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太呢?”容磊远远看了眼众星捧月的小儿子,焦急的拉住一个刚刚出来的助产士,问。
人到中年的助产女医生见惯了这样的场景,笑着安慰他:“容太太的麻药还没过,我们先把孩子送去清洗,马上送回来,然后和容太太一起推进病房。容先生您不要着急,大人和小孩的状况都很好。”
说话间手术室的门大开,产妇被推了出来,容磊快步走过去,只见躺在推床上的顾明珠,脸色几乎和白色床单一个样。容磊心疼的嘴角都抽搐,伸出手用温热的手心轻轻语住她的脸,低低的叫了一声;: “老婆……”
顾明珠听到他的声音,睁开了眼,对他虚弱的笑了一笑。
这一笑,差点把容磊的眼泪给笑出来。
医生护士都面面相觑,心想没见过这样的夫妻呀,老婆从头到尾没喊过一句疼,老公呢竟然也不安慰什么,两个人就这样眼睛对着眼睛的看着,看什么呀?
“妈妈!”容易这时由容岩接了放学,正好赶到。背着个巨型书包向顾明珠冲过来,吓的床边的容磊走出去老远的把他给按住。
“妈妈妈妈!”容易被爸爸搂在怀里,伸长了脖子喊顾明珠。
容磊顺儿子的毛, “容易安静些,妈妈刚刚手术完,需要休息。”
医生推着顾明珠往病房去了,容磊把容易的书包摘下来丢给一边的容岩,自己抱起儿子,跟在老婆后面。
“男的女的?”容岩一手拎着书包,追上来轻轻问大哥。
容易很兴奋抢先回答: “女的!是我妹妹!”爷爷奶奶很早之前就告诉他说,妈妈会给家里生一个小公主。
“是儿子。”容磊笑着对容岩说,回过头抵了抵儿子汗津津的额头,“不是妹妹,是个弟弟。容易做哥哥了,高兴吗?”
“啊?是男孩子啊?”容易显然的有些失望,小模小样的叹了口气, “我不喜欢弟弟呀!你看梁越,太能吃了,和他一起吃饭我压力很大!顾阳呢阴嗖嗖的……我想要个妹妹,像梁星那么漂亮,我会保护她,不让其他男生追求她!”
容磊的眼神一直追着前面推车上的顾明珠,儿子嘀咕了一大堆,他只听到了最后的那句,笑着问:“我们容易长大了,知道追求女孩子了?”
顾明珠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丈夫和大儿子可爱的对话,睁开眼侧脸看了过来。容磊连忙抱着小石头往前几步,跟在她床侧。
那样一大一小相似的两张脸,微笑着看着自己,还有那个马上就会送到她身边来的小小石头,想到这些,顾明珠觉得浑身散掉的力气渐渐的又回来了。
容易被爸爸揶揄了一句,扭着身子从容磊怀里下来,扑向容岩去了。
容磊微微弯腰,伸手进顾明珠身上盖着的毯子,抓住她冷汗涔涔的手指。
顾明珠轻轻的勾了勾,和他十指相扣,容磊眼眶又是一热,深情看着她的眼睛,无声的用嘴型对她说了三个字。
顾明珠眼角滑下一滴泪。
据说一个女人在生孩子之时,全身的骨头缝隙之间都会松动。那么需要多少爱,她才会愿意为他这样粉身碎骨一次、然后又一次呢?
顾明珠不知道别人,于她,只需要容磊刚刚那无声的三个字,就足够。
二、宝宝们
小宝宝的满月,容家大宴宾客。
顾烟是一定要去的,梁飞凡不敢怠慢,夫妇二人带着三胞胎浩浩荡荡的赴宴。
李微然是梁氏六少里面和顾明珠关系最好的,当然也是携带家眷准时赶来。
陈遇白也收到了请帖。他一贯不喜欢社交,原本不打算来,但是安小离拿秦桑家的俊俏儿子诱惑自己女儿,小花痴宝宝哭着闹着一定要去,陈遇白也就没办法。
当晚七点整,梁家的三胞胎、李微然家的李慕、陈遇白的笨蛋女儿,齐聚容家。
容易作为在场所有宝宝的大哥哥,穿着黑色的燕尾小礼服迎客。睿睿跟着高幸和钟潜一来就被他缠住,很不耐烦的站在一边。
人到齐了之后,容磊和顾明珠把小儿子抱了下来,大人们都围上去,说说笑笑很是热闹。
容易带着对皱巴巴小娃娃没兴趣的弟弟妹妹们,到偏厅吃甜点做游戏。
作为现场年龄最大的人,容易很亲切的出题目考这帮小孩: “哥哥给你们出一道智力题考考你们——这里现在有一只蛋糕,一把刀,你们呢有五个小朋友,问题是哥哥怎么样只切三刀,就把蛋糕平均的分给你们五个人吃 ?”
