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孕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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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孕而生-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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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他对傅子慕充满反感,那么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浑身都是魅力。头顶的白纸灯光光晕淡淡地映着他刀削斧劈般深刻的五官,他低头凝视唐末晚的眼神中,布满不易察觉的温柔,线条立体不粗犷,却也不阴柔,眉眼间有着岁月积累的深沉。
  二十岁的男人是成品,三十岁的男人是精品,四十岁的男人是极品。
  身处而立之年的傅绍骞正处于精品像极品的转型阶段,陆云深忽然觉得唐末晚恋上这样的男人,也是情有可原。
  陆云深还在沉思时,唐末晚已经拉着傅绍骞走到他跟前,叫了声:“学长,”并抓着傅绍骞的手介绍道,“他才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人。”
  她的神色已经出卖了一切。
  陆云深收起满心的失落,强打起精神伸出手:“你好,我是陆云深。”
  “傅绍骞。”傅绍骞伸出手淡淡与他一握,便问唐末晚,“可以走了吗?”
  唐末晚点头,对陆云深挥了挥手,人已被傅绍骞抱到了外面的走廊上,大步流星的朝大门走去。
  外头气温极低,她的裤子还被剪破了,露出雪白的小腿,傅绍骞抱她出门前,已经细致的用自己的大衣裹住她。
  她缩在他的怀里,感受着凛冽寒风从脸上刮过,心,却是暖的。
  但上了车后,她还是不忘问:“你怎么会来的?谁告诉你的?”
  “傅子慕。”他脸上的温柔神色忽然间褪去,变得有些寒。
  唐末晚心小小一抽:“他……跟你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傅绍骞的口气突然变得有些暴躁,叫唐末晚有些不习惯。
  “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生气?”明明刚才在里面还好好的。
  他转身系上安全带:“没什么,走了。”
  一路上,气氛忽然变得很压抑。唐末晚几次想开口,最后都震慑于他的威严,最后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如此,他还是按照既定的安排,带她去了龙湖春江,并没有回别墅。
  她内心还是存了几缕欢快,可扭头看他阴沉的脸,终究是高兴不起来。
  她行动不便,只好任由他抱着上了楼,手上提着医生开的药和一些备换的纱布。
  进了屋子,他将她安顿在床上,去厨房帮她倒了杯水,喂她吃了药,又去打了水来,动手脱她衣服和裤子。
  他这样,忽然叫唐末晚羞红了脸,急忙按住他的手:“我可以自己来!”
  傅绍骞的身形顿了顿,抽开手,自己拿了衣服去洗手间了,那冷硬的气息,看了就叫人无法亲近。
  他在里面洗澡,她就在外面简单清洗了一番,一直在盘算到底该怎么跟傅绍骞开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判若两人,可是突然瞥见他丢在地板上的衬衣领口上,竟然有一枚深红色的唇印,她整个人如遭电击,不顾腿上的伤,跌撞着下床捡起来捧在手里细看,立刻从头凉到了脚。
  她完全不知作何反应。
  这时,傅绍骞洗完澡围着浴巾出来了,望着她金鸡独立的站姿,本想开口叫她,刚巧,床头的手机响了,他只好先过去接电话。
  福伯打电话来说:“少爷,遥小姐切水果不小心割伤了手,现在血流的很厉害,止不住,得送医院才行。”
  傅绍骞挂了电话便转身去衣柜拿换洗的衣服,唐末晚始终木然的站在那里,看着他换上干净的白衬衫,笔挺如刀裁的纯黑修身西装,心就提到了嗓子眼,想说什么,但嗓子眼分明被堵住了。
  他转过身来,她已经丢下了手中的衬衫,他蹙了蹙眉,一手已经抓起车钥匙:“梓遥割伤了,我要回去一趟,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再说。”
  他快步从她身边经过,带起的风中,还有他身上的沐浴乳香气。
  听到外面传来的关门声,她从玻璃门上看到了自己面无表情的脸,又看了眼地上衬衣上的吻痕,身体里忽然燃起一把烈火,将所剩的喜悦熊熊燃烧,只余下苍白的灰烬。
  傅绍骞驱车赶回别墅,傅梓遥的伤口比唐末晚严重多了,他到的时候,一张小脸已经苍白的血色全无。
  傅绍骞赶紧将她送医院,同时还在半路上通知陈俊待命。
  傅梓遥的伤口深可见骨,陈俊见了后也是吓了一跳:“怎么这么严重。”
  傅绍骞冷沉吩咐:“先处理吧。”
  傅梓遥已经整个人意识模糊,陈俊将她抱入急救室,同时已在担忧:“失血过多,肯定得输血,可是今天医院连续动了几个大手术,a型血已经告急,可千万别是a型血才好。”
  运气不好的是,傅梓遥千真万确是a型血。
  陈俊也犯了难,正想办法时,傅绍骞却卷起了自己的袖子:“用我的吧,我是a型。”
  “这……”
  “别废话了,先救人吧。”
  陈俊哎了一声,立刻道:“行,不过你也得先去验个血确认下。”
  十分钟后,傅绍骞已经躺在傅梓遥身边的空床上,殷红的血液顺着皮管流入她的身体里。
  陈俊在一边看着,满脸好奇:“绍骞,这姑娘……跟你什么关系,你那么紧张?”
