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似那日在南北院比赛时,她在擂台的另一边瞪着自己时一模一样。
“你住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你洞府塌了吗?”舞七问道。
姜司翰剑眉一蹙,什么叫自己洞府塌了,他的洞府怎么可能塌掉?
可是,为了能够成够入住这里,姜司翰愣愣然地点头。
舞七嘟着小嘴,眼睛中流露着算计。
“不行,这是万兽阁管理员的住所,只有我能住。
你若是想要借住万兽阁的话,就在后面自己搭建一座房子。”说着,舞七随意地指了指阁楼后面的方向。
随后,眼睛徒然瞄向他,想看看他生气的样子。
果然,姜司翰现在额间青筋爆出,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让他再后面自己搭建房子。
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拒绝自己,让他生气。
“这座阁楼上上下下一个三间卧房,你一个人能睡下所有的吗?”姜司翰忍着心中的怒气问道。
舞七张了张嘴,像是在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又不是我一个人睡。”
姜司翰脸色翻书似的又变好了,以为舞七这是同意让他住下了。
谁知舞七从生机仙府里面放出流灵、韩白还有云云,道:“哎呀,我家兽宠就三个,看来三间卧房是不够了,我还得睡书房才行。”
姜司翰低头看着三只小家伙,脸色阴冷。
随后唇角轻扯,凉薄的声音响起:“呵,我还不如你的三个兽宠?”
那种不怒自威的感觉顿时呈现出来,三个小家伙立即离开,在阁楼里面探寻起来。
舞七只能屈服在他的威严下,道:“那你要住几日?一日一枚仙石。”
说着,舞七心里都想笑,想着那时自己教导他炼丹的时候,便开出了这样的价格,如今不过借住一下,自己便开出这样的价格。
原以为对方会暴怒的,可是,没想到姜司翰居然又拿出了一袋仙石,足足三十枚。
这是一个月的房钱?
既然如此舞七还有什么话可说?
再说了,仙石都收下了,她还有什么可以赶他的理由。
于是,舞七在整个阁楼里布置下了数道阵纹,担心以后姜司翰会进不来,便给了他一枚玉简。
然后,在自己的房间内又布置了屏蔽阵。
待都办妥了之后,舞七才从阁楼离开,她现在想要去阁楼后面的森林中去瞧一瞧。
唤来韩白,抱着流灵便朝着森林深处骑着过去。
云云飞在半空中,变成了只有猫头鹰大小。
韩白慢悠悠地走着,忽然那个男人出现在它的跟前,挡住了它的路。
韩白见识姜司翰,眼中尽是不满。
这个男人长得像条蛇,身上总是传出淡淡的暴戾之气与血腥味,与它这样的金线白龙驹甚是不配。
它可是一匹很美的金线白龙驹,一股高贵的气质浑然天成。
再看姜司翰血瞳、紫唇……
而韩白漂亮的眼眸璀璨的如夜空中的晨星,叫人不能直视灼灼其华。
而且特有的眉心处有一条金线,更是为一身雪白的身躯添加了一抹神秘。
韩白高傲地扭过脑袋,然后换了个方向走过去。
“笨女人,这个男人是你的朋友?”韩白问道。
舞七还没有答话,流灵便搭话了,道:“不是,是对手。”
那日在南北院比赛上,它可是出战了。
“是吗?可是没什么杀气?”韩白又说道。
流灵从舞七的手里跳出,坐在韩白的头顶,道:“若是有杀气,主人怎么可能让那个他住在阁楼?”
舞七看着一旁的姜司翰道:“这是学院里的弟子,唤我祖师叔。”
姜司翰听到舞七的话,大概明白这二兽一人在说些什么了。
他忽然有些不喜欢这个称呼了,祖师叔,总觉得他想差文梦安两个辈分。
明明比自己小两岁的人,辈分却比自己大……
想到这里,姜司翰就觉得心塞不已。
就在姜司翰思索的时候,森林里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声,紧接着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对血腥味极为敏感的两个人立即感受到了。
舞七低头说道:“韩白,现在,快过去看看!”
