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系黑洞。
糟了,黑洞的摧毁力强大无比,哪怕是最好的防护科技也无法扛住黑洞的催毁力,他要如何脱离目前的情况?而且为什么这么不科学的事情他总能遇见!?
开始时,那个洞口只有八。九岁的小孩大小,渐渐的竟有成年人那么大,余晨也不知怎么会掉入这里,据目前所见,这里早已不是慕月白的那间密室。
这洞口渐渐形成了一个漏斗装的形体,被吸进黑洞的人无一存活,目前唯一的办法大概也只有机甲可以与之抗衡,在星际曾听人说过,有人用机甲成功的完成跳跃,逃过了黑洞的引力。
他毫不犹豫的启动机甲系统,身在机甲内的余晨,修长的手指快速地在操作键盘上动着,现在他只希望机甲可以成功完成跳跃,不然他也无法想象后果。
“启动空间跳跃,倒计时。。5。。4。。”
在被吸入黑洞的那一瞬间,余晨连带着机甲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
酉时,慕月白才回府,刚踏入府邸宅前,就感应到书房结界被毁,他眉峰紧紧皱起,向书房方向疾步奔去,到达书房,便见书房周围一片焦黑,虽然损坏的不是很严重,可让他很生气,挥退侍卫,慕月白脸色阴沉的望着已经消失的“九龙剑”。
鼻尖若有若无的冷香,有些熟悉,慕月白若有所思,难道是他?
慕月白徐步来到书案前,就见自己整理的军事部署图被泼上了黑色墨汁,而地图旁边放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着:借灵剑一用,后会无期!余晨留。
慕月白摩擦着纸条上的字迹,拿着纸条驻足良久,眸中神色不明。那人恐怕不知九龙剑对于他的意义吧,那把剑乃族中圣器,相当于他本人的信物,而让他惊诧的是,九龙剑通灵性,如果灵剑不亲近那人,谁也盗不走。
“主人,有人闯入了书房。”
忽然响起的奶娃娃音,打断了慕月白的沉思,他双眸微眯:“我已经知道了。”
“可是主人,那个人还闯进了侍灵台。”
慕月白声音徒然大了起来:“你说什么?”
“那人闯进了密室的侍灵台。。。。”似奶娃娃的声音越来越弱,几乎低不可闻。
听着龙洱的声音,慕月白立刻打开桌上的机关,跳下了密室的通道。而身后名为龙洱的金色大蛇有些小心翼翼的跟在慕月白身后,深怕触怒那人。
慕月白长袖挥摆之间,一片狼藉的“侍灵台”恢复如初,他手掌召回上方飘浮的书籍,问:“他去了哪里?”
手中书籍似乎可以听懂慕月白的话,“哗啦”地快速翻着书籍页面,大约过了会儿,书的页面停在了南陵国地图上,慕月白皱着眉头,喃喃道:“竟然回到了百年前。”
他本以为俗世没人会闯入这间密室,没想到还是被人闯了进来,幸好“幻灵书”还在,否则他真无法向族中长老交待。想必是余晨闯入了侍灵台,而幻灵书控制石像想将人赶出去,二人才大大出手,那人虽然术法低微,可身怀神秘法宝,幻灵书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撕破了虚空,也是可以想通的。
慕月白望着“幻灵书”的页面,那张南陵地图清晰的印在那里,而时间刚好显示的是百年前,他神色有些复杂,这时间倒流听着虽好,可却没有人能承受住时空气流的挤压,而幻灵书既然指出了余晨的位置,那就说明他是平安的,并没有被撕碎在时空流里。
“龙洱,我回族中一趟,你幻化出我的模样继续留在人间。”慕月白稍沉思片刻,令道。
“嘶——”
慕月白听着“嘶嘶”声,双眸斜睨了一眼,道:“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学爬行的蛇类。”
“是主人,嘶——”那似蛇非蛇的黄色巨物,将整个身子缩成一团。
“。。。”慕月白忽而笑了起来,眉宇间尽显倾世风华,看的龙洱一愣一愣的,幸好它及时反映了过来,因为每当主人这么笑的时候,被折磨的都是它!!
“也罢,今日放过你。”慕月白开怀大笑,打开手中折扇,轻摇两下。
主人是个蛇精病!龙洱表示很痛苦!它也不想学蛇啊,只是有蛇的血统,控制不住!!