  “胡说什么,我侄女,傅梓遥,你以前见过。”傅绍骞心头记挂着家里的那个女人,可是此刻又走不了,心中还一遍遍想起傅子慕跟自己说的话,整个人情绪都不太好。
  陈俊愣了愣,又凑过去打量了傅梓遥一番,虽然她脸色苍白,但精致的五官依然难掩是一个美人的事实:“不对啊,跟我上次在别墅看到的姑娘长得不一样啊,她去韩国整容了?”
  傅绍骞心头晦涩,一点也不想跟陈俊废话:“还要多久?”
  陈俊查看了一下血量:“还得一会儿,你要是身体受不了的话就跟我说,我是b型血,帮不上忙啊。”
  “没事。”傅绍骞又沉默下来。
  陈俊却开始研究起傅梓遥的脸来,单手在下巴上来回抚摸:“这到底是哪家技术这么强啊,整的看起来还是天衣无缝的。”陈俊伸手去戳她的脸。
  傅绍骞在旁边提醒:“别乱碰,没整过。”
  “没整过?那上次我看到的那个姑娘是谁?傅绍骞,我可不记得你有两侄女啊。”
  傅绍骞闭上眼:“陈俊,你太聒噪了,好烦,我要休息一会儿,好了叫我。”
  他真的只是想休息一会儿的,但可能是突然失血过多,身体发晕,等他醒来,竟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望着窗外细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漏进来,他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落地的那一刻,还是眼前一阵发黑。
  幸好陈俊推门进来,及时扶了他一把,陈俊给他带了早餐来:“先吃点东西吧。”
  傅绍骞却责怪他:“不是叫你好了叫我吗?”想起一个人在家的唐末晚,他心急如焚。
  陈俊撇嘴:“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这么着急做什么,难不成,你在家里金屋藏娇了?”
  傅绍骞穿好鞋就推开他往外走,陈俊在后面怪叫:“喂,我说你是怎么回事,你侄女好歹还在病房没醒呢,你就不去看一眼?”
  看他走的跌跌撞撞,陈俊骂了句拔腿追了上去:“吃了再走,不知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傅绍骞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虚弱,眼前一阵阵发黑,根本不可能开车,只好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吃了陈俊带来的早餐。
  早餐应该是他叫家里的保姆做的,都是补血的猪肝,傅绍骞吃了些后,就感觉好多了,又坐了一会儿,不晕后站起来往外走,并且交代:“梓遥就交给你了,有事情再给我打电话吧。”
  傅绍骞开车赶回龙湖春江,却没发现唐末晚的身影,连同那些药,也全部不见了。尽讨投巴。
  他扫视一圈后,看到那件被放在床上的衬衫,鲜红的唇印依旧明显,他蹙眉走过去看了看,什么时候印上去的他不得而知,可也终于明白昨晚他洗完澡出来时唐末晚为何那般的失神。
  骂了句该死,他又转身驱车出了小区。


  第113章 男人的小心眼
  “谢谢。”唐末晚坐在陆云深的车内,身上穿着他特地给他新买的宽松运动服,言语间尽是感激。
  她等了傅绍骞一晚上,一夜未眠。看到东方露白,终于明白他是不会回来了。
  傅梓遥肯定伤的很重,她也不想打电话去催促。
  她忘了自己拖着伤腿怎么出的门。怎么进的电梯,又是怎么出的小区。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在耳畔响起,等她清醒时,人已经被撂倒在路边的绿化带上。
  刚巧陆云深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他就像她在孤海中抓住的一根浮木。也像个为她守候的骑士,前来拯救她了。
  他带她去吃了早饭,又带她去买了身新衣服换上,然后把她送回了宿舍来。
  唐末晚只能对他说一声谢谢。说完后低头去解身上的安全带。但是安全带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被卡死了,她用了好大劲,也没解开,陆云深低头去帮她,两个人的头靠在一起,窸窸窣窣了好一阵,安全带刚解开,唐末晚就听到侧面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侧头。摇下的车窗外,她看到一辆黑色的路虎,开车的人用冷幽的眸子定定看着他们,也不知看到了多少。
  唐末晚惊讶,刚想出声喊他,却看到傅绍骞已经调转车头,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出了她的视野。
  她想出声,可喉咙被堵住了,什么都喊不出来,陆云深皱眉:“末晚,要不我帮你去追?”
