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没看出来这么拽?”娃娃脸亦是高扬眉,他就不信自己还搞不定一个小子了。
“小子说话不注意点,当心怎么死都不知道。”
“小子?”流听到这个称呼,顿时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
“我真年三十有五了,你配叫我小子?”流的声音又冷上了几分,就算闾丘冠城主亲临也没资格叫他小子吧。
三十五?这么高龄?
娃娃脸吓掉下巴了,连兀官琴竽都好惊悚,她明明见过的,一张十七八的少年面孔,尼纳的难道整容了?拉皮了?不老不死?还是又是一种什么功力?年年十八岁天山童佬不成,以前还觉得闾丘冠的是一张娃娃脸,放到流面前简单是弱暴了。
“你你你,你骗人。”娃娃脸无比的受打击,可是看到连兀官琴竽都没什么反应,好似她早就知道一样(人家那是带着邦带,其实眼珠子都已经掉下来了有没有),顿时又觉得是真的。
“嗯哼!小子!”流连理都不带理会。
“流不是十八岁?”兀官琴竽都开声确认了。
“我没说过自己几岁。”一切都是你们自我主观去猜的。
“你们要罗嗦到什么时候?”旁边的妖孽不满了,年龄有什么好纠结的,真是几个白痴,这么闲还不如回哈萨克车奇学院里坐着纠结。
“我带路。”闾丘冠结实的身材往前面一站,他是非去神武墓地的,带上他们有什么差池的话,还有些保证。一个一流的高手暗卫能力自然不必说,一个妖孽根本就没有底限的,再者兀官琴竽给他的感觉一直都很安全,和她一起不得舒服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作为权术高手来说,这么好的资源他怎么能放过?不带他们去肯定是要天打五雷轰的,何止对不起自己,简直是对不起列祖列宗的教导。
娃娃脸一往直前的走的飞快,显得竟然是有点急,使得跟在后面的兀官琴竽累的不行,满身的伤不说,打了半天的她早就累的手脚发软了,却没有叫停咬牙紧跟着,只是她走过的地方草木都明显的消失了生机,变得软而无力的拍下了。
娃娃脸带路能往什么好地方去?他们自然是很清楚的,只是流跟着兀官琴竽,她往哪走他就跟去哪里,再说什么武者对于神武王的传说他听得比在座的谁都要早,有机会一睹风彩而是件快事。而妖孽则根本不屑说,去哪里对他来说有什么不同么?起码在他眼中是没有的,如今是冷冷的看着一边弱不禁风似的兀官琴竽,看着她一边流血一边咬牙跟着,心中很是不满,却就是不伸手搭救,一是他认为是她自己活该,二是傲娇的觉得她都没叫他帮,他才不要凑上去帮忙。一直看着她一边想着硬撑什么?一边又觉得怎么这么没用呢?明知道自己水平也不停下来养好再走?
于是,妖孽根本就没有留意着到底走了什么路,完全顾着去盯兀官琴竽的一举一动了。等他嗅到强者的气味之时,眼前的人已经停下来了。
“前面有人。”妖孽一把拉住兀官琴竽,就她这样一进去就让人干掉了。
“嗯!”轻轻的舒缓自己的气息,兀官琴竽很快就感觉到四周的环境了。
而旁边的娃娃脸愣愣的看着,流气息衣摆都没乱一下。眼前是一块高耸入天的巨碑,上面写着:神武寝地,来者杀无赧。字是剑雕刻而成,剑法高深力道磅礴汹涌四溢,形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笔一画都蕴含着天道,混然不可侵犯的法则。不知存在了多少年了,字里行间超神者的战意依久一览无余,远远的就已经感觉到威胁,震慑。
四人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闾丘冠的娃娃脸上全是认真,眸子里含里无法隐藏的激动。终于来了,他终于站在这块让他祖先呕心沥血的土地了,解开神武王陵是他们闾丘后世在祖先面前所发的第一个誓言。
不这是石碑。
等他们靠近的时候,马上就发展了这个让人震惊的事实,这高耸入云的根本就不是石碑,完全就是剑法凝成的。浓浓的战意寸寸逼人的扑面而来,岁月轻过,它却依久在无声无息的向人们诉说,当年写下这几个字的人是如此的强大。
这是剑碑,剑气凝结而成。
好强!兀官琴竽脚步顿了顿,她一直以为她一直接触到的是大陆的最强者了,如今看来她真是个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更不知人外有人。