舞七已经没有心情看沿途的那些凶兽了,而韩白一旦奔跑起来,在森林之后,宛如是一道飓风一般。
姜司翰紧追其后,而云云的速度也不慢,只是在三者之中,显得落后一些罢了。
当舞七等人在赶来的时候,之间许多小型凶兽在疾速后退着,似是不愿意被这场战斗给波及。
随着距离的拉进,舞七看清了,是炽炭鹰爪兽和追风呼雷豹。
而炽炭鹰爪兽因为遭受多次追风呼雷豹的雷击,身上正冒着黑烟。
而追风呼雷豹的身上也残留着两道爪痕,鲜血直流。
舞七随即抛出流灵,这两只均是圣兽三阶的圣兽。
而流灵在被舞七抛出的瞬间便飞向二者的中间,一声兽吼之后,又施压了上古神兽的威压出来。
先前一直没有流露出上古神兽气息的流灵,这么猛地一释放,两个大家伙徒然吓了一跳。
第778章 更深地感受这个吻
“嘭!嘭!”
只见追风呼雷豹和炽炭鹰爪兽先后被压制得趴在地上。
舞七连忙跳下马去查看这两头圣兽,要知道她现在可是万兽阁的管理员,这里的每一头凶兽均由她来照看。
像这类打架斗殴之事,也是由她来管得。
不过,现在并不需要她多么操心。
流灵还未飞落,只听它说道:“以后万兽阁由我流灵罩着,日后,若是有人再私下打架,别怪我让你尸骨无存。”
这是舞七第一次听到流灵一改以往的娇媚样,变得这般充满威严和嗜血。
舞七勾勾唇角,随后查看了一番它们的伤情。
炽炭鹰爪兽身上大多是电伤,服用一些治疗用的灵丹便可。
而追风呼雷豹被炽炭鹰爪兽给抓伤了骨头,还需要先接骨才能服用治疗的灵丹。
待给追风呼雷豹治疗好之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看着两头圣兽甚是不满意,却又不敢流露的神情,舞七掏出两枚仅存的三级人灵丹兽宠丹。
“别委屈了,以后这里由我管理,流灵说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下不为例,不然就把你们烤来吃。”说罢将兽宠丹丢给它们。
一闻到兽宠丹的味道,两头圣兽均是来劲了,立即上前服下。
随后舔了舔嘴唇还想再吃,舞七一摊手道:“没了,以后乖乖的才会有。
要是协助管理的话,还有奖励。”
这两头圣兽已经成功地被舞七以乖乖地才有兽宠丹的话给哄住了,连连点头。
一旁的姜司翰看了忍俊不禁,走到舞七的身侧说道:“你就是这么哄圣兽的?”
舞七得意地说道:“我可是付出代价了的?那些兽宠丹可都是我炼制出来的。”
对于兽宠丹,姜司翰自然也懂,他也是一名三级人灵师。
对于舞七用兽宠丹来诱惑这些凶兽他觉得是个不错的办法,心下也不担心她了。
于是说道:“还要在逛逛吗?”
舞七抬头看着眼前身形高大的男子,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似的。
于是,舞七伸手指了指脚下道:“不应该我才是这里的管理员吗?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比你熟。”说罢,也不待舞七反抗便朝着拉着舞七朝前面走去。
先前,她一直骑马,所以没办法和她靠近,现在,他可不愿意舞七再骑马了,所以迅速地拉着她。
二人在周围均是凶兽的地方走着。
原本一些等级高的凶兽和圣兽见舞七这个生面孔,想要吓唬一下这个新来的管理员的。
可是,有些凶兽不是见到舞七的厉害,就是害怕她身旁的那个男人。
舞七见他一直拉着自己往森林的深处走,而且周围的树木均开始变得幽深了,他还没有停下脚步。
于是大喊到:“喂,你带我去哪里?”
舞七已经感觉到了,越往里面走,周围凶兽的等级均在提高。
渐渐地,周围已经没有凶兽出现了,就连圣兽也没有。
他,要做什么?
