀,瞄了一眼四周围观的人,悠然一笑,“看来潭江市的医疗水平不怎么样。”
急救医生被臊的满脸通红,这话比说他黑心还要恶毒,这分明是质疑他的医术不精,这对一个医生而言是最大的打击。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