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老人笑道:“该不是洗手去了?”
奴奴轻笑道:“放心!野火的手,没有沾上一点冤枉血”
“好啊!丫头,他杀了那么多,难道个个都该杀?”两老人蹬着奴奴,见她面色严正!
奴奴正色道:“离恨天的行为,二老是不会过问的!我不想和二老讨论!”她端上两杯茶,转个话题道:“二老开好了房间?”
风老人道:“不急,我看后院房间空的还多着!”
“不多,只有两间了,我已替二老订了一间,就在隔壁!”忽见海天峰推门而入。
两老同声笑道:“你确定我们要在此过夜?”
海天峰笑道:“爱看戏的人,他永远不会放弃好戏不看!”
风老人哈哈大笑道:“你说说看,有那些好戏可看?”
海天峰道:“二老不要先入为主,认为我是主角,自己是观众,-旦开锣,只怕两位也少不了担任要角。”
雨老人笑道:“野火,别想把我们拖下水,那是不可能的!”
海天峰摇头道:“只要是晚生的事情,晚生绝对不会拖下两位,问题不是谁找谁,而是全面的,二老等着瞧好了!”
风老人正色道:“你在短短的时间中查出了什么?”
雨老人道:“他的神通再高也不可能!老风,别上他的当。”
海天峰道:“两老说的没有错,一个人的神通再高,其高有限!比方以二老的神通来说这场大戏就不明白是什么一回事了?因为二老须要靠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小子,你呢?”风老人有点认可了。
“哈哈!得道多助,晚生的眼睛耳朵多得很,比方二老回来时所见的三批人物吧!晚生坐在这就很清楚了?”
雨老人也认真了,急急道:“魔术老丑来过?”
海天峰笑道:“原来两位也知道有这号人物!”
风老人道:“他说了些什么?”
海天峰道:“来生谷有无数场好戏要上演!”
“阻止异己抢先?”雨老人郑重了!
海天峰道:“这是当然的!少一路人马去来生谷,到时就少一分对手夺‘天孙’钟,‘离恨天’两仪王母首先选定了我,但也未把二老列入羊群,因为羊儿进不了玄秘沙漠,更上不去‘大金斗’!现在两位宗旨要改了,凡事不管,只争第一的作风行不通啦!你不把人看成对手,人家却要不择手段啊!”
风威向雨果道:“玄秘沙漠和‘大金斗’终于被魔术老丑查出了!”
海天峰笑道:“两位前辈,假如两位放弃去玄秘沙漠,这时离开,包你们不会唱一角。”
雨果冷笑道:“这是人家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海天峰道:“雨老,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有二老唱一角更好!”
风威向两果道:“走!到外面溜溜,看看谁来动我们?”
两个老人似受了刺激,海天峰送出后向奴奴道:“成功了!”
“野火,人家不向他们下手也没有用呀?”
海天峰道:“有用!他们的眼睛长在头顶上,心中受了我的激将法,一旦看到功力不在地们之下的,或者过去被他们瞧不起的,见面之下,必定没有好脸色或口出不屑之言,那怕打不起来,对我们也有极大的帮助。”
“你刚才去那里?”
“会过茶叶蛋和大花脸了!”
奴奴道:“他们提起我们另外两批人没有?还有司马姐姐和烟姐姐的下落?”
海天峰道:“另外两批已经安全到了金积城,今晚一定过黄河住宁朔,司马裳舞和烟池柳确如你所料,她们杀了离恨天一个高手,接着追杀另外两人,但险些中了陷阱,多亏老丑指点脱困,现在在两批人最前面!”
“我们要不要现在动身?”
“不!以老丑的计划,我是各路邪门的标物,老丑要我慢慢前进,甚至当箭把!”
“野火,现在日夜都要小心了!”
“是的,连饮食都得当心!你我并非绝对不怕毒,问题是,你我对有些绝毒明明知道却一时找不到解药。”
奴奴道:“不错,我太姑婆也是这样说!对了,太姑婆说你有部‘药王典’而且你已能炼多种神丹?”
海天峰道:“那是商丕大哥的,当初我怕他怀璧其罪,对他性命有害,同时又怕落入坏人手中,所以我把它骗到手!”
奴奴道:“我问你,其中有两种毒,不知有否记载?”
