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俊哥想要我们做些什么?”
“开办农学,将你们的学问传授世人。”
田仲的神色一阵闪烁,显然已经陷入天人交战,许久,田仲才抬起头,“俊哥,我,我。”
房遗爱笑着挥挥手:“田伯父,不必急着给我答复,还是和族人一起商量商量,我的承诺永远有效!”
田仲重重地看了房遗爱一眼,抓着田宁急匆匆地离去了,看来他的心情也很是急切啊。
房遗爱倒是不以为意,自己提出的条件可是让田氏一族名利双收,不愁他们不上钩。一切都在山人预料之中。
房遗爱忽然有些烦恼,自己这般聪明实在是不好啊。。。。。。。。
第二百一十八章:杂名法
一个人三十岁之前没有狂过,这个人没有出息。一个人若是三十岁之后还狂,那这个人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
房遗爱搬着手指头算了算,十个脚趾头加上十个手指头差三个不满,房遗爱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自己还有十三年可以狂。那么人生能有几回狂,此时不狂何时狂。
沉寂数日的房遗爱再次发出自己的宣言,下一场比试杂名法三家一起比试,我不想再陪着你们一起玩了。就是这么**裸。房遗爱这句话完全就是将自己摘出来,没有和众人再放到同一个地位上。
这才是那个写出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房二郎,这众生,我辱了又何妨。
此时聚集在长安城的士子足有数万,肯定有人对房遗爱所作所为不满,但不满又如何?技不如人只能将苦咽到肚子里。但永远不会缺乏自命不凡之人,他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自己很聪明,他们抬起头看见的那一片天就以为那是真正的天空!他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得其乐。
是日,风和日丽。
文会现场的气氛并不是那么和谐,没有往日的喧哗,只有寂静,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文会上三位大儒的心也紧紧地揪了起来,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房遗爱为何会如此冲动。如今多少士子的心中压着火,你房俊是有才华,但你不能如此恃才傲物,我们也是有自尊的!
一袭青衫,似乎永远不会换打扮的房遗爱,不紧不慢地走上台去:“各位可能会认为我自持才华看不起你们。”
房遗爱抬起头看了一眼众人,很是严肃:“但我想告诉你们我就是看不起你们!突厥看不起大唐,大唐把突厥灭了,现在突厥对大唐敬若神明。我的兄弟察玉龙被他的兄弟看不起,然后他起兵将他大哥拿下,现在整个蒙舍国对他敬若神明。没有实力就是被人看不起的命!”
没有人会想到房遗爱会如此直白,如此**裸一针见血地说清问题。没有一块遮羞布,士子们又气又羞,气房遗爱对他们不尊重,羞的是自己学问不如人。
房遗爱之所以会如此说,如此做,没有任何深的用意,完全就是房遗爱想这么做。房遗爱的内心其实一直就像天边的云,容易被风吹来吹去。昨天他看了看天空,躺了一会儿,身子有点麻。
起来的时候明明肚子有点饿,却没有胃口,吃不下东西。房遗爱突然在想这个文会是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吗?自己快乐吗?为什么不让自己过的快乐呢?所以便有了刚才的举动,房遗爱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做完,只是因为他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所以现在还站在文会上。但做事的手法就没有那么讲究了。
“仲达,房小子这样说是不是为了激励学子们啊?”
孔颖达捋捋胡子:“我看这小子现在就想为将来的计划造势。”
另外两人一副若有所得的样子点了点头,显然十分认同孔颖达的说法。
好吧,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房遗爱影响不了别人的想法,你们开心就好。
“好了,各位,事不宜迟赶紧开始吧,这次和前几次不一样,只要你想挑战我你就可以上来。”
但场面一时间却有些冷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眼神中都有意动之色,但却没有人敢做这个出头鸟。实在是房遗爱的名声并没有那么好,虽然房遗爱的条件很是简单,但是这背后的危险更大,一旦失败对文名的打击更甚。
长孙冲看着这副场面,有些着急:“大家不要怕房俊,他只是一个人又不是神,胜了他就是天下第一!”
不得不说天下第一这个名头对读书人的吸引力还是巨大的,一时间就有几个士子悄悄往前了几步。长孙冲见状心喜,正欲开口继续怂恿众人。
“看来长孙兄已经迫不及待了,要不要我们先比?”