“闾丘,别去。”轻轻的,兀官琴竽出声了。
“我。”显然闾丘冠也被震憾了,没有人告诉他竟然是如此的强大,一直以来他认为自家的长辈已经是无敌的强者了,他甚至觉得不可思异爹爹竟然会受伤,还是如此重的伤。可是当他站在这剑碑之下,只觉得自己不过是凡尘一粒,蝼蚁都不如,此时此刻他只觉得爹能活着回去完全是个奇迹。
“我想进去看看,远远的看一眼。”声音亦谦卑了,还不看到主墓就已经深深的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去登堂入室了。但是不甘心,如今他来了,实在是不甘心,虽然他的实力和这个剑碑比起来如果渣一样,但是如果不能看上一眼的话,他不甘心。
“好。”一个人追求的理想,或者说继承着祖祖辈辈的理想,可想其压力之大了,如今才到估计十里之外的地方就已经有了退缩心理的话,怕是无法无颜再回去面对长辈的。兀官琴竽亦是深深的好奇,使出如此剑法的人到底长何种模样?对力量的敬仰,神武王在佛海大陆人的心中完全就是神的地位,他就是不可侵犯的神。
“何人擅自闯入?”刚刚经过剑碑,一道从天而降的声音惊雷般响起。力道之大,震耳欲聋像兀官琴竽这样低微修力的人已经微微感觉到头晕了。
“出来。”妖孽微皱眉扶着她,冷冷的对着那声音下命令般的语气。
“在本尊面前装神弄鬼?”四周飙风狂起,人未到杀气已经来临了。闾丘冠脸色极苍白,因为他知道爹就是在这一招受的伤,风的元素入体伤筋骨,要不是他爹逃得快,只怕就早成了废人了,意思就是说他们闾丘后人竟然连第一关都过不了?
“有意思!”妖孽冷冷一笑,其实如果不是他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兀官琴竽早就带着流和闾丘冠逃了,明显的战神级别的风暴,哪里是他们能扛的住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呀。
轩辕景莲眼眸都不眨一下,眼前地面开出一朵莲花,而后一个清潭出现了,四处扩散,将他们几人包围在中央,只见所有的飙风圈进了清潭里,只击起了阵阵涟漪。
很快,一个人影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视线中,一个老者穿着纯白的守墓衣,看不出年龄长长的山羊胡子已经拖到了地面,屑瘦的手指老神入定的抚着他的胡子,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们,打坐似的坐在不远处,却感觉不到他任何的气息。
☆、第三十五章:闾丘第十八代
“好强!”
所有人心里隔蹬了一下。
“来者擅入王寝,束束离去,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
声音洪亮通透,并不像是从眼前之人口中说出一样,天地回响震耳欲聋四面八方传过来。闾丘冠看着前面老者,下一刻却呲目欲裂的发现了另一个事实,不远处的地面上插着一把玉匕,上面甚至还有他娘打了彩结,那是闾丘冠第十七代继承人的信符,做为闾丘后人他自然认得。
这是他爹留下来的。
目光再往前,十六代、十五代、、、、、、、再远些八代、、、、、、。他闾丘祖祖辈辈多少人的灵魂都留在了这片土地上?荣耀还是耻辱?他闾丘可有一人进入到神武王寝?还是都留在了这条大道上?一把又一把的玉匕刺红了他的眼睛,穿过肉体插进了他的心脏。闾丘城主依然在家床上躺着半夜咳醒的模样又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了,幼年在堂庙高举所发的誓言,多少只有石碑没有尸骨的墓。
“我,闾丘第十八代传人,闾丘冠!”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闾丘冠已经迈步站到最前面了,目光前向未有的坚定,这里是他们闾丘氏族的战场,这里不仅是神武的墓地更是他们闾丘的归宿,每一把代表着一代家主的玉匕如同扎在他的心口,对于别人来说不过是一把匕首,对他却是他闾丘家的每一条鲜活的生命。
“爹,你的玉匕呢?”
“爹爹的玉匕留在了应该在的地方。”
“可是那是你的信物,你不带着么?”