活泼的宝宝很捧场的第一个举手发言: “容易哥哥!三刀切成六块!我吃两块!他们一个人一块!”
顾阳和李慕闻言都笑了起来,小星星一看到李慕因为宝宝笑,她不高兴了,小嘴撅的老高。
梁越正捧着一大盘的奶油小饼干吃,这时候受了宝宝启发,也举手: “那不如我把整个蛋糕吃下去!不用分啦!”
容易叹气, “你们真幼稚!”
睿睿闻言,也微微的笑了起来。
“小星星,你说呢?”容易问梁家的小公主。
梁星撅着嘴,昂着小下巴,高傲的说: “我叫我爸爸给我再买四个蛋糕!一人一个!还买很多刀!喜欢怎么切 怎么切!”
什么乱七八糟……容易更加无奈,把希望寄托在在场最正常的小朋友身上, “慕慕,你说呢?”
李慕很绅士, “切成四份就好,我不喜欢吃蛋糕,让给他们吧!”
宝宝一听,双眼直冒粉红星星。
容易抓狂, “听清楚题目!是三刀!”
陈家的小花痴笑眯眯的给心上人解围: “那就切成六份吧!慕慕不吃我也不吃,他们三个一人两块好啦!”
容易崩溃,把目光投向据说智商和天才睿睿不相上下的顾阳。
显然宝宝刚刚那小花痴的模样,惹怒的不止是小星星,只见顾阳冷冷的眸子在李慕身上转来转去,阴测测的微笑: “三刀啊……那就一刀砍死一个,剩下两刀切蛋糕,正好啊……”
现场顿时“哐当”声响成一片。
角落里,睿睿拿着长柄的银勺子,清秀的单眼皮眨巴眨巴,正用十分优雅的姿势,迅速消灭着那只蛋糕……
番外之你可以对我明着骚
一、计划
“揍他!往死里揍!打死了算老子的!”路天左手里转着两颗硕大的铁核桃,右手指着沙发上瘫软如泥的年轻男子,声音洪亮如钟。
他身后,一大帮的手下却都是面面相觑,没有人敢上前。
谁不知道大小姐最爱就是这位夫婿,打了他,过后大小姐追究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况且撇开路家女婿的身份,方非池可是方家的二少爷,谁敢动他啊?
“耳朵聋了?!叫你们揍他!揍他!”路天盛怒,富态的双下巴一抖一抖,丝毫没了平日里那副笑眯眯好说话的样子。
酒店经理这时也在包厢里,见此状况,上前一步打算好言劝劝老爷子。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呢,路天就眼睛瞪的像牛似的,蒲扇般大的一巴掌过来,扇在瘦弱单薄的经理背上,差点没把他打的背过气去。
“老子说过不许他进老子的酒店!”路天须发皆张,“谁敢不听老子的话?!谁?!往死里揍!”
另外一个酒店经理怯怯站出来,面露难色:“老板,是大小姐亲自吩咐的……我们也没办法。”
路天的气焰更加高涨,嗓门大的整个包厢里都有“嗡嗡”回声:“不孝女!路欣楠这个不孝女!她想气死我!”
“放心,祸害遗千年,您阳寿还长着呢!”一个暖暖的女声渐进渐近,“您瞧您,一个下午走了十几家店查人,这会儿还行如风动如松的,这精神头,我要是有您一半,也就不会公司家里两头顾的这么吃力了。”话音未落,人已经走进包厢里。
来的是路天的独生女儿,路氏娱乐的大小姐,路欣楠。她穿着一身浅蓝色套装,身材凹凸有致,脸也长的漂亮,整个人看上去有种精致细腻的美丽。
路天从听到路欣楠的声音起,气势就弱了下去,责问手下的声音都是低低的:“谁?!谁又XX的给老子通风报信去了?!”
一干人等都是急急摆手撇清关系,看上去一个个的都是纯洁无比、不爱打小报告的好孩子。
路欣楠一进门,看都没看自家老爸一眼,直向沙发上的男人而去。
方非池的醉颜她看的太多次,可每一次再看到,她都还是心疼并且心动依旧的。
“非池?”路欣楠在他身边坐下,俯身轻轻抚他俊朗深邃的脸,低低的叫他。
方非池在烂醉之中没有任何的反抗,任由她的指尖摸索过他的眉眼。
路天一见宝贝女儿这副窝囊样,更是怒火中烧,“当初我就告诉你别和这小子结婚!他是有求于你、别有用心才要娶的你!你这死孩子怎么说都不听!现在他整天不着家的在外面花天酒地,你还不赶紧的回头和他离婚!”
