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峰道:“只是溜掉,你们就不会有下文了,必定见到什么才使乔乔来找我。”
司马裳舞笑道:“你就是精在这里,我们拾到一张字条!”
海天峰由她手中接过字条,只见上面写道:“龙天池!我猜你为了沙漠义民必然有所行动,我劝你免了,沙漠义民在我手中,比在你关心之下不会有两样,你不明白我与他的关系,现在我把他安置休养,且有专人侍奉,他确是如痴如呆,那不是病,也非中邪,而是他已丧失了某种希望,你当然明白何谓‘精神自我放逐’之法,他就是这样,致于你想在他口中探知什么秘密?龙天池!我们虽然势不两立,但你会相信我对你从不说一句谎言,我没有在他口中问出半个字!死相好字!”
海天峰看完摇头道:“此人实在是个强敌!”
司马裳舞道:“他是曼殊室利?”
海天峰点头道:“没有别人!”
烟池柳道:“他的话可信?”
“那要问茶叶蛋了。”
忽见茶叶蛋走入道:“你念的声音太大了!”
海天峰道:“你相信他?”
茶叶蛋点头道:“百分之百!”
奴奴道:“三更行动取消了?”
“你们不必了,我和懒狗道人、卫理生还有行动。”
海天峰道:“去查昆仑仁剑和天山信士?”
茶叶蛋点头道:“只怕他们没有沙漠义民运气好!我们三个在天亮不同来,你们直奔韩家营,如有意外事情发生,留下茶叶蛋暗记。”
老头子说完退回前面去了,海天峰向三位少女道:“他们一定会马上动身!这段时间,我们要多准备吃的和饮水,要作随时进入沙漠的打算。”
三夏天的计划取消了,三个姑娘们认为可以好好休息大半夜啦!
奴奴拥挤在司马裳舞和烟池柳之间道:“我们找个地方躺一躺如何,虽没有被子,床却干净啊!”
司马裳舞摇头道:“奴奴,你也不小啦!当知练武之人不能把功夫随便松懈下来,打坐是最好也不过了,既不惰忽修为,又能随时应变,你要记住,乔乔只大你两岁,她已闯荡江湖四五年了,今夜并不安全,还是坐功吧!”
司马裳舞别有用心,她是看到海天峰在场,假如三个女的要躺下,海天峰非一个人到前面去不可,前面没有别的人,她比烟池柳更关心他的安全。
海天峰这时不知在想什么,他居然似有深思一般,烟女见他闭目垂头,心中疑有问题发生,急急推他一下道:“小海!你……”
海天峰忽向司马裳舞道:“裳舞姐,我想会有人来拜访了!”
“多少?”
海天峰道:“前面右侧有五个,他们来了快一刻之久,始终没有动,屋后有三人,刚刚到!”
奴奴道:“怎样对付?”
海天峰道:“现在有两点必须了解,第一,凡是来到这里,又是为水晶鳗来的,大体分两种人,一种是我们要排除的,另一种是正派而又不与我连络,但不敌视的。”
奴奴道:“我明白!”
海天峰道:“第二,他们来到我们这里是不是值得我们下杀手的,不值得,我不想大开杀戒,以免伤天和!”
司马裳舞道:“那就难了,既然是敌人手下,我才不管他!”
海天峰道:“你们要明白,这是城里,下手杀多了,一方面惊动官府,那会闹得满城风雨,其次,这个空屋四周都是民方,半夜三更展开屠杀,你们想想看,老百姓会惊成什么样子?”
烟地柳道:“说来说去,我们总不能要那些东西把我等像兔子一样守住呀!”
海天峰向奴奴道:“你有什么好法于唬走他们没有?”
“唬人的玩意是有,但难免犯了你不惊动四周百姓!”
海天峰道:“没有更好的?”
奴奴道:“有!只怕又会犯了你有伤天和!”
司马裳舞道:“只要不惊动睡梦中的老百姓,管他伤不伤天和,奴奴你说,是什么法子?”
奴奴道:“巫毒蚤,太姑婆从来不许我放!”
“什么,以巫毒控制的跳蚤!”