  “不用了。”唐末晚拒绝。心却凌迟过的疼,但脸上还是挂着温柔笑意,“学长,谢谢你送我回来,那我先上去了。”
  陆云深还想说点什么,可唐末晚已经淡出他的视线进了宿舍楼。
  陈墨觉得,今天的总裁特别不对劲。
  从早上进公司开始,脸沉得比窗外的雾霾天更黑,一脸的生人勿近。
  就连他拿进去的文件,也被炮轰了好几次,更别提财务部送上来的审核报表,到目前为止,已经改了不下十次,但还是被冷冷发配了两个字,重做。
  财务部的经理跟他也算是熟识,忍不住朝他求救,但陈墨只能爱莫能助说了两个字:抱歉。
  其中最惨的,当属傅总傅成光,在下午的会议上,被傅绍骞毫不留情的一顿狠削,就像当场扇了几个巴掌,陈墨听说傅成光回去后被气的心脏病发作,差点没送医院急救。
  傅绍骞从来不是这样急功近利锋芒毕露的人,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让他如此心浮气躁,沉不住气。
  而陈墨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唐末晚。但他也不敢多问。
  晚上傅绍骞天宏的总裁有个私人酒会,邀请了一些圈内好友参加,傅绍骞也在名单之列。
  陈墨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傅绍骞却说去。
  这种无聊的聚会若非必要,傅绍骞是向来不愿意去参和的,今天却如此反常,只能说明,他心里很不痛快。
  陈墨陪他一起去,不过在停车场,就遇到了傅子慕的车子。
  傅子慕下车跟傅绍骞打招呼,结果傅绍骞冷着一张脸,一句话都没应,视若无睹的从他身边经过了。
  陈墨看的心惊,傅子慕却不怕死的追了上来,嘴里叫着:“小叔。”
  傅绍骞步子迈的极大,显然不想搭理他,傅子慕却一味打听:“小叔,昨晚你去找小婶婶了吗?她别跟别的男人走吧。”
  陈墨听出点门道来,再一看傅绍骞的脸色,就知道大事不妙。
  然而傅子慕仍是不怕死的火上浇油,终于点燃了傅绍骞向来深藏不露的火气,他目光深邃凌厉的定格在傅子慕那张故意挑衅的幸灾乐祸的脸上:“子慕,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梓遥回来了。”
  傅子慕一怔,傅绍骞单手抄在裤袋里,傅绍骞穿着纯黑的修身西装,白的像被漂过的衬衫衬得他的脸越发棱角分明,线条深刻:“过两天,我就让她回家去住,你回去告诉你爸一声。”
  陈墨跟了傅绍骞这么多年,没见过他用过这么卑劣的手段,由此可见,傅子慕在这件事情中脱不了干系。更让陈墨大开眼界的是,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他家总裁这么阴损。
  他居然伸出脚绊了一个端着酒盘经过的侍者一脚。
  侍者手上托盘飞出,不偏不倚全倒在不远处的傅子慕身上,傅子慕正跟女伴谈笑风生,这下好不狼狈。尽系岁扛。
  但当傅子慕的眼神朝这边撇过来时,傅绍骞竟然还淡然的朝他点了点头。
  陈墨暗暗觉得傅绍骞的心思真的很可怕,而且喝的还是宴会上最烈的朗姆酒。朗姆酒色泽金红,酒体丰厚,酒味浓烈,喝在嘴里口感极好,芬芳馥郁,但后劲极大,傅绍骞这样喝,是很快就会醉的。
  但傅绍骞就这样举着酒杯,脸上噙着笑意,穿梭在应酬的宾客之间,陈墨心里担心,但又无法,只好紧紧盯着他,以防意外。
  但陈墨盯得再紧,也不能阻止傅绍骞要把那些酒液喝入口的决心,宴会进行到一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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