“把他扶起来,到我车上去。”路欣楠当路天是空气,招呼了近边两个人扶起方非池,“小心!你们轻一点!动作太大他会吐的。”
“不许扶!”路天暴跳如雷,像卡通里面的喷火龙,“谁敢扶!往死里揍!”
“吵什么吵啊!”路欣楠回头皱眉喝,路天顿时像只被戳破的皮球,迅速矮下去……
那几个手下都是跟了路天小半辈子的,哪个不知道老大其实最怕的就是大小姐,当下都小心翼翼的上前,七手八脚把方非池稳稳的抬了起来,往外去了。
路欣楠站到路天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戳着他肥肥的肚子,“您就那么闲啊?干嘛老是专程的找他麻烦?”
路天双手捂肚子往后退,浓黑粗犷的眉毛纠结的皱着,委屈的小声辩驳:“他敢欺负你……”
“您是哪只眼睛看到他欺负我了?我们好得很!”路欣楠无奈,叹了口气,手臂勾过老爸,哥们儿似的往外走,“爸,您不要管非池的事行不行?”
“我和他的婚姻情况特殊,您根本就不懂。您只看到一些表象,就横加干涉,这样让我在我男人面前压力很大的!”
“我既然下定决心嫁给他,很多事情我都是有所准备的。您看妈妈,为了帮你减肥她花了多少心思呀,要是没有她,您现在早就胖的走不动路了!方非池现在的恶劣情绪就像您被减掉的那些肥肉一样,需要我像妈妈那样,耐心的解决……爸,别再找他麻烦了,好不好?”
这些话路天听过太多次,可每一次宝贝女儿心平气和的说出来,他都还是将信将疑的自我反省一遍,然后相信她。
“那……你们什么时候生个小外孙我抱抱?”路天犹犹豫豫的问女儿。
路欣楠笑的很甜,“我和他商量好了,等公司上了轨道,我们会有计划的。”
二、礼物
方非池一路的吐,可怜路欣楠漂亮的裙子,被他吐的一塌糊涂。身边有人给她递沾了矿泉水的干净毛巾,她接过来,却用在给方非池擦嘴角和汗湿的额头上。
到了家,他有些醒,半个身子靠着床头,微睁着眼,失神的看着面前的人。路欣楠把弄脏的衣服脱掉,只穿着内衣,见他盯着自己看,她大大方方的转了个身,摊摊手,“还不赖吧?”
方非池低低的笑,闭上眼睛仰起头,什么也不说。
路欣楠丢下手里的睡衣,爬上床,伏在他身上,香软shen体轻轻摩擦着他,“非池……不如给我个孩子吧……我们结婚前我就说过的,你出去怎么玩我都不会管你。可是我也是会寂寞的呀,让我生一个你的孩子吧……”
她温热的呼吸挠在他耳侧,小手从他衬衫下摆里渐渐的游进去,方非池准确的按住她的手拉出来,却仍旧闭着眼睛,嘴角习惯性的微微弯着,凉薄的微笑。
“非池,你把明珠藏在心里,打算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一辈子。我不逼你,只是你也要给我一个陪这样的你过一辈子的念想吧?”路欣楠不悲不泣,语气里除了柔情,还有许许多多早知如此的淡然。
果然她一提到这个名字,方非池便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向她。
即便是在酒醉之中,他也无法忘怀呀……路欣楠心尖上一阵绞痛。
方非池看了她一会儿,伸出手抚摸她的脸,他宽大的手掌干燥而温暖,“路路,我不会碰你的。”他这时口齿还算清楚,好像并不是全然的醉,“等到你有一天发现:方非池真的是个混蛋……那时你离开我这个混蛋的时候,我能给你唯一的礼物只有这个。”
“你是在安慰我说,并不是我魅力不够,而是你自制力够强大,是么?”路欣楠觉得方非池实在是可爱。
“不是,是你太好,我太坏。”方非池又闭上了眼睛,他想收回手,路欣楠却拉住不放。她把脸埋在他大大的手掌里,透过他手指间的缝隙呼吸,时已天凉,她渐渐有些冷,蜷缩的像只缺乏安全感的猫,侧躺在他身侧。
“非池啊,”路欣楠吻着他的掌心,喃喃自语,“你以为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好,你有多坏吗?” l
方非池不多时就沉沉睡去,路欣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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