长孙冲很是光棍:“房兄在这三方面堪称天下第一,我主动认输。”其实长孙冲早就找好了人选替他参战,但是当他听闻房遗爱三科同比的时候,立刻取消了这个打算。他虽然没有听说过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这句话,但是类似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可又有谁知道房遗爱说是神也不足为过。
房遗爱见状也不再搭理长孙冲,其实他对于这次比试并不在意。何谓杂家?兼儒墨、合名法;于百家之道无不贯综。意思就是诸子百家都知晓一点,而房遗爱已经用之前的多项第一证明了这一点,这杂家恐怕是无人敢试其缨锋。
法家是中国历史上提倡以法制为核心思想的重要学派,为诸子百家中的一家。其范围涉及法律、经济、行政、组织、管理的社会科学,涉及社会改革、法学、经济学、金融、货币、国际贸易、行政管理、组织理论及运筹学等。关于商律的制定,商人税法的规定,房遗爱迥然已经是法家的一枚新星。因为关于商人的法律这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那么就只剩下名家,“名家“以辩论名实问题为中心,并且以善辩成名的一个学派,又称“辩者“。但由于他们的研究方法奇特,按汉代司马谈所言,是“控名指实“,“参伍不失“,因此,虽然名家擅长论辩,但其论辩又流于“苛察缴绕“,疙疙瘩瘩,诡谲奇异,所以历史上一直名声不好。意思就是说名家擅长诡辩,那么出身现代的房遗爱还怕辩论吗?什么偷换概念之类的一一用出,还怕斗不过这一群古代人。
只能说房遗爱虽然任性,但是他的才华能够配上他的任性。一切似胡闹却又有理有据,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房遗爱。
许久,房遗爱看看天空,再看看台下的士子,甩了甩袖子,转过身,没有说话,但其动作分明可以看出房遗爱准备离去的趋势。
“房大人,我要挑战你。”
房遗爱闻言一怔,转过去的身子也停了下来,这一声房大人,喊的是房遗爱的官名,而不是房兄,房俊等其他称呼,可以看出对房遗爱的怨气不轻啊。
房遗爱倒是没有想法,只觉得还挺有趣啊,也只是有趣而已。
第二百一十九章:这辩论,绝了
天还是那么的蓝,水还是那么的清,虽然这里并没有水。但是一向以文人自居的房遗爱怎么会停下感叹人生。虽然他自己在心里也腹诽这就是无病呻吟。
孔颖达清了清嗓子:“这位学子选择辩论,辩题善助者为好人,为了以示公证,房俊在反方。”
这学子听见孔颖达的话心里一喜,这所选辩题皆是来源于圣人经典,或者大儒注释,这肯定都是正确的言论了。若是从反方论证,这是生生地反驳圣人言论。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圣人言仁者爱人,故帮助人也属爱人,是为仁。圣人大义仁为人之根本,所以乐助人者为好人!”
房遗爱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那阁下读圣人之书,习得仁德,也是好人喽?”
这学子挺了挺胸膛,一副骄傲的样子:“我一直严格要求自己,平日更是经常帮助别人。”
房遗爱揉了揉肚子:“既然兄台是一个好人,现在我饿了,你去帮我去买个烧饼去吧。”
士子败退,房遗爱伸了伸懒腰,仿佛做了一件不足为道的小事。
“辩题为凡君子者淡泊名利。”
房遗爱耸了耸肩,换上一副和善的笑容:“你家中有姐妹吗?”
“尚有幼妹。”
“如果我想娶你妹妹,你愿意吗?”
“愿意。”这士子满是惊喜。
“那你还是君子吗?”
“当然了。”
房遗爱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这边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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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又一个的士子上台,再一次被赶下去。本来有些蠢蠢欲动的郑儒王通二人组见状很是干脆地再次当起了木头。一旁的长孙冲只能暗自焦急,却没有丝毫办法。
房遗爱就仿佛众人眼前的一座大山,无论众人多么恼恨他,都无法移动他。不知道这一天过去,会有多少人对此有阴影。
本来以为这场辩论会到此就差不多了,房遗爱伸了伸懒腰,准备示意三个老先生就勉为其难地将第一颁给自己吧。
却没有想到竟然又有两个人上到了文台上,房遗爱一看脸色很是精彩,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的长乐和高阳,倒是不知道这两人要玩什么把戏。
台下也不乏精明人,一眼就看出这两个学子是西贝货,明显是女扮男装的两个女孩子,但是却没有然开口,众人巴不得看见房遗爱吃个亏。
长孙冲面色也是一怔,虽然长乐上来指指高阳,又给了自己一个歉意的眼神,但心里面还是不舒服。高阳来胡闹,你明明可以不上来的。长孙冲越想越不是滋味。
“两位兄台,你们也是要挑战我的吗?”