海天峰道:“你问的是‘九毒王侯’和‘药圣惧’别提了,我到现在都不相信。”
“野火,真不愧为‘药王典’!原来也有记载,不过你不能不信,太姑婆说,不但真有这两种毒,她说她父亲就是死在这两种绝毒之一的‘药圣惧’下,下毒者,而且就是大金国人!”
海天峰骇然道:“你太姑婆的本事不是她父亲传的?”
“是呀!我不是说过,有些绝毒不是无药可救,而是瞬发即死,那怕你身上带着解药,可是等不及你拿出来就死了!”
“真有这种事?我当是胡乱记载的,‘药圣惧’是瞬发即死,而‘九毒王候’却又是查不出来的慢性绝毒!我不信没有查不出的绝毒啊!”
奴奴道:“这两种毒最可怕的是它不怕内功,内功也控制不了它,连罡气都挡不住!”
“对了,奴奴,你太姑婆说,害死她父亲的是大金国人?”
“不错,而且是个美艳女子,其中原因是为了一个‘情’字!”
“奴奴,‘情’之一字真可怕,你还年轻,千万别钻入这牛角尖里去!”他说完忽然似有所思。
奴奴见他仰首望着天花板,忖道:“他劝我的话,难道想到某些地方去了!”
“野火,你想什么?”
海天峰被地推醒,茫然道:“没有!我………”
“放心!有些事你不必担心!”
“奴奴,我想得很多!”
“咯咯!我明白。”
“明白?你真的明白?”
“当然啦!想你,想烟姐姐,还有想我!”
“奴奴,别胡扯,对了,奴奴‘药圣惧’既然曾经出现在大金国人之手,你想,曼殊室利会不会得到那种绝毒?”
“很难说!我们小心就是。”
“奴奴,你出去看一看,观察店前有什么动静?可惜,我们没有带少通吃或五小龙前来,他们当探子真有一套。”
奴奴道:“我不行?”
“嗨!十八岁的姑娘那有男孩方便?你呀,长得像一朵半开的荷花!不替我找来麻烦就阿弥陀佛了,快去!忍耐点,别随便出手啊!”
奴奴去后,海天峰抽出时间坐下来运功,他似真的有点疲倦了!那也难怪,自从战完离恨天十大高手后,一直没有休息过。
离开海天峰落脚的店子,大约有数十间门面,那儿却有一家更大的客栈,里面的客人也是非常多!同样,在上房里住了一批与众不同的江湖人,没有人料得到,那就是大金国国师曼殊室利,他身边只带有两个男女,男的年纪比曼殊室利老上十岁,女的却只有四十出头,可是风韵尤存!看举止,她似是曼殊室利非常亲近之人。
这时曼殊室利化装成一个青衣清惧老人,三绺长须,有儒者气质!可是比他老的那人显得怪模怪样,阴沉可怕。
“师兄!”曼殊室利说话了:“你的主张未必能行!”
老怪发出沙哑的怪声道:“室利!你与尸逐灵搞砸了,我却没有,你既然把我找出山,目的就是要我对尸逐灵、魔鬼再生教主、失心神魔等重建友谊,现在我已与他们有了初步协议,你却又唱反调,这要我出来作什么?”
那女子看到气氛不对,立即靠近老怪道:“师哥,你是怎么搞的,不听听室利的反对理由就生气!”她是又推又扯,竟把老怪摇得幌来幌去。
老怪居然望望她道:“迷迷!我不是生气,你说罢,我拿数十年前与人家建立的交情作面子,他们都有联手之意,现在室利却又不同意,这教我怎么办?”
曼殊室利站起身,在房中走了几个来回,面色严肃,忽然向老怪道:“师兄,你想到‘天孙’钟是我大金国遗失近千年的镇国之宝,现在对方三面说出联手条件是要我方放弃不夺天孙钟,就算联手成功,你叫我如何回国见大王?”
女子道:“对啊!师兄,对方三面明知我们有困难,因此故意出难题呀!我明白,他们三方自己还有大问题啊!以我所悉,这三方已经展开暗斗了!”
老怪道:“这样说,我们还是要独力作战了?”
曼殊室利道:“师兄,我们不但要独力对付以野火太子为首的那批强敌,还要提防你所会面的三方,现在十王勤练‘天象大阵’,在未成之前,还得仰仗师兄暗中出马。”
老怪道:“迷迷的‘药圣惧’可使用了,虽不能见敌就施,但对主要敌人再不下手就迟了!”