☆、第33章 三更
余晨只觉那剧烈的晃荡感久久不散,在进行空间跳跃的那一刻,他的双眼看不见任何东西,身体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似乎随时会被撕碎了般,索性是平安活了下来。
他揉了揉有些眩晕的太阳穴,打开了机甲舱门,跳了下去。
“妖怪啊!有妖怪!”
他刚下机甲,便听到了阵阵喧闹声,待看清眼前情况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一群身着盔甲的士兵包围了,余晨眉头轻蹙,手指灵活的在psp按了几下,便将机甲收了回来。
那些人见眼前的庞然大物瞬间消失,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大喊:“妖怪!”这些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慌乱。
余晨心中一抽:妖怪你们大。爷!
“妖孽,休得猖狂!”余晨循声望去,便见是一老道士手端拂尘,踏云而来。
那端着拂尘的老道,粗眉一竖,喝道:“有贫道在,妖女休想祸乱百姓!”
妖女?余晨低头一看,果然自己忘了换下女装,他将幻术撤了去,说:“我不是妖,你既是修道之人,为何看不出我身无妖气?”
“哼,妖怪也可掩饰妖气,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那道士冷笑一声:“待贫道收了你,将你炼成药。”
余晨环顾周围,手中长剑一翻,那道士便被剑的灵力给震了出去,他心中惊道:道士原来是个虚的,这么不经打?
他无趣的瞥了眼这些人,转身打算离开,没想却听到了呼救声,那声音稚。嫩且虚弱,他止住了离去的步子,瞬移到声音来源。
“姐姐,救我。”
原来呼救的是一九岁男童,男童双。唇已脱皮,脸色苍白,衣衫破碎不堪,余晨徒手劈开了铁牢,将男童抱了出来。
“你不能带走他,他是犯人!”被弹出去的老道,连忙爬起上前拦道。
“幼小男童,你们竟伤他如此,无法原谅。”余晨的声音虽淡然如水,可在场的兵士却感觉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姐姐,我想离开这里。”怀中的孩童紧紧的拽住余晨的衣襟,颤抖的身子缩成了一团。
余晨安抚着怀中孩童:“别怕,我会保护你。”
余晨每走一步,周围的士兵便退一步,有一似副将的人,上前一步道:“姑娘,这孩童是我们的犯人,若你带走了他,我们无法向将军交待,也无法向陛下交待。”
余晨祭出手中的灵剑,御剑离去。他可以不伤害这些人,因为答应过师傅,不滥杀无辜,虽然已不是逍遥楼的人,可誓已发,他就定会遵守承诺。
到了无人的地方后,他才将男童放下,掏出怀中的一瓷瓶。余晨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水源,便前去摘下了一片叶子用来捧水。
他将男童扶起后,喂入一粒灵药,将叶子里的水缓缓流进对方的喉咙里。
这药丸是他根据藏书阁里方子炼的,也不知管不管用。
过了许久那孩童终于醒了过来,感激的笑了笑:“谢谢姐姐救命之恩。”
“。。。。”余晨纠正道:“我是男的。”
男童疑惑的眨了眨眼,有些涩然的嚅嗫:“姐姐。。。你方才明明穿的是女装。”
“那是为了任务。。。”
“那我叫你哥哥吗?”他笑的一脸灿烂,抱着余晨的脖子呢喃:“爹爹不要我了,他将我丢给了敌国,哥哥,你会不会也不要我,将送我回去?”
“你不想回吗?”余晨双眼盯着男童的眼睛,他竟然在里面看到了憎恨。
“不想,可我担心娘。”孩童闷闷的声音传进余晨耳中,令他的心紧紧揪起。
“哥哥护你回家好不好?”余晨如今也不知道自己跳到了哪个时空,索性就好人做到底,打算送男童回家。
“好啊,有哥哥保护我,我就不怕了。”男童开心的笑了,那双憎恨的双眸此刻堆满了灿烂笑意。
御剑的余晨低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颜怀惜。”
颜怀惜!?大师兄?余晨被惊得脚下一划,差点儿没御稳剑,栽了下去。
“你说你叫什么?”余晨不确定的再次问道。他此刻需要静一静!这是穿越到大师兄小时候来了?
“我叫颜怀惜。”他紧张地拽着余晨袖抉,深怕那人丢下自己。
余晨深呼一口气,平复了心情,才说:“这名挺好,挺好。。。”他干干的连“咳”数声,才问道:“那你为何会被人带离南陵?”