高阳看着房遗爱眉眼带笑的样子,自然知道房遗爱看穿两人,极有风情地给了房遗爱一个白眼:“听说房公子文名天下第一,在下不服,想要和你比比。”
房遗爱听的好笑:“你若是愿意,我这第一让给你又何妨?”
台下众人惊讶,众人一直都是看着房遗爱狂傲或者淡然的样子,谁又见过这货如此温情一面,妈的,连说话都那么温柔。不过也有人想到这女子身份,若说房遗爱喜爱之人,恐怕只有当今陛下的十五公主高阳了。幸亏众人不认识长乐,不然肯定会引起轰动。
高阳听着房遗爱的话心里虽然十分开心,但是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沉思的样子:“哼,本公子岂是那种不讲理之人,我一定要给你比过才行。”
房遗爱看的好笑,高样骄傲地仰着小脑袋,却不知道恐怕下面的人早就看出她是女扮男装,恐怕就连她的真实身份也猜出来了。这丫头还在洋洋得意,真是名副其实的傻丫头。
“那不知公子准备和我比试?”
高阳摆摆手:“我也不欺负你,咱们就以女人比男人厉害为论题,我是正方,你是反方。”
房遗爱苦笑,这丫头是给自己出了个难题啊。若是自己辩赢了,恐怕自己就是真的输了。下面的中众人已经沸腾了,这是要捧着瓜子看好戏的节奏啊,房遗爱和高阳之间的辩论,真是想想都有点兴奋呢,谁说古人不八卦?
“公子,我主动认输可不可以?”
台下纷纷起哄:不可以,不可以!房二郎若是赢了眼前这位公子,我们就认同你为天下第一!
不知道是谁喊出这句话,立马得到众人的响应,这欢迎的架势真是热情之极,就差没有上台来给房遗爱助威了。
高阳眼中也满是笑意:“房公子,现在你也看到了,你不比都不行了。”
房遗爱苦笑指着众人道:“你们都是坏人啊。”
台下响起一片善意的大笑声,这是几日来从来没有过的气氛,房遗爱绝对没有想到高阳上台的这一番胡闹会有这般好处。
房遗爱也给长乐使了一个幽怨的眼神,长乐摆摆手表示很无奈,但是嘴角的笑意表明看见房遗爱吃瘪也很开心啊。可是两人这一连串动作落在长孙冲眼里,长孙冲脸都快绿了。
高阳撅了撅嘴:“房公子你听我说,这女人可比男人厉害,不仅要生孩子,还要帮助男人照顾父母,操劳家务实在是厉害的很。”
房遗爱却没有按照套路出牌,而是缓缓地走到了高阳面前,忽然抓住高阳的手,大声道:“你愿意嫁给我吗?”
高阳整个人都有点懵,但还是想都没想到到:“我愿意。”
看来这句话一直都在高阳心里,一直都想要说出去。房遗爱微笑:“你愿意为我生孩子吗?”
高阳看了看房遗爱,羞涩地低下头:“你怎么能问人家这样的问题呢?”
“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
“那你愿意为我照顾父母,操劳家务吗?”
“我愿意。”
房遗爱忽然撒开高阳的手,在高阳迷惑的目光中就这样静静地微笑地看着高阳,看的高阳脸色发烧,还是在长乐的暗示下才醒了过来。
毫无疑问,房遗爱赢了,一个女人愿意为你做这么多东西,不就是这个男人赢了吗?所以台下热烈的掌声已经说明了一切。
房遗爱上前把高阳的帽子打掉,盘在头上的长发直接散落,这赫然是一个俏佳人。房遗爱此举绝对没有秀恩爱的意思,而是他怕有些二货看不出高阳是女扮男装,再传出一个房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