姜司翰嗤笑,可是并未放手。
“放心,不会把你喂凶兽的。”说罢,又继续往前走了。
“还有多远,我们不可以用飞的吗?”像上次两人走了半个时辰,费时又费力。
姜司翰闻言身形一顿,他扭头问道:“你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
舞七点头,觉得他简直是在问一句废话。
姜司翰面色一僵,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维持自己的表情了,他只感觉自己听到她这句话之后,非常愤怒。
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想着,握着舞七手腕的那只手,便情不自禁地加大了力量。
舞七睁大了眼睛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不知怎地就被他身上这股暴戾之气给吓住了。
他一步步地朝自己靠近,看着逐渐放大的那张俊美无涛好似妖孽的脸,舞七咬了咬唇。
她秀挺的小鼻子下,是一张红润的小嘴,色泽看起来就像是刚摘的新鲜樱桃一般。
姜司翰见到舞七咬唇的动作,下意识地望向那似刚摘的新鲜樱桃一样唇,感觉身体里的魂像是被它给吸住了一般。
姜司翰低头朝着舞七靠近,舞七咽了一口吐沫,左腿往后倒退。
“咚!”
她整个人都贴着树干,此情此景似乎曾在炼丹系的崖底也发生过。
她转动着瞳仁朝姜司翰看过去,而他还在靠近。
“你……”刚说出一个字,舞七便感觉自己能够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
连忙紧抿唇瓣,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唇。
而就在下一息,舞七感受到自己的手背一阵酥麻。
她的手指轻轻颤动着,看着距离自己如此至近的姜司翰,舞七心里乱成了一团。
“尼佛了嘛?”你疯了吗?
舞七在双手之间质问着对方,口齿不清。
而姜司翰亦是听到了对方的话,可是,他根本不打算退开。
伸手搂着她的背,想要更深地感受这个吻。
舞七连忙侧身,想要停止这个没有的吻。
而姜司翰在她转动的过程中,大手将她圈住,始终在自己的怀里。
刚刚离开粗糙的树干,后背又贴上了坚硬的胸膛。
舞七身体一僵,她没有回头,问道:“你想做什么?别忘了,我是你祖师叔。”
祖师叔就像是一个道德枷锁一般,已砸在姜司翰的头顶。
姜司翰将手臂圈紧道:“你是文梦安,将我魂儿给勾走的人。”
“放手,我以你祖师叔的身份命令你。”舞七呵斥道。
姜司翰依旧一动不动。
“你就是这样对待长辈的?姜司翰。”舞七再次发声,声音中带着浓烈的不悦。
终于,姜司翰慢慢地将手放开了。
舞七立即后退,距离其十丈远。
“今日不去了,我先回去了。”舞七头也不回地说道。
姜司翰立即拦住她,速度之快,连舞七都未曾发觉。
“嘭!”
舞七感觉自己的鼻子要被他给撞坏了。
“你想做什么,想谋害你祖师叔吗?”舞七咬牙切齿地说道。
果然,心眼还和以前一样,针眼大,一点亏都不能吃。
舞七揉着鼻子,带着鼻音说道。
姜司翰见她的鼻头都红了,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揉揉?”
第779章 到底要将我拐到哪
“你敢说,你不是想要趁机吃我豆腐吗?
别以为我刚到你们御兽系就敢这么欺负我,我的手段你也是见识过的。
别逼我出手,不然朱师姐回头该说我以大欺小了!”舞七后退一步,甚是防备地说道。
而姜司翰又一次听到她用辈分压他,他现在非常烦舞七有着祖师叔这一层身份。
“祖师叔教训的是,但是,弟子还是要带你前去瞧一瞧。”说罢,又拉着舞七朝原先的方向走去。
不过,这一次动作很轻,走路的速度也放慢了很多。
就在这时,姜司翰又掏出一盒蛇油膏。
“干嘛?”舞七看着他突然递过来的东西问道。
“鼻子还红的,给你擦擦,一会儿就能消红肿。”姜司翰解释道。
舞七带着怀疑的眼光看过去,这么好心?
看来,人也没有那么小心眼。
于是,舞七接过,一打开里面便飞出浓郁的灵气。
“姜家的独门配方?”舞七问道。
这盒蛇油膏不同于外面的粗制滥造,摸起来柔滑,满盒都是精华。
“嗯。”
舞七将蛇油膏收起来,既然他撞了自己,给一盒子蛇油膏也是应该的。
姜司翰见舞七并未拒绝,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笑容。
又往前走了半个时辰,舞七见周围比刚才更加幽径了。
舞七问道:“姜司翰,你真的不是要将我骗到哪里,然后囚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