“近年战火纷飞,名不聊生,四国关系日渐紧张,我父王他打了败仗便将我给送出去做质子。”幼年版的颜怀惜怯怯的看了眼余晨:“哥哥,你不会怪刚刚没说出身世吧?”
“不会,你小小年纪已知防人之心,我很高兴。只希望你以后没有摸清底细,万不可说出身份。”余晨提醒道。
“怀惜知道,我娘说面冷的人心地都善良。”颜怀惜露出一口小白牙。
大师兄你。娘有没有告诉你,这些都是假的。余晨心中无力吐槽。望着眼前缩小版的师兄,心中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时的心情。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颜怀惜拽了拽余晨的衣襟,问道。
“我叫余。。”等等,他如果说了余晨,那以后的历史岂不是会错乱?
颜怀惜疑惑的望着发怔的少年,再次问道:“是不方便说吗?”
“不是,我叫余辞。”余晨只好随意起了个假名,搪塞道。
“我们到了。”余晨御着灵剑缓缓落下,待到了离皇城入口不远处,他使用障眼法隐去了二人身形。
将灵剑停在一个无人角落,余晨放下怀中的颜怀惜:“既已送到,我就不进去了,你以后要开心点,不要一副小大人模样。”他捏了捏颜怀惜稚。嫩的脸,说道。
“你说过要保护我的。”颜怀惜手指拽着余晨的衣摆不放,昂着头崛强道。
余晨回想了下说过的话,好像是说过这句话,可他的意思是护送回家!
“好,我保护你。”余晨牵起颜怀惜幼小的手掌,微冷的双眸染上了丝丝温柔。这是他未来的师兄,唯一对他好的人。
颜怀惜重重地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皇城入口,那守城士兵拦下二人,厉色喝道:“何人闯入皇城?”
“我乃南陵七皇子,还不速速放行。”此时的颜怀惜面容虽然稚。嫩,却比一般孩童来的成熟,举手投足俨然一副小大人模样。
“笑话,南陵七皇子早已去了西陵,何以会出现在南陵,你二人莫不是刺客?!”那士兵拔。出佩刀,左手一挥:“来人,抓。住他们。”
余晨觉得这个士兵一定是傻的,不然怎么会认为他们是刺客,难道刺客还会带着一个孩子来行刺?光明正大的走皇城入口?
他袖抉轻拂之际,众人只见周身弥漫着一缕缕水色烟雾,这烟雾芳香扑鼻,似让人身处极乐之中,余晨再次抬起了手,那些士兵便如一根根木头般动弹不得,只余下了眨动的眼睛。
在凡尘只说不可以用法术,也没说过不许用毒,余晨拍了拍手,用手戳了戳面前这人,便见那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余辞,他怎么呢?”颜怀惜伸出右脚,踢了踢那人。
“叫哥哥。”余晨纠正着,虽然这人是他以后的大师兄,可这么小的孩子叫他名字感觉哪里怪怪的,即使这名字是假的。
“哦,哥哥。”颜怀惜跨过地上躺着的那人,然后顿下了身子,用手指戳了戳那人僵硬的脸。
“殿下?”两人正在研究着地上那人,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惊异。
颜怀惜转过身,只觉这人有些熟悉,想了片刻,恍然大悟道:“是你啊,我母妃怎么样了?”此人正是皇城的护卫军统领,颜怀惜只见过几次面,一时没认出也属正常。
“回殿下,自从您被送去西陵,陛下将。。。将娘娘打进了冷宫,娘娘身体日渐衰弱。”杨逸叹了口气,有些于心不忍。
“是吗。”颜怀惜声音平静的异常,不像是一个九岁孩子。
余晨一直沉默不语,原来师兄小时的遭遇如此惨,他一直以为温润如玉的师兄,必定生活的非常幸福,原来那人温柔的面目下,心中早已千疮百孔。
“我要见父皇。”颜怀惜起身掸了掸早已破烂的袖子。
杨逸为难的看向余晨:“这位是?”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我已死。”颜怀惜拉住余晨的双手绕过杨逸。
“开城门!”杨逸连忙跟上二人的步子,对着城门上方喊道。
城门打开时,余晨终于看清皇城内的样子,深红的宫殿似一处巨大的牢笼,即使再华丽的装饰也米分饰不了这里的残酷,宫殿檐上的金龙,在阳光下的折射下似要腾空而起,金黄色的檐顶显得格外肃穆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