那女人道:“师兄,我现在担心的不是施与不施的问题!”
老怪道:“明白,你怕引出魔鬼再生教主平秀吉两大神秘女子!”
“对!师兄,在我初步秘密调查下,那平秀吉幕僚里有十大美女,其中以‘红日莲子’和‘招荷菊子’最可疑!”
曼殊室利急问道:“那两女子是握有绝毒之物--‘九毒王候’?迷迷,你不会搞错吧?”
“八成不错!假使我用‘药圣惧’,平秀吉也会施展,这时就会大乱!”
老怪道:“平秀吉住在此城西街,尸逐灵还是老习惯,他住在石山里,只有失心神魔不住店,不定地点,他日夜换地方,一停又动!”
曼殊室利道:“这三方都对我们不利!师兄,有机会就下手,少一方对我们少一方压力!”
老怪道:“你既然决心不谈联手,我只有尽力助你成功了。”
天色已黑,当他们计议一停之下,忽然从他们祈住的屋面上闪开一条影子,那种轻功,简直似虞一片雪花,以其落在曼殊室利和他师兄所住的房间瓦上,而未使他们发觉,那就想像得到,此人的轻功有多神奇了!
那影子离开后,他根本不怕被人发现,一条直线似的射向海天峰所住的客栈,接着就不见了!那不是海天峰,这时海天峰还在打坐。
这时只见奴奴急急奔回房去,推开门,她也不管海天峰在打坐,立即推摇道:“野火,老丑有紧急消息要我转告你!”
海天峰急问道:“什么消息?”
奴奴在海天峰耳边悄声道:“他探过曼殊室利的住处!”接着她更小心的细语良久。
海天峰道:“原来那种绝毒是落在这两方人的手中,我刚才正在苦思‘药王典’!”
奴奴急问道:“有没防止解救之法?”
海天峰道:“‘药圣惧’发作太快,解救不及,事先也没预服的解药,但只要不吸入口鼻,皮肤不粘及粉质就不会中毒,那是毒粉!”
奴奴道:“还有‘九毒王侯’呢?老丑只说出平秀吉已经派出十大美女了!他似还有急事又走了。”
海天峰道:“九毒王侯虽然是一种慢性绝毒,但我始终悟不出解救之法,一旦中上,七天之内,轻者功力全废,重则筋骨萎缩!”
奴奴道:“雨果、风威回来又走了,他们喝了几壶酒,又急急忙忙向东街走了。”
海天峰道:“我替他们担心!他们武功虽然高绝,但对药物和邪门却是外行!”
“野火,千万要记住,老丑说曼殊室利多忧,但他左耳始终小于右耳,也许这是他自己都不留意的弱点,同时,他师兄的门牙突出,下巴很短,天生是个怪物模样!”
海天峰笑道:“人的易容术,那怕炼了缩骨法,我也一样,牙齿永远变不了!”
“还有,那个女的虽有四十左右了,看来仍非常迷人!”
海天峰道:“老丑不是要你转告我,老怪叫‘神秘山君’,女的叫‘一笑迷’,那女的年轻时必定很美,否则不会号‘害人楚’,我倒想看看哎!”
“看她?你想看她什么?”
“丫头,看她凭什么号‘害人精’呀?我不信她年轻时比你更美!”
“野火,别开我的玩笑,烟姐姐才是真美!”
“吁!又有人到了门外!”
奴奴悄声间道:“谁呀?”
海天峰耳语道:“两个家伙,轻功高绝,别出声!”
门外忽然有人哈哈笑道:“海老弟,警觉虽然高明,但却敌友难分啊!怎么,三年不见,应该不致于忘了知己的声音吧?”
“哈!原来是刘兄,还有一个定为鲁兄了!”海天峰立即把门拉开。
门口立着两位青年,同样是身背长剑,也同样是英俊潇洒,年纪在三十左右,他们一进房,却突然呆住了!
“刘兄、鲁兄,别会错意!这位姑娘是奴奴!”
“海弟!我当是传言的烟池柳!”姓刘的回头又向姓鲁的道:“这位姑娘真是好美!”
海天峰急向奴奴道:“奴奴!来,见过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