“冠儿以后自然会明白的。”
、、、、、、、、、
如今,他真的懂了,他爹爹站在了这片土地上,那是代表着他爹爹站着离墓地最近的地方,他们闾丘的踪迹,他们的誓言见证之物。可是他们甚至连神武的正常寝墓都没看见过。
“闾丘十八代小子?”老者已经有了一丝表情,睿智的眸光中流动着一丝惊讶。随后如入深潭的了然。
“闾丘冠!”兀官琴竽跟着上前一步,这老者明显的起了杀念。他根本就不是对手,可是这家伙好像受了什么打击一样,似乎非要上前一般。
“闾丘后代已经沦落到要带着同伙进来了么?”轻蔑,鄙视之态一揽无余。
“电光。”闾丘冠根本不顾兀官琴竽的阻拦,直接就拔出鱼矛,随着他的声音三道激光化做箭射了出去。高级元素电光夹带着外修的劲力,毒针般的闪烁着,如同三条旋龙的破风直射,分三个方向向老者射去。
“闾丘小子如今一代不如一代了。”老者冷冷一笑,只见他一动不动的,电光箭到他正面前是却停下来了。
“是结界。”流惊呼,眼中却是遇强越强的欲望,好强,从未遇过的强。
“一定取你人头祭我闾丘列祖列宗。”闾丘冠被完全激怒了,突然暴起,手执着鱼矛,人电合一飞了过去。
“冠。”太冲动了。兀官琴竽一下子就握紧了首罗,把邦带给扯了下来,心慌气乱她听根本就听得不够清楚。一双紫眸远远的看着,只见两道人影快速交缠在一块,快似两道光,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狂风闪电,所到之处树折草飞一切化为尘土埃。
“碰!”闾丘冠从半空飞了出现,筋断骨折的清脆声音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如同断线的风筝直直的掉下。流飞快的去接住了他的身体,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使得他根本无法定住身形,接着又倒退几步跪到了地上。
“闾、、、、、、、。”
兀官琴竽来不及说话,闾丘冠一把推开流又飞身出去了。嘴角明明已经含着鲜血,眼睛已经通红,明显的已经血气攻心了。
“老鬼,拿命来。”无比坚决的声音。
“哼,上次让十七代逃走已经是我的耻辱,这次一定要次你留下。”刚刚不过是活动身骨而已,老者杀气四溢。
身形突然就动了,举手投足皆带着天道的威压,明明是简单的一掌打过来,后面却是一只擎天巨臂,捏压般的压了过来,不过阻挡的威力,开天霹地的霸气,挡着杀无赧的意念,这才是外修的大成者。
兀官琴竽看的眦目欲裂,好强大。原来外修的精妙这处竟然是如此的强大,相比之下闾丘冠的外修根本就如果蚊子与大象的差距。
“啊啊啊!”闾丘冠不躲不闪,高举着鱼矛完全一副视死如归的傻样了。
“救他。”兀官琴竽白了脸色语气无比坚定,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飞了过去。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堂堂尊者何必赶尽杀绝?”紫光闪烁,兀官琴竽声音冷漠。好强,等她来到这巨掌之下才发现刚刚的威压不及这里十分之一,一边流已经起到她的另一边了。
“紫眸?转轮王一脉竟然还有后人?”老者看到她的紫眸之时,动作呆愣了一下,让他们成功的逃出了巨臂的捏压。
“不过太弱了。”没有人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当然放在这里也已经不重要了。
“你这是来帮忙的?”
“他是我朋友。”没有什么是见死不救的。
“不,这是闾丘的战场。”喘过一口气之后,这小子却又屈强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举起他的鱼矛,重新站到兀官琴竽的前面,往日玩笑的模样根本连痕迹都不再拥有了。
连同一边的妖孽都因为他的选择微微惊讶的挑眉,兀官琴竽默默的看着他的举动,后面的黑色影子只让人想到了死神,从没有过的弱模样竟然让人觉得无比高大,突然她就决定不拦他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场,也有自己的选择,每个人都是有自己要走的路的,任何人都没资格去给别人安排别人的人生。
“很好!闾丘后人应该如此。”看着别人不顾一切的送命,他倒是有了一丝的赞许。
可惜并不是强大的意志就能让一个人变得无敌的,亦不因为不屈的灵魂就会让人变得坚无不催。不然,他的祖祖辈辈亦不可能那么多英灵长眠于此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