“正是,罡气未炼到护罩第九层的都搞不住,而且长了翅膀的寒湿鬼蚤,只要飞到敌人身上叮一口,其痒入心,彻骨,治法虽多,但要及时,三日不治,绝无生望。”
海天峰道:“别放别放!太毒了,还是我出去把他们引走看看。”
司马裳舞将他一把拉住道:“你能引开一路,你无法同时引开两路,假如你一出现,只怕敌人全力扑上动手,这还是难免惊动四周百姓!”她急问奴奴道:“你把‘巫毒蚤’养在什么地方?”
“在一只小桩木盒中。”
司马裳舞道:“有多少?一放就是全部?”
奴奴道:“共三十六只,大姑婆有一百零八只,要放多少随心所欲。”
“快!前后放出四只,只要有人中毒,其他就守不住了!”
奴奴问海天峰道:“野火,你同意?”
司马裳舞道:“快!对方无知,似有侵入迹象,管他同不同意!”
奴奴立即??有词,只见她轻轻一拍腰间袋子。
这时烟池柳目不转睛,盯住她的口袋,可是她什么也未看到,然而海天峰惊声道:“你放六只!两只金色,四只红色。”
奴奴道:“你的眼睛真厉害!”
司马裳舞道:“为何有两种颜色?”
奴奴道:“金色是母蚤,红色是幼蚤,母蚤精而不伤人,只有领头作用,红色才是攻击蚤,快听,前后有人被叮了!”
大家耳听前后屋外发出骚动之情,有人响起怪叫!
司马裳舞一拉烟女道:“我们上屋去看看!”
海天峰想拦,但二女如电冲出,他只叹了一叹声作罢!
“野火,你叹什么气?”
“奴奴,你不觉得司马姐姐杀气太重?”
“我当然知道,不过她现在好多了!”
“收回没有?”
“回来啦!那四只红的要等半年才能再用,好难养啊!”
“奴奴,你是喂毒丹?”
“不,喂蛊虫!巫毒蚤是荤食虫,它们吸蛊虫液!”
海天峰道:“奴奴,你身上带有多少毒物?我怕你一旦控制不住真危险!”
“不会啦!它们好乖啊!你想知道有那些?”
海天峰道:“当然还有畏鬼赤呀!”
如奴道:“我看你脸色不对,还有两种我不告诉你了。”
这时司马裳舞带着烟池柳回来道:“小海,你可知道来了多少?”
海天峰道:“难道在我察觉范围外还有?”
烟池柳道:“好在我们没有出动,四周远处屋上都有,少说也有四十个,当看到情形不对时,似有围过来的样子。”
“好在奴奴建了大功,前后两批如见了鬼一样,全都退走了!”
奴奴道:“中毒的一定走不动!”
海天峰道:“那会抬走的!”
司马裳舞道:“小海,我想四周邻居百姓已经知道这空屋不太寻常了!”
海天峰道:“那是自然的。”
烟池柳道:“只怕会报请官兵前来啊!”
海天峰道:“我们立刻动身去韩家营,在出城时,天也大亮了,在城门口准备吃的!”
奴奴道:“水呢?”
司马裳舞道:“那还是从韩家营动身再买水袋!”
烟池柳道:“我担心还有变化。”
按照计划,在辰巳之交离开了靖边城,但走不到十几里,忽听后面响起了懒狗道人进来的声音。
烟池柳回头一看,噫声道:“不见茶叶蛋和卫老头!”
海天峰道:“他们一定是分开去查昆仑仁剑和天山信士的。”
懒狗道人追上道:“你们昨夜遭到三四批人围攻?”
“道长如何知道?”
懒狗道人道:“卫理生听到一批逃走的人谈话,他们是新到的几批人,在谈话中,似受到什么人的挑拨,说你们在空居中藏了大批珠宝!”
海天峰笑道:“原来如此,可惜他们尚未发动就吓得滚蛋了。”
懒狗道人笑道:“那些想发大财的东西上路上大骂挑拨之人,说空居中有妖怪。”
司马裳舞哈哈笑道:“妖怪就是奴奴!”
懒狗道人道:“茶叶蛋说,尸逐雳、曼殊室利、平秀吉、失心神魔、两仪王母这五大强敌自己不到最后不会露面,但这五方可能不择手段尽量挑起别人来拖延我们捉到水晶鳗,在未入沙漠前,及进入沙漠后,很可能不断有事发生。”
海天峰笑道:“很简单,我就尽量去找他们!”
司马裳舞一指后面道:“麻烦来了!”
烟池柳道:“五个!其中有小海收了她双剑的‘紫珍珠’巫马原子。”
懒狗道人道:“全是恶龙屿的剑客。”
五人中有四个是中年男子,海天峰道:“奴奴,你不必出手!那怕他们一齐动手,你也只远远的旁观。”
奴奴道:“为什么?”
海天峰道:“除非他们之中有邪门,你出手应避免用毒!”
“不会啦!我也施武功好了,我才不怕飞剑哩!”
海天峰看到五人接近,没有时间和她多说,侧顾司马裳舞道:“你们退后,看我手势行事!”又对懒狗道人道:“道长,难免一场剑斗,不知是用你肩上的七星剑还是用你的沉香剑?”
“贫道的剑气只有恩施主一人知道,现在恐怕要献丑了!”
五人已到丈外,只见那‘紫珍珠’巫马原子满睑杀气指着海天峰叱道:“姓海的,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
“哈哈,事隔不久,当然记得,不过你已该记得我的话,如不收剑,我不会再考虑你多年修为了,上一次,我不伤你元气,只夺剑示警,你太不知自重了!”
忽然走出一中年人冷笑道:“你就是野火?”
“隐士,那不重要,阁下法号?”
巫马原子接口道:“他是金花岛主!”
海天峰明白他就是驾着剑气凌空的人物,拱手道:“岛主,有何指教?”
“野火,你知道,一个练气士的飞剑被夺,其辱有多大?”
海天峰点头道:“那要问其中因果,起因不正,其果自然不佳,练气士首重养气,巫马剑士其气太浮,气浮怒生,怒生则盛气凌人,她应知道,凌人不成败则凌己,岛主,夺剑是其结果!”
金花岛主冷声道:“你小小年纪居然与老夫大谈修为之理,你夺巫马道友之剑,难道不知也是因你之故?现在你也应得结果了!”
海天峰大笑道:“岛主,你也忘了!起因在于正与不正,阁下既然不问因正果善,因邪果邪之理,那就无话可说了!”他忽又指巫马原子,道:“我说过;你如不知自省,再来就下手无情了,现在还来得及,快回十九海眼,否则就后悔莫及了!”
金花岛主大怒道:“好大的口气,老夫先教训你!”说完拔剑,剑上突发奇光。
懒狗道人笑向海天峰道:“贫道打头阵了!”
“道长,不可大意!”
懒狗道人拔剑踏出,只念:“无量寿佛!”
“道友何人?”金花岛主看出懒狗道人神凝气定,心中起疑。
懒狗道人微微笑道:“贫道应天,请岛主指点几手剑招!”
“道友,你是野火什么人?”
“哈,岛主何必多问?”
“那就请。”他口说“请”字,剑已招出如风!
懒狗道人不闪不避,剑身突现白芒,道声“好剑”,立即抢攻!
海天峰又向巫马原子道:“拖人下水,自己该出手了!”
忽见又有两个中年人持剑踏出道:“野火!你有多少份量?”
烟池柳和司马裳舞同时行出道:“你们先得秤秤自己,最好全部上来。”
两中年人居然不识司马裳舞,他们一看是两个少女,大有不屑之情,其一向同伴道:“珍宝兄,区区不愿与小女子动手,你意下如何?”
“哈哈!琼畸子,有何不可,手下留情就是。”
司马裳舞闻言冷笑道:“大言不惭,亮剑。”
烟池柳轻笑道:“一百招后,他们自己还不知下不下得了台呢!”说完一拔剑,但故隐剑气不发。
司马裳舞连剑都不拔,存心轻视,飘然逼近道:“两位,要想全身而退,你们最好要把眼睛从头顶移近一点!”
珍宝隐士和琼崎子闻言大怒,一奔烟池柳,一扑司马裳舞,恼羞已极,拔剑就点!
海天峰不看自己人,又向对方踏出道:“巫马原子!轮到称自己和那位高人了,事到如今,旁观是不行了!”
紫珍珠尖声道:“我和你拚了!”
剩下的中年人伸手拦住道:“紫珍珠,还有我哩!”
巫马原子道:“华微君,这小子十分棘手!”
华微君拔剑逼近海天峰道:“小子,你没有兵器?”
海天峰哈哈笑道:“阁下只管上。”
华微君笑道:“你太狂了,着剑!”